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伪君子》两甜包子

26、第二十三章

　　自从姚丰树偷偷抱着玙哥儿出去玩后什么事儿也没有后，这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姚丰树逮着机会就带着玙哥儿出去玩一圈，心知肚明的玮哥儿跟玢姐儿除了一开始地担心，后面完全是配合得很，有时候他们俩也带着玙哥儿出去玩一圈。
　　全家里只有陈氏跟珏姐儿被瞒得紧紧的，陈氏是担心玙哥儿冻着不给出去，珏姐儿完全是怕她说漏嘴，好在也就正月里能悄悄出去玩一下。
　　过了正月陈氏也不出门了，在家里忙进忙出的，让想出去玩的几人完全没找到机会。
　　玙哥儿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外面，完全出不去。
　　“我说，最近家里也没什么事儿，你带着玮哥儿去山下捡些柴火回来。”
　　陈氏看了眼外面的情况，大雪也就下了那几天，现在外面虽说雪厚着，可完全没有要化的趋势，也就不担心路上不好走，而且雪大怕是压坏了不少树，正好能捡回来。
　　而且雪大天冷也有个好处，怕是山里能有不少的动物冻死了，正好去山下转一圈，若是能捡着最好，捡不着也没关系，村里能想到这茬儿的不少，陈氏也没指望真能捡到。
　　也就打发孩子他爹带着玮哥儿出去活动活动，都窝家里好几天了，不动动怎么成？
　　天天关家里看书，陈氏也怕把孩子关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哎，行。”姚丰树答应一声，边收拾着东西准备带玮哥儿出门，今天看来又是不能带玙哥儿出门了，只能遗憾地看了眼玙哥儿，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玙哥儿收到眼神后眼泪汪汪，他也想出去，也想上山，给他坐筐里也成了，他不嫌弃的，玙哥儿伸出了尔康手......
　　玮哥儿看了眼在外面晾衣服的陈氏，他跟玙哥儿想到一处了，他爹背的筐大得很，放一个玙哥儿完全是够够的，上面再盖个东西完全看不出来，就是家里少个人他娘肯定能发现。
　　“娘，要不把弟弟放筐子里带出去玩玩吧，里面裹个小棉被肯定冻不着。”玮哥儿心软受不了弟弟的小眼神建议道。
　　父子俩眼睛同时一亮，都觉得好，期待地看向陈氏。
　　陈氏擦了把手回屋就看到这父子三人的眼神，抽了下嘴角，她是想让父子俩出去捡些柴回来的，不是出去玩儿的，不过玮哥儿难得提要求，还是不驳的好，到时候包严实点就成。
　　“出去也成，去的时候给你爹背，回来的时候就得你自己背弟弟回来了。”
　　“娘我们也想去。”珏姐儿一听忙拉着姐姐过来，不放过一丝出门的机会，哪怕在山下也有很多能玩的。
　　“那行，都跟着你们爹去吧，多穿点。”陈氏大方地都同意了，反正一个是带，三个也是带，干脆都带着好了，只要不上山，就当放出去玩好了。
　　“娘最棒了！”珏姐儿一蹦三尺高，高兴地喊道。
　　玮哥儿跟姚丰树也很高兴，这次可是光明正大地带玙哥儿出门，可比之前躲躲藏藏地好多了，忙手脚麻利地给玙哥儿包了一层又一层。
　　玙哥儿就直接多了，高兴得直接抱着他娘啃了一口，涂得陈氏一脸口水。
　　陈氏面上嫌弃地抹了把脸，随手就把玙哥儿塞他爹怀里，这孩子怎么能随便亲人呢，等长大了可得好好教教，改了这习惯才是，现在还小就算了，其实心里得意得很。
　　边上的几人羡慕地看着陈氏，他们也想被弟弟（小儿子）亲......
　　等一群人到溪望山下的时候太阳正好当空照着，给这寒冷的冬天多少带来了一丝丝的暖意，外面凛冽的北风吹着也不影响大家的好心情。
　　玙哥儿坐在他爹的筐子里往外看着，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他露出一双眼睛，其他地方全都包得严严实实的，不露一丝缝隙，也吹不进一丝的风来。
　　前几天全是在院子里玩的，他还没到过这么远的地方呢，玙哥儿望着溪望山，这片山现在整片都是雪白雪白的，阳光照在上面还能反射出银色的光芒。
　　玙哥儿安静地坐在他爹背上的筐子里，一边看着眼前的美景一边听着他爹说着溪望山的故事。
　　“这片山祖辈传下来就叫溪望山，这片山有多大目前没人知道，咱们村子里活动的范围一般也就周围三四百里的样子，再往里也没人去，这三四百里的树你别看都不高，那都是祖祖辈辈种的果树，有桃树、梨树、柿子树......”姚丰树缓缓的给孩子们普及着溪望山的历史。
　　“那爹，这里原先是没有树的吗？为什么要种果树？”珏姐儿好奇的问道，手上比划了下果树的范围。
　　“好像是有树的？！”玢姐儿想了想似乎听谁说过，就是不大记得了，不确定道。
　　“原先这里确实是有树的，不过都是些野树，少有的那些果树也跟深山里的一样，结的果子又酸又涩，不好吃，后来祖先就砍了种的果树。”姚丰树摸了摸两姐妹的头温柔道。
　　姚丰树平日虽然话少且憨，但是对孩子却有十足的耐心，说话聊天时都会非常温柔。
　　“种果树是为了让咱们后辈能多一个陌生的渠道，一般的树不能吃只能砍了当柴烧，果树却能结果子，等结了果子咱们可以到县里卖了换银钱，这事儿咱们不是每年都做？只要勤劳点就不愁吃不上饭。”玮哥儿跟着补充道。
　　“每年春天的时候村里都有组织人种树，种的就是果树。”姚丰树想起开春后种的那些果树，一年一年下来其实也有不少，只不过有的活了有的没活得成。
　　“我怎么没看到？”珏姐儿好奇，她老早就听说村里组织种树的事儿，可从来没在村里看到新种的树。
　　玢姐儿跟玮哥儿也同样转头看着姚丰树，他们还小，这活动都没参加过，所以不了解什么情况。
　　玙哥儿更是不知道了，同样好奇得很。
　　“果树都种在山里呢，山下没有。”姚丰树解释道，果树都是挑的山上树少的地方种上去的，都是前一年挑好地方后，村里组织人将那一片的树都砍干净，然后等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再种上果树，所以一般村里的孩子都不了解这个情况，只听说过种树的事儿。
　　“这片山是村里的吗？”玮哥儿若有所思道。
　　两姐妹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么问，倒是玙哥儿隐约猜到点，姚家村多少代人在经营这片山，若是无主的山，等经营好了容易被人摘桃子，只能属于姚家村才保险，这样一开始别人也看不上，等看上想夺的时候以姚家村的发展也早就站稳脚跟了。
　　而且这样细水流长的利益一般人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姚家村里的人在一点点的更富裕，过得更好，绝对猜不到跟溪望山有关，只会以为是他们努力地结果。
　　“当然是村里的，不知道多少代以前这片山就归咱们姚家村了，跟祭田是一样的，属于咱们姚家村的财产。”姚丰树肯定道，祭祖的时候他还看到过地契呢，绝对绝对是村里的财产。
　　顿了顿继续道，“咱们村里有祭田跟这片山，祭田每年得的银钱都会分出一部分来，然后按人头分给每家每户，若是考上童生秀才还会奖励更多，剩下的银钱会留在族里，积到一定的数额就会再购进祭田，所以咱们村才会越过越好，至于这片山，每年种果树的银钱也是族里出的，山里的果子族里就不分了，哪家勤快就自己来摘，到时候会统一到县里卖。”
　　“那不是有人摘多了有人摘少了吗？”玢姐儿不太明白，为什么山上的果子不是跟祭田一样分。
　　玙哥儿倒是明白怎么回事，余光看他哥也露出了然的神情就知道大哥也猜到了，再看珏姐儿，玙哥儿想扶额了，这个姐姐是一点儿也不关心这些，正满山找东西呢，也不知道找什么。
　　“那你就勤劳点啊！”姚丰树直接道，他是说不出啥大道理的，族里就是这样规定的，既然祖宗规定了那肯定是有理由的。
　　“祖宗是为了激励后辈勤劳点，不能不劳而获，果子就在那里，想要银钱就得自己去劳动，天上不会掉下来，这样不容易养出懒汉，你看村里有哪家有懒汉的？”玮哥儿摸了摸妹妹的头解释道，原先他也不知道的，还是学堂里的先生解释过才知道的。
　　“确实没有。”玢姐似懂非懂地点头。
　　他们村里确实是没有懒汉的，倒是听说其他村子里有些好吃懒做的人，之前还听玲姐儿说过，她在县城跟着她爹的时候还被县里的大人抢过糖果的，就连县城都有无赖，而他们村没有，玢姐儿有些自豪。
　　玙哥儿在旁边听着觉得祖宗的这个规矩非常好，即保证了族里人能有饭吃，又不会让人懒散下去，哪怕是幼儿只要努力些总也能养活自己。
　　“可是去年还有别的村子来咱们这儿摘果子的。”珏姐儿想起去年隔壁村里那些孩子还过来抢他们果子，愤愤不平道。
　　“那你想想他们是什么时候来摘的？是不是咱们快摘完了才来的？”姚丰树有些好笑地问珏姐儿。
　　“好像是的？不过那也是我们的。”珏姐儿想了想确实是，不过那些人不光来摘他们的果子，还霸占着果树不让她们摘，太欺负人了。
　　“那咱们下回等果子熟了全摘了就是了。”玮哥儿也没喜欢族里的东西被别人摘走，别人多摘一份他们就少一份，哪怕这是族里允许的他也不太高兴，只是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他也不好反驳，不然别人要说他不孝了，只能默默压在心里，暗下决心等今年果子熟了要都摘回来才行，一个都不给那些人留。
　　玙哥儿听得直想捂脸，自家哥哥姐姐好像有点儿自私自私办？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圣母，虽然哥哥姐姐说得太直白，让别人听了可能不太好，可他心里也是认同的。
　　“果子多了也卖不掉，不给别人摘回头也会烂在地里，所以村子里也不限制别人来摘，只是这些果子都是优先供咱们村里的，吃不下了才会让别人摘。”姚丰树解释了一下。
　　果子都是新鲜的，可摘下来就容易烂，也不易保存，所以村里并没有明确过不允许其他村里的人来摘，再说七大姑八大姨的，周边都有亲戚关系，拒绝也不是那么好拒绝的，只是时间上可能晚一点罢了。
　　玙哥儿一听高兴极了，这题我会呀！
　　他脑子里可有不少做蜜饯果干的方子，连做罐头的方子他都有，一般的果干能保存一两年呢，蜜饯也能保存个大半年，罐头的话只要保存好也能放个两三个月的，他们村子里还有地窖，到时候往地窖里一放保存的时候还要更长一点，完全不担心这些果子烂到地里啊。
　　这些可都是钱啊！
　　玙哥儿越想越激动，可惜他现在还不会说话，而且他也没有理由拿出这些方子，总不能凭白无故地拿出来吧？
　　是个人都会怀疑的！
　　这盆冷水可真够凉的！
　　玙哥儿后面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把脑海中的方子变成钱，先要解决的是方子的来源，这东西不能是凭空出来的。
　　从书上看的？
　　不行，家里的那些书虽然爹娘不认识，可大哥每本都是看过的，里面有什么都是有数的，而且到时候肯定会问哪本书，他也拿不出来。
　　别人教的？
　　这个好像行，关键得拟个虚拟的人物出来，到时候谁都找不到才行。
　　至于说是神仙梦里教的肯定是不行的，虽到时候传出去被人拉出去烧死，那就亏死了。
　　玙哥儿暗搓搓地想着。
　　想了半天又泄气了，自己还小呢，多少主意也用不出啊！
　　整个人便有点儿丧！
　　“爹，这边是不是动物的脚印？”珏姐儿蹲在一颗树下看着雪地上浅浅的印子问她爹。
　　这个发现吸引父子几人，都围过来看着。
　　“像是兔子的，你挖挖看。”姚丰树凑近看了看，这脚印的形状虽然浅得很，不过还是能看出来是兔子脚印，周围其他地方又没印子了，这里除了他们父子几人的脚印也没看到其他人的脚印，只有可能还埋在下面，所以这才建议珏姐儿自己挖挖看。
　　珏姐儿眼睛一亮，忙三两下围着这颗树挖了起来，雪虽然厚但挖起来一点儿都不费劲儿，不一会儿雪就全扬了起来扫边上了，果然摸到一块硬硬地雪白色的硬块，定睛一看果然是兔子，还是只雪白的兔子，可惜都冻僵了。
　　“爹真的有。”珏姐儿拎着兔子笑得都能看到牙龈了，整个人的兴致更是上来了，蹦蹦跳跳地，一会儿这颗树下看一眼，那边瞅瞅，非常仔细。
　　玢姐儿有些羡慕地看着妹妹，她也想捡只兔子。
　　“这周围没什么危险，想去就去，就是别离了太远。”姚丰树看出玢姐儿眼里的渴望干脆让几个孩子都去玩，他在这边守着就是，只要不离了视线就没问题，他出来的时候还带了箭跟砍刀的。
　　“那爹我去那边。”玢姐儿脸上一下笑开了花，跟他爹指了个方向就慢慢地找过去了，玢姐儿不像珏姐儿那样，她每一寸的地方都仔仔细细看过了，有怀疑的地方就用树枝拨弄两下，底下有没有东西就有数了，这样下来倒还真捡了些冻僵的鸟雀。
　　玙哥儿回过神来扒着筐子往外看，他是不指望能下地了，这里的雪厚得很，真下去估计能埋他半截，到时候动都动不了。
　　姚丰树就在边上砍些没用的树，这些树即不结果子也没有其他用处，长了还占地方，他砍起来是一点儿也不心疼。
　　玮哥儿就跟在后面将那些枯枝都捡了堆在一起，偶尔他爹吹下来的树枝只要不重的他也捡了堆一起。
　　等到要回家的时候这边已经堆了一大堆的东西了，有树枝也有些冻僵的动物，不过动物比较少，最大的一只还是珏姐儿捡到的那只兔子，其他多是些鸟雀，整整倒是也能有两盘子的肉。
　　“爹，要不我在这儿守着，你们先带一部分东西跟弟弟回去？”玮哥儿看了看一趟肯定是不成了，怕是要跑两趟才行。
　　“不用，咱们先装，到时候让你弟弟坐在柴火上抱着我的头就行。”姚丰树一口拒绝，这天气哪能留孩子一个人在这儿，若是从山上跑下来个什么东西怎么办，还是一起回的好，再说他最近带玙哥儿出门多了也有数，这小子手上力气不小，到时候完全能抱着他的头回家。
　　所以等几人回去的时候大家就都看到姚丰树背后的筐子上坐着个奶娃娃。
　　“哎，阿树啊，你家从哪里捡的奶娃娃啊？”姚丰石疑惑道，今天他们出门他可是看到的，当时可没奶娃娃。
　　“石哥，这是我家玙哥儿。”姚丰树嘴角抽了下还是老实地回道，心里默默想着，你倒是给我捡一个看看呢，也不看这什么天气。
　　玙哥儿顺着他爹的视线转过头来咧嘴回了个笑容，虽然被包着看不见，从眼睛也能看出他笑得很开心。
　　“这么小你就带出来了？”姚丰石尴尬了，他心里也委屈，之前带出来的时候他确实是没看到。
　　“包严实点没事儿，我先回了，外面冷怕冻着孩子。”姚丰树回了句就急忙往家赶，这天有点暗了，比中午那会儿可冷多了。
　　“大堂叔再见！”
　　“大堂叔再见！”
　　“大堂叔再见！”
　　打完招呼后这一家子就溜了，速度无比地快，看得后面的姚丰石咂舌不已。
　　“我又没撵你们！”姚丰石无语，边说边摇头往回走，天黑了得回家吃饭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