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我可能是个假伊述人》辰雁

12、Chapter Twelve

　　第十二章
　　Chapter Twelve 天价悬赏
　　希腊夜晚的星空是那样的美好。从山上一眼望去，夜空上是繁多的星星闪烁，夜空下是万家灯火。这里是繁华的阿尔卡德亚，斯巴达的粮仓。
　　不过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菲奥娜古怪地看着阿列克西欧斯，“我收到了你的项上人头的悬赏啊，好大一笔。”他们这些有名的佣兵都有专门的联系方式，方便这种…比较难的任务能有人完成。
　　她打开那张印着阿尔卡德亚最高领袖拉戈斯印信的羊皮纸，阿列克西欧斯的名字赫然其上。“带着断矛和鹰的驯鹰人阿列克西欧斯…你哪里惹到这里的领袖了吗？”
　　驯鹰人摇头，天知道为什么，他都不认识这个拉戈斯。
　　看来还是要问问布拉西达斯和密里涅啊，他们先到达这里应该知道原因。
　　然而他们没找到布拉西达斯他们，反倒是等来一个佣兵。
　　在登山的过程中，两人其实已经发现约好的地点只有一个陌生人。
　　菲奥娜按住阿列克西欧斯“我先去看看。”
　　菲奥娜沿着山路走到山顶的祭坛前，佣兵吓了一跳，转过身看见标志性的金发蓝眼细剑美人，抱着一丝侥幸，“无双剑姬？你是来接驯鹰人的悬赏吗？”
　　哦，古希腊消息传达太慢，很少有人知道驯鹰人和无双剑姬已经搅在一起了。
　　金发美人面若冰霜，细剑眨眼间出鞘横在雇佣兵的脖间“情报，或者死。”
　　其实菲奥娜的性格一向表现的不明显。你可以说她温柔体贴偶尔恶作剧（其实只有阿列克西欧斯这样说），也可以说她看似好接近其实和任何人都保持一定距离（阿列克西欧斯的朋友们说），对于敌人来说她的大名代表数十位顶尖佣兵的鲜血，是可怕的代名词。
　　她在很多事情里表现的态度也很不明显，只是参与、帮助阿列克西欧斯，很少做一些改变事情本来走向的行动。
　　所以这可能是阿列克西欧斯第一次看到冷酷美人菲奥娜。
　　这个佣兵自称是执政官的人。本来布拉西达斯付钱给他想要给阿列克西欧斯引路的——但是拉戈斯给的太多了。
　　“所以你就背叛了雇主？”菲奥娜挑起眉。
　　畏畏缩缩的男人还想辩论几句，“我…我这是择良主而栖，拉戈斯给的更多——”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道银光划过他的脖子，血高高溅出喷在眼前，染成一片红。
　　收剑回鞘，干净利落。
　　“所以我最讨厌这样的人。”这样明明是背叛，却死都不肯承认。说什么大义凛然，还不是自私自利的。
　　“哇—哦”阿列克西欧斯也很惊讶于她的干脆。
　　“没关系，我问到情报了。就在那边的山上。”
　　其实路程看着近，实际上还很远。
　　一路上他们经过阿尔卡德亚的城市村落，这里的人们精神状态要好一些，远远比他们在墨伽里斯、玻俄提亚遇到的人们好。
　　布拉西达斯坚持要调查拉戈斯，无论是从政治角度考虑还是他个人的关系，他都觉得拉戈斯有隐情。而密里涅就单纯想要神教成员死。
　　阿列克西欧斯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他想到菲奥娜对于背叛者的坚决态度…不知道自己要支持谁的观点。
　　菲奥娜也知道阿列克西欧斯的沉默是在考虑自己的感受。而她显然不是那种会让他为难的人“我们先调查一下拉戈斯，再决定要不要杀了他吧。”
　　布拉西达斯松了口气。他不了解菲奥娜，但是他知道如果拉戈斯死了会对斯巴达造成很大影响。
　　这些调查啊，潜入啊，清要塞之类的任务对于阿列克西欧斯来说真的是家常便饭。菲奥娜充当大型挂件，很开心地划水。
　　菲奥娜在阿列克西欧斯又一次清空了要塞之后，一边帮他擦拭身上的鲜血，一边戳戳他紧实的肌肉“你会觉得累吗？这些…杀人的工作。”一条一条生命在他们剑下消散，有的时候她也会迷茫，但是终究她不是人类的心态，对人类没有同理心；而阿列克西欧斯不同，他是生长在人类中的半神，他又怎么可能不会感到疲惫？
　　阿列克西欧斯打磨武器的手停下了。
　　他说，“怎么会不累呢？这些人只会说，雇佣兵，杀了这个人；阿列克西欧斯，帮我去这里，阿列克西欧斯，帮我去那里；每个人都对我有要求，都希望我帮助他们，一直东奔西跑就算是神也会累的啊。”他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疲惫和苍白，眼睛里的光暗淡下去，握着剑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
　　菲奥娜想，他真的是太累了，他承受的太多了，谁都不是机器，为什么麻烦总是找到他头上呢？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等…你找回你妹妹之后，我们就休息一阵子吧。”金发的女子轻轻从身后拥抱男人，将脸贴在他的后背。
　　什么试炼，什么拯救世界，与他们何干？
　　“啊，好…”
　　阿列克西欧斯终究饶了拉戈斯一命。他不想杀死一个同样被用家人胁迫的人。拉戈斯也指认了波萨尼亚斯为神教成员。
　　密里涅说她在斯巴达等着阿列克西欧斯。
　　又是斯巴达。
　　菲奥娜还是不想去，她正准备悄悄离开，阿列克西欧斯却抓住她把她抱进怀里“别走，别…走。”他看起来那么疲惫，他好想休息，可是神教不允许，现实也不允许。
　　见鬼的斯巴达！
　　“我…我以为波萨尼亚斯是支持我们家的。”他当时真的很相信波萨尼亚斯，可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指向那个笑面虎。
　　人心啊…
　　斯巴达有两位王的好处是当你指认一个为叛徒的时候，另一个会很生气，但是不会出现反咬一口的情况。
　　斯巴达有一个老顽固王的缺点是，当他看见不是斯巴达人的菲奥娜出现在他们的议事厅时大发雷霆，“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外族人会出现在这里？”
　　菲奥娜早就料到这种情况，连解释的想法都没有，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阿列克西欧斯解释说，“她在墨伽里斯和玻俄提亚的战争中都帮助了斯巴达，不是我们的敌人。”阿希达穆斯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很糟糕。
　　“另外，她是我未婚妻，不是外族人。”
　　“…”
　　啊这，怎么回事？
　　菲奥娜茫然地看着阿列克西欧斯，她什么时候成了…
　　先斩后奏啊？
　　一旁密里涅也是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阿希达穆斯不耐烦的挥挥手臂“行了，你们可以走了，那房子就归你们了。”
　　一出宫殿，金发的美人就挂上了一副“谁都别来惹我我很生气”的样子，她笑眯眯地掰了掰手指，“你最好解释一下哦，阿利。”
　　阿列克西欧斯无所畏惧地说“解释什么？难道你不同意吗？”
　　这哪里是同不同意的问题？
　　密里涅和布拉西达斯完全没有参与进去的意思，一副“你们小两口打打闹闹我就吃个瓜”在旁观。
　　眼看菲奥娜的脸色越来越差，阿列克西欧斯悄悄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顶着她杀人一样的目光走过去，无耻地将她抱进怀里，将头搭在她的肩上侧着看她。
　　…长得帅了不起啊？
　　“菲尔，”他低低地开口，“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枚金色的戒指举到她眼前，耳边环绕的全都是阿列克西欧斯的声音，鼻间全都是阿列克西欧斯的气息。
　　“你要是早点问的话…”菲奥娜开口，“没准我就不生气了。”她轻轻一巴掌呼在男人的脸上，将他的头推开，一把抢过戒指仔细观察。
　　这枚金制的戒指形状有些熟悉，再一看，这模样和她当初给阿列克西欧斯那镯子的样式一模一样，连镶着宝石的位置都丝毫不差。
　　普通铁匠不可能做出这么精致的玩意儿的，珠宝工人也没这手艺，所以——“你自己做的？”
　　被推开后就抱着肩膀盯着菲奥娜看的男人耸耸肩“是啊，做了好久了，材料是那些我好不容易从要塞箱子里拿出来的。”他脸上是一看就是装出来的委屈。
　　“不要一副我好委屈的脸啊，”菲奥娜无奈，之前怎么没发现阿列克西欧斯有戏精的天赋。
　　不过，阿列克西欧斯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吧，对于他珍视的人万分宠爱关照，对于其他的事情完全冷漠。
　　即使是他出生的斯巴达亦或是交了很多朋友的雅典，他都没有归属感；所以他没有立场，只要给钱就能办事，为了他想办成的事情无所谓后果。
　　她叹了一口气，将戒指扔回阿列克西欧斯的怀里，看着男人一脸懵逼地样子，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所以，你为什么不帮我带上？”
　　阿列克西欧斯如梦初醒，抓过菲奥娜的手，将戒指带在无名指上，珍重的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