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考场惊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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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后紧接着期中考试，这次考试为了让高三毕业生提前适应合卷，确保一检成绩在本市依旧独占鳌头，特意推迟了几天，以便老师和学生都做好充足的准备。
考试时间完全参照高考，上午两个半小时，下午两个小时，日常被作业支配的许灵柒竟然感到了一丝丝轻松——果然是被虐久了吗。
第一次合卷，虽然做足了心理暗示，在考场上还是有些手忙脚乱。
语文看错了时间，以为自己慢了，紧追慢赶在十一点前写完了作文，擦擦额头上的汗，因为过于用力手抖的抓不住笔，检查三遍卷头才长舒一口气，看到秒针逐渐靠近“12”，收拾铅笔橡皮打算走人，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埋头答题，余光扫到旁边的人，作文才写了一半。
许灵柒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不对，眼看时间已经超过了五分钟，还没有响铃，许灵柒盯着钟表，脑子里飞速运转，灵光一闪抓住了真相，张开嘴，缓缓地，无声地发出一句“卧槽”——她记错时间了，语文考试是两个半小时！
数学考试倒没有犯类似的错误，只是在第二十题第二问卡了近半个小时，列了一堆公式想破头也没思路，眼看时间越来越少，只能草草放弃，去填后面的空白——许灵柒的考试理念是，即便不会做也不能让它空着，随便写两笔都比一片空白让人安心，万一改卷老师手一抖多给2分呢。
文综更是拼上了她十几年写作文的手速，两个半小时，几千字的简答和论述，分配下来，一小问就只有短短几分钟的答题时间，许灵柒好不容易写完政治的政治部分论述题，翻面，看看时间，再看看背面大片的空白，简直要当场飙泪——太难了，文科生太难了。
以前听老赵说监考文综时有学姐当场落泪她还不信，现在真的要身体力行了。
上一秒她可能还活在21世纪，沐浴党和国家的光辉，下一秒就被拉到17、8世纪，体验资本的奴役剥削，中间无缝衔接，脑子瞬时换屏。
基本上问题材料一起过脑，答题术语挨个拼凑。
想要经天纬地纵横捭阖简直是痴人说梦，能把所有空白填满已经是最大胜利。
好容易补上了所有的空，来不及检查错字，许灵柒赶紧翻到前面涂答题卡——时间不等人，还剩不到十分钟了！
翻答题卡的动作过猛，硬质答题卡一下子把上面的橡皮掀翻下去，弹到了右前方徐子凡的脚下，许灵柒弯腰去捡，心里祈祷：监考老师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就在手指离橡皮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徐子凡警觉地扭头，许灵柒吓了一跳，“啊”的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这下几乎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监考老师从讲台上匆匆往下走，边走边道：“出什么事了？”
许灵柒心道糟了，老师不会以为自己作弊吧，她紧张地心跳慌乱，浑身燥热，脸涨红，手里捏着橡皮，坐回座位，打算等老师走过来再做解释。
慌乱中，没有发现另一个人比她更紧张，徐子凡脸色煞白，大滴的汗珠从头上滚落。
“怎么了？”监考老师走到许灵柒桌前，严肃地问。
周围人不敢明目张胆地看，都竖起耳朵，一边写卷子一边听八卦。
许灵柒指指右手的橡皮，“橡皮掉地上了，捡的时候没坐稳。”
监考老师不信，“真的？”
许灵柒信誓旦旦，“真的。”
“你可别说谎，作弊可是要吃处分的。”监考老师严肃地看着许灵柒，想在她的脸上看出些许破绽。
无中生有的事许灵柒当然不害怕，她保证道：“老师我真的没有作弊，不信您就去查监控。”
监考老师看她满脸真诚，暂且信了她，回到讲台上，重申一遍考试纪律，提醒所有人：“还剩五分钟了，没有涂卡的动作放快！”
35道选择题，来不及检查了，许灵柒拿起铅笔对着试卷上的答案刷刷刷往后涂，生怕涂串行，涂完后翻来覆去地检查，等到铃响的一刹那才舒了口气——这试考的，真像打仗。
待最后一排的学生收走卷子，韩佳人凑到她身旁，“刚才怎么回事？同桌你不会真的作弊了吧？”
许灵柒哭笑不得，“我是那样的人吗？真的是捡橡皮，只不过没坐稳摔倒了，仅此而已。”
韩佳人撇撇嘴，“说什么查监控，我还以为你艺高人胆大，打算灯下黑糊弄监考呢。”
“so,监控到底开没开？”学校的监控何时开启一直是一个谜。
“不知道，”韩佳人摊手，“谁知道监控什么时候开……但据我所知，期中期末这种考试监控应该是开着的，不过不会时时刻刻都盯着，只会在有人检举作弊后才会查监控回放。”
“真严苛。”许灵柒感慨，一中对待考试的态度是她见过最严肃的，没有之一。
“谁让是一中呢。”韩佳人耸肩，表示你是一中学生你就得受着。
许灵柒和韩佳人说笑着走到楼下，看到桂树旁等待自己的人，许灵柒的话头戛然而止，和韩佳人道别：“我先走了，拜拜。”说完，奔向树旁的那个人，嘴角止不住上扬，一身的劳累瞬间消散，都化为了与她相见的喜悦。
韩佳人也看到了欧阳心蕊，眼见同桌瞬间抛下自己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韩佳人感觉自己受到了亿万点伤害。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自己越来越远，只剩下两道和谐的背影。
不知欧阳心蕊说了什么，许灵柒笑得开怀，搂着她的胳膊几乎要粘在她身上。
韩佳人看得叹为观止，忍不住喃喃地吐出一句“有异性没人性”，说完陷入沉思：我为什么要说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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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考试照常进行，只是许灵柒右前方的位子空了出来，一个下午徐子凡都没有出现，监考老师反复问了好几遍，没有人知道徐子凡的行踪，徐子凡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许灵柒边做阅读边想：依徐子凡对成绩的重视程度，故意弃考不大可能，别是出什么意外了。
监考老师询问无果，打了个电话，不知道和谁确认之后就不再过问了，接下来的考试，又回归安静。
最后一场考试终于结束了，许灵柒拿着笔袋和草稿纸走出门，蹲在走廊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听到旁边两个女生在讲八卦，不认识，应该是文普的学霸。
“你看公告栏贴出的公告了吗？今早文综考试有人作弊了！”
“公告？我去这么狠的吗？谁啊谁啊？”
“好像叫什么……徐子凡？不会是咱们考场下午没来的那个吧？”
“你这么说很有可能欸！”
两个女生收拾好书包，往教室走去。
许灵柒安静地听完她们八卦，背上书包，逆着向上的人群走到二楼的公告栏处，鲜红的宣纸铺在雪白的墙壁上，毛笔写就的大字清晰醒目——
“高三二十八班徐子凡无故将手机带入考场，严重扰乱考场纪律，提出严肃批评，本次成绩一律作废。”
铿锵有力，力透纸背。
周围是看客的冷眼和嘲笑，徐子凡，彻底出名了。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考场惊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