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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小海胆变成大海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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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实不相瞒，我跟伏黑惠再次见面的时候，我被他一个后肘击误伤了。
我生平第一次发现酷哥伏黑惠会露出如此慌乱的表情。
在朋友惊呼下我才明白，伏黑惠慌乱的原因是我鼻子出血了。
我抹了一下鼻子，看着指尖染上的那抹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我晕血，靠。
02.
在我因为晕血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那段时间，我梦回孩童时期，我梦见小海胆伏黑惠跟津美纪。
我们应该能勉强算是青梅竹马，至少在我十二岁搬离琦玉跟随母亲工作变动回东京之前，我跟他玩得很好。
虽然小海胆变成了大海胆，但是那臭臭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
等我醒来睁眼看世界的时候发现这不是我熟悉的房间，我房间的天花板没白得那么刺眼，消毒药水的味道也没那么浓烈。
我听见有人喊我名字问我醒来了吗，我下意识向声源看去，是伏黑惠。
没有藏住心里话的直接喊出：“大海胆......”
“你不要逼我打你。”我看见伏黑惠头上跃动的红色十字。
不是吧，对于几年没见的青梅竹马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惠，你有女朋友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伏黑惠今年也应该跟我一样步入二字开头的年龄。
“没有。”
其实我觉得伏黑惠会有女朋友才奇怪。
就他这凶凶的态度，臭臭的脸，脸再好看也会被吓跑吧。
“把你想吐槽的话给我咽下去。”
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想吐槽他的？！
“今天你为什么会在那条小巷里？”
“抄近路去商场。”
但是万万没想到会碰见伏黑惠在用肉搏的方式跟一些臭东西对战。
在认出那是伏黑惠之前，我朋友还跟我吐槽“那个海胆是在跳大神吗”，我很想说那是普通人看不见的咒灵，但我又想不要吓到她也就没有提这回事儿。
“你没有来高专。”伏黑惠不知道为什么开启了这个话题，令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摸了摸鼻子。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我跟伏黑惠在上高中之后闹得不欢而散彻底断联，之前还会在伏黑惠新监护人五条悟的带领下碰面。
“我晕血，而且咒灵很丑。”
我看着伏黑惠，伏黑惠看着我，他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揉了揉的头：“做普通人也挺好。”
我隐约能够明白伏黑惠这话的意思，虽然我人不在高专，但是也有在做咒术师的朋友。
我故意岔开这个话题问：“我现在在哪儿？”
“附近诊所里，因为你晕的太突然。“
我心里一虚。
没办法，谁让我真的晕血。
伏黑惠比我走得要早一点，因为他在接了个电话以后跟我说声抱歉后匆匆离开。
也是在这时我看见我朋友拿着个冰淇淋慢慢悠悠的晃进来，她问：“这就是你喜欢的海胆？“
“帅吧。”
小海胆变成了大海胆，我也还是喜欢。
她把快要化掉的冰淇淋一口咬掉，然后对我说：“臭脸帅哥，那你什么时候表白？”
提起这个我刚坐直的身体又直接倒在床上。
“不打算。”
虽然很喜欢，但是根本不打算表白。
不是胆小，也不是害怕之后做不成朋友，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差了太远。
就像伏黑惠所说的那样，我是普通人，而他是咒术师。
“我看他也喜欢你。”
“我现在处于很清醒的状况。”
我握住我朋友手以此证明我的精神状况。
“那你知道你昏了以后他急得像个无头苍蝇吗？你别说他这是习惯了，我不相信。”
我哽住了。
她怎么把我的说辞都想好了呢。
“跳海胆的大神跟你挺配的。”
我用眼神询问她我跟伏黑惠怎么配了，结果她说：“你忘记你在寝室半夜也跳过吗？”
我拳头硬了，那是我能够看见咒灵想把他赶走，结果还是失败了的一个悲伤故事。
“我建议你给我爬。”
“说真的，试一试，海阔天空。”
那可不一定。
我俩试一试可能会变成鱼死网破。
03.
在那天之后我跟伏黑惠恢复了联系，虽然频率不怎么高。
毕竟我忙着跟导师做课题写论文而伏黑惠忙着全国各地飞做任务，但我没想到我每次都会收到来自伏黑惠的伴手礼。
是水晶球，不同模样的水晶球。
我没想到伏黑惠还记得这一点，我喜欢收集水晶球这个癖好。
现在我房间桌子上已经被这些水晶球占据了好大一部分，被朋友吐槽只要把这张桌子搬出去就能当占卜师或者卖水晶球了。
“真的不表白吗？明天可是好日子。”
“什么好日子？”
“圣诞节。”
“为什么圣诞节是好日子？”
在我疑问下，我朋友也哑火了，但她还是一口咬定明天是个好日子。
明天是不是好日子我不知道，可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伏黑惠发短信问我明天能不能见面，他有话要跟我说。
我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好一会才回复好的。
我想伏黑惠多半是回来之后想请我吃顿饭吧。
我想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我没有想到。
我没想到我没有在朋友的催促下迈出表白那一步，倒是伏黑惠先我一步。
他说他喜欢我。
真的一瞬间，我大脑空白一片失去自我思考能力。
伏黑惠喜欢我这个事实冲击着我。
“你听见了吗？”
“什么？”我下意识反问。
伏黑惠的表情变得很无奈，他问我听见了他的表白没有。
“你居然会打直球了。”
“哈？”
在我印象当中的伏黑惠一直是别扭的，别扭的向你展示他的善意。
“就是感慨一下。”
时间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我说……”伏黑惠向我凑近，他看着我的眼睛问：“你也喜欢我吧？”
这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
“惠，我们不在一个世界。
他所在的世界充斥危险与牺牲，而我所在的世界被与他类似的人所保护着。
普通人与术师，真的会有未来吗？
“我的父亲跟母亲也是这样的结合。”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提起自己的父母，亲生父母。
“我可以做到的。”
伏黑惠说的很认真。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发现我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拒绝了他了。
“好。”
我跟漂亮的大海胆在一起了。
以及，我们试一试还真的变成海阔天空。
04.
我们走出餐厅没多久，天空就开始飘雪，是东京的第一次雪。
我看着身侧伏黑惠的侧脸突然有一种欲望。
“惠。”
“嗯？”
我踮起脚环抱住他的脖子。
在这场东京的初雪，我将我的吻献给了我所爱的少年。
我想，我们会白头到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