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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巴陵县的战争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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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 我稍有犹豫地说出这两个字，“怎…怎么可能？”
麻辣小黄叽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似乎回忆起了某种极端的痛苦，“地狱里……那里…算了…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我一时语塞，炮哥说世界由两位神创造，那时我没有仔细深入地思考何为炮哥口里的“神”。
“你有没有想过，世界如何诞生？” 麻辣小黄叽说。
“宇宙大爆炸？”
麻辣小黄叽弹了一下我的脑门，“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
“炮哥说有两个神创造了世界。” 我意识到炮哥的话中的含义，“黄泉海里圆寂的大师？！”
“嗯，有可能。唐影的身份一直是个谜。他知道的东西也许比我们多得多。” 麻辣小黄叽点点头，“我认为103号驾驶器的创造者是另一位神。”
“当初，我的师父告诉我，驾驶器是所有降维者渴望这个世界继续存在从而诞生的，驾驶器是精神力汇总凝聚的产物，所以它会承载我们去往新世界。虽然我心里有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师父。” 麻辣小黄鸡对我说，“我师父是第一代降维者，也就是混沌时期的遗民。那时候天地初开，大部分地方还不是这个模样。第一代降维者用他们的精神力描绘了一个和游戏一模一样的世界。”
“信息量太大，讲慢点，讲仔细点，我怕我听不懂。” 我赶紧说。
“但是我后来反复思考，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点。” 麻辣小黄叽说。
“什么关键点？” 我好奇地问。
“师父他们只不过是描绘。你明白吗？”麻辣小黄叽撑着自己的下巴，“如果你连画纸都没有，是画不了任何东西的。”
“也就是说，在你师父他们降维之前，已经有人创造了这个世界，架构了世界的基础框架，你的师父他们才能进行描绘。” 我根据自己的思考回答。
“嗯，你形容的很准确。” 麻辣小黄叽说，“大部分人以为师父他们这一代的开拓者就是创世者，实则不然。师父他们只是根据游戏内的景象创造了这个世界的表象，仅此而已。”
“可是，造纸更难还是绘画更难…也许没有答案。毕竟不好对比。” 我说。
麻辣小黄叽摇摇头，“这远比造纸要复杂得多。如果造纸人不允许你在他的纸面上绘画，你画不了。你忘了吗，这是精神力构建的世界。”
我的脑子略微有些转不过弯来，对麻辣小黄叽露出不解的神情。
“创世者用精神力构建世界，意味着每一个进入这个世界的人，都已经处于他的掌控之下，就像你现在处于我的记忆之空。”
这时我才明白其中蕴含的深意，震撼已经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恐惧在我心中累积，“我…我们现在都在他的掌控下？”
“不一定，如果创世者是唐影口中的已经圆寂的大师，那么，他现在…” 麻辣小黄叽又摇摇头，“我也不明白。但是我有一个猜测。”
“快给我讲讲！”
“剑网三重制版很早立项，但一直推迟上线，后来不得不上线的重制版…” 麻辣小黄叽说，“那时很多人说重制版是赶工出来的。”
“嗯，我知道啊。”
“相应的，我们移居到新世界后，这个世界出现了很多未知的危险区域，各种争端频出。越来越多的人在争夺区被杀死或者无端消失。” 麻辣小黄叽继续道，“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难道以前的现行版没有未知区域吗？” 我问。
“有，但比较少，而且都在可控范围内。”
“你的猜测究竟是什么？”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如果创世者已经圆寂，另一位创世者因不明的原因远离，为了保证世界继续运行下去…” 麻辣小黄叽艰难地说道，“需要源源不断浓厚的精神力支撑已经由创世者建构的框架。可是…重制版后玩家很多都AFK了，还有一大部分开拓者选择留在了现行版。”
“以前阿萨辛告诉我，系统本就会吸收精神力弱小的人充为构造世界的能量。这么说是能量不够了吗？”
“你的想法是对的。”麻辣小黄叽答道，“尤其是在…里世界出现统治者后。
“什…你什么意思。”
“系统强行收取能量稳定世界的运行，所以越多的人无故消失。因为混沌区域越来越多，系统对弱精神力的判定线也提高了。然而…【里世界】却提前收容弱精神力者，阻止系统吸收能量。我是这么猜的。”
“你想说是我师父的错？” 听完麻辣小黄叽的回答，我有点坐不住了，“尸人不是我师父制造的，和我师父没关系。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现在的问题明明是那些尸人侵占了你们的地盘导致的。”
“别激动，我的好兄弟…”麻辣小黄叽示意我坐下好好谈。
一提到鬼面修罗我的情绪有点压不下来，“你们应该去追查那个叫弥业的和尚，我师父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麻辣小黄叽试图拉住我让我坐下，我愤怒地甩开了他，还用一股蛮劲狠狠地跺了一脚地面，麻辣小黄叽踉跄摔倒，整个记忆之空出现强烈的波动，时空扭曲了起来，麻辣小黄叽说话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躺在鬼面修罗的怀抱里。他抱着我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旁边立着泰阿剑。看见我醒过来，他立刻低下头，血红的瞳孔里满是询问。
“我没事了。” 我向四周望去，除了些硝烟味儿，一切都静悄悄地，“他们呢？我睡了多久？”
鬼面修罗比出两根手指头。
“两天？！”
“两年？！！！”
“两个小时？”
看见他点点头，我才放下心来。
“这把剑他们不抢了？”
他继续点头，我松了口气，挣脱他的怀抱在他身旁坐下来。仰望夜空，有点点星辰，却离我们很遥远，我忽然想起毒萝魂飞魄散的那天，我们在星河飘荡，那些星星，是不是毒萝灵魂的碎片？
“苍爹？”
鬼面修罗静静地望着我，我忍不住又喊了他一句：“苍爹？”
他认真地看着我，我轻轻地笑了：“没什么，只是喊喊你。”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问完我自己却又笑了，自顾自又说到：“我傻了，被丐姐的棍子敲坏了脑袋。”
“你还记得毒萝吗？” 我伸向腰间的囊袋摸索，“幸好没被丐姐丢掉。”
拿出四张毒人日记和人////////////皮///////////面具递给鬼面修罗，说：“当初她说这些是你的东西。”
他接过后打亮火折子读了起来，我拿过火折子让他专心看信中的内容。其实在毒萝的记忆与我融合后，我隐隐约约能够在毒萝那份记忆中看到一个高大漆黑的身影，但是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也许那就是鬼面修罗。
谁知鬼面修罗才读完第一张毒人日记就痛苦地扶住自己的额角，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他发声，何况是痛苦万分的声音。
我慌张地熄灭火折子，一把抱住他直问他怎么了，他的上半个身子越埋越低，最后蜷缩倒在了石块上。
“苍爹！”
“你怎么了？苍爹？！不要吓我！”鬼面修罗的身体开始轻微地抽搐，我扳着他的肩膀不知所措。
我想要跑到河对岸密林中找云仙，又不敢贸然离开留鬼面修罗一个人在这里，“谁能帮帮我们，有没有人…”
“住嘴。” 熟悉的声音出现。
“阿萨辛？！” 阿萨辛从河里露出脑袋爬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快帮我看看苍爹怎么了？”
阿萨辛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查看颤抖抽搐的鬼面修罗，反倒拿走了鬼面修罗紧握的毒人日记和人////////////////////皮///////////面具。
“你干什么？快看看苍爹啊！”
“人皮书…” 阿萨辛入神地看着那张人////////////////////皮////////面/具。
“你说什么？我让你看看苍爹怎么了，不是看他。” 我起身愤怒地想要抢回东西，阿萨辛一个侧身躲开。
“我知道了。” 阿萨辛举着人///////////////////////皮面具和毒人日记对我说，“那唐门说帮他恢复记忆。他失忆了是吧？我说这次看见他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你居然骗那些人他是你徒弟？”
阿萨辛半蹲在鬼面修罗边上，单手伸向鬼面修罗的面具，我及时阻止了他，“你想干什么？你休想趁人之危。”
“呵呵。” 阿萨辛神秘地说，“你知道这是人皮书吗。”
“那又怎么样？”我瞪着他。
“人皮书，印刻记忆的方式之一。他的记忆，说不定就在里面。你让失去记忆的他直接阅读封印自身记忆的刻章，他现在因为缺失的空白引发了精神混乱。”
我挥起的拳头停滞在阿萨辛的脸前一寸的距离，“你说什么？”
“等等…油菜花田？难道就是这里？” 阿萨辛拨开我的手，“这第一张不是写了油菜花田吗？搞不好他的记忆贮藏点就在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