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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难言 ...
热热闹闹地用了晚膳,辛臻和更夜陪着舞杭和籽言,谈天谈地,就是不说出使的事儿,更夜也很给面子,说起江湖上的一些传闻,两个姑娘听了连连惊呼,又喜又乐,总算把她们哄得眉开眼笑回家去了。辛臻看了,不由得暗自叹气,皇家的孩子们再早熟,也不过是些孩子,十四五岁,嫩着呢!
更夜回房继续打坐练武,陪着那两位尊贵的大小姐让他耽误了不少时间,就算晚上不睡觉,他也要补回来!……还有,以后这些公主啊,郡主啊,来家里找爹的麻烦,他再也不会主动送上门给她们消遣了!哼!
辛臻去书房处理了些正事,回到房里,一番洗漱,窝在床上正看书,锦夏也回了。直到刚才,她一直陪着情绪半失控状态的锦春,好不容易把姐姐哄好了,这才回房,忧心忡忡。
“她怎么样了?大哥那里派人过来问她是不是在我这儿……我回了是,不要紧吧?”辛臻把内侧让了出来,让锦夏爬进去。
热呼呼的暖炕,锦夏满足地喟叹一声,缩缩脚丫,和辛臻并排窝着,笑道,“能说不在吗?那上京可要被承德翻天了!”
她嫁过来之后,就跟着辛臻的称呼,他怎么叫,她就怎么叫,一点都不别扭,适应地很快。
“承德真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辛臻合上书,满脸疑惑,那个老实的侄儿不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是误会?
无奈苦笑,锦夏把锦春的抱怨重复了一遍,事情并不复杂。
年初,承德接了旨意,前往澜州的某个煤矿公干,当地的官员自然要接待,地点就选在某个青楼。承德性子老实,不善拒绝,就那么半推半就地去了。他酒量一般,被人一灌,自然忘了天南地北。第二天醒来,身边就睡着一个容貌端秀的女子,那晚还是那女子的初夜,况且那女子压根就不是妓女,而是一个酒娘。
承德又惊又怒又内疚,怕锦春生气,就听着地方官员的撺掇,把这事瞒下来了。他本以为是逢场作戏,一场虚梦,未想到那女子居然有了身孕,还追到上京,不求进门,只希望肚里的孩子能认祖归宗。和亲王本来就喜欢人丁兴旺,派人查明那女子的确出身清白,家世良好,便让承德纳她为妾。
锦春一直以为能和承德两个人一起白头到老,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受不了这份打击,便离家出走,找上锦夏。
辛臻听得有些囧,虽然故事情节和他想象的差不多,但发生在自家亲戚身上多少还是有些违和感,再想到以往两人的恩爱,更是唏嘘不已。
“姐姐很难过,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虽然明白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落在自己身上还是会受不了……”锦夏满脸难过,想到自己的未来,更是不安。
辛臻还没有迟钝到连这都感觉不到的地步,犹豫了一下,伸出胳膊,将锦夏搂进怀里,“好好劝劝她吧,有些事情,就算逃避,也不是办法……她这样跑出来,难道是想把丈夫让给那个女人吗?”
锦夏听了,拥着辛臻,死死地不放手。辛臻以为他为姐姐难过,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两人就这样拥抱着,房间里静静地,只听到烧炕柴火微微的劈啪声,和彼此的心跳声。
久久。
辛臻猛地推开锦夏,满脸通红,“不早了,安歇吧,明天你去劝劝你姐姐,我去大哥那里探探消息……晚安……”
锦夏不明所以,愣愣地点点头,看着辛臻跳下床,吹熄烛火,又跳回床上,背对着自己,感受到身边那个有些冷意的身子,心底也有些发冷,缩缩脚趾,不知道自己和姐姐比起来,谁更可怜一些……
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平躺着,偏过头,看着睡得正好的锦夏,辛臻无眠,忍不住捂面叹息,看着床顶发呆。
方才锦夏娇小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暖暖的,软软的,散发出一股很好闻的淡淡香味,很少贴得如此亲近,他可以看到锦夏形状圆润的小巧耳垂,烛光下,连细细的茸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发色虽然不是很亮泽的乌黑,而是深深的棕黑色,柔软的发丝衬得细白的脖子很漂亮。
那一霎那,他清楚地感受到,锦夏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他,好想吻吻那个细白温润的脖子。
撩起细密的发,嗅着好闻的香气,他正压下头,却停了下来。
猛地,想起了,大婚那日,锦夏的挣扎。
他,想做什么啊……
唉……
听到辛臻深深的叹息,锦夏死咬着唇,侧过身子,朝向墙壁,将身子缩成一团,不愿发出一点声响。她一动,辛臻就察觉到了,怕她半夜蹬被子,便给她掖被角,摸着她的身子有些凉,想了想,便把身体贴上去,把她压进怀里,希望能让她睡得暖和一些。
锦夏苦笑。
他这样的温柔,就算不是她,也能够得到吧……
装着睡得不安稳,她翻过身子,缩进他怀里,紧紧扣着他的腰。辛臻连忙轻拍她的背,嘴里喃喃安慰着,很轻,很温柔,可就是这样的温柔却让她心里尽是酸楚。
一夜难眠。
第二天,辛臻下值之后,就去了趟和亲王府上,见到了一脸颓废的承德,他一向不喜欢自家亲戚之间弯弯绕绕,开门见山地问了承德到底事情真相如何。承德哭笑不得,后悔不已,把事情对辛臻说了一遍,大致上和锦春说得差不多,看来锦春虽然生气愤怒,却没有添油加醋。
辛臻眯眯眼,摆足长辈的气势,“承德!你们夫妻的事,我和锦夏不想掺和,你要纳妾,还是怎么安置那位姑娘,我也不便多言,锦春是你从正门迎娶的妻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叔,我是真喜欢锦春……那晚只是一场意外……”承德支支吾吾,他从来没想过再娶锦春以外的女人,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他真不是故意的。
辛臻青筋直冒,忍耐着听着承德的辩解,无非就是他心里只有锦春一个人啦,那是男人的逢场作戏啊,不过是人生一个小小的意外啦,都是别人拉他去妓院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啦,而且那晚他喝醉了根本不记得,还说明明给了那女人一百两银子,让她不要多生事端,没想到她还是上门寻事啦……
砰地一声,承德重重摔倒在地,撑起身子,不可置信地捂着热辣辣的脸颊,惊讶地看着火冒三丈的辛臻,“叔……”
“也就是说都是别人的错,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咯?”大步上前,一把抓起承德的衣领,辛臻怒吼,“少他妈放狗屁了!靠!老子又说脏话了!说就说了!……慕承德,你给老子听清楚了,你去澜州是公干的,不是去买姑娘的!你若把锦春放在心里,就算别人拿刀驾着你的脖子,你也不会青楼!况且,又没人逼你!人家一个卖花娘,平头老百姓,能拗得过我们这些大人物吗?若不是你看上了她,她会愿意吗?况且,人家现在有了你的骨肉,始乱终弃,算什么男人!你若真是有担当的男子汉大丈夫,就做些大老爷们该做的事!别一个劲儿把事情往外摘!听懂没!”
承德愣愣地看着怒火中烧的辛臻,点点头,低首沉思。
辛臻见他那样,拂拂袖子,走出暖阁,瞅见一旁观望的和亲王,迎了上去,“大哥,不好意思,失礼了,揍了你儿子!”
和亲王呵呵一笑,“没什么,听到他那些话,我也想揍他……你这做叔叔的帮我教训他,我还有什么话说?”
辛臻缩缩肩,“大哥,你莫非在讽刺我?可不能日后下黑手啊!”
和亲王拍拍他的背,“当然不是!你放心,不会委屈了锦春的。”
辛臻嗯了一声,回家去了,又跟锦夏说起这事,小夫人生气了,嘟着小嘴,恨不得也给承德一巴掌。
什么男人嘛!哼!还是她的大哥哥最好了!
当晚,承德就来接锦春了,黑黑的脸庞上尽是愧疚,锦春一开始并不想跟他回去,一是确实生气,二是那么多人在场,她就那么回去了,未免太没面子。
辛臻自是明白女人的这点自尊心,便和众人散去,把场地留给那对夫妻,管他们是文斗还是武斗,他和锦夏更夜窝在暖炉里吃橘子,聊天交流感情。反正,承德最终还是成功把锦春接回家去了,虽然他的衣衫凌乱,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但因他脸黑,不是很明显,也不算丢人。
妾还是纳了,承德跪了一个月的搓衣板,浓重的黑眼圈和眼袋让同僚们暗地嘲笑了好长时间。之后十年,和亲王的小公子再也没有踏入任何青楼一步,终其一生,只有一妻一妾,真是可歌可泣!
腊八那天,纷纷扬扬的大雪总算停了,满世界一片晶莹。
辛臻很无语地看着院子里打成一团的更夜和卫家侍卫团,尽管这个武斗场景很难得,也很精彩,他没心思观赏。转头过来,交代陈叔开始准备过年用的东西,今年是锦夏嫁过来的第一个新年,可得好好办。
祭天的队伍也都回来了,上京九门依旧一片混乱,忙里偷闲的辛臻总算把尔雅嫁出去了。
裴政四人回京述职后,就留在上京继续任职,裴政去了京畿五卫中的威武卫,他便在京里置了个小院子,不大也不贵,期期艾艾等了半年,总算把尔雅娶回家,成亲当天,用辛臻的话说,还是一张寡情薄幸的脸,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新郎官。
大胡子冯拓也送了一份贺礼,帖子里也夹着一些朝臣的名字,辛臻权当看不见。
大约是太高兴了,窦融、祁敕和萧衍毫不客气地死命灌裴政酒,与他们交好的武官们自然前来参加了婚礼,他们喝酒的豪迈方式还是让辛臻很惊心,有些担心今晚的花烛夜究竟能不能进行。
其间,辛臻注意到某酒席上的某壮男一言不发地喝着酒,从头到脚莫名其妙地散发出一股黯然销魂的惆怅味道。他越看越眼熟……
“莫德!”见到熟人,辛臻端着酒杯,凑了过去,“好久不见了!”
莫德微醉,却还是认得面前的男人,连忙起身,“卑职参见王爷!”
辛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摆摆手,“大喜的日子,不必客气了,坐吧!我记得那年一别,你就留在边关负责替十一哥处理一些事务,后来听说十一哥保举你做官,仕途一帆风顺!恭喜你!……对了,你怎么回京了?何时回京的?”
“前几天才回来……”莫德醉眼朦胧,吐词有些不清,“呵呵,他大喜之日,怎能不回来祝贺呢?”
辛臻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小心翼翼地问道,“莫德,你,你没事吧?”
“谢王爷关心……卑职,卑职没事。”莫德满面苦闷,又大灌了一碗酒,觉得不过瘾,抓起酒坛子就往嘴边送,望着远处和众人谈笑的红衣俊美男子,长叹一声。
辛臻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苦笑,祸国殃民的美男子,真真祸水!
举手按下莫德手中的酒坛子,“酒醉愁肠!何必呢!”
“王爷?”莫德心里一惊,被人看出来了?不可以!不能给他添麻烦!正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方正的脸上露出一丝无措。
辛臻摇摇头,“你放心,我怎么可能说……”
莫德双眼通红,“王爷……你会不会觉得卑职很奇怪,很恶心?……呵呵,任谁知道了,都会对卑职退避三舍吧……”
“我若真那样想,就不会还坐在这里了……”辛臻拍拍他的肩,“他都成亲了,放下吧……”
“王爷,卑职明白……可若是真那么容易放下,卑职又何必如此痛苦?”莫德忍着泪,竭尽全力控制颤抖的双手,全是无用功,反而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变得这般悲切,并不恶心,反倒让人有些同情。
“痴儿。”
辛臻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真心的落寞男人,只知道有些感情不是说喜欢就能一帆风顺地走下去。裴政的出身,决定他对同性的恋慕抱着极度的厌恶,况且有了尔雅,他也就不会接受这份惊世骇俗的感情。莫德的感情注定得不到回应,他只能忍耐,遗忘,离去。
辛臻看着踉踉跄跄远去的身影,回了家,醉眼朦胧,好像喝多了,头有些发晕。
一开房门,就看到锦夏那张温和亮丽的笑脸,心底尽是满足抱着小人儿,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
呐,锦夏,我们两个,可以永远在一起吧……
请你快点喜欢我吧……
呐,锦夏……
这章我写得很开心,因为我说我想再开文写DM时,被某人严词打击了。
某人让我乖乖窝在这里填坑,可以在里面弄点小暧昧,只要目标不是榛子就行。。。。
于是,我让某位亲兵大头领衬底,沦为炮灰一枚,阿米豆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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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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