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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神君脑子有问题! ...

  •   “师尊,我知道错了,能否放了我?”挂在树上的男子哀嚎,那震天的叫唤声使得乐桃捂住了耳朵。

      离霄站起身,对着那处喊道:“你也忒吵了,求我没用,得求师娘。”

      “小……师娘,求你!”酒仙扯着大嗓门哀嚎着,这声师娘使得乐桃十分不悦,她瞪了一眼玉霄,抬起头说道:“你就挂着吧!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喊我师娘。”

      气急败坏地捡起脚边的石子往着高处一抛。

      “嗷呜”一声,是酒仙的叫喊声,众徒弟憋着笑,可实在是憋不住,那也只能都狂笑了。

      “很好笑吗?”乐桃叉着腰,歪着脑袋指着那群笑趴了弟子,她随意拉了一个出来,那小弟子恭恭敬敬地站着,乐桃气道:“你说说。”

      “师尊说过,我们作为神仙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此等事原不该笑的,可如今是真的忍不住。”小弟子原本用袖子捂着嘴,现下已然放下了袖子,“师尊孤寡了三十万年,如今却有了神侣,我们自然是高兴的,想必师娘也是高兴的,不如将酒仙师兄放了,我们今日再喝酒?”

      乐桃如今哪里敢喝酒了,她指着那群弟子,再转头看看离霄,靠着门边的男子,倚在门边上,双手抱臂,带着桃花笑意,好似瞧一出戏,此刻的乐桃的脑子出现一句极为贴切之话。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便是此情此景。

      乐桃没空搭理这群师徒,还将这群人都赶出了院子,弟子们也都各回各府了,只有酒仙挂在树上足足三天才得以回府。

      酒仙被放下来的那日,哭哭啼啼的抱着离霄的大腿不肯撒手,再三发誓再也不带酒来了。

      小仙童和乐桃坐在台阶上,两人磕着瓜子,看着师徒俩上演着苦情戏。

      乐桃抓了一把瓜子,塞了一粒在嘴里,“酒仙他经常这样吗?”

      小仙童吐了瓜子壳,“我算算。”软乎可爱的小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回未果,十个十指头都不够用了,“小师妹,能否借用一下你的手。”

      乐桃此刻正看着戏,手中还拿着瓜子,自是没有手借给他,挥了挥手道:“正忙着呢!”

      “啊呸!”吐瓜子的声音还是如此清晰。

      “罢了,不数了,约莫也有千把次了。”小仙童低头瞧了眼盘中所剩无几的瓜子,趁着乐桃不注意,抓了一把大的藏入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乾坤袋中,乌溜溜的眼眸滴溜溜的转了一遍,谄媚笑道:“你这瓜子哪里寻来,味道还不错。”

      手中的瓜子的吃完了,乐桃下意识的去抓盘子里的瓜子,眼睛却盯着前方的戏码,可整个手掌都贴在了盘子上了也未摸到一粒瓜子了,感觉到不大对劲后,乐桃低头一瞧,盘中空空如也,她的脸气鼓成包子一般,“这是我后山摘得葵花籽,你想吃自个儿去摘去炒。”

      后山的葵花籽?

      小仙童抬头看向离霄,再看向地上的酒仙,他咽了咽口水,将手里仅剩的三颗瓜子放在了盘子上,撒腿就跑。

      乐桃将盘子里的瓜子磕了个干净。

      而离霄终于将酒仙打发回了仙府,一阵风吹来,卷起地上的瓜子壳,吹在了玉霄脚边,他低头一凝视,脸色大变,“你去了后山?”

      “对……啊。”此话有些中气不足,实则联想起刚刚仙童逃跑的模样,再看看他的脸色,这感觉大为不妙,她缩着脑袋,抚了抚胸口,“我有事先走了。”

      “回来!”离霄皱着眉,缓步走到了乐桃前头。

      被挡了路的乐桃无路可走,她转了笑脸,软了声音道:“神君叫我作甚?”

      实则她此刻头皮发麻,生怕出了甚问题,离霄抬手对着她的脑门一弹,她吃痛的捂住额头。

      “我说过了叫我师尊或者玉霄都可,怎的这么快就忘了?”玉霄低头瞧了眼地上的瓜子壳,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可是神界顶好的金葵花,一朵得长三万年。”

      乐桃脑子一懵,三万年开一朵的金葵花她赔不起,怪不得小仙童跑得这么快,要是她晓得也跟着撒腿跑了,她此刻应该做一些什么?

      酒仙抱大腿有用,那要不如法炮制一遍!

      “我错了!”乐桃一个激灵跪在地上,地下头的空档吐了口水抹在脸上,再然后一咬牙抱住了大腿,哀嚎道:“我真的赔不起啊,神君你就放过我,来世当牛做马的还你。”

      离霄扶额,前头走了一个,现在又来一个,满门的孽障,“你哪里来的来世?”

      她一个魔哪里来的来世,死了便是灰飞烟灭了,她止了假哭抬头看向玉霄,而玉霄也正低头看向他,四目相对之时,离霄那和煦温柔的双眼直击乐桃的心脏,他道:“现在就能还。”

      心跳得略快了一些,乐桃松了手,捂住心口叫嚷道:“我好像病了。”

      离霄蹲下身,担忧问:“可是哪里不对劲。”

      乐桃哭丧着脸,“大概是神界的空气不适合我生活,我一瞧你就心跳得极快,很是不安。”

      原本紧绷着脸的离霄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展了笑颜,“不是病了,是吃多了。昨日给你的一盆子衣衫可是洗了?”

      乐桃一骨碌站起了身,火急火燎地跑开了,还向后招了招手,“马上去洗!”

      “走错了。”离霄提醒她,可人已然没了身影,再看一眼地上的瓜子壳,也只能再叹一会气了。

      乐桃抱着满盆子的衣衫去了后山溪水。

      雾气缭绕,仙气滋养着每一寸土地,连着泥土味都带着一阵香甜的味道,神界还真是不一般,怪不得凡人极其渴望成仙,想来能再这般的地方生活个百来年也是极好的。

      那种每日吃沙的日子也终是结束了,她捧了一口溪水,那清冽甘甜的味道让她抖了三抖,那金葵花能炒出这么好吃的瓜子,想必也是这片土地的功劳。

      她站起身瞧着后山的精致,不大却有一亩三分地的样子,想来种一些青菜萝卜也是极好的。

      乐桃在沙皇山住习惯了,地处人界也自然是按照人界的法子活着,神仙一日三餐吃着雨露琼浆,她可不行,她是要吃些饭菜才能踏实的活着,大概这就是跟神仙不一样的俗气吧。

      而且她种了五千年的地,不能因为上了神界就把此等才能给埋没了!

      “那日师尊没有责怪你?”小仙童诧异。

      乐桃点头道:“那日我哀嚎着求他原谅,大概是真情感动了神君。”

      鬼扯的真情,小仙童白了眼乐桃,师尊此人最是吝啬,平日里要想从他后山那些宝贝什么的,他得把那人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不可,而这金葵花可是他培育了三万年之物,能起死人肉白骨之效,在神界那是不可预估的价值,而多少魔界妖界宵小来偷盗此物,最终却被师尊打得魂飞魄散,而如今一个小小的神女,他实在是不能相信。

      “我想在后山种青菜萝卜,不知道神君会不会答应?”乐桃梦想着日后重了一菜园子的菜,啃着萝卜看离霄的那群不靠谱的弟子胡闹,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小仙童又是一记白眼投去,那个嫌弃的小模样,还真是可爱,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仙童还颇有几分离霄的模样,八卦的心思油然而生,她试探性的问:“你真是的神君的徒弟?”

      “不然呢!”小仙童嗤之以鼻,又道:“趁早打消了去后山种菜的念头,你若先嫌活得忒久,大可去试试。”

      乐桃偏不信这邪,去找了离霄询问能否在后山置个菜园子。

      令小仙童意外的是,离霄答应了,还答应的甚是干脆利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其他的神花神草都出了干净。

      小仙童觉得,这几天他的师尊颇为不正常,想要要请药神来瞧瞧,长此以往的病下去那还得了。

      这一日,乐桃扛着锄头去松土了,路上偶遇离霄教小仙童修炼。

      “师尊,小师妹不用修炼?”小仙童疑惑不解的是,乐桃来了三个月她始终不跟他们一处修炼,而师尊也从未教导过什么,倒是使唤的很是勤快。

      想来是师尊吝啬的老毛病又犯了,故而辞了七十二仙婢,捡来一个神女供他使唤,这师尊的算盘果真是不一样,还是个会种菜的神女,这天上地下哪能再找出一个这般接地气的神女。

      神女都是高贵的,小仙童脑中闪现端庄高贵的神女形象来,不多时,他眼前出现却是大大咧咧,手中带着泥土的,身上的素白的衣裳早已被黄泥染成了黄色。

      “师尊,她脏死了!”看着乐桃的样子,小仙童退避三舍。

      可离霄却走了过去,从袖中拿出帕子,擦掉了她脸上的泥块,柔软的帕子触及脸颊,任凭乐桃如何的野,可到底也是女儿家,须臾之间,红霞晕染了整张脸,还带着一点热气,心也跳动的极快。

      糟了,她的心又出现了问题,她抱着锄头一溜烟跑开了,不过她半道又折了回来,拿了两根胡萝卜回来了。

      “我发现这后山真是不错,萝卜长得可快了,要不要尝尝?”小仙童嫌弃到了极致,喝琼浆玉露长得的小仙童自是不会吃这些粗俗之物,他拧着小脸道:“师尊,我们别管她。”

      离霄没有搭理小仙童,而是从乐桃手中接过了萝卜,看着个头极大又有些分量的萝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给你师妹一个面子,来吃个萝卜。”

      仙童最后在离霄的逼迫下,咬了一口萝卜,他的打脸总是这般的及时,狼啃了一根之后,巴巴地看向乐桃,“师妹,还有不。”

      乐桃满心欢喜,手中变出了一个箩筐,筐子里装满了萝卜,个头极好,泛着的不是难闻的萝卜味,还是甘甜得味道。

      第一框萝卜乐桃种的很是成功,于是第二次她打算种几颗白菜。

      那日她起了个大早,就扛着锄头去了后山,可还未开始松土,就听得身后窸窸窣窣的人言。

      这地方哪里来的声音,乐桃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躲在远处一白一红的身影躲在暗处,散着强大的剑灵之气,白衣为女子,一张颠倒众生的容貌不知折煞了多少神界神女,红衣为男子,面像颇有些女气,可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举手投足之见,竟显几分女气。

      “那神女也是剑灵?”红衣男子问。

      白衣女子点头,“想必是剑灵,只是玉霄神君十余万年未收剑了,如今倒是寻一把资质颇有点劣质的剑来,也不知是他想做甚。”

      红衣男子笑道:“可能是品剑能力变差了。”

      两人躲在远处评头论足的,却不料一抹白色的身影立在他们眼前,还未等他们反应,离霄一个剑诀而来,那两人还未说出一个字来,就变成了两把剑落在地上。

      红色的剑鞘散着红光,白色的剑通体荧光,这两把都是上古之时,他定五界斩魔尊之时用的剑,而他们所站的身后山洞,就是藏着无数他之前收集而来的剑,经过了数万年,大多数都衍生了剑灵。

      挥袖间,离霄将两把剑送入了山洞之中,他抬眼看向拔草的乐桃,幽幽叹了口气,手中拿出一面镜子。

      一轮月华映入妙法莲华镜之中,折射出的琉璃光不偏不倚的落在离霄神君的脸上,只见他神色微变,炫人耀目的光芒还在持续中。

      镜中出现一红衣女子,双眸生辉,净透如飞雪化水,若说倾世之颜也当之无愧,风起影散就如那镜花水月一般,人间万象,似幻如真,莫不如此。

      镜中之景,祭剑台上女子一身红衣似火,跟剑炉之火交相辉映。

      天道轮回,人界为生,冥界为死,神界为善,妖魔两界为恶。

      当神已无力普救众生之时,便是魔主宰世间万物。

      红衣女子回头,妖邪作祟,企图颠覆人界,满地将士的尸体,妖物张着血盆大口,啃噬着凡人身躯,血色弥漫了整个天际,祭剑台为界将厮杀的疆场划分两边。

      国不将国,何以为家,既然无神来救,那便一同坠落无间炼狱,永沦为魔道。风吹乱她的发丝,红衣翩跹,她纵身跳入剑炉之中,那团火在雪中燃烧,赤白相撞,是这世间最绝美的颜色。

      火光冲天直达云霄,漫天的雪花瞬间凝结成血花,飘落九州灵台,天地刹那间失了所有颜色,魔剑横空降世,散着强大的红光冲破结界,诛杀妖邪,但所到之处生灵尽灭,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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