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
“作为主人我们会尽可能的帮助你们。”洋娃娃拉着他们往楼上走。
楼里飘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浓郁的香气里掺杂着其他的味，像是在掩盖什么。
慕洛侧眸看向一楼走廊深处，一片幽黑。
“没有电梯吗？”晏陈安。
“房子太老了，没有电梯，是要辛苦些。”洋娃娃看着都是小孩子，说起话来有些成熟。
当上了几层后发现，所有楼层的灯都是黑的，每层楼梯上都摆着一副骷髅，但他们的头是洋娃娃的，左手统一放在心脏位置。逐渐众人都觉得不对劲。
粉衣服鼓起勇气问道：“这么多房间都不住人，为什么给我们十楼的钥匙。”
他手上的洋娃娃抬起头，眼睛反出白光：“因为你们对应的是10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已经上到十楼，但是并没有疲惫感。知觉告诉他们按正常的楼层情况他们一定没到十楼。
这和下面的几层情况完全不一样，蜡烛的烛火很亮，照得走廊又亮又暖，墙上还挂着开得正艳的鲜花，红色地毯通到走廊尽头，配着金色墙壁看上去很温暖，如果无视楼梯口的骷髅雕塑的话，这个地方还算有人味。
“我们到了。”慕洛的洋娃娃拉一下他的手示意停在离骷髅雕塑最近的位置，对其他洋娃娃挥手道别，“这次来的修女真有意思，我玩得很开心，你们呢？”
“我们也是。”
“希望明天也可以同样开心。”
“晚安。”慕洛的洋娃娃。
还没等它听到同伴们对自己说得“晚安”，它就被慕洛拉进房间，桌上同样也摆了一瓶花，房间里都是花香。
“这里来过很多修女吗？”慕洛松手把洋娃娃往对面床上一扔，两人相向而坐聊起来。
“嗯……”洋娃娃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来过很多，不过他们很快就消失了，有的连一晚都没留下。”
慕洛听完蹙起眉：“你们玩得是和今天一样的游戏？”
洋娃娃没再告诉他其他信息，而是说：“今天的快乐就只能聊到这了，该睡觉了。好久没有这么早睡觉了。”
起身准备去浴室的慕洛听到后突然顿住，他看了洋娃娃很久然后问道：“你要洗澡吗？”
“不洗不洗，洗了会不开心。”洋娃娃在床上躺平不再出声。
还在走廊寻找房间的一群人，距离100号房走了很久才找到王浅的房间，他在整条走廊最中间的位置。
他手中的洋娃娃：“因为你的贡献值最高我们可以住进最中间的房间，太开心了。”
“我？”王浅手指着自己。
“对呀。”洋娃娃敲着门，“快开门。”
“为什么门上没有房间号？”
“我们可以记住。”洋娃娃。
“我们不行……”
“你们会的。”
剩下几人除冷亓外住的都很聚集，离王浅不是很远。
洋娃娃拉着冷亓往里走了一段：“你要是多杀几个我们就不用走这么远了。”
“你希望他们死？”冷亓挑眉。
“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游戏玩得开心我不介意。”洋娃娃停下，“我们到了。”
洋娃娃已经走进去跳起来一屁股坐在床上，冷亓还手握在门把上，看向走廊的另一边，慕洛的房间在他的视线中已经看不到了。
***
没有发现异常慕洛才走入浴室开始洗澡。洋娃娃倒在床上就像死过去了一样再没出过声音，单调的就只剩下花洒的声音。
温热的水流划进他的长睫，他闭上眼在脸上擦了一把。就在此时突然响起敲门声。
慕洛猛地睁眼关掉花洒，浴室外橐橐的脚步声听起来是在房间内走了一圈。他此时已经套好衣服站在门边正准备出去，但是房门又被打开，脚步逐渐远去。
等完全没了声音，慕洛才走出来站在楼道观察一番，安静得似乎从未有人来过。
他关了门用膝盖碰一下洋娃娃问它是否有人来过，但是洋娃娃没有回应，像是又变回没有生命的一个普通娃娃。
慕洛看向没回应的洋娃娃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身躺回隔壁床上。
灯自动关上，窗外的光洒进屋子里，投在门板上，慕洛盯着看好一会才合眼。
夜晚还是有些凉的，他紧了紧被子，只露出头。
深夜脚步声再一次出现，慕洛睡觉不算浅，但他还是被吵醒了。脚步声在走廊来回徘徊，隐约感觉到那声音带着焦虑。倏然一阵疾走，响起重重击打声，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只留下一段轻缓的步子逐渐远去。
慕洛听着这声音渐渐睡去。
他睡了个自然醒，七点多，刚好可以赶上这次的吟诵。从浴室收拾完走出来桌面上已经摆好早餐。
拿起来吐司咬了一口反复嚼几下，他顺手又带了一片出去。
“早，小洛哥。”冷亓倚在门边，“还以为你会赖到中午。”
慕洛带上门咽下吐司：“才七点半。”
冷亓跟上慕洛的脚步，两人并肩，他问道：“去教堂？”
慕洛“嗯”了一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注意到骷髅雕塑放在左胸前的竖起一指的手现在变成两指了。他瞟一眼就继续下楼了。
住所到教堂路上一片萧索，枯枝烂叶再加上姿势扭曲的洋娃娃就很阴郁。
教堂没有开门。在他们推门后，门板上亮起几排字，是刻上去的：
『开放时间：晚8点——次日凌晨4点。』
“吃了闭门羹。”冷亓耸肩，“先在外面找找吧。”
两人走进树林的时候，邓雪刚从教堂后面绕过来，是比他们早吃“闭门羹”的，就去后面看了一圈，但是什么都没发现。
“不要走远，树林里超过五十米的地方不要去。”慕洛提醒她，“容易迷失。”
邓雪点头应和，所以她只在附近走了一圈。
没多久其他人也到了，得知情况后几人组队分散开去找线索。
树杈上挂着的娃娃他们清楚由来不敢碰，地上立的陶瓷娃娃是什么作用还不清楚。
王浅看到陶瓷娃娃脖上的接口，伸手拧了一下，鲜血瞬时从开口处流个不停。
“你干嘛！”晏陈安看到他还放在陶瓷娃娃头的手和止不住的血，吓得大叫道。
王浅抬头看了看，反方向拧回血就止住了：“这不就没事了，瞎叫什么。”
两人说话声很大，慕洛闻声看过去，而后又垂眸看着面前的陶瓷娃娃。
他唇抿成一条线，手覆在陶瓷娃娃的头顶逆时针转动，和刚才一样从缝隙中溢出血液，他的手没停继续拧转，直到整个头都可以被掀起来。
这时血已经不再外流，陶瓷娃娃的身体里储藏着破碎的骨头，腐蚀得已经不完整。之后他们打开每一个都是如此。
慕洛想把他们拿出来，冷亓的胳膊挡在他身前：“先放在这吧。”
他垂眸想了片刻收回胳膊，垂在腿边的手握了下拳。
***
回到住所的时候，从外面看起来依旧很亮堂，但是楼外与楼里是两种不一样的状态。外面每一层都很明亮，里面则是阴暗漆黑的。
一楼只有门口和楼梯打着灯，他们望向漆黑走廊，一起走了进去，走廊根本没有房间也不会有窗户，但是外面看确实是有的。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慕洛突然停住，蹲下来手指在墙上摩挲着。
粉衣服在后面弯下腰看了半天，太暗了看不清，只知道有很多小坑。
他问道：“是什么？”
“抓痕。”慕洛捻着手指，“有人用力在墙上抓挠得到的。”
粉衣服点点头，不明白怎么能从这些小坑看出来的。
“快看！”王浅高喊。
顺着他手电筒照射的位置，墙上除了密密麻麻抓出的小坑以外还有大面积的血痕，纵横交错喷溅在上面，除此之外还有用血写出的字：
「复活，复活，复活……」
这两个字不停的在墙面上重复出现。
慕洛打开手机电筒照向别处。说这一层就是被红色血液粉刷过的也不为过，很难找到一面干净的墙。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邓雪把光打得近一点，手在坑洼处扣了扣，“是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在墙上抠出这么深的坑。”
慕洛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冷亓站最外围咳了几声，深吸几口气后又开始咳。自从昨晚进到这栋楼他话就少了，还经常咳。
“还好吗？”慕洛视线绕开其他人，落在冷亓身上。
他手遮上下半张脸摇几下头，有些倦态的笑了下轻声说：“你继续。”
“如果……”慕洛想了想，“不适的话就先回去。”
“好。”
上面几层的情况与一楼相同他们就直接回到了十层。期间他们数了一下楼层，但数着数着到了某个数总会突然忘记，后来就放弃了。
“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脚步声，声音很大。”晏陈安临回房间前想起来，他们准备补个觉。
“听到了。”王浅，“会不会是我们毁了系统道具的惩罚？”
冷亓：“你们没想过答案说不定就是那么操作？”
“但是后来又有另一个脚步声，两个好像干了一架之后就安静了。”王浅。
“那可能出Bug了。”冷亓声音比平时要轻很多又咳了几声走到慕洛身边，“午安。”
***
“圣洁的主啊，把光明带到大地，自此再也没有伤心。得到快乐的人总会忘记，但我依旧心怀感激，请带给我更多光明吧，我的主啊……”
他们跟着神父吟诵完，就又被打发着去带着些洋娃娃睡觉，洋娃娃只会在晚上才会醒来和他们一起来教堂。
“今天我想玩‘扎气球’。”
“这个游戏不快乐，总会有很多修女丢失，我想他们多呆几天。”
“这次的不一样，他们很有趣。”
洋娃娃们又讨论起来。
洋娃娃：“游戏规则是找到我们所指定颜色后5秒内同时炸破两个哦，依旧是100秒的游戏时间。是不是很简单，我相信你们。”
“又玩游戏！”很多人听了脸色瞬间就白了。
转瞬间气球塞满整个教堂还有外面的树林，它们悬在空中把人挤在中间，行走起来都困难，手上出现一根卷纹木楔是用来扎气球的。
众人推开气球环顾一圈教堂又跑了出去，大致记了一遍颜色。
“开始啦！”
灯跟着灭掉。
“黑色。”它们这次没有七嘴八舌，而是有顺序的一个一个排着队。
一群人应声裹挟着打在脸上的气球往前走。
洋娃娃的声音立体环绕在耳边，一直重复着“黑色”。
倏然间有人惊叫！
“怎么了，怎么了？！”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惨叫给出回应。
灯亮。
黑色气球没有被扎破，但是有其他颜色的被错扎。
“错啦。”洋娃娃哼起了幽幽的儿歌，“有惩罚哦。”
说着，扎错气球的人附近的气球张开嘴。
王浅举枪指向对面的一群洋娃娃。
慕洛手压在他的枪上稍一用力就抢过他的枪。
“洋娃娃死了，对应的人也会死。”手放在扳机处旋转一下枪柄对着王浅。
此刻那几人已被吞进气球里，他们对应的洋娃娃也少了两个。
“诶，少了一个，在哪里呢？”洋娃娃高兴地笑声在教堂回荡。
慕洛似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拍开挡在眼前的气球，低头找着什么，他突然停下，地上躺着一个被踩踏多次已经失去呼吸的人。
众人围过来起初还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冷漠。
洋娃娃催促着继续游戏。
不管扎错或是不扎，面临的都是死，相同颜色的总是相距很远，这就是白送命。
“我有新玩法，或许你们会需要。”
“嗯？”
灯亮。
此时，慕洛手里拿着木楔正对洋娃娃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