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秋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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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从高雅雅口中才得知足球赛的具体情况，齐明聪这次不负众望，带领四班取得了开门红，一炮打响！
可是齐明聪本人好像并不开心，他的原话是：“虽然取得了胜利，可我怎么就是开心不起来？”
究其原因，四班不幸和十九班对上了。
没错，就是那个十九班，有刘孟豪的十九班。
那天的比赛可谓声势浩大，女生尤其多，各个年级都有，但是广大女同胞赶来都是为了给对手助威。
说来也是倒霉，齐明聪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扬眉吐气大出风头，没想到碰上了一中顶流，热度全被对家抢了。
于是，四班的同学们惨了，刘孟豪赢球了，全场欢呼，喜气洋洋过大年；刘孟豪输球了，嘘声一片，小姐姐们怒目视；齐明聪和刘孟豪对上了，身体有一点点接触，都会有女生们尖叫：“啊啊啊！你别碰我家孟宝！”“对面的拿开你罪恶的手啊！”“不准让我们孟宝受伤！！！”
誓要守护最好的孟宝。
四班女生的声音完全被压制了，可怜的混杂在一片“校草”“刘孟豪”“孟宝”的叫声中。
最后四班赢了，齐明聪一行人还没来得及庆祝，女生们就团团围住了十九班的运动员们，不住地安慰他们，有些情绪激动的女生甚至当场就哭了。
这算什么？赢了也没有一点赢的快感，看那些女生的样子，好像自己在欺负对方一样。
四班人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庆祝，班长上前，拍了拍聪少的肩，说了声“恭喜”，就不痛不痒的离开了。
人生以风骚著称的聪少这下委屈了，可又不好说人家女生的不是——重要的是，那么多女生说也说不过啊。
齐明聪只能郁闷的想找青梅竹马排解忧虑，没想到两个青梅，一个参加比赛去了，另一个魂儿被高二的篮球赛勾走了。
回到教室，许灵柒一脸亢奋，悲喜交加地写日记，高雅雅还在不住地碎碎念：“冷月好帅，冷月好帅。”
齐明聪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一个靠得住的，难过地抱紧了寄几。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那又能怎样？只能化悲愤为力量了。
接下来的比赛，齐明聪越挫越勇，简直是不要命的打法，带领四班队伍一路高歌猛进，势要找回曾经失去的面子。
经过一系列殊死搏斗，齐明聪为四班拿到了宝贵的第三名。
齐明聪拿到奖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级草，打算好好炫耀一番，让对方跪着叫爸爸。
没想到，级草一脸迷茫，看着齐明聪嘚瑟到失去表情管理的脸，懵逼地吐出两个字：“你谁？”
结局当然是被十九班的女生联合打了出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去，灰溜溜地回来，聪少坐在角落画着圈圈思考人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许灵柒很是心疼自己的这位竹马，于是，语文历史政治作业亲手奉上，希望能让他看开一点。
比赛期间，只要有冷月的地方，高雅雅几乎每场必到，比上班打卡的员工还要敬业，难为她一个乖乖女牺牲宝贵的学习时间舍弃心爱的作业前来打卡。
许灵柒陪她欣赏过一场比赛，对于一个对篮球通了六窍的人，说欣赏可能是抬举她了。
反正就是一个球，你抢它，我抢它，抢到最后进了谁家谁就输呗。
许灵柒曾把这番话说给齐明聪听，没有悬念受到了嘲笑。
但是那一场，真的不太一样。至于怎么不太一样，大概有那么一个非同寻常的人吧。
冷月，如雷贯耳的名字，许灵柒对他的印象还是那些听来的八卦和朗诵初赛时的骚操作。
虽然许灵柒并不自诩好学生，但这样的人还是离自己太过遥远了，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走得太近，可能会被它无意识地灼伤。
谁知道高雅雅这小妮子到底看上了对方什么！许灵柒问高雅雅，高雅雅捧脸回答：“可能是他的男主之气吧。”
男主之气？王霸之气？深受网文“毒害”的许灵柒想到了什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甩甩脑袋，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努力甩出脑袋。
不管怎样，冷月打篮球是真的帅，可以hold住全场的帅。
他穿着黑色的球服，背后印着一个大大的“10”。
高雅雅花痴道：“10是我的学号哎，我们是不是很有缘我真的觉得我有做女主的天赋。”
许灵柒冷寒，背上印着你的学号什么的，听起来又青春校园又狗血，学神曾经背后还印着我的名字呢，难道我也有做女主的天赋？
好像不能这么类比，许灵柒一个激灵，自己这是被灌输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难道恋爱脑会传染？
赛场上，冷月带球连过两人，身影迅捷，宛如一道残影，篮球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下，就像那天晚上在他指尖飞舞的扑克牌。
起跳，瞄准，进球！三分到手！
少年的身体颀长又挺拔，在空中就像展翅高飞的白鹤。
汗珠顺着脸颊淌入脖颈，再蔓延到看不见的地方，他撩起衣角擦拭，结实的腹肌在夕阳的余晖中泛着水光。
女孩子们此起彼伏地尖叫，许灵柒去看高雅雅，发现她已经害羞地用手遮住了脸，只是指缝开得很大。
许灵柒戳戳她，“喂，至于吗？”
高雅雅的脸熟的都能烫鸡蛋了，嗫嚅道：“小柒啊，我感觉我要爱上他了。”
许灵柒连忙以手作扇，围着她扇风降温，“冷静冷静，都是荷尔蒙作祟，激素萌发的爱情不靠谱的不靠谱的。”
高雅雅显然无法冷静，捧着一张红彤彤的脸，任闺蜜化身自动摆头电风扇，内心的火苗却愈演愈烈。
场上的冷月和队友配合默契，几个假动作绕过人体障碍，起跳，扣篮，从容不迫又气势汹汹。
女孩子的叫好声震耳欲聋，冷月仿佛是为了炫耀，抱球先来个了指间转球，然后在地上拍了两下传给队友，比赛继续进行。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可女孩子们的热情瞬间被点燃，疯了一般高叫冷月的名字。
我天，我今天终于遇见和齐明聪一样骚的人了！不过人家骚是耍帅，齐明聪骚是真的骚。许灵柒小声腹诽，转头看高雅雅，她已经飘飘欲仙了。
许灵柒急忙扶住她，害怕她即刻羽化登仙，高雅雅已然神志不清，口里碎碎念什么。
许灵柒凑近了听，发现她在说：“我不想看言情小说了”
这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要知道高雅雅的生活除了学习就只有言情小说，要是连言情小说都不香了，在学习的摧残下她可能会走向抑郁。
许灵柒对此高度重视，想要说些什么，劝诫她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还没等她想好措辞，高雅雅说出了后半句，“他本人就是一本言情小说啊！”
介于高雅雅同志的个人不良行为，许灵柒坚决拒绝和她一起欣赏之后的篮球比赛，作为我大四班的优秀同志，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警惕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和男\□□惑。
许灵柒和欧阳心蕊讨论过这个问题。
欧阳心蕊表示这是青春期的正常行为，群体意识下的喜欢是很短暂脆弱的，这种喜欢和真正的喜欢之间还需要时间的检验。
许灵柒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这比荷尔蒙论还玄虚。
“你怎么这么懂啊？是不是经历过什么？”许灵柒开玩笑道，随着渐渐熟悉，两个人现在已经可以无话不谈了。
欧阳心蕊转了转手中的笔，道：“没什么，只不过书看得多罢了。”
果然，我和学神之间差一个宇宙。
不出意外，初赛顺利的通过了，那天属于超常发挥，要是还不通过，许灵柒就要怀疑自己的能力和初中同学的眼光了。
还好，自己的能力没问题，初中同学的眼睛也亮晶晶。
初赛通过，意味着拿到了决赛的入场券——因为是全市的比赛，规模并没有很大，复赛这一环节就直接省了。
许灵柒去“朗诵社”领自己的“入场函”，发现通过的人其实并不多，大概只有五六个吧，那些又红又专、慷慨激昂的大部分被毙掉了。评委们竟然吃文艺范？
许灵柒大致扫了扫，认识的名字里有自己、欧阳心蕊、冷月嗯？冷月？听那天评委的点评还以为被毙掉了，没想到是欲扬先抑。
接下来，挑选文本就是重中之重了。许灵柒听负责人说，为了比赛的观赏性，这次的决赛可以两人组队，也就是说，会出现并列的名次。
两人组队？许灵柒不由自主心动了，怎么看这都是专为她们两个人设计的啊！
许灵柒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晚自习课间偷偷从天井这头跑到那头，因为不好意思，缩在窗户底下敲敲窗户。
欧阳心蕊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抬起头望望窗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继续埋头肝作业，过了几秒，又听到“咚咚咚”，不短不长，三下，像在对什么暗号。
她抬头，发现007特工在窗外望着她笑，看到她看见自己了，又刷地一下缩了下去。
欧阳心蕊站起身，同桌顺势问了一句：“怎么了？”
欧阳心蕊边往出走边道：“组织派人来联络我了。”
同桌：？？？
看到欧阳心蕊起身，许灵柒一闪身跑到一班和四班之间走廊的栏杆旁朝她招手。
“怎么不在门外等我？”欧阳心蕊问道。
“那个，”许灵柒道，“这不是佛光普照，怕现出原形嘛。”
和许灵柒相处久了，欧阳心蕊发现她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有时候自己会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被她清奇的脑洞弄得措手不及。
不过，很有趣，不讨厌就是了。
欧阳心蕊道：“嗯，妖孽，你愿意被我收了吗？”
许灵柒又红了脸，什么嘛？收不收还要问愿意不愿意吗？虽然她内心里一连喊了十个愿意就是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欧阳心蕊方问起正事，“有什么事吗？”
许灵柒拍拍脸，这段时间真是把十几年的脸都红完了，振作一点007，不能屈服于学神大人的撩人神功，她道：“朗诵的决赛可以双人合作，我们，要不弄个大制作？”
欧阳心蕊欣然同意，“当然可以。”
回答之迅速是许灵柒始料不及的，她还以为对方会深思熟虑一番再给出答案。
“你确定？不需要再考虑一下？”这下反倒轮到许灵柒犹豫了。
欧阳心蕊将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仿佛交代什么革命任务一样郑重，“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许灵柒从她坚定的双眼中清晰地读出了她的想法“不想找文本”。
？？？
看来上次的《再别康桥》真的只是即兴之作。
许灵柒反手握住她的肩膀，身高不够，垫脚来凑，“同志，寻找文本的任务需要我们齐心协力。要知道，众人拾柴火焰高，团结就是力量，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作品。”
欧阳心蕊的肩垮了，手顺势滑下，目的没有达成，整个人都有点闷闷不乐，道：“好吧，保证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
许灵柒心里的小人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不动声色道：“好了，小心心同志，组织命令你现在回班级继续自习，晚上辅导007同志作业。”
欧阳心蕊微微低头，凑到她耳边道：“Yes,sir,保证随时待命。”
找文本是一件困难的事，翻遍了各种诗集，竟然找不到适合两个人一起朗诵的长诗。
当然，可能是因为许灵柒的要求太多，既要大气磅礴，又要文艺优雅，既要一鸣惊人，又要回味悠长，贴上标签筛选下来，依她的知识储备真是寥寥无几。
欧阳心蕊干脆翻出了高中所有的语文书。是的，所有，许灵柒不知道为什么才高一上她就有了高中所有的课本。
论学霸是怎么练成的，可能是从收藏课本开始吧。
许灵柒翻遍了她所有的课外书，没辙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不抱希望地翻开欧阳心蕊递过来的语文书。
百无聊赖地一页一页翻看着里面的插图，突然其中的一页吸引了她的注意——
皓月当空，长风万里，江水潺湲，波光粼粼。
她想到了那天的圆月，也如这般，皎洁又明亮，清辉温柔地洒满人间。
桂花香朦胧，熏染了谁的心事？
再看正题，不出意料——
《春江花月夜》
许灵柒指给欧阳心蕊看，欧阳心蕊点点头，道：“可以。”
许灵柒怀疑她根本没有认真看。
欧阳心蕊沉吟了一下，道：“你想好两个人怎么表达了吗？”
“诗里提到了游子和思妇，我们一人扮一个怎么样？”许灵柒兴致勃勃。
欧阳心蕊道：“可以是可以，可是诗里还有一个旁观者的角色，是单出来的，这怎么表达？”
这许灵柒迟疑了，的确是这样，这首诗其实最好三个人共同来呈现，不论是游子还是思妇都不适合做这个感叹人生的角色。
“那一人一段？”还没说完许灵柒就自己推翻了自己，“不行，太简单了，不可能出彩的。”
这下两个人都被难住了，欧阳心蕊眉头紧锁，感觉比做一道数学压轴题还艰难。
两人对坐默默无言思考良久，许灵柒先败下阵来，“算了，我去问问老赵，他说不定会有什么好的想法。”
所谓老赵，是许灵柒的语文老师，一位十分有个性的老师，年龄上了五十，可是思想比很多三十岁的“老古板”都要新潮，什么新鲜玩意都愿意尝试，也乐意和同学们分享心得体验，思想出乎意料的前卫，精辟的观点奇妙的想法层出不迭，许灵柒经常会惊叹于他的妙语连珠。
老赵曾经放言“你可以不听我的语文课，但是课上必须做和语文相关的事情”，所有的语文晚自习全被他改成了“阅读天地”，可以说是一中独一份了。
老赵是许灵柒最喜欢的老师，没有之一。
欧阳心蕊点点头，显然知道老赵何许人也，“我相信你，也相信老赵。”
好容易等到一节无人看管的晚自习，许灵柒偷偷抱着语文书溜出教室，一路小心的避开陈主任的踪迹，敲响老赵办公室的门。
老赵惊奇于一个高一的孩子抱着不属于她的书前来请教，滔滔不绝地讲起了“盛唐气象”与初唐的联系，“人生代代无穷已”孕育的哲学内涵，以及游子思妇的典型形象。
许灵柒听得津津有味，对老赵的崇拜更上一个台阶。
这一谈就谈到了下课，彼此都意犹未尽。
许灵柒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光顾着听讲记笔记，忘了提问题了。
她道：“那老师，如果是两个人朗诵，怎样表达这首诗呢？”
老赵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可把许灵柒问倒了，她道：“我之前想过，一个游子，一个思妇，可是诗人的独白和感受就没有，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然后然后就没有特别好的想法了。”
老赵想了想，话锋一转，道：“你觉得‘春江花月夜’这五个字，哪个是诗人想表达的重点？”
许灵柒又看了看原诗，试探道：“月？”
老赵又问：“你觉得‘月’和诗人是怎样的关系？”
这是个具体又空泛的问题，许灵柒沉下心思考了几分钟，才缓缓道：“是问答，是交融，又是分离，在某一刻，似乎又成为了它，随它的视角观察思妇游子人世百态我懂了！”许灵柒猛地抬起头，激动地心如擂鼓。
老赵笑眯眯道：“看，这不是就想明白了嘛！”
“谢谢老师！”许灵柒欣喜若狂，恨不能马上跑回去告诉欧阳心蕊这个好消息。
老赵摆摆手，“不用谢，我可没说什么。”
上课铃响起，许灵柒站了起来，向老赵道别：“老师，我要回去上课了，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老赵又喝了口茶，摆摆手，“再见。”
秋天的雨，有时候来得莫名其妙，自习刚下，就有细密的雨丝挂在屋檐。许灵柒抽出书桌里的备用伞，还好还好，自己是拥有两把伞的女人，冒雨跑回宿舍什么的听起来可一点也不美妙。
边往图书馆冲边想到今年夏天的暴雨，一中的排水系统，可真让人不敢恭维，暴雨如注，水泥路面就会汇成溪流，从你的鞋面无情略过，留下一道深深的黑印，穿小白鞋的同志就要格外注意了，你心爱的小白鞋很可能因为一场暴雨而寿终正寝。
还好现在是秋天，没有夏天的“壮怀激烈”，可是沾雨的瓷砖地一如既往的湿滑，许灵柒不得不放慢速度，跟着人流小心地穿越雷区，她可不想成为“踩踏事件”的第一受害人。
好容易来到晚修室，潮湿的水汽氤氲，白炽灯下的空气湿润，湿意弥漫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许灵柒通过便利贴把自己的灵感和想法传递给欧阳心蕊。
欧阳心蕊在便利贴的下半张写了几笔，又递回来。
“超赞的想法”后面缀了一个小心心。
许灵柒盯着这个小小的心心发呆，余光中欧阳心蕊专注地写着卷子，时不时撩一撩脸侧的碎发，许灵柒感觉自己的心也被她高高地撩起。
水汽中弥漫着暧昧，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细密的雨声掩盖了加速的心跳。
我是怎么了？你是怎么了？我们又是怎么了？
许灵柒攥紧手中的便利贴，复又慢慢舒展，将便利贴对折，压在了文具盒的最底下，就像压住了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晚修浑浑噩噩的过去了，许灵柒不知道自己学到了什么，回忆起来，乏善可陈，清晰的，只有那一刻的悸动。
雨越下越大，密密地斜织，一中的排水系统还顽强地坚\挺着。
桂树底下的泥土地积了水，一点一滴，集聚成一个小小的水潭，柔嫩的桂花不堪雨水的侵袭，团团跌落，浮在水面上。
如同天上星，水中尘。
欧阳心蕊没有备用伞，两个人共同撑起了许灵柒的小伞，为了避免淋湿，挨得很近，胳膊抵着胳膊。
可能是因为今晚夜色太好，风也温柔，雨水弹奏一支小夜曲，桂花的香气氤氲，我突然觉得浪漫，比人间四月天还要浪漫。
四周安静极了，一把伞下就是一个世界，我们并肩行走，悄声说话，就谁也听不到了。
有雨水顺着伞沿滴答，落在脚面，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一不小心踩在了小小的水潭中，溅湿了鞋袜，你笑着拉我的手，带我走过这场秋雨。
我喜欢和你淋过的雨，打湿的鞋袜上留下擦不掉的印迹，就像是我和你的青春。
第一卷·秋雨（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秋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