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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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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小木屋内,一个十二三岁的粉衫少女正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她苦大仇深地看着眼前的木桶,似乎在看什么洪水猛兽。若是仔细辨别,还能听见她嘴里正神神叨叨地嘀咕着什么。
“小唐,你再不洗我就进去了。”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随即便听到有人磕了磕门框,似乎下一秒就要推门而入。
听见这话,蹲在地上的少女立刻起身,连忙答复道:“别,小燕姐姐,我马上洗!你千万别进来!”
“那你快点。”名叫小燕的少女催促了一声,又抱怨道:“都是女孩子,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房间内的少女正颤巍巍地解着衣服的纽扣结,闻言苦笑一声。
唐黎心道:能不怕吗,万一这具身体是男孩子,他岂不是当着人小丫头的面耍流氓,而且依照天剑宗的规矩,他只怕要血溅当场,万一不是...
唐黎眼前一黑,他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将身上的衣服褪了个干净,万一不是那也没办法!
母胎单身二十五年,内心还是个纯洁的小鸡崽的唐黎哪见过这个阵仗,他不敢低头看,只能抖着手往下摸去,一时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一边伸手探去,一边暗骂自己变.态。
片刻之后,唐黎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门外此时又传来了几声轻响,唐黎立刻噗通一声跳到了浴桶里,浴桶里的水哗啦啦地洒了一地。听见这声响动,门外的燕寻撇了撇嘴,催促道:“你可洗快点儿,过了饭点可就没吃的了。先说好啊,我可不等你。”
唐黎连忙应了一声,听到渐渐离开的脚步声后才放松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摊靠在木桶边上。
十二三岁的身体才刚刚抽条,四肢纤细,皮肤白净,嫩秧秧的,正是难辨雌雄的时候。尤其这具身体的长相偏女气,倒有点清秀小白花的感觉,一双眼睛又亮又圆,任谁看了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唐黎自嘲,可不是,这张脸可是他花了钱特意买了其他人的数据,又自己按着喜好调了许久,能不好看。
没想他居然能自己用上,这钱可真是没白花。
呆在水桶里,唐黎恍了心神。他只记得自己昏迷前心脏病发作,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刚醒来的时候,他被几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围在一起,那种惊吓,他现在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具身体的心脏似乎没什么问题,唐黎面无表情地想。
据她们所说,自己是今早突然出现在外门前院的,当时他怎么也叫不醒,那些小姑娘们就将他带进门派先安置了下来。
起初唐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毕竟在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身体又无缘无故缩水了大半截之后,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也没空想其他有的没的。
直到看到她们口中后院的掌事阿婆,唐黎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这位掌事阿婆的长得和他玩的那款游戏里专门发布门派任务的NPC几乎一模一样。
“这里是哪?”唐黎心一颤,抖着嘴问出声。只见掌事阿婆摸了摸他的头,怜爱地说道:“这儿啊,是天剑宗,孩子别怕。”
唐黎眼前一黑,几乎又要晕过去。天剑宗,游戏内五大门派之一,只招收女弟子。再看围成一圈的女孩子,她们身上穿得不就是游戏里天剑宗特有的第子服?
糟糕的还在后面,唐黎发现这具身体的长相同样与他游戏里的大号几乎一样。但问题是,唐黎玩游戏只玩女号,也正因如此才会选择只有女性角色的天剑宗。现在,他的身上穿着一身粉粉嫩嫩,自然不可能是男人的衣服。
意识到这一点,唐黎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只能借着沐浴的名头自己偷偷检查,幸好他浑身脏兮兮的,才没被旁人怀疑。
也幸好,只是身体缩水,性别还没变。
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出来天已经快黑了,这个时候灶房肯定已经没饭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唐黎也没什么胃口。他把身上的衣服随意裹了裹就要出去,却被倚在门口的燕寻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躲避。
这一套动作看得燕寻无语,她翻了个白眼,将怀中的包子扔给唐黎,“走吧,我带你去晚上休息的地方。”说着就扭头往前走,唐黎看了看手中的包子,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燕寻将唐黎带到了外门弟子的住所,“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说完,她看着唐黎小胳膊小腿的样子,又好心宽慰了两句,“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你既然来了这里,以后大家都是姐妹。”
虽然这话听在耳朵里有些别扭,唐黎还是接受了‘姐妹’这个称呼,“我明白的,谢谢燕姐姐。”
这个时候的男孩子还没有变声,嗓音稚嫩,加上唐黎刻意卖乖,听起来简直甜到了骨子里,唐黎自个听着都牙酸。
燕寻倒是挺满意,她轻轻拍了拍唐黎的脑袋,说道:“那就好,你今晚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就住在你昨天醒来的那屋子里,有事就来找我。对了,包子记得吃,不然晚上容易饿肚子。”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燕寻走了之后,唐黎便开始打量起这个屋子。天剑宗外门第子大多都是三到四人共住一间,唐黎运气好,这屋子暂时只有他一个人住。
不然他真的无法想象和其他女孩子混住的场景,即便这具身体才十二岁左右,可他的灵魂不是。让他和那些女孩子混住,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耍流氓。
只是他现在身无分文,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只能暂时留在天剑宗,之后再稍作打算。
打定了主意,一切都好说,唐黎原本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性格,说好听点是佛系,说难听点就是条咸鱼。乍然换个环境,除了刚开始的无措后,渐渐地也就想通了。
反正他爹不疼娘不爱在哪儿都一样,唐黎只能祈祷那个女人能看在他们血缘关系的份上,找到他的尸首,别等到尸身发臭了被邻居举报,这样也太悲惨了。
唐黎一边想着,一边咬了口包子,别说,还挺好吃。
三下五除二把包子解决,他便熄了灯准备上床睡觉,往床上一躺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伸手往头上一摸,两个圆溜溜的发髻,一左一右,正好对称。
... ...
唐黎木着脸把发髻解了,头发勒的时间太长,乍一放下来,那滋味,是他从来没体会过的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