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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不知餍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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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冰正在天马行空的乱想,腰间的手突然动了动,然后一用力,把她反转过去又紧紧一揽,原冰就落进了一个结实又有力的怀抱里,那个胸膛那么热,原冰像是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开朗的怀抱宽阔温暖还有着一股青草的香气,特别的让人安心。
“开朗?”
“嗯?怎么了?”开朗还有点没睡醒,眉头紧紧皱了皱,口齿不清的问道。
“你胳膊上的伤……”原冰昨晚一直有注意到开朗胳膊上的纱布,但开朗安慰说,那只是被划伤的小伤口,又经结疤了,当时她被冲昏了头脑,现在躺在他的怀里,才发现,纱布竟然隐隐透出了血迹,好像是伤口崩开了。
“哦,裂开了,”开朗看了几眼,颇为不在意的语气,“一会儿去重新包扎一下就好,没事的,不要担心。”
“你不是说已经结痂了吗?伤这么严重,你昨晚还…….还疯成那样,你不要命了?”原冰想要坐起身来,去找人,却一把被开朗抱住又重新躺倒。
“别去,爷爷会但心的,我房间里有药箱,一会儿换一下就好了,过来,让我亲亲,今天的早安吻。”开朗紧紧的抱住她,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早安。”他紧紧盯着原冰的脸,然后目光不断的往下探索,原冰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还没张嘴斥责,开朗的那张脸就放大在眼前,紧接着他的唇舌和手又不安分起来,“你…你…给我停下,你的胳膊…….”
“只要能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你,再多几个这样的伤口,我也愿意。”
“你说什么胡话呢!”原冰真的生气了,这人也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这种情况下,不是先去处理伤口,还在这儿耍无赖,简直了。感觉到原冰反抗和怒火开朗终于收敛了他的□□,“别动,让我亲一下,就一下,我不做。”
原冰心里还在咆哮,你还有完没完了,开朗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背上那个伤口上,子弹形成的伤口是很难消除的,而且在原冰也没考虑过去消除,反正她穿露背装机会也不多,没什么影响。但开朗的轻轻一吻,似乎让那些往事又重新涌到了心间,原冰心里涩涩的,不知道这场感情起源于那场救赎,还是真像开朗说的那样还要早。
“又在瞎想了是吗?”开朗揽着她,让她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睛深情的看着她。
“我没有!”
“你有,我吻它,是因为我心里有自责,早在那场意外之前,我就喜欢你了,开朗像是在回忆往事般,慢慢说道:“有次夏天,你给我和世齐辅导功课,然后困得睡着了,我趁着世齐出去拿东西,还偷偷掀了你的裙子。”开朗丝毫不怕丢脸的说了出来,说完还带着促狭的表情望着她。
“你这个小变态,你那时才多大?啊?”原冰震惊了,然后一拳打了过去。
开朗完全没有躲,拳头打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挠痒痒,“你穿得竟然是卡通内裤,我当时好失望啊。”
“你…你…你这个混蛋!”原冰一下就被愤怒冲混了头脑,刚才还在担心他的手臂,这会儿却恨不得掐死他,手脚并用,拿出了黑带的实力,非要揍得他满头包不可。
“哎…..你当时都…..19岁了啊!”开朗一边格挡一边嘴上还是不停的说,“19岁不是应该穿点…穿点蕾丝啊纱啊,哎哟…最不济,也应该是纯白的少女类底裤嘛!”
“你还敢说!”原冰也不论什么招法了,对着最令她心动的那张俊颜挠了下去,实事证明,女人愤怒起来是不存在理智的,而开朗完全不介意的还在继续作死。
“为什么…你的底裤上竟然是海绵宝宝?哈哈哈哈哈”开朗笑的乐不可支,一不小心,就光荣负伤了,脖子上红红的四道,整整齐齐特别有设计感,幸亏他猛地一抬头,要不这四条线现在就不是在脖子上,还是在脸上了。
“你从小就心思不正…你混蛋变态不要脸,你……你无耻!”原冰又气又怒,已经形象全无了,像个浑身竖毛的小野猫。
“嗯嗯,我混蛋我变态我不要脸,我无耻。”开朗还是笑嘻嘻的,还把脸也伸了过去,“再挠几下,等会儿出去,大家都知道我们昨晚多激烈了,来!”
原冰整个人都哑声了,开朗不要脸,她要啊!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家里做客,再不愿意承认,她心里也是想留下一些好印象的,不打脸,呵,不打脸还有别的地方可打呢,原冰终于冷静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腕。
“哼!陈——开——朗!”
中午,德南庄园的餐厅里,只传来碗碟的轻微声响,大家都特别安静,来往上菜的侍者,都用眼角余光偷偷瞄向小少爷的脸和脖子,连陈叔和老爷子都像在欣赏艺术品一样,看两眼再交流一下,很有心得的在讨论,原冰尴尬的红色通红,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舍弃衬衣不穿,特意穿了一件V领的T恤就下来了,而且还大言不惭的称之为“爱的勋章”,原冰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要论不要脸,这个人敢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了。
“老爷,少爷这怎么还挂了彩了呢?难道昨晚人家原小姐不乐意?”陈叔小声的和自己的老爷分享八卦。
“你懂什么,那是年轻人的乐趣,现在的小年轻啊!”陈老爷子乐呵呵的低声斥责。
“我也觉得不可能啊,少年的身手那是咱家多少一线佣兵陪练出来的,不能这么菜啊。”
“我们陈家人的家训第一条,就是不能打媳妇儿,只能挨打。”
“对,对对,你老当年就没少挨……”打字没说出来,就自动闭上了嘴巴。
实在受不了客厅里的古怪气氛,原冰又吃了几口饭,就借口不舒服去休息了。直到回到卧室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昨晚实在是太累了,到现在她的双腿还有些打颤,刚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而楼下餐厅里的对话却还在继续。
“小兔崽子,别笑了,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啦!”陈老爷子都快没眼看了,自已孙子浑身上下,就差打上四个字“春风得意”。
“咳咳……好的爷爷,容我进行一下表情管理。”开朗装模做样的正了正身子,板了板脸。
“冷冷上楼去了,有些话我要交待你一下。”
“您说,我听着呢。”
“上次的家族大清扫,你下手太狠了,恐怕有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有些人该安抚安抚,安抚不了的也不要留尾巴,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子,你的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以前的错误,我不想再犯第二次。”
“我明白,我会处理好的。”
“还有,如果你是把冷冷当做是未来的妻子来看待的话,”老爷子说到这里顿了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她只会是我的妻子!”开朗毫不犹豫的接口道。
“你知道夫妻两人最忌讳什么吗?是欺骗,我没有问有关于华国的事,也没有打听你研究室的情况,那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我的孙子做什么都是有理由有目的的,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如果是有关于你爱的那个人,你最好能做到坦诚,否则,这些隐瞒就会成为隔阂的种子,终有一天会毁掉你们之间的信任,开朗啊!信任这种东西一旦被毁掉,再要重新建立起来就千难万难了。”老爷子有些浑浊的眼中却透出了智慧的光彩,他不想让自己的孙子再走他父母的老路,他已经送过一次黑发人,接下来的晚年,只希望能看到他们的孩子和和美美的,金钱、权利、名誉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老了,已经看淡了很多。
开朗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凝重,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他并没有顶撞什么,而是思忖良久后,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爷爷。”
陈叔连忙在旁边打圆场,“老爷,您放心,有些事情,少爷不告诉原小姐,也是不想让她担心,少爷做事有分寸的。”
“找家庭医生来,把他胳膊上的伤再处理一下,”陈老爷子并未理会陈叔,而是看了看开朗的胳膊,接着说道:“少年轻狂不要命,老了你就知道疼了。”
“好的,老爷。”陈叔撇了撇嘴,心说这不知道是像谁,您年轻的时侯比少年还荒唐呢。
听完了爷爷的言传身教,开朗回到书房后,少见的沉默了一会儿,但沉默过后,却只是打了几个电话,询问了一些他需要知道的信息,然后又交待道:“我还要在米国待上一段时间,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等到他们资金都投下去的时侯,再动手,站得越高才会跌得越狠。”
“是的,少爷,咱这边去年就做好了相关的登记和备案,您放心吧。”
又交待了几句,开朗挂了电话,回转到卧室,卧室里原冰睡得很沉,略重的呼吸声显示出了她昨晚的疲惫,开朗抚了抚她的发顶,又把被角往上拉了拉,遮住她露在外面的手臂,眼神无限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