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在圣诞夜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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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时间定点。
在重复多次死去以后我终于顿悟了。
我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个时间定点，我的死亡成为促成五条悟突破原有极限更迈进一步的必然事件。
而有人在一次次不断重复的穿越时空尝试拯救我。
大概是世界对我的报复，我拥有了记忆，死亡多次重来的记忆。
时间定点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如果改变势必引发不同的蝴蝶效应。
就如同英剧神秘博士里面的Clara一样，她成为了漫长时间流的一帧，而我的存在也大概如同她那样。
只是，我大概死的不那么情愿，死的比她还要痛苦。
我一次次死在圣诞夜。
听着窗外传来的圣诞颂歌孤独躺在家里的地板上感受着无助、绝望直至死亡的降临。
我不畏惧死亡，只是觉得烦透了睁眼醒来我又重复今天早晨的生活。
我也只是觉得遗憾，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五条悟好好道别，没有告诉他我冰箱里还有我做好的草莓奶油蛋糕，是为庆祝圣诞节而做的。
时间啊、时间。
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放过我？
02.
在剧烈疼痛以后。
我再度醒来，我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五条悟乖巧的睡颜。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一切都没有变化，如同往常一样我把五条悟强行从睡眠状态中拉起以后，便起床去厨房做早餐。
是千篇一律的培根三明治加上加了方糖的热牛奶。
热牛奶搭配方糖，也只有五条悟嗜甜如命的家伙才会喜欢。
我还在餐桌前解决完最后一口三明治的时候，五条悟却已经准备好一切对我说：“我要出门了。”
“什么时候回来？”
“有个任务，大概要到今天晚上。”
不要走，我的内心在叫嚣。
可我说出来的话却是：“好，注意安全。”
“你以为我是谁？”
五条悟，冠有咒术界最强之名的五条悟。
我笑笑：“那你也要注意。”
“好。”
我不想让他走，只是我无法改变出口的话。
我就像游戏里的npc被设计好固定的话术，等待对方答应。
在那之后，我站在门边像大多数妻子送别丈夫出门那样，替他检查有无漏带的东西，他一样样确定后向我告别走出一段路程，却又在我即将带上门时突然折回来给予我一个吻。
“晚上见。”
“晚上见。”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如同从前那样，等待夜晚到来，等待那只咒灵闯入家中。
不管怎么反抗都是徒然，最终我依然会死在它的手下。
夜晚已经到来。
那只咒灵也如从前那样出现在我面前。
只是同从前不一样，有人出现从背后祛除了它。
我认识那个人。
03.
博士花漫长时间打破那面钻石墙，遵循着已经死去的自己指引，经历四十五亿年的痛苦才从忏悔罗盘里走出。
我不知道五条悟花了多少时间才强行破开时间流的束缚出现在我的面前。
五条悟杀死了那已然成为我噩梦的咒灵，破除世界落在我身上的诅咒。
今夜无雪，月亮已然高挂在天空之中，而我借着月色打量着五条悟。
那双比海水还要湛蓝的眼睛，已经没有我记忆当中的那么清澈坚定。
疲惫与沧桑已经尽数写在他的眼里。
“永恒一共有多少秒？”
我看见五条悟笑了，我所最见过最灿烂笑容。
他向我走来，用尽全身气力拥抱住我。
他在颤抖，无论是躯体还是他回答我的声音也好，都在颤抖。
“永恒就是永恒。”
“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回拥住五条悟，拍抚他的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我闭上了眼，抑制住自己想要痛哭的冲动叹息道：“你找到我了。”
“还有，要吃草莓奶油蛋糕吗？”
“要。”
04.
我没有在圣诞夜死去。
时间放过了我。
又或者说是五条悟成为了我的英雄。
在经历九百八十五万次失败后，他终于带着浑身伤痛将我拯救。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我在圣诞夜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