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鬼网三之你看见我的师父了吗》无病蕨菜

54、巴陵县的战争3

　　“你在沉雾林落水后，回到现实了吗？”
　　“嗯。” 我一边擦去眼泪一边回忆，炮哥的子母爪和溺水的痛苦仍然记忆犹新，“我被子母爪钩到水里后，就回到现实了。”
　　“子母…爪？” 云仙略带疑惑地说。
　　“嗯。” 想到炮哥还有已经殒命的炮姐，心里不由得担心地看了一眼云仙，不知道她是否得知炮姐已经身死的消息。
　　我忐忑地，试探性地说：“云仙，你和炮姐…”
　　“你没有死，你还活着。但是，降维的时间不能超过现实世界的一个小时，你必须找办法回去。” 云仙打断了我，“和上次一样，你还有很多时间。但是，这个世界目前陷入了一片混乱，你的【介质】究竟在什么地方？现在很多地方已经失守了，可能没办法送你去【介质】，而且现在绝大多数人已经无法登出了。”
　　“我会留心你口里的【弥业】。” 云仙的语速很快，“总之，你和鬼面修罗走吧。”
　　“她还没把泰阿交给我。云仙，你为什么总是袒护外人？”丐姐的打狗棒横在我身前，一副绝不让我离开的样子，“谷主的重剑就这样交给一个不认识的外人？”
　　“杏。” 云仙没有动作，还是用她一贯温柔冷静的语气继续道，“你适才从她的囊袋里丢了那么多东西出来，唯独拿不出泰阿，泰阿已经选择了新主人，接受吧。”
　　丐姐死死地盯着云仙，咬住嘴唇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树干上，树干被她锤出一个洞口，树叶哗啦啦掉在我们头顶。
　　“就凭她…” 丐姐生气地又一拳把将近四五米高的树直接打倒在地，“凭什么？凭什么把泰阿给她！我才是师父唯一的徒弟…”
　　树倒下弄出了很大的动静，恶人军队中不少人惊醒，往我们的方向来。丐姐怒吼一声：“别过来！”
　　“这…” 我万万没想到丐姐会是麻辣小黄叽的徒弟，下意识地往囊袋里掏东西，囊袋里空荡荡地，看来丐姐把我的东西几乎都给丢了，我略带抱怨地说：“就算你想拿泰阿，也不能不经过我允许丢我的东西啊…”
　　我摸到了泰阿，把泰阿从袋里掏出来时蹭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我放开泰阿重新去抓住那片温热，拿出的竟是那朵【小雏菊】。
　　“小雏菊…” 小雏菊在我手心里依然如它当初在圆寂的大师手里那样充满生机，“它还在啊，我把它忘了。”
　　云仙似乎对小雏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摇动轮椅来到我面前，连鬼面修罗也半跪下观察我手里的小雏菊。
　　“这朵花…” 云仙惊奇地说：“好强的力量。”
　　“啊？” 我懵了，“力量？”
　　“嗯。离开根茎还能保持生机…你忘了吗，这是一个依靠强精神力构建的世界。” 云仙对我说。
　　“这样的吗？” 我惊讶地说，“这是我第一次遇见毒萝时，在黄泉海里拿到的，它当时落在一个已经圆寂的大师手中。毒萝说她拿不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它拿起来放到包里了。”
　　“已经圆寂的大师…”
　　“给我。” 低沉的男声忽然出现，“那朵花。”
　　是炮哥。他从树林中走出，还摘下了他的面具。
　　“炮哥？你去哪里了？” 我说，“你白天说我们走不了是什么意思？”
　　炮哥没有看我，而是对丐姐冷冷地说：“你们的据点全部沦陷。”
　　“不可能！” 丐姐看起来似乎对炮哥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很生气，“你是浩气盟的人？哼，自投罗网。”
　　我第一次见到炮哥面具下的容颜，棱角分明的五官给他的脸盖上阴影，虽然仅凭微亮的月光看不大清楚他脸部的全貌，但是他那双宝石绿的眸子在摘下面具后完全显现出来，散发着一种幽深的光芒，像蛰伏在深渊中的巨兽之眼，疏离且充满危险。
　　丐姐在说完话后就对炮哥打过去一棍子，我没料到，云仙出手接了这一棍子。
　　“云仙，你…” 丐姐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炮哥深深地看了一眼云仙。云仙与他对视时难掩讶异，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刻，我第一次在平静的云仙身上感受到躁动的情绪。
　　“花。” 炮哥没有要与丐姐打斗的意思，反而对我伸出手。
　　我把花递出去一半又缩回，说道：“你要小雏菊做什么？”
　　“炮哥，据点沦陷是…？” 我才开口却被鬼面修罗拦腰抱住，他捂住我的嘴奋力一跳直接落在了河对岸。
　　鬼面修罗的动作太快，令所有人始料不及，包括我。
　　“苍爹？你…” 鬼面修罗没有停下动作，继续搂着我往漆黑一片的未知方向奔跑，他再度一跃而起跳上河对岸的山坡，丐姐的呼喊被抛弃在身后。
　　我第一次在游戏世界真正见到大轻功，鬼面修罗紧紧地搂着我飞在黑夜中，我看着他手持着的陌生盾刀，说：“苍爹，你的武器是严大哥给你的吗？”
　　他目视前方，点了点头。我们落在一片瀑布面前，他牵着我的手带我走了进去。
　　火折子打起，我在洞里看见了严大哥。
　　“来了。” 严大哥笑着说。
　　“好久不见，严大哥。上次给你添麻烦，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也惹上大麻烦了。” 我故作轻松地笑着回应他。
　　“怎么会…是我把泰阿给你，反倒给你添麻烦了。” 严大哥挠挠头，歉疚地说。
　　“可以给我说一下目前的情况吗？云里雾里的，我好像依然什么都不明白，不清楚。”我也学严大哥挠头。
　　“你来到这个世界后，没有在野外过多走动，我也没有向你解释过。当时刻意地不想提及阵营相关的事，以为总能找到办法送你离开，你不会留恋这个世界。” 严大哥打破了沉默，“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你在寂地深渊消失后，我调查过你说的那些地方，确实不简单。不过没有查出太多头绪，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难以捉摸，无影无踪，又时刻存在，好像在监视着我们的举动，已经超出我们所能侦查的范围了。”
　　“和弥业有关吗？” 我说。
　　“弥业？”
　　我向严大哥诉说了有关于弥业的一切，在沉雾林时他们看不见的决斗，还有现实中我差点被弥业掐死以及再度进入游戏后见到弥业的事。
　　“如果尸人是弥业制造的…” 严大哥思索片刻，好像领悟了关键的样子，“他的目的不会是杀你，甚至折磨你这么简单。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你觉得呢？”
　　“嗯…但是我，想不到他还有什么目的了…” 我说。
　　“你丧失了一部分记忆？” 严大哥追问。
　　“嗯，我猜测这部分记忆和我师…和鬼面修罗有关。” 差点下意识脱口而出师父两个字，又被我塞回嘴里，“毒萝离开时说…她其实是帮我找师父，她告诉我，我丧失的记忆可以让鬼面修罗告诉我。可是他…好像也失去关于我的记忆了。而且他现在不能说话了！我完全不记得我玩剑三拜过鬼面修罗做我的师父，也不记得我和他现实中认识。”
　　回忆起发生过的一切，我的思绪有些混乱，情绪也变得有点激动，正当我想继续询问严大哥关于阵营的问题，鬼面修罗又把我护在了他的怀里。
　　“你也来了。你堂而皇之出现在巴陵，不怕他们认出你？” 严大哥对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来者没有太多戒备。
　　“炮哥，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看清来人后，我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你和炮姐，还有云仙…炮姐真的死了吗？”
　　“炮姐？你说的是那个机关人吗？” 严大哥问道。
　　“机关人？！机关人又是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
　　“呵呵。” 严大哥笑了，“那个叫阿影的女人，是唐影花了百年的时间做出的机关人。当然，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百年。”
　　“机关人损毁了？看来你们一路上发生不少的事。自从无法登出，这个世界就…”严大哥没有说下去。
　　“不…不可能啊。” 我不敢相信，“炮姐活生生的，也会说话，怎么可能是机关？”
　　“他把自己的精神力分离并注入机关，那个机关人行事和他自己的意志统一。” 严大哥指了指炮哥，“你不觉得他们两性格几乎一样吗？唐影退出阵营后追杀他的人不少，虽然能认出他的人几乎没有，但是为了省去一些麻烦，他平常都让机关出来给云仙推轮椅。”
　　“退出阵营？他…” 我凝视着炮哥那双会吸人的眸子，“难道他以前是阵营大佬。”
　　“大佬…算是吧。” 严大哥犹豫片刻，“不过。连我也不知道，该说他是浩气盟的天璇影，还是恶人谷的不灭烟。”
　　我再次被震惊了，“烟和影是同一个人？可他们是npc啊。”
　　“天璇影和不灭烟只是他的外称，并不代表他是剧情npc。只不过他做着和那两个剧情里的npc一样的事，所以大家这么称呼他而已。况且烟影一开始并不是同一个人。” 严大哥意味深长地说，“我一直没有正面问过你，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问。”
　　“是我杀的。” 炮哥开口。
　　“果然。” 严大哥说，“你那条腿是他切断的，没错吧？因为他断你一条腿，所以你才杀他。”
　　“杀谁？不灭烟？” 我插了一句嘴。
　　“嗯。” 严大哥说，“自那以后，烟和影都是他。”
　　“最初你来浩气盟，也是鬼市城主让你来的么？” 严大哥继续对炮哥说。
　　可炮哥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用行动中止严大哥的询问，转向我，说：“你手里的花，给我。”
　　我护住囊袋，“你为什么要小雏菊？”
　　“也许它是关键。”炮哥说。
　　“什么关键？”
　　“还不清楚。”炮哥没有对我动手大抵是因为鬼面修罗也在场，可我没有想到他却对护着我的鬼面修罗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鬼面修罗没有退缩，依然护在我的面前。
　　严大哥夹在我们中间开口说道：“小雏菊是什么？”
　　“我在黄泉海得到的一朵花！云仙说里面蕴含很强的力量！” 我说，“炮哥非要拿走它。”
　　“交易。” 炮哥放下手，“我告诉你恢复记忆的方法，你们把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