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不是海棠红不复年华（同人）》玉茗渊

36、程凤台的小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商细蕊早早的就醒了，他也不起床就这样窝在程凤台的怀里，抬头静静的端详程凤台，一双凤眼正惬意的闭着睡得正熟，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白皙的皮肤，就连睡着了看上去也是让人觉得秀色可餐。商细蕊悄悄地抬手勾勒着程凤台的脸颊，心里想着二爷可真好看怎么看怎么像个嚯嚯人的小白脸。
　　哎！幸亏给他遇上自己了，也就他商细蕊舍己为人能够收了这个小白脸子，省得他去嚯嚯别人家的好姑娘。想到这里商细蕊又得意了起来抬手轻轻拍了拍程凤台的脸颊，这一拍可把程凤台给拍醒了，程凤台微微掀开眼帘就瞧见商老板正扒在自己身上，细细的端详自己的脸。
　　本来打算睁开眼睛的，现在反倒改了主意，他倒要看看这个大宝贝想要干什么。商细蕊此时正仔细端详着程凤台，忽然发现程凤台的鬓角处有几根银丝。嘿！二爷还真是有了白头发。
　　他想起在北平的时候，那次察察儿丢了二爷急得到处去找后来坂田那厮诓骗程凤台，为了不让几个无辜的女孩儿被送到日本人的慰安所去让他用重金赎买了几个良家女子，自己不知世事还跟日本人杠上了，那次程二爷因为自己而被日本人打了一枪托，后来送到了医院去自己坐在床边陪着二爷的时候，也看到他的头发上零星的有几根白发，那时候还觉得挺好玩儿，伸手几下就给他拔下一撮儿来，白的黑的掺在一起。当时二爷还抱怨说自己把他给拔秃噜了。
　　商细蕊看了一眼以为程凤台还睡得正熟，眼珠一转嘿嘿坏笑两声，自以为轻手轻脚地抬起手来朝程凤台的鬓角边伸过去。撵住了那几根白发和一旁的几根黑发用力就是一拔，好家伙这下可把程凤台给疼的龇牙咧嘴的。
　　程凤台也装睡不下去了，万分无奈地睁开眼睛看着商细蕊“商老板你这是和我的头发有仇么？怎么每次我睡着了，你就得来拔我的头发呀！再这样拔下去二爷可就真的要被你给拔秃了。”
　　“二爷，我这给你拔的可都是白头发。白头发可丑了，我给你拔干净了你才能继续英俊潇洒呀！”说完还拿起自己拔下的那撮头发，在程凤台眼前挥了挥，想要证明自己是多么的乖巧听话全都是为了程凤台着想，可不是为了好玩儿才去拔程凤台头发的。
　　程凤台可不相信，果然一看好么两根白头发里掺着三四根黑头发，商老板这眼神还真是不咋地。“好了好了，可别再拔了，要真有白的呀，二爷自然会去把它染黑，保证天天让商老板见着的还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二爷。”程凤台赶紧从商细蕊手里解救出自己的那一头可怜的头发。
　　“二爷，我饿了。”商细蕊见程凤台醒了就也不闹他了。“得，饿了就快起来，一会儿让李妈给你做好吃的。”程凤台在他屁股上拍了拍示意他赶快起来，商细蕊一听到有好吃的撒手就放开了程凤台，自己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就奔楼下找李妈要吃的去了。
　　两人吃完了早饭，程凤台悠哉哉泡了一杯咖啡，开始坐到书房去处理这几天积攒下来的公司里送来文件。这下可苦了商细蕊了，他可还没有忘了昨天程凤台答应带他一起去瞧日本人到底让程凤台运送什么货，为着这件事他昨天晚上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好程凤台，被程凤台给折腾了大半夜。
　　程凤台可倒好说好了今天带就他去，这会儿反倒是一副不准备出门的样子。商细蕊最怕的就是一个等字，他是个急性子想到什么就要立马去做，让他等那可真是要了他的命。奈何现在是他有求于程凤台，也就不敢耍小性子生怕惹急了二爷就不带他一道去了。
　　没有办法商细蕊只得跟着程凤台进了书房，坐在一边盯着他省得他撇下自己偷偷一个人跑了。程凤台处理了一会儿文件，就感觉有一股灼热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抬眼一看果然是商细蕊二爷是多精儿的一个人呀，想都不用想就明白了商细蕊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己。
　　他反而不动声色，故意不搭理商细蕊打算为自己早上牺牲在商细蕊手下的几根头发报仇。要说程凤台自从遇到了商细蕊之后，就养成的一个恶趣味，时不时的就要撩吧撩吧商细蕊逗弄逗弄他。商细蕊这倒霉孩子一愣一愣的，每次都会把程凤台给乐的前仰后靠，他越是愣越是呆，就越能勾出程凤台逗他的乐趣。
　　程凤台一坐就是三个小时，文件也都处理完了。一看商细蕊，果然坐在那里抓耳挠腮，屁股上像是着了火一样跟个小猴子似的可有趣了。
　　程凤台拿起怀表看了看已经到了中午了“商老板饿了吗？要不中午咱们出去吃饭。”
　　商细蕊一听程凤台终于打算出门了，可高兴坏了连忙点头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那表情可像再说二爷终于想起来要带我出去了。程凤台换了衣服带着商细蕊上了老葛的车，让老葛开到一家上海菜馆门前就带着商细蕊进去吃了一顿，这个饭恐怕是商细蕊这一辈子以来吃最快的一顿了，他直接抬起盘子把菜巴拉近碗里，就着菜伴着饭三口五口的就吃完了一碗。那速度风卷残云的，简直快的无人能及。
　　看的一旁的程凤台都惊呆了，虽然商老板的吃相一向不咋滴，可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倒像个饿死鬼投胎一样，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他程凤台程二爷平日里虐待商老板了，连顿饱饭都不让人吃呢。
　　这边商细蕊吃完了饭想着，这下程二爷总该带他去办正事儿吧。可惜程凤台却在哪儿四平八本的坐着，慢条丝里优优雅雅的吃着饭，半点而都没有明白商细蕊的意思。商细蕊以前觉得程凤台吃饭的模样最是好看，今天第一次觉得碍眼。商细蕊没有办法也只得在一旁心痒毛抓的等着程凤台吃饭。
　　好容易等程凤台吃完了饭，结果又被拽着到徐家汇逛起了衣服。这样下可把商细蕊给急的“二爷，不带这样的，你昨天明明说了今天带我去看日本人的货的，怎么又逛起街来了，你可不许骗我，我，我昨晚可听话了！”商细蕊干脆不走了拽着程凤台的一只手臂左右摇晃着撒起娇来。
　　程凤台看他那个样子可受用了仍由他跟自己撒娇“商老板，别急么，二爷又没说不带你去。”商细蕊一听有戏连忙顺杆子爬“那什么时候去，现在就去！”　　“现在可去不了，商老板怎么对日本人的货这么感兴趣了，不会是想着利用二爷打探清楚了再给延安通风报信吧！”
　　商细蕊被程凤台一句就说穿了心事有些讪讪的“没有，我就是好奇，再说了我不是怕二爷被他们坑么，可不得跟着你好好保护你。”
　　“真的？”
　　“真的，真的比真金都真！”商细蕊赶紧点头，表达自己真的是用心良苦啊。程凤台可不上他的当，商细蕊是个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他其实并不喜欢商细蕊替延安做事，他一直觉得延安那边穷的连饭都吃不起，枪械子弹更是少的可怜。再加上因为察察儿的事儿，一直是程凤台心里的一个结，与其说他不信任延安，不如说他是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