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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重归旧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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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殇,这是我们的论文。”罗恩说。
弋殇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就变回了独孤教授,速度之快让查瑞丽和莱姆斯咋舌,让斯内普翻白眼。
“哦,放这吧。”见来人是罗恩,她又收回了道貌岸然的教授范儿,指着自己桌上刚刚清理出来的空间说道。“这次怎么是你?赫敏呢?”
“嗯,她……事情太多了。”罗恩支支吾吾地说。
弋殇把罗恩拉到办公室角落里,悄声问:“你们和好了,还是又吵架了?”
“都没有。”罗恩说,耳朵开始变红。“只是……她很忙,而我正好有空,就是这样。”
弋殇和哈利知道,斑斑的事已经发生了这么久,罗恩对赫敏并不是像最初的那样气愤,但他们之间如果不是互相不搭理就是时不时爆发出一些小规模争吵。而自从海格告诉他们巴克比克即将受审之后,罗恩实际上是希望与赫敏言和的,但他拉不下脸来。
弋殇狡猾地笑着撞了一下罗恩的肩膀。“想讨好赫敏吗?”
“我才没有!这次是哈利的主意!”罗恩大声说,收到了斯内普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瞪视和弋殇奸诈的笑。而莱姆斯和查瑞丽体贴地埋头处理自己的事——虽然某个女教师的耳朵竖得连小天狼星也甘拜下风。
哈利你也腹黑了哟!
罗恩低下头,轻声说:“倒是巴克比克的事,你们承担了不少。”
弋殇了然地点点头。“呐,我们是好朋友。你们总这么僵着,我和哈利也很为难呐。赫敏的猫早就没有放在格兰芬多养了,她这不是已经在行动上道歉了嘛!你何不借机显示你男子汉的胸襟气度?”
“她爱怎样怎样!难道要我主动向她开口?”
“我倒觉得你不用就着这件事情再说什么。教你一招,很有效哦!”
说完,弋殇走到查瑞丽身边,毫无预兆地单膝跪地,握着她的双手。查瑞丽诧异地看着弋殇,后者凝视着她,缓慢而深情地说:“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女孩说:我喜欢你。如果非要给这份情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末了还在查瑞丽的手背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弋殇的表演查把瑞丽的少女情怀全都勾了出来。她泪眼朦胧地捧着心叹道:“如果哪天我的爱人愿意对我这么说,我真是死也知足了……”
嗯,弋殇瞥了一眼那个漆黑的身影,脑补小剧场之后的结论是——其惊悚程度胜过他整天笑得像洛哈特般闪耀。
查瑞丽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事,她的表情介于愁眉苦脸和哈哈大笑之间,看起来十分滑稽。
“幼稚。这些花言巧语的价值还不如一颗芨芨草。”话题中心人物凉飕飕地说。
弋殇仔细观察他的耳根,失望地发现,天下最优秀的间谍脸皮不是那么薄的。
罗恩的注意力集中在弋殇的那段煽情台词上,没有注意到教授们的百转千回。
弋殇斜靠在查瑞丽的桌子上看着罗恩,眨着眼说:“可是它可以俘虏少女纯洁的玻璃心啊~最后那个吻手礼很关键,是体现一位绅士的礼仪素养的时候哦!话说,”她偏向女教师问道:“查瑞丽你用的什么东西洗手啊?好香哦!”
“有吗?”查瑞丽抬起手来凑到鼻子边嗅了嗅,可爱中带着傻气的动作让斯内普的目光不屑地回到论文上。
罗恩看起来既心动又害羞。
莱姆斯平静地看着学生们的论文,似乎没有听他们说话。
月圆之夜又到了,弋殇照顾艾伦和莱姆斯喝下了魔药。
“你不用再改进配方了,真的。”莱姆斯真诚地说:“我知道你要做的事够多了。”
“是不是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弋殇关切地问。
“那倒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是否应付得过来。你看现在你比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瘦多了——别忘了你还在长身体。”
弋殇因为他最后一句话而做出愤怒表情。她冲他挥了挥拳头,然后说:“说实话,我真舍不得拿你试药。”
莱姆斯微微笑了笑,故意做了个勇敢的鬼脸:“艾伦还未成年,显然不能让他来。而理查德他们的魔药一旦出了什么差错,一定会让你完全失去他们的信任,于是只有我能‘挺身而出’不是吗?”
他说的是实情。因此其他人的狼毒药剂配方一直都是莱姆斯提前一个月服用过的。
“改进魔药不仅仅是为了照顾你们的口感。说实话,看见你们变身之后的脸色,我有理由相信这副药剂有很大的副作用。实际上我现在开始觉得,带你们到禁林或者尖叫棚屋,我以阿尼玛格斯形态陪着你们可能更好。”
“不行!”莱姆斯坚决地说。“你一个人应付不了两只失去理智的狼。你会受重伤的。”
弋殇转向金发碧眼的小孩子。“艾伦不是还没有成年嘛。”
“要不要试试我的爪子和牙齿?”艾伦假装凶残地磨了磨牙,曲掌成爪扣住弋殇瘦小的肩:“如果你以动物形态出现就不能使用魔法和武术,那样我可以轻易地把你撕开!”
“那么莱姆斯会把你咬成八大块!”弋殇拍掉他的手,蹂躏着他的头发笑嘻嘻地说道。她不顾小孩的抗议,看着莱姆斯。“不是还有啸天吗?他的体型很巨大。”
“仍然不行。你们都会受伤。”莱姆斯明确地拒绝道。
弋殇想了想,那时是三个人——好吧,不算那只老鼠的话,也是两个男孩变的动物对付一只狼人,而且那时莱姆斯还未成年,力气大致相当于艾伦。现在,大脚板已经成年,或许可以单独搞定艾伦,弋殇可以变成狼、狮子这样的大型食肉猛兽,战力比尖头叉子强,但仅凭她绝对无法压制住莱姆斯—— 毕竟处在发育期的女生即使变成猛兽也没有什么力气。因此这个计划只能作废。
弋殇叹了一口气。“那就只能改进狼毒药剂了。不过你们别抱太大指望。我那点斤两……”她无奈地摇摇头,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们喝了以后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告诉我!”
“狼毒药剂确实不是什么合适的保健饮料。不过比起撕咬树枝甚至是自己,它还算温柔的。”艾伦不在意地说。没等弋殇的苦笑成型,他有补了一句:“不过你的手艺真的太糟了!”
莱姆斯赶紧握住弋殇的双手,暂时保护了艾伦漂亮的金发。而弋殇趁机大幅度挣扎,假装迫切地想摆脱莱姆斯去追捕艾伦,莱姆斯为了防止他们胡闹,不知不觉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某女幸福地靠在恋人的肩膀上,对翻白眼的艾伦做了个洋洋得意的鬼脸。
霍格莫德周再次来临。哈利不顾赫敏的强烈反对,仍然穿着隐身衣,通过密道去了霍格莫德。并且,他们在尖叫棚屋外头遇到了德拉科。
弋殇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斯内普的地下室里改进狼毒药剂——弋殇的草药很糟糕,没有斯内普的指点显然成不了事。但斯内普的最高限度也只是保证弋殇不被炸死以及服用者不被毒死。总之,弋殇正在琢磨月见草茎上的绒毛和白鲜哪一个更合适,德拉科带着他的两个跟班和满身泥浆闯了进来。
“先生!脑袋……”
“到底遇到了什么天崩地裂的事可以让你把马尔福家引以为傲的贵族礼仪丢弃得如此彻底?”斯内普嫌恶的眼神滑过德拉科和高尔、克拉布身上的泥浆,阴沉地问。
“额……”德拉科噎住了。恐惧甚至让他忘了把自己收拾干净。他尴尬地给自己和跟班清理一新,抓起斯内普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在他们坐下来给自己顺气的期间,斯内普一直双手抱胸,挑剔地盯着他们。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听听了——年轻的马尔福先生到底遇到了什么惊为天人的事情。”
西弗勒斯,这个成语不是这样用的……
但是三个年轻的斯莱特林并不知道这个中国成语的正确用法,因此也就只有躲在实验室通过门缝看着外面的弋殇默默吐槽。
德拉科表情看起来极其想撞墙。看来他终于明白了那个和宿敌的面貌一致的神奇脑袋不是什么可怕的恶灵。
“嗯?”斯内普危险地挑起一根眉毛。换在平时,他或许会对德拉科和悦一点,但刚刚看见了他那么没有风度的表现,显然不可能还有好脸色。
“波特的脑袋出现在了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旁边,先生。”德拉科迅速调整了表情,圆滑地说。
“什么?”斯内普问道,心里一根弦拉紧了。
“就在刚才,波特的脑袋出现在了霍格莫德村的尖叫棚屋旁边,我没有看见他的身体。韦斯莱站在他的身边。”德拉科找回了他惯用的拖泥带水腔调。
“继续。”斯内普说,漆黑的阴云在他眉间集聚。
“这件事很不同寻常,不是吗?我想应该立刻让您知道,于是就来到了这里。”
弋殇躲在门后,弯下腰,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太大的动静。德拉科•马尔福,高视阔步的小少爷,不可一世的大家族继承人,优雅狡猾的斯莱特林学生领袖,居然怕鬼?
她笑得太剧烈,一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无意中靠在门上,导致门板嘎吱作响。这声音配合着极力隐忍的抽气声听在德拉科耳朵里比平时更加惊悚。
“那是什么,先生?”德拉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实验室的门,身体下意识地后仰时撞到了椅背,但他努力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斯内普回头递给弋殇凌厉的一瞥,转头看着德拉科,淡淡地说:“一个愚蠢的食尸鬼。”
德拉科的表情瞬间纠结。先生居然容忍这种东西寄居在他的宝贝实验室!
而弋殇则对着斯内普的背影做着威胁的手势——当然没有人理她。
“很好,德拉科。”斯内普说。私下里,他通常使用名而不是姓来称呼自己的得意门生、故友之子。“这件事我会处理。现在,你和克拉布、高尔可以离开了。顺便说一句,”他冲两个笨头笨脑的大个子扬起下巴说道:“如果你们两个的论文再写得如同巨怪的脚趾的话,我恐怕不得不关你们的禁闭了。”
斯内普拉开实验室的门,阴森森地俯视着弋殇的时候,她已经不笑了,而是严肃地盯着克拉布迟缓离去的背影。这个看上去和高尔一样愚蠢呆滞的家伙,却在四年后施展了狠毒至极的魔鬼火焰。——可他现在掩饰得如此绝妙。
“解释。”斯内普像一尊发怒的天神一样盯着弋殇。他不相信她毫不知情。
弋殇收回盯着克拉布的目光,没有理会即使已经步入青春期却仍然娇小的身高带来的差距以及压迫感,甚至将他的问题也一并无视了。
“提防克拉布。他的残忍被愚蠢埋藏得太深以至于几乎没有人能看出来,可它依然存在。——当然,我并不觉得他可以给你造成什么威胁,但对德拉科不一样。”弋殇直视斯内普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
斯内普愣了一下,不过没有回头看克拉布消失的方向。瞬间,他暴怒地说:“不要转移话题!我问的是波特的事!他为什么会到霍格莫德?而且还是在布莱克仍然在逃的情况下!”
弋殇耸耸肩,走回工作台,精心伺候着尚处在初级阶段的狼毒药剂。“如你所见,今天我一直在研究这幅魔药,所以我也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况且根据德拉科所说,哈利显然还鲜活而健康,很可能还学会了某种本领,比如身体分家术什么的,因此你完全没必要如此紧张——疗伤解毒的话,白鲜和月见草茎上的绒毛哪一种更好?”她指着两瓶魔药材料问道,假装没有看见斯内普听见她说他紧张哈利时可以吃人的表情。
斯内普恶狠狠地盯着她,但她一心扑在给莱姆斯熬制的试验魔药上,因此他的威慑完全没有见效。
“自己想!”斯内普恶狠狠地扔下这一句便出去了,转身的时候带起一阵风。
弋殇吐了吐舌头。哈利啊哈利,不要怪我见死不救。
当弋殇久经犹豫终于把白鲜倒入坩埚的时候,斯内普拎着哈利回到了办公室。
“你的脑袋在霍格莫德干什么呢,波特?你的脑袋是不允许到霍格莫德去的,你身体的任何部分都没有得到去霍格莫德的许可。”
弋殇听见斯内普低沉的声音时,她正在搅拌药剂使白鲜更快地融化。当她再次把心思从药剂上匀出来的时候,听见哈利说:“我一直在格兰芬多楼,脑袋也在身体也在。”
弋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摇了摇头,低头查找资料以确定白鲜的用量。
哈利冲斯内普大喊大叫,影响了弋殇阅读。她“砰”地一声把书砸在桌上,几滴药汁贱了出来。
而后是短暂的安静。弋殇以为他们两终于消停了——很明显她完全没有斯内普才是此地的主人的自觉,而且也忘记了哈利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但他们只不过在看活点地图上冒出来的莱姆斯四人的戏谑文字而已。
后来莱姆斯温和的声音加入了进来。而此时药剂开始嗤嗤地冒泡,弋殇不得不放弃这个永远听不腻的声音,专心侍弄那幅娇贵的药。
而当弋殇脸颊的绒毛上挂着药水的蒸汽走出斯内普办公室来到格兰芬多塔楼后,看见她的三个好友亲密无间地坐在一起,哈利和罗恩把赫敏围在中间,激烈地谈论什么。在她表示祝贺和庆祝之前,赫敏泪眼汪汪地递给她海格湿润斑驳的短信。
官司败诉了。巴克比克将被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