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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左右开弓齐灭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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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殇把赫敏拽回宿舍以后并没有马上履行自己的职责。她只是顺手扔给爱学习的全优生一本《林肯传》——她这阵子经常为林肯总统的大度所倾倒。
当赫敏脸不红、气喘匀之后,林肯家已经从疟疾的泥潭中解脱出来并迁往柯尔斯县了。
弋殇早已(基本上)把莱姆斯和斯内普排除了脑海。她很快注意到了赫敏的表情变化。她轻咳一声,把赫敏从奥尔良奴隶市场中挖了出来。
“既然你已经平静了,那么说说你的想法怎么样?”她坐在自己的床上,面对着褐发小女巫问道。
“难道猫吃耗子不是天性吗?”赫敏激烈地反诘。
“对呀!既然你知道这一点,哦……”弋殇小心选择着词汇以避免触到闺密敏感的神经。“当初为什么要买下克鲁克山?”
“我喜欢猫你知道的!克鲁克山和我在女生宿舍,斑斑跟着罗恩住在男生宿舍,它们两个根本不相冲突!”
“我当然知道你喜欢猫。”弋殇微笑着说。她还没有忘记,一年级去地牢的路上,罗恩提议踹洛丽丝夫人一脚时,得到了怎样的待遇。“但是你忘了自己一定会把它带到公共休息室去——因为你认为把一只活泼好动的小家伙限制在女生宿舍里是有违猫道的。事实是——克鲁克山经常追逐那耗子,而斑斑越来越憔悴。”不过我一点也不同情他。弋殇在心里说。
赫敏撇过头。看来她自己对此也很心虚。
“我只是不忍心让它一直待在宠物店。”她小声嘟嚷道。
“比起耗子,我倒更喜欢猫。”弋殇耸肩说:“因此,我并不关心你和克鲁克山的行为是否符合道义——但是罗恩真的很重视他的宠物。”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斑斑就是克鲁克山吃掉的?”赫敏固执地说。
这就是赫敏的问题。她永远不知道有些时候逻辑和证据这类东西完全只能起反作用。
弋殇夸张地叹了口气:“赫敏,你不明白吗?我们都看见克鲁克山若干次追逐斑斑,并且显然是试图将它吃掉——”或者将那叛徒带给小天狼星。弋殇无声地补充了一句。“这对罗恩来说就够糟的了!而且,现在看起来至少克鲁克山伤害了斑斑,让它不知去向——如果我养了头狼整天对克鲁克山眈眈而视,你难道能保持平静吗?”
赫敏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叩门声便响了起来——是礼貌的叩门,而不是暴风雨一样的砸门。
是金妮。
“嗨,金妮!你怎么没去看罗恩?”弋殇用相对于平时的双倍热情招手说——因为赫敏尴尬地低着头,不肯开口。
“因为看起来赫敏是比较受伤的一个。”金妮爽朗地坐在赫敏的床边,看着她说:“罗恩的态度有些粗暴,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弋殇笑了笑。她知道金妮之所以放弃和哈利在一起的机会,是因为不愿意听罗恩的声讨并且被迫表示支援。
“赫敏刚刚对斑斑表示出了善意。”弋殇笑着说。
“其实斑斑对罗恩很重要的。”金妮安静地说:“它几乎是他童年唯一的玩伴——你知道,弗雷德和乔治只会捉弄他。而我是女生,不可能对他的游戏有多大兴趣。”
赫敏的脸被浓密的棕发遮住了,金妮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不需要坐在弋殇的位置,她也可以从这位精干强势的学姐发红的耳朵上看出端倪。
“不如我们把克鲁克山送走吧。”弋殇说。
赫敏抬起头,弋殇看见对方深锁的愁眉。她的嘴抿得像麦格教授一样望而生畏,但没有立刻出言反对。
赫敏的聪慧节省了弋殇和金妮很多口舌——现在斑斑已经下落不明,如果克鲁克山继续趾高气昂地蹦跶在罗恩视线范围之内的话,对他而言显然是个不小的刺激。何况在不知道斑斑的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赫敏其实并不怎么占理——毕竟是斑斑先来的。
“你有什么建议吗?海格怎么样?赫敏还可以每周去看它。”见出现冷场,金妮热切地问。
小矮星彼得提前逃走了,弋殇无法确定它是否仍然藏在海格的小屋里。如果把克鲁克山送过去的话,就有可能永远找不到那只耗子的踪迹……甚至他会在绝望的情况下又一次做出可怕的事。
“不如带到爷爷的房里?”弋殇用右手抚摸着下巴说。
赫敏和金妮都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显然,这两位还不适应将邓布利多作为免费保姆的想法。
“爷爷会很乐意帮忙的。而且他也不担心自己的凤凰会被克鲁克山吃掉。最重要的是,他非常欢迎全年级最优秀、最勤奋、最好学的女巫去造访他的办公室。”弋殇轻松地说。
赫敏的眼泪漫了上来,在眼眶中打着转。
金妮和弋殇知道她默许了。
“哦,别这样。”弋殇走过去拍着赫敏的背柔声说:“你随时都可以去看它。”
金妮在旁边说:“我代替罗恩谢谢你。”
同一时间,男生宿舍。
“你怎么就能确定斑斑已经死了呢?”哈利无奈地说。
他已经劝了朋友将近半小时,而对方的固执程度不输给自己凌乱的黑发。
“血,哈利,血!还有什么好说的!”罗恩像一只公鸡一样梗着脖子。
“但是斑斑有可能只是负伤逃走了。”哈利第……他自己都不记得第几次,重复这句话。
“那为什么没有其他血迹?!”罗恩凶巴巴地问。
“也没有骨头和皮毛。”哈利清晰地指出。
“那畜生全吞了!” 罗恩挥舞着拳头喊道。
“你不了解猫……我上学前经常看见流浪猫进食,它们通常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绝对不会连骨头也吃掉。”哈利理智地说。
“那畜生有古怪!我早就觉得它不正常!”
“你这属于无中生有。克鲁克山只不过比普通的猫机灵一点,个头大一点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同。”哈利冷静地回答道。
“斑斑怎么可能逃走呢?它又瘦又小、动作迟缓,还很虚弱!况且,既然它还活着为什么哪都找不到?”
“斑斑其实很聪明……”哈利违心地说。“也许它吓坏了,躲起来了……只要它愿意,它是可以躲藏得很好的,对不对?”
“它为什么要躲?就是因为那只该死的猫!”罗恩愤怒地吼道,脸庞几乎和他火红的头发融为一体。哈利不禁怀疑下一秒是否会有蒸汽从他的耳朵里冒出来。
“对。”哈利以退为进:“连赫敏都没有否认过这一点——但是你不能武断地认定克鲁克山吃了斑斑。”
罗恩响亮地哼了一声,但并没有再继续纠缠克鲁克山有没有谋杀他的宠物。
克鲁克山半夜才回来,并且告诉弋殇它很沮丧。弋殇趁罗恩在宿舍里,赶紧抱着它去找邓布利多——他最近疯狂地迷上了卡布奇诺咖啡,因此现在一定仍然是清醒的。
办完事以后,弋殇跟随着薇洱来到了温斯特老宅。
“怎么了,独孤小姐?”唐先生问。
自从弋殇与温斯特们达成一致,老画像开始亲切地管弋殇叫“婀芙娜”——只有自己相信的谎言才有可能骗过所有人——但是婀芙娜真正的父母并不愿意遵从家族的决定,弋殇也坚决不接受被唐氏夫妇如此称呼。但这不妨碍弋殇和唐先生产生友谊——毕竟他们是彼此知道的唯一同胞。
“寻求祖国的慰藉啊。”弋殇微笑着说。
她的视线扫过所有画像,然后静静地坐在房间中央。
那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她与温斯特家族只不过是利益合作罢了。即使对唐先生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他也不可能成为她心灵的导师——不管她是多么的无辜,对正牌婀芙娜的愧疚也无法驱散。
画像们都很知趣。没有人打扰她,直到她自己撕开沉默。
“我计划圣诞节举办纯血统家族间的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