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
秦齐梗着脖子，他不甘心放弃唾手可得的关键线索。自己轻松把其他新人聚集起来，没想到这些人除了擅长送死其他是什么线索也没找到，关键线索居然被这个叫沈明的新人拿到了。难道要折戟在这里？
脖颈上的压迫愈发用力，对死亡的畏惧占了上风。秦齐撤去空气中的黑雾，重重跌落到地上，吐出一口黑血。沈鸣见他看上去已失去了行动能力才放心，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若不是靠钟玉连找到的线索都守不住。
楼梯上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沈鸣猜是被秦齐蛊惑的新人被吓得跑了，也不愿去多追究，从房间里取了替换床单将秦齐绑到椅子上。
莫婉听到公寓传来的响动，匆匆从门口跑入，看到是秦齐被绑在椅子上才缓和了面色。“怎么回事，他又做什么了。”
她似乎对秦齐常用这些手段见怪不怪，直接询问他做了什么。沈鸣向她阐述了秦齐有意抢夺关键线索的事，尽管他并没有吐露有关钟玉的部分，但莫婉显然也猜到了部分真相：“嗯，也算是让人看到了他本来面目。你的卡牌很厉害，平时还是隐瞒起来好，免得那些人惦记。”
沈鸣连连点头，只是找到关键线索有心人便已坐不住，险些引来杀身之祸。若是真被知道自己所拥有的卡牌如此强大，恐怕费尽心思也要从自己手里抢了去，到时候自己也就剩下死路一条。
整理好情绪，沈鸣才发现莫婉很是狼狈，原本绾的整齐的头发已经披散了下来，衣服上也沾满灰尘。只是她不愿意说，沈鸣也不好多问。她抬手拿出一张卡牌，卡牌化作流光锦缎似的绳子，附加在了秦齐身上。
“这样没那么容易挣脱，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莫婉似乎也很是疲惫，嘱托了沈鸣一句便自己上楼去了。
“你去把名片放到秦齐身上吧，你还拿着总让我担心。”钟玉突然开口，唬了沈鸣一跳，不过听清是钟玉后又安心下来。大概知晓钟玉是希望把名片上可能携带的梦与诅咒转移到秦齐身上，从随身带的背包里将名片抽出，靠近秦齐将名片塞进了他的领口中。
“好了，我们也上楼吧，有些事也不方便在这里说。”看到秦齐没什么动作，从进门开始就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本来是想回公寓存放好东西就继续探索的，这下恐怕还得换个衣服了。而且这种情况实在不放心把眼泪留在公寓，还是找个容器随身携带吧。
转身往楼梯上走，从秦齐口中意外得知了眼泪会是关键线索，可是意外之喜。此时处理好了突发情况，心情倒是真的愉悦起来，由唇齿中溢出几个欢愉的小调。
身后却突然传来椅子落地的重击声，回头时只见秦齐已经冲到了楼梯口。似乎是因为强行脱离束缚，他身上满是一道道血痕，衣衫斑驳。脸上原本的温文的模样已经褪成了狰狞，不甘与怨恨在眼眸中迸射。
沈鸣向后退了两步，顺手拿起走廊上的消防斧朝秦齐劈去。但他像是吞噬了丹药，速度快的惊人，甚至斧头砍在身上也只留下了浅浅的划痕。诡异的是他似乎目的并不在攻击沈鸣，多次已经进入他的攻击范围内也没有出手。
沈鸣只听到他发出一声诡异的笑，由秦齐身后骤然长出难以窥见的庞大触手。而在触手长出的同时，他背上崩裂出三五厘米深的伤口，向外汩汩涌着鲜血。几乎已经看不请他的动作，背后触手行踪更是变幻莫测。
攻击中心逐渐从秦齐本人向触手转变而去，但触手在碰到沈鸣的时候却并没有造成伤害，而是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只听得利器扎入身体的声音，沈鸣回头，看到钟玉的肩胛骨处被触手狠狠穿透，一瞬间几乎有些茫然。
他试图去打断触手的进攻，但触手与他仿佛并不在同一平面内，拼尽全力也只能握住空气，进入副本后头一次产生了完全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转身又看到了秦齐，自从触手出现后秦齐的体能和速度都下降不少，此时已经与正常人无异。
退而求其次，沈鸣握紧了斧柄将斧头朝向前方，对准秦齐的方向撞了过去。秦齐并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还来攻击自己，一时疏忽被撞到了墙上。
尽管前面有一个人垫着，但猛烈的冲击力依然带来剧痛。沈鸣来不及理会身体的疼痛，举起斧子向秦齐胸口处重重砸去。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传出，秦齐被接连两下重击激得瘫软在地，从嘴角流出鲜血。沈鸣也不管方向位置是否准确，朝着秦齐倒下的方向连续劈了数次，直到地板都快有被劈裂的迹象才停手。
无心去管秦齐的情况，沈鸣扔下消防斧就向钟玉的方向跑去。如果因为自己的软弱无能，害得钟玉因此受伤，甚至是……，他恐怕会因此内疚一辈子。
还好，似乎因为秦齐的重伤，触手也疲软了下来。钟玉似乎已经打败了触手，此时看到沈鸣过来，甚至还有闲情安抚地朝他笑。但钟玉肩膀处的贯穿伤仍然触目惊心，沈鸣难以面对这样的画面笑出来。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让钟玉受了伤，心中早已经被愧疚环绕。
沈鸣便让他先回房间处理伤口，这公寓的配置都还整齐，来的时候就发现床头柜放了简单的医疗箱。他还不放心秦齐的情况要再去看看，谁知道那只老狐狸是否又在计较着阴谋。
重新回到大厅，秦齐还倒在墙边，好像是晕过去了。将手指凑到颈动脉上，指尖感受到了脉搏跳动的频率。唔，看来还没失血过多休克。打斗中原本塞入衣服内的名片掉落在地，名片有字的部分沾染了秦齐的鲜血，呈现出氧化的暗红。
“现在连名片都是红的，跟她沾边的东西好像都是血淋淋的，特殊的审美吗。”摇头将名片重新塞回，把两人争斗中打翻的桌椅摆回原位。秦齐的身体素质其实比他好不少，不知道是否有系统道具加成的关系，如果不是牺牲力量给了触手，当时受伤倒地的人就该是自己了。
等出了这个副本，要好好锻炼自己体力了，至少逃跑的时候不能跑最后一个啊。听钟玉提起说系统城市里也有健身房一类的设施，到时候先去办张卡！有人监督也不至于去几次就半途而废。
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沈鸣已经想象出自己拥有八块腹肌的样子了，真是美好啊。
好容易将原本客厅样貌恢复了打扮，至于掉落的墙皮什么的实在没办法，只好任由它们继续瘫在那里了。伸手勉力把秦齐抱了起来，到三楼随手推开一个空房间将人放到床上。把床单简单搓成身子，将秦齐的手和书桌绑在了一起。
搬了大厅的椅子上来垒到房间门口，确认应该不太可能让秦齐再跑出来才放心回了自己房间。
打开门，沈鸣小心探出了脑袋。钟玉好像躺在床上睡着了，房间充斥着平稳的呼吸声。大概是太累了，医疗箱还打开放在桌上，包扎的绷带散着。轻叹口气，掂着脚走进去把门关上。都是自己的缘故才让钟玉受了这么重的伤，今晚大概不会再有事了，还是让他多多休息一会儿吧。毕竟在卡牌里待着应该也挺不舒服的。
从医疗箱里把云南白药拿出来，对准自己的乌青乱喷一气。哎，这么一对比自己真是太瘦弱了，这么撞一下只觉得全身都隐隐酸痛。从书桌上找到了封口的小塑料袋子，将从画框处获得的眼泪放了进去，小心的放进衬衫口袋。
也疲惫了，将书桌旁的凳子搬了过来，坐在凳子上靠着床头上合上了双眼。休息一下，等待会儿醒了还要记得提醒钟玉换药。然后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进入副本后，终于算是好好休息了一次。为了睡着舒服些，蜷着身子将双脚踩到了椅面上。狭小的空间里呼吸声逐渐重合，与飘摇风雨中却感觉到安心踏实。大概因为拿到了关键线索，身边又是信任的人。
可惜有人并不想要这样温馨的气氛维持太久，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沈鸣从浅眠中惊醒，可不要把钟玉吵醒了，他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一次。
套上鞋子匆匆走到房门前，沈鸣以为是公寓里其他玩家有事，小声向外面询问。“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外面的人并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敲着房门，力度却逐渐大了起来。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在击打房门，沉重的木门战栗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
借着猫眼向外看，房门外却并没有人。沈鸣轻轻打开了房门，敲门声骤然停止了。门外空无一物，走廊上也并没有人经过，唯有对面的房门轻轻晃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