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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No。40 临时的晚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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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寂静安宁的黑夜,因一座复古又华丽的居所,屋内的繁华喧闹,而变得更加绚烂无比,只因居所里众人肆意的扰乱,而让这空洞无聊的黑夜,蒙上一层欢乐色彩的气息。
原本应该是私人的Party,开始到一半时,这房子周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门口那条马路别说车子过不了,连人都无法走动,逼得白斯宇不得不开放晚宴。
原因是他们今天出现在校门口,由于他们超高的颜值引起了关注,许多学校里的学生们,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也不知从哪得知这里的地址,还都不请自来,只为见到那八只男俊女美的小鬼们,当然,也有很多是为了见那两只小恶魔而来的。
哎,谁叫他们这群小鬼,个个人帅人美又多金,更何况还有样在先,就司徒韵和苏温馨这两小只,干得那些个惊天地泣鬼神,大快人心欢呼不已的事,导致校园内大部分人对她俩崇拜不已。
况且这个晚宴,就是个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可以近距离接触的机会,那些人怎会放过如此良机,真是名声浩大愁煞小鬼们喽。
因不请自来的人数越来越多,且又强行送了过多的礼物,身为晚宴主办人的白斯宇,也只能顺应众人的要求,反正他处理这种事情来非常得心应手。
晚宴延长时间,因为人数过多,这里根本容纳不下,所以进场要求必须着装得体,所有人渐渐散去,回家去换礼服过来。
临时的更改,让他们这一群人也得去换晚宴礼服,因来的人觉得这晚宴很重要,可都是穿着正式礼服来的,当然身为主角的他们也必须正式一点儿喽。
冷鹤舞让苏温馨跟她上楼去换身礼服,而司徒韵则是被乔子清拉上楼,司徒韵奇怪地问他:“你有礼服让我换?你私底下有穿女装的习惯?oh my god!”
乔子清带司徒韵进了他的房间,推开衣柜拿了个盒子出来,白了司徒韵一眼,边打开边说:“大小姐,你又在脑补什么,我又不是变态,这是给你准备的,这场庆祝宴只是提前办了,给,我在门口等你,你快换上,一会儿我也得换衣服。”
乔子清把礼服摆在床上,就往门外走,司徒韵上前拦住了乔子清,询问着:“提前了?那就是说你们早就过来了,对不对?来了多久?别想着骗我,这房子就是证据。”
乔子清回过头,微笑着:“你都猜到了还问我?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干嘛要骗你?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有骗过你吗?”
司徒韵眼珠子滴溜一转,摇了摇头:“没有,那你回答我问题呀。”
乔子清点了下她额头:“大小姐,你听听楼下这动静,不知来了多少人,赶快换上礼服,我们下去帮忙维持下秩序吧,嗯?”
司徒韵看向楼梯口处,点头:“嗯,好像来了好多人,那我去换,你等我一下。”
关上房门,换好了乔子清给她准备的晚礼服,纯白色的公主连衣裙,舒适的绸缎面料,紧身而不太过服帖,简单大方的无袖压花设计,裙角在膝盖以上,腰身处加了个不规则的蕾丝裙摆。
打开房门那一刻,看呆了等待在门口的二人,司徒韵真的很像一个瓷娃娃,肤白如雪晶莹剔透。
司徒韵看到凌冉臣已换好礼服过来,她想问他什么时候来的,凌冉臣却没等她开口,他就已经把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思考着说:“子清,你不觉得少了点东西吗?”
乔子清也看了看她,然后点点头说:“我觉得也是,等着!”
乔子清进了房间关上门,司徒韵对凌冉臣说道:“你们俩以后一定是两个好裁缝,不如你们合伙开个裁缝店吧,以你们的长相和子清那股子风骚劲儿,生意一定很红火哒。”
凌冉臣立即反驳:“那不叫裁缝,那是服装设计师,是对服装搭配和审美。”
“都一样,反正都是做衣服的,不过,你当裁缝我不奇怪,子清什么时候也对这个感兴趣了?他家不都是从政吗?”司徒韵想到乔爷爷那个古板的老头儿,绝对不会同意乔子清这么不务正业的。
“他……”凌冉臣刚想说,乔子清已经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手里还多了朵黑色的花,仔细一看是用黑蕾丝临时扎出来的花。
乔子清很认真把花别在了司徒韵礼服的左肩上,极满意地拉着司徒韵下了楼。
司徒韵回头看了眼凌冉臣,凌冉臣耸肩笑了笑。
到了楼下,司徒韵就开始东张西望,却没看到苏温馨和冷鹤舞,她觉得这也太慢了,不会是没有合适苏温馨的礼服吧,要是没有的话,她就把自己的这身脱给苏温馨穿好了。
突然一阵人声鼎沸,这阵波动,拉回正在胡思乱想的司徒韵,寻声望去,看向制造了让人混乱的源泉时,不光是她,包括在场的众人也都看呆了。
一身淡粉紫色礼服,配上苏温馨清秀的脸蛋,白皙的皮肤,那感觉就像是个高贵的公主般,天使般的微笑,没有任何做作与骄傲,显得如此平易近人,却又让人觉得靠近了她就会消失,完全抓住了在场众人的眼球及心灵。
司徒韵一步步走到苏温馨面前,很痴迷地说:“我家的小馨馨今晚好漂亮!”
苏温馨也很高兴地说:“这要谢谢冷小姐,她把自己的礼服借我穿,而且这件还是新的。”
司徒韵知道冷鹤舞是个完美主义者,她要是出手,就必须完美收工,一丁点儿的瑕疵对于她来说,是绝对的Pass,绝对的NO!这可能跟她学医有关,做事仔细严谨。
笑着说:“傻瓜,礼服只能穿一次,当然要穿新的,真好看!”
倾斜了下身体,看向苏温馨身后的冷鹤舞,司徒韵很真诚地说:“冷三,谢谢你!”
冷鹤舞是个性格很冷的人,对于司徒韵,也依然言语很冷:“不必!很适合她,喜欢就好!”
说话可真够冷的,司徒韵笑了笑,没再说继续说什么,因为知道冷鹤舞不喜欢自己对她说谢字,那会让她感觉到生疏。
冷鹤舞是冷家的老三,也是冷家的养女,这身份就像道枷锁般,印在冷鹤舞的心里,总觉得自己是个没血缘关系的外人,冷家内部也有某些有心之人,用这枷锁来压制冷鹤舞。
可是冷冽夫妇,对于冷鹤舞的疼爱,不比自己亲生的孩子少,甚至冷幽雅和冷冥美也很疼冷鹤舞这个妹妹,这份家人的疼爱,一直支撑着冷鹤舞。
家人对于冷鹤舞来说,是不一样的意义,能帮助到家人,冷鹤舞从不推辞,司徒韵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表达对她的谢意。
宽敞的大厅,早已变成了美轮美奂的舞池,安洛风与凌冉臣,也从人群中走到她们这边,正在这时,华尔兹舞曲缓缓响起。
安洛风极其绅士地邀请了苏温馨,两人步入了舞池,紧接着,简云辉邀请了冷鹤舞,白斯宇邀请了冷幽雅,凌少毅拒绝了所有女生的邀请,拉着他哥凌冉臣坐在一旁喝酒,乔子清不经某人同意,拉着司徒韵直接进了舞池。
舞蹈开始,乔子清用司徒韵能听到的音量,说着:“小司徒,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啊?那场爆炸中无人生还,我们当时都以为……”
“以为我死了,当时如果没人救我的话,我也觉得我就死了。”司徒韵如实回答。
乔子清俊眉深锁:“真的?那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救你的人,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听到那个消息,多希望你没上那辆校车,反正现在知道你活着,我们都感到很欣慰,我也很开心。”
司徒韵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他的样子,我只记得是一个大哥哥救了我,他当时也在那辆校车上,跟我穿一样的校服。”
乔子清非常疑惑:“一样的校服?你们班级的吗?不可能的,当年警方提取了那辆车上的所有DNA样本,和所有家属进行了比对,也包括你的,确定无人生还,不多不少全部遇难,那你说的这个人又是谁?”
“哎呀,我真的不知道。”司徒韵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她也很奇怪那个人到底是谁。
司徒韵突然停止舞步,松开乔子清,走到一边,慵懒的靠在吧台边。
乔子清顺手拿了一杯酒,继续聒噪:“那你为什么那么狠心,让我们所有人都认为你真的死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你知不知道我很……。”
司徒韵摆了摆手:“你很什么?哎呀,知道了,我这不好好的嘛,那些都过去了,就先不提了吧,校车这事儿查出来是谁干的最好,查不出来呢接着查。”
走到沙发旁,一脸笑嘻嘻:“冉臣哥,你在这看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吗?这些人中有没有什么人不对劲的?”
看到二人过来,凌冉臣放下酒杯,看了看这满场的人,摇了摇头:“观察半天没什么发现,你确定那个背后的人是学校里的人吗?这放进来的可都是学生,一个学生能让John派人杀到家门口,我有点儿不敢相信啊。”
司徒韵点头:“嗯,我也是刚才确定是个学生,我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我,就知道今晚这么好的机会,那个人怎么会不来呢。”
凌少毅插嘴:“哼,最好别让我们逮住,要是落在我们手里,一定将他扒皮抽骨,好好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司徒韵嫌弃的看着他:“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样,一天到晚就知道武力解决问题呢,小孩子家家的打杀念头一点儿都没变。”
凌少毅嗤之以鼻:“谁说的?我们家的女孩子被人欺负了,我才这么丧失理智的,要是我哥乔哥他们被欺负了,我才懒得管呢。”
三人默默地看着他,好笑的摇了摇头。
是啊,他们的年纪大都相仿,以牙还牙的性格,古怪脾气也挺投,所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小到大都是玩的来那一伙的。
司徒韵叹了口气:“算了,这么多人在呢,他即使在场,量他也不敢乱来,我们今晚开心最重要。”
凌冉臣笑着嗯了声。
她转头对乔子清说:“子清,这次的事你不要插手,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参与进来,乔爷爷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希望你以后可以从政,所以我得保证你的人生里不能有任何污点。”
乔子清看向她,平静地说:“呵,你可不可以不要考虑的那么久远?我来就是想帮你出口气,至于我的人生有没有污点,和你没关系。”
司徒韵微笑着拉着凌冉臣的手,举到他面前:“哎呀,我的意思是,这不有冉臣哥在嘛,这种小事你都不用出手。”
乔子清皱着眉头:“小事?司徒韵,对于我来说,你的事都是大事。”
司徒韵不解的看着他,乔子清这是想干嘛?该不会是叛离期不想从政,想借着她这事儿跟乔爷爷对着干吧?不行,绝对不行。
凌冉臣适时解围,拍了拍乔子清的肩膀:“子清,别这么凶,你吓到她了,想帮忙还不简单,你都卧底进到她班级了,我想这幕后黑手也快浮出水面了,查人这事儿可就交给你了,”
司徒韵见有台阶可下,赶紧同意的点头,乔子清看了眼凌冉臣,冷漠的嗯了一声。
忽然的一阵唏嘘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看过去才知道是苏温馨摔倒了。
司徒韵气鼓鼓的站起来走了过去,心想着,以苏温馨的聪明才智,华尔兹对于她来说,并不算难,何况两小只当时住校舍,没什么事就爱搞个小庆祝,她早就教过苏温馨很多舞步。
苏温馨学习舞步时都没摔倒过,那么问题就出在舞伴身上,安洛风那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舞伴摔倒了,他居然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
这种场合,人太多不好发作,而且两边帮谁都不是,司徒韵脸上毫无变化,英姿飒爽的走过去,就像童话里的帅气公主,伸出手扶起苏温馨,淡淡的看了眼安洛风,而他却是一脸的无辜相。
苏温馨来回看了眼二人,看司徒韵不满的样子,怕她因为自己而和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事后还会产生不必要的隔阂,当机立断:“哎呀,没事,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过你怎么一下子就过来了?我看你刚才在沙发那边。”
话题成功被转移,司徒韵被她这一打岔,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一旁的安洛风惊讶于她处事的应变能力,他的确是在她旋转时故意松手的,那她现在不说是为什么?是真的大度还是她太有心机?
此时二人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向对方道歉,把司徒韵生生的忽视了,也让她觉得这就是个误会,继续跟没事人一样跳舞去了。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司徒韵,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傻愣着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二人,还是没看出个什么不对劲来。
因为后者则是有说有笑,谈的甚是开心的样子,二人怎么看怎么和谐,根本就不搭司徒韵这茬。
乔子清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当然明白安洛风和苏温馨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绝对不会告诉司徒韵,她会顾及所有人的感受,但这家伙有些事上太过迟钝。
走到司徒韵身边,轻松地说:“看来你的关心是多此一举了,你看,多和谐啊,根本不用操心,干嘛跑来被人嫌多余,走吧,回去喝点儿东西。”
司徒韵想了想,点了点头,就随乔子清回到沙发处,司徒韵咬着吸管,看着苏温馨和安洛风两人,越看越感觉这两个人很古怪,又说不上来哪里有古怪,总觉得这二人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想或许晚宴结束后,苏温馨会告诉她的吧。
转过头,再看着她所熟悉的每个人,欣赏着他们在人群中,像鱼儿般穿梭自由,个个都没有一丝与晚宴格格不入,却又显得与众不同,各自可以融入人群中谈笑自如,也可以把自己排除在人群之外,俨然一个独行侠般的样子。
这种感觉一度让司徒韵回想过去,只不过他们一直未变,还是他们原本的样子,她依然是其中一员,但已不再是过去的她。
晚宴继续着它的喧哗,她靠着沙发,意识也渐渐地迷茫起来,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晚宴持续到何时结束的。
据说,这场临时晚宴,是在众人恋恋不舍的情况下,安全的结束了它繁华的喧闹,从而恢复了黑夜的那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