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忆》许榔

18、孩童

　　不久菜满桌，看着这些菜肴，何子弃却觉得不如刚才点菜那般的胃口，一碗米粥见底菜也未动几样。
　　桌对面那妖瞧着，知他不对劲。平日里要是见着这些他是吃的最多的。“怎么了？”何识搁下筷子在碗边，问道。
　　何子弃眼睛突然聚了焦，不似刚才那般瞧着呆滞。“没事，吃好了吗？我想上楼回房歇会儿。”
　　“走罢。”
　　走到半道，何子弃突然停下脚步：“饭钱结了吗？”“嗯。”答道。
　　这对话结束后，二者都默不作声，翌日，如是。
　　何子弃活像变了个人，平日里跳脱的他此时被思家感情牵制住，活像被束缚在牢笼里已知不能逃脱的金丝雀，恹在客房，久久不振精神。
　　三日过后，他才难得开口说了话：“何识，去集市逛逛吗？”他心知自己闷着无事但不能牵连别人。
　　何识抬眼看着发问那人，一瞬又垂下眼帘。搁下一块玉佩在盒子里，又将那盒收好才道：“随你。”理了理宽袖，示意何子弃走前面，随着他往集市去。
　　集市依旧车水马龙，人流依旧呈一个趋势快速移动。二者渐渐有些跟不上人流的速度，走在前的那人不得不迫于形势加快脚步。
　　在集市二者依旧是客栈那般模样，不问不答。几近被挤到路边，半道上突然窜出来一个孩童，手里提着小萝兜，装着一些木工玩物。
　　“哥哥们买小物件吗？”将那萝兜递到二者面前，一瞬间，周围的人流纷纷绕道，有的还停下脚步围成圈论说些什么。
　　议论声一时嘈杂万分。“倒霉咯!”“这小孩又来了？”“又得缠上好久。”二者悉数听了进去。
　　“不必了。”何识道。那小孩立马将萝兜举得更高，面色显得有些苦恼。“哥哥们买一个吧，一个就好。”
　　围观者的议论声一时间到了高潮，何子弃清晰的听见许多围观者的叹息，虽不知怎么回事，但这小孩绝对有问题。
　　何识也看出了这小孩的奇怪之处，开口问道：“你怎么了？”相当轻声，连何子弃都只听得见些许。小孩没作答，仍旧高举着手中物。
　　拿钱买了两只，何识又问：“怎么了？”这次不仅没有回答，还连忙跑开。二者追了上去，人群也就散了。
　　小孩跑得倒也快，一路上追他的二者都没有停下脚步。进了襄山，立马施了隐身术。
　　看着小孩进了半山腰的一个小木屋，二者在一旁看着，虽然得以隐身，但还是小心为上，没跟着进去。
　　只见木屋里突然探出一个灰白发丝的脑袋，左右看了几眼又缩回去关上门。
　　屋里响起了谈话声。
　　“那木头玩意今天卖了几个？”
　　“两个……”
　　“很好，总算卖出去几个，明日继续。记得，只准卖给年轻男子!”便没了声音。
　　二者听完谈话，何子弃看何识久久不动作，也不作声。约莫一盏茶后，何识感应到那满头灰白发丝的人已经走远，才道：“事出蹊跷，明日再来。”
　　何子弃没反驳，便是答应了。
　　去了一趟集市，本来只是散心，却碰上了那孩童，又有事得做了。
　　回了客栈，何子弃浑身陡然放松，刚才那是虽说不新奇吓人，但他生怕自己一个动作暴露了他们的行迹。
　　一回房何识便久坐在一旁研究那木工玩物有何奇异，须得卖给年轻男子。
　　看了许久，最终没看出些什么，只得暂时搁下。

作者有话说

　　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