《鬼面魔神》于悠然

73、发现端倪

　　当姚洛薰在紫雀混的还算可以的时候，石黑羽等人也在找朱圣瑾死的原因。他们张榜悬赏，询问有没有百姓看到当天发生的情况，但是，很久，依然没有人前来。
　　朱圣瑾的尸身就一直放在玉圣皇宫的偏厅内，那里，被设作灵堂，每天，都会有大臣去给他烧香，以作祭奠。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的尸体却一直没有腐烂的迹象，未免大家恐慌，对外宣称，用了太医展明梵的防腐之术，才能保持得这么好。
　　不过，石黑羽却大概猜出了点原因，作为神使，必定会有不同于常人的能力。就算死去了，以前的身躯也许还是不会消失的。但是他却不能对其他的人说出这些事情，否则，估计自己也会被人不是当做神，就是当做妖。
　　现在，他也只能整天对着朱圣瑾的尸体，心想着，为什么他在死之前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呢？难道，连他也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他身上有什么印记，照理说，如果是真的想保护洛薰的话，定然会留下什么，好让别人发觉。太奇怪了！石黑羽偏偏就不信邪，虽然一直对尸体动手动脚是对死者的不敬，但他实在是太着急了，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姚洛薰出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手中还有青芒，不管是哪一点，都让他无比的不安。有想要杀姚洛薰的人存在，偏偏她又去撞在刀口上，青芒是许多贪婪的人觊觎的宝物。一定要尽快找到她才是。
　　就在他对着朱圣瑾唉声叹气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嘴巴好像不是很对劲，像是含了什么东西。以前没有注意他的脸，今天无意中倒是发现了。走过去掰开他的下颚，发现他闭得很紧，用力分开，发现他的嘴里，有一块金光闪闪的亮片。
　　石黑羽把它拿了出来，发现只是一块很平常的金片，用来装饰用的。但是既然朱圣瑾会那样把它含在嘴里，一定是有所寓意的。于是他看了下正面和反面，发现，除了正中间有个凤纹之外，就只有云状图纹了。
　　凤纹图案？石黑羽静静地思考着，意味深长地看着朱圣瑾苍白的脸。原来是这样，他的脸上突然现出了魔鬼的气息，如同黑暗中，死神的霸气汹涌而出。
　　紫雀宫殿中，凤水熹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化名为仇之瑾的姚洛薰就站在了他的旁边，听从他的吩咐。他渴了就要给他递水，饿了就要吩咐御厨做饭，整天站着累得腰酸背痛的。也让姚洛薰的眼神隐隐地杀气更多了。
　　“你貌似，看我很不顺眼！”没想到凤水熹也会有所察觉。
　　“奴婢怎敢？”恭敬地想要继续跪下去，低下头的姚洛薰却在不住地翻着白眼。
　　凤水熹淡淡一笑：“嘴上说着怎敢，心中肯定是很不服气吧！”
　　“是啊！”姚洛薰轻轻地说着。本想着凤水熹一定听不到，但是意外地，他竟然听到了。
　　“你的胆子倒是不小，真是有趣。”他不怒反笑，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姚洛薰只得无奈地站起身来，跪也不跪了，既然他已经发觉了，大不了就是死路一条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处置你？为什么？”凤水熹倒也不以为忤，淡然地看着姚洛薰，不解地说道，“宫中尽是些无趣的人，你还比较有趣，正好陪陪我！”
　　原来是这样！姚洛薰松了口气。这个男人，思想怎么也这么奇怪，就像自己刚开始认识的朱圣瑾一样。想到朱圣瑾，她就情绪抑制不住，红了眼眶。
　　“怎么了？我又没说要处罚你！”凤水熹看到她的反应，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啊！
　　姚洛薰别过脸去：“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某个人。”
　　“恋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听到她有恋人，就是不舒服，明明只是个长相普通的丫头，若是在玉圣瞧见的那个聪颖美貌的姚洛薰还差不多。
　　姚洛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凤水熹就当是默认了。“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普通，也会有恋人！”为了隐藏自己的心情，他说出来的话有点不近人情了。
　　“你这是什么话，长得不好就不能爱上别人，不能被别人所爱了吗？要是哪天你被毁了容，听到别人说这种话，你会是什么感想！”自有石黑羽的例子，所以每次姚洛薰一听到人家说相貌什么的，都会抓狂。她就是不能让别人说自己在乎人的坏话，就这点，甚至有点神经质了。
　　幸好，凤水熹认为姚洛薰生气的原因是自己触及了她不太自信的容貌，没有多怀疑。“只是说你长得普通而已，不用反应这么激烈吧！”
　　听到他这样说，姚洛薰也终于冷静了下来，顿时想到自己易了容，才终于明白自己太过偏激了。“是奴婢逾矩了。”她突然又恭恭敬敬地这样说道。
　　她的反应让凤水熹摸不着头脑，没想到一个人还真的能多变到如此地步，不过，就如同那时的朱圣瑾一样，他对她的兴趣，更加浓重了。
　　“算了，坐吧！”看她站了那么久，凤水熹也终于意识到了，宫女是个很辛苦的活，以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姚洛薰也不客气，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她知道，如果凤水熹想要杀她，那么早在刚才她第一次逾矩的时候就杀了，所以她有些肆无忌惮了。
　　“既然家中有恋人，为什么还要入宫作宫女？你要知道，一旦入了宫，出去可是难了。”凤水熹继续刚才的问题说道。
　　姚洛薰转念一想，正好可以套出他的话，于是便顺着说了下去：“他死了，所以我也没有什么顾虑了。”说着，眼光黯然，戏份十足。
　　凤水熹有些哑然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这个，请节哀顺变吧！”
　　“皇宫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也许一看到不顺眼的人，就会解决掉，哪会理解有至亲的人死去的痛苦。”她冷哼一声，静等凤水熹的反应。
　　“杀再多的人，也只是想要得到某个人！”凤水熹突然直直地看着她，带着抹悲楚，让她突然就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