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世》君柠

23、希望

　　顾明润： “哥，你瞪我做什么？我说得又没错！”
　　顾明泽：“你今日话太多了！我管一管你也没什么错，若再话多，便不是管管你那么简单了！”
　　沈君渊用手挡了挡顾明泽，又笑着将一碟素菜推到顾明润面前。又转头看向门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沈君渊：“等天色稍微晚些，街上人少了我们再回去吧！”
　　顾明泽“嗯”了一声，就低头去吃菜。
　　傍晚时分
　　三个人慢慢朝王府走，途经一家首饰店时，里面的姑娘挤的满满当当，顾明润站在店外远远地朝里面瞧了瞧。
　　沈君渊：“可要进去看看？这家店铺可是京都姑娘家常来之地！几年过去这生意依旧不错！”
　　顾明润摇了摇头，有指了指自己的额饰，笑着对沈君渊说：“我有这个就行了！”
　　顾明泽拢了拢袖子，摸了摸顾明润的头发，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进去看看吧！万一有喜欢的呢？”
　　顾明润这才笑着点了点头。
　　店里的伙计忙得不可开交，女掌柜却一只手撑着脸，拨着算盘。
　　沈君渊走到女掌柜跟前，敲了敲桌子，女掌柜抬起头望了沈君渊一眼，随即笑了起来。
　　掌柜捋了捋自己的青丝：“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菱将军的哥哥，都两年多没来过了吧？今儿来是想给哪家的姑娘置办些首饰吗？这可不像是你啊？”
　　沈君渊没有接话，又问掌柜：“掌柜最近可有收到什么好东西？”
　　掌柜转过身踮起脚，从最高的柜子上取下一个锦盒。锦盒外的丝巾质地柔软，盒子的样式更是少有的精巧。
　　“我告诉你啊……”掌柜的刚要说，又朝着顾明泽看了一眼。沈君渊顺着顾明泽的方向看了一眼，顾明泽许是察觉到了目光，也转头看向了沈君渊，两人相视一笑。
　　女掌柜看见两人的神色，捂着嘴笑了起来。
　　沈君渊不再理会顾明泽，一脸认真地那个锦盒。
　　掌柜便猜想两人的关系，应算不得外人，便继续说了下去：“这是前些日子一个老头，拿来当的。本来没当回事，结果打开一看，似是皇宫里的宝贝，我就一直放着。”
　　盒子被打开时，沈君渊已经猜到是什么了。果然，是象征身份的玉石。但却不是普通的玉石，而是一等女官的玉石。
　　顾明润却在这时凑了过来，疑惑地问道：“这……掌柜的见多识广，这是什么？”
　　掌柜摇了摇头，取下自己发髻上的玉簪，又将两个玉的成色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
　　女掌柜：“不用说了，定是哪位高等女官的玉石！”
　　沈君渊：“您说是位老头儿拿来当的？此话当真？”
　　女掌柜：“我还能骗你不成？那老头儿来了又不是一两回了！”
　　沈君渊从桌上取过玉佩，拿在手里，想了想，还是从钱袋中取出银子。
　　沈君渊：“掌柜的，这块玉佩我要了，你给开个价吧！”
　　掌柜的便开始拨弄起算盘……
　　顾明润最终还是买了一支雕花的步摇，三个人从首饰店里出来时都想着心事，看起来却都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顾明泽：“殿下买下了那块玉佩，是为了什么？”
　　沈君渊捏紧了手中的玉佩：“因为此事涉及后宫和前朝政事，宫中女官虽是二品，但掌管的却都是后宫大小事务。宫中的二品女官只有两个，早些年死了的梁氏和现如今的姚氏。梁氏是不可能将玉佩捎出来的，那便是姚氏了。姚氏明知将官玉当卖是死罪，却还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而姚氏是又是林嫔的人！自然是可疑了！”
　　顾明泽低头笑：“殿下还真是聪慧，说了这么多，倒也合理！”
　　顾明润：“那殿下说林嫔，是不是当年号称兲朝第一美人的林婉啊？”
　　沈君渊皱了皱眉头，似是察觉到什么，问道：“你知道她吗？”
　　顾明润：“听菱……奥，说书的提起过！”
　　沈君渊叹了一口气：“对此人不要太过好奇，对自己没有好处，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好了，我们快回去吧，顾许先生还在府里等着呢！”
　　“好！”
　　渊王府内，顾许还在和顾信下棋，顾信看到沈君渊回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对着沈君渊喊到：“殿下，快来救我，我这局棋是不是没办法赢回来了？”
　　顾明泽却拦住了沈君渊，自己走向顾信身后，用手指弹了顾信的后脑勺。
　　顾信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却发现不是沈君渊，而是顾明泽时有些惊讶。
　　顾信：“阿泽回来了，吓死我了，我就说嘛，殿下一个儒雅的谦谦君子，怎么会偷袭人呢！”
　　顾明泽闻言揪起顾信的衣领，在他耳边唠叨：“怎么你这是夸殿下的时候，还顺带说说我不是君子？”
　　顾信轻轻伸出手，拔出了腰侧的配剑，准备偷袭顾明泽时，简儿从内院跑了出来，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顾明泽看见简儿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沈君渊却没有注意到，伸手拉住了简儿的手腕。
　　简儿看见沈君渊，立刻跪在地上行礼，疯疯癫癫的样子。
　　头足足磕了有十多下，却仍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沈君渊意识到不对，立马将她拉起来。
　　沈君渊：“简儿，简儿！你可还认得我！”
　　简儿却始终摇头晃脑，似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今日走得时候还好好的，变成这个样子，顾明泽和沈君渊都没有意识到，简儿却在看到顾明润后，害怕地跪倒在顾明润面前。
　　“公主殿下，臣不是有意要害君渊殿下的，你放了我的家人吧！都是林嫔做的！”
　　顾明润：“你在说什么？快起来！”
　　简儿站了起来，仰头看着碧色的天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佑宁公主还活着，她没死！哈哈哈哈，那些人，一个个都躲不过的！菱悦将军，佑宁公主！”
　　沈君渊愣在原地，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顾许收拾了棋局，站起身踱到沈君渊身边。
　　顾许：“好消息啊，君渊殿下！”
　　沈君渊满怀希望地看向顾许：“她还活着的！我就知道，可简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顾许冷哼了一声，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便转身回了房间。
　　顾明泽依然望着沈君渊，眼底是同样的笑意！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向少年时那样，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