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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小小心机 ...

  •   “对了,现在可以出校门吗?”易萤烛满足地喝了几口红茶问林鹤言。
      “可以,因为是走读,上学了也可以出去。”林鹤言在收拾书包,毕竟今天晚上就要正式上课了。
      “那你等下要出去吗?”易萤烛又喝了一口。
      “你要出去?”林鹤言反问到。
      难道他有什么事?对了,三年了,学校外面新开了一些店,他应该还不知道,等会儿跟他一起出去转转吧。
      “我想出去配眼镜。”
      “配眼镜?”林鹤言转身看着易萤烛的眼睛,然后缓缓伸手比了个二,“你近视了?那你看的清这是几吗?”
      易萤烛一手打掉林鹤言的比的二,翻了个白眼道:“你易哥是近视,不是瞎。”
      林鹤言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了,主要是这两天也没感受到易萤烛近视啊。
      “那你在桥头看到我的时候,怎么认出我的?”
      “本来度数就不高,”易萤烛顿了顿,看着模糊的林鹤言的脸,又道,“而且,说实话,我当时压根就没有认出你,只不过是看你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下意识地问你是不是林鹤言。”
      两年的友谊,说没就没了,减个肥就不认识了,林鹤言的确被惊到了。
      “你倒是没变多少,只是头发又长了些。”林鹤言一脸无奈,然后又想起来了某件事,又道,“对了,你的头发太长了,等下出去要减掉,不然被顾主任抓到了,会变光头的。”
      “啊?这主任真的这么牛的吗?”
      “嗯嗯。”林鹤言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被逮到过?”
      “没有,但路江洺被逮到过,当场就被剃头了,剃了头后,就像我这样的头发。”
      易萤烛看了看林鹤言头上像春天刚冒芽小草一样短的头发,心里先是一惊,然后笑着对林鹤言说:“林鹤言,把你脑袋给我摸一下呗,看着挺好摸的。”
      林鹤言虽然不能理解这个行为,不过之前路江洺看到了他的头发也有过这样的冲动,不过被陈付弈及时止损了。
      不过林鹤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就是摸一下吗,于是林鹤言很乖地把自己的头送出去,“你摸吧。”
      易萤烛早就想好好的摸上一把了,现在到手了更是肆无忌惮,抱着林鹤言的脑袋就是一顿撸。
      林鹤言都被易萤烛的行为搞懵了。
      这么猛的吗?就摸个头而已啊。
      然后又开始庆幸,还好当初没让路江洺摸,要是让路江洺摸了,那还得了,估计林鹤言本来就不长的头发直接变秃了。
      易萤烛也还知道克制,毕竟摸一次和次次都能摸,他还是能分清主次的。
      易萤烛心里感叹着林鹤言的头发手感真的不错,一方面又故作镇定地对林鹤言说,
      “咳,那咱们好久去剪呢?”
      林鹤言自己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说:“越早越好,因为今天高一高二的报名,等下人就多了。”
      易萤烛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半。”
      “一中报名,早八点堵到晚八点。虽然是夸张了些,但还是早点为好。”
      “那咱们现在就走?”易萤烛提议。
      “可以。”林鹤言附议。
      两人收拾完毕后,就一块儿出了校门。
      两人走的是中门,因为中门不挤一些,大门现在都已经有好些学生来了。
      一路上,两人边走边聊。太阳这时才缓缓露出身子,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稀稀疏疏地洒落人间。
      “易哥,你什么时候近视的?”林鹤言在外人面前是个小哑巴,在熟人面前就会像个野鸭子一样“嘎嘎嘎。”
      这是易萤烛在和林鹤言相处的那两年得出来的经验。
      “忘了,上高中之前吧,反正上高一定时候,就发现自己看不清黑板了。”不过易萤烛有时候还挺喜欢听林鹤言“嘎嘎”乱叫的。
      “那你之前没有配眼镜吗?”
      “配了,但是从海城搬到山城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不过也有一年半了,该换了。”
      “噢。”林鹤言还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易萤烛,但又怕易萤烛嫌自己聒噪,就闭嘴了,安静的走路。
      易萤烛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先配眼镜还是先剪头发却成了一个问题,毕竟都事关脸面,而且晚上还要见新同学,第一印象肯定要好。
      林鹤言倒是提出了建议:“先去剪头发吧,学校外面的理发店,剪的头发,都有点一言难尽。”
      “怎么说?”
      “如果没有特别要求,他都会给你剪成西瓜头,或者平锅头。”
      林鹤言想到了当初自己出来剪头发,一开始他让理发店的叔叔看着剪,结果剪出来实在有点见不得人,所以才选择了剪更短的寸头。
      易萤烛见林鹤言这个反应倒没觉得什么,但还是先去剪了头发 。
      易萤烛一开始也对理发店的叔叔说看着剪,结果就真的被剪成了西瓜头。
      看得易萤烛愣是找不到形容词去形容理发师叔叔的技术。
      但是又没有其他办法了,就只能对理发师说:“给我剪成他那样的吧,但稍微比他长一些。”
      易萤烛指着林鹤言道,却发现林鹤言在憋笑。
      林鹤言想拿出手机记录一下,但他怕被易萤烛揍,明智的选择了憋笑,结果憋笑也被易萤烛发现了。
      “你该不会早就想好了,让我也剪你这样的头发吧。”
      林鹤言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冤枉啊,易哥。”
      “哼,量你也没有那个心思。”聊了两句后,易萤烛就又被迫被剪了个寸头。
      剪完头发后易萤烛总感觉头上少了头发凉飕飕的。
      “你现在这个头发肯定不会被顾主任逮了。”林鹤言信誓旦旦地向易萤烛保证。
      “这还用你说吗?这么清爽的发型。”易萤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到。
      “哈哈。”林鹤言憋地久了,实在没憋住。
      “好了,现在去配眼镜吧。”
      “嗯,走这边。”林鹤言擦擦自己的笑出来的泪水。
      配眼镜的过程倒是正常,就是在选镜框的时候,林鹤言纠结了半天,感觉易萤烛戴哪个都有点霸里霸气,这样会被顾主任当做混混,然后重点关注的,而且同学肯定也会怕,不愿意和易萤烛说话。
      还是不应该带他去那个理发店的,头发剪了整个人都气质都变了。
      如果把易萤烛没有剪头发之前比做是一条乖巧的金毛的话,那么现在的易萤烛一定是一只军犬。
      不过林鹤言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寸头发型,也会让别人认为他很不好惹。
      最后还是易萤烛自己挑了个方形的,窄窄的,黑色细框的眼镜框。
      “你不买什么吗?”易萤烛看林鹤言一直在陪自己做事,就随口问了句。
      “嗯,那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买点水果。”
      林鹤言想着宿舍没有水果了,跟易萤烛说完后就自己一个人去买了。
      把易萤烛的事办完后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虽然是冬天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但随着人流越来越多,易萤烛本来也没多喜欢热闹的地方,也就没跟林鹤言一起去。
      林鹤言的速度也快,几分钟后提着一个柚子,还有一袋大橘子和一袋砂糖橘。
      “你这是去进货吗?”易萤烛戴眼镜后看得清楚了,林鹤言人还没到,易萤烛就笑到。
      “你刚刚说什么?”隔的有点距离,林鹤言没有听到易萤烛说的什么。
      “没什么,回宿舍吧。”易萤烛挡了挡有些刺眼的阳光,边走边说。
      林鹤言也没再问,默默地跟在易萤烛身后走。
      “对了,就这个天气,你确定桑未落她们要军训?”易萤烛早就想问了,明明还在穿袄子,却要初一的同学军训,一中怕不是有点大病。
      “我也觉得不可能,以往都是九月份开学才会军训。”林鹤言解释道。
      “那你跟桑未落那么说。”
      “确实不应该。”
      林鹤言知错就认。
      “算了,反正她也机灵,她会明白过来的。”
      “噢。”林鹤言也觉得自己怎么就把不确定的事随意说出口了呢。下次再也不要这样了。
      两人回到宿舍后,易萤烛选择继续补觉,林鹤言则打算继续写点作业。
      就这样,寝室安静地即使关着窗也能清晰地听到窗外几声悦耳的鸟鸣。
      写到差不多的时候,林鹤言去阳台给那些植物浇水。
      看到那些植物,他不禁想起昨晚易萤烛还在这里抽烟,自己也陪着抽。
      可是易萤烛始终没有说他为什么要抽烟,林鹤言倒真是为了应付别人,那易萤烛呢……
      林鹤言从来没有认为抽烟的人就是不好的人,是混混。毕竟世界上有压力的人多了去了,要不然香烟就不会卖得这么好了。
      浇完水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因为生物钟,刚刚他趴在桌子上浅睡了一下,就起来浇水了。
      刚刚他就有点饿了,但是看到易萤烛还没有起来,又怕打扰他睡觉了。
      谁知这时路江洺他们又来了。
      林鹤言开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陈付弈他们不明所以,但看到林鹤言床上凸起来的一片后就禁了声。
      路江洺随即把手指往后指。
      意思是:去我们那里聊。
      林鹤言回头看了眼被窝,然后跟路江洺他们一起出去了。
      一直到三人坐在路江洺宿舍的板凳上的时候才开始大声说话。
      “易哥这是不舒服?”路江洺先问出口了。
      “没有吧,他只是说他补一个觉。”林鹤言皱了皱眉。
      “噢,昨晚没睡好吗?”路江洺又带着好奇的小眼神问林鹤言。
      “……不知道,我睡的挺好的。”林鹤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路江洺这下有点无语了。
      但林鹤言没有看到,只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路江洺说:“不过我昨晚睡觉的时候好像醒了一次,迷迷糊糊地,当时,但是我应该给易萤烛盖了被子才又睡了。”
      林鹤言没有提易萤烛抽烟的事,毕竟他也不知道易萤烛希不希望自己的事被别人知道。
      路江洺也皱了眉,“难道是因为昨晚你抢了被子,所以他没有睡好?”
      “可能吧。”林鹤言只想快速聊完这个话题,又问,“你们饿了么?那边易萤烛在睡觉,我不好意思做饭。”一想到易萤烛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抢被子才没有睡好,林鹤言就有点过意不去。
      “确实饿了,林哥,要不然把昨晚的火锅吃完?”路江洺提议。
      “也可以,但是剩的不多了,我再蒸点米饭吧。”林鹤言说着就站起来,然后停住了。
      做饭的器具全在林鹤言那边。
      但是陈付弈知道路江洺是早上就吃了的,心心念念了一个寒假的林鹤言的饭,中午让他买点吃的也不要,就拍了拍林鹤言的肩:“他应该睡够了吧,而且明天就要上课了,后天还要考试,睡多了,生物钟调不过来怎么办?”
      陈付弈很会忽悠人,林鹤言当初被他们“带坏”有一大部分原因都要归功于陈付弈的巧嘴。
      林鹤言觉得也有理,就打算把易萤烛叫起来。
      路江洺一听,叫人起床?他最感同身受了,想当年被林鹤言和陈付弈两人轮流叫起床的苦逼日子,他可没忘,现在终于逮到机会叫别人了,他这么能错过呢?
      林鹤言好心提醒他易萤烛有点起床气,但路江洺压根就没有在乎,直接大叫一声:“易哥!起!床!了!”
      然后路江洺就看到了易萤烛一脸忧郁的表情,加上易萤烛刚剪过短发,本来整个人就散发了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被路江洺这么一喊,整个人看起来就是要杀人的场火〔注:样子〕。
      “你在干什么?”易萤烛耐着性子问路江洺。
      路江洺偷偷和易萤烛拉开距离,然后才说:易哥,吃饭了。”
      “……知道了。”易萤烛看了眼正在洗米的林鹤言的背影,才缓缓道。
      路江洺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又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听林哥的劝,偏要来喊易萤烛起床,他是有多么想不开。
      陈付弈看到路江洺整个人都焉下来后也没说什么,真是自作自受,晚上还得哄哄,“啧。”
      “我可提醒过他了。”林鹤言立马拉开责任。
      主要是路江洺和陈付弈有时候太不做人了,非要做一对狗情侣。
      “知道。”陈付弈也没再多说什么。
      易萤烛也起床了,简单洗漱了之后就拿着林鹤言买的砂糖橘,一口一个,反正林鹤言说了随便吃,易萤烛就从来没有跟林鹤言讲过理。
      林鹤言和陈付弈做饭也麻溜,半小时就万事俱备了。
      四人吃完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再过一个小时,太阳就会完全落山了。
      林鹤言和陈付弈快速洗完后就背着各自的书包进教室了。
      易萤烛倒是先让林鹤言带自己去了三楼的语文办公室。
      刚好五点的时候,易萤烛就出现在了语文办公室,林鹤言就在门外面等着,等易萤烛拿完书后就和易萤烛一起进教室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小小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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