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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雨中漫步 ...

  •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相对平静,下班回家看到梦以期待和欣喜的眼神望着我进门并急切的说出李梅教的新短语,在医院一天的疲惫也就随之一扫而光,继而有种正真家的感觉。说实话李梅的厨艺真的不太好,不过看的出她已经尽力了。有时饭后躺在沙发上会短暂的回想起和肖华住在一起的时光。那时住的房子本是他的一个亲戚租给他的,我虽和他合租实际租金是要比普通租房的价格低很多的,这总让我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所以有机会我也会用‘家’里的厨具做餐饭犒劳‘房东’。记得我起初告诉肖华我因为更喜欢安静的地方而要搬家时他马上露出惊讶和不舍的表情,只是随后他急切的表示愿意帮我搬东西时脸上熟悉的讪笑抹去了我最后的犹豫?不知道我走后那些厨具怎样了呢……
      这天和肖华同班,我正在写病人的检查报告,肖华突然开口,“明天是王朦的生日,你愿意下班后大家一起玩玩么?” 王朦?大脑中闪过这个名字的一瞬间一双冷漠的眼神浮现在记忆中。
      “她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吧,何必呢?你们开心就好了。”我努力把拒绝说的婉转,印象中她不是个爱交际的人或者说不是爱和一般人交际的人。其实她也在这家医院工作但我很少见到她,就连她的名字于我都有种模糊的感觉,她的生日派应该怎么会考虑到我。肖华开始翻阅病历但看的出他根本没留心看病历上到写了什么,是在掩饰什么么?
      他斜眼看了看我,“其实不认识也没关系,大家在一家医院工作,这也是沟通一下的机会,不是么?”
      “下班我答应曾茜陪她背医疗守则,她好象要考试了。”我想她们是不会邀请曾茜了,但确实答应过曾茜用问答的形式考她医疗守则以应付护士长或什么人的检查只是还没有定下具体时间,反正肖华应该也不会问曾茜。
      “这个,有时间再陪吧,况且一个人背也行。” 肖华又露出那熟悉的笑。我觉得有点奇怪,开始我以为他只是出于客套邀请我去,这样的话推辞一下就行了,为什么他会希望我去王朦的party呢?我正在迷惑间他又接着说:“那下班和我一块去吧!就这么定了。”他拿着病历出了办公室……
      我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个下午感觉只是大致把对王朦的印象从大脑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中拼了出来,虽然还不太确定但起码能在人群中将她区分出来,对于我这也就足够了。我告诉曾茜今天要去参加王朦的party时她并不太吃惊。只是,如果肖华能够也同样邀请曾茜的话此时也许就不会看见曾茜眼神里流露出的那一抹失落。曾茜笑着对我说XX、XX也被邀请去party,我笑着点头,那些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要是能把她们换成曾茜也许在那个所谓的party上我不会因为无话可说而只得在喧哗的氛围里看着咖啡杯发呆了。只是这想法我又怎么表达呢?最终我什么也没说,曾茜祝我晚上玩的开心就像李梅在电话里对我的回话一样。
      六点半时肖华打电话告诉来让我在医院门口和同事们会合。Taxi把大家送到一家叫雨露的的咖啡吧,排场并不大连停车位也没有,王朦是刻意这么安排的么?大小适中的霓虹灯以温和的兰色拼出雨露两个字,发光管做成的小水珠零星的点缀在霓虹灯的右方,左下脚有一个汉字四分之一大小的浅绿色单词dew。拱形的木制门已被服务生拉开,墙上镶的宽边玻璃在外置小吊灯的印照下显的明亮而温馨。
      咖啡吧应该是被包了下来了,透过玻璃窗我已看到了几个似曾相识的面孔。那些面孔应该是在大学时给我留下的记忆,肖华应该不会在这party上开同窗会,也就是说这些是王朦的同学了,哈!可能我和王朦还是毕业与同一所大学,对她的印象为什么如此模糊呢?哎,不愿多想总之咖啡吧的格调很合我意,既然如此何不开心的度过这几个小时呢?我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安静的等待今晚主人翁的到来。有时也和其他同事聊上一两句,只是思绪很快又飞回了家,今天梦也许会说:“恩,李梅的厨艺有改善。”我沉溺在自己的想象中,意识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一点时才发觉王朦已走到了咖啡吧的中央。她穿着一身棕色的休闲西服很得体的打扮,由于我的近视再具体就看不清了。
      “嗨,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庆祝我的生日。今晚希望大家能尽量放松。”她举起一个棕色的咖啡杯,于是每个人举起自己的饮料。“祝大家开心。”王朦说着将咖啡杯送到了唇边于是其余人都将自己的饮料一饮而尽。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曾茜,曾茜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在这个医院里有谁会在意呢?曾茜也想过要开这么一个party么?继而又想到相比曾茜梦连自己的生日是哪天都无从确定是否更加不幸呢?又或者以李梅的性格即使在生日的当天也因寄人篱下的悲哀而无法开口应该最难过吧!这些想法一时困恼着我以致于吹蜡烛切蛋糕时的温馨以及周围的融洽气氛都无法让我感到舒心。
      我这么无所事事的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不经意间王朦已在对面的空位置上坐了下来。“没有话和大家说么?”她开了口。这才发现周围的位子除了她已空无一人。也许是因觉得曾茜若有一个当院长的老爸也能开这么一个party而一时感到命运的不公,我没过大脑的扔出了句,“你刚刚说希望大家尽量放松是指院长不在这么?”我对某些细节向来有特殊的偏好,但话一出口马上感到了对她的冒犯。对一个我不熟悉又有一定地位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我感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反常。王朦靠在沙发背上看着我,现在我才看清她细致的脸蛋,云鬓很细心的梳向一边另一边则夹着一个别致而又素淡的发卡,皮肤很有光泽,描的很细致的眉毛下有一对明亮又略带几分睡意的眼珠,鼻子和嘴巴较为平常但从脸颊到下颚的曲线却很完美。对我的失语她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或者说只是没有任何表情单纯的平静。在我打算告诉她来这儿的原委又在犹豫是否要涉及肖华时,她终于开了口,“其实那时我是想要你放松,你总让我感觉你和别人之间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她说话时略带慵懒的语气和姿态让我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本来想问问她读的大学又觉的这些都无所谓了,“那谢了,我现在觉得很好。刚才的时光过的很愉快。你今晚的打扮和这咖啡吧的格调都很好,那我现在走了,生日快乐。”我正准备起身道别,王朦突然把身子向前倾将双臂放在方桌上,“肖华告诉你了么,我想见见你。”她起初将眼睛瞟向我身后的地方当说到‘你’时才把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脸上。我一时无法理解她的话不知道她的打算,定睛的看着她却只见她她微微的笑了笑,很浅很浅的笑含蓄却不失大方。“你总替肖华上班吧!他能在上班时间陪我好象都依赖于你的协助哦。” 王朦不置可否的语气让我觉得帮肖华顶班完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想见我的话,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么?”为缓解我不知所措的感觉只好把话题中心转移到她身上。她直视着我,早先镇静的眼神变作一瞬的茫然,这微妙的变化更让感到莫名的熟悉。
      耳边传来轻微的噼啪声,侧目看见水珠已顺着玻璃窗向下滑落,开始下雨了。
      王朦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肖华已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谈话开心么?” 肖华的脸从看着我的方向转向王朦(我开始有点讨厌肖华这一成不变的笑脸了),“我想你还是早点回家的好,下雨了院长会担心的。” 王朦看了看窗外的雨问,“你带伞了么?”
      肖华很温和的看着她,“我想可以借一把,虽然从这儿送你回家并不是很远。但还是早点回去的好。”我把自己的雨伞放到方桌上(下班时曾茜特意到办公室提醒我晚上可能要下雨),与肖华的目光短暂交接后我略微点了一下头。他拿过伞轻松的说了声谢。王朦却把伞从肖华手中接过来重新放到桌子上,她似乎理所当然的问,“你要怎么回家呢?”我没料到她会有这一举动但还是比较自然的回答,“从这儿乘出租车到我家很方便,雨伞的作用不是很大。”
      “你既然带了伞就是说即使乘出租车也要淋一段雨了。” 王朦的话让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好一言不发的看着肖华。
      “今天你是寿星大家愿意做一点牺牲。” 这似乎是个合理的解释。
      “是么?”王朦把伞推到了我面前,“但我不希望这样。”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继续说:“愿意把我送到汽车站么?其实搭共车也差不多。”这次我只有睁大眼睛看着肖华的反应以判断自己是否应该有所反应或有什么反应。
      “如果你希望的话那也不错。” 肖华这次的笑看的出有几分失意。
      “那善后就交给你了,现在雨还小我先走了。闵诚能在门口等我,你不是已经想走了么?”她的语调平白,只是有点像小孩的语气,早熟的小孩。
      我起身离开在雨中撑了那枝跟随了我四年的伞,不知道王朦会有什么样的‘离别致辞’。总之不久后我再次拉开了咖啡吧的门迎接她的到来,服务生一样(原本应该在这儿的服务生下班了么?)。
      雨下的并不大这把不大的雨伞下容两个人也足够,只是我知道要和她保持一点间隔而感到局促不安。时有时无的风偶尔会把雨点吹到脸上,两旁昏黄街灯下凝结着薄薄雾汽却正合我喜欢的散步环境。
      “那么你还想知道么?” 王朦开了口。
      “知道什么?”为什么今天王朦总让我感到意外。
      “你的问题忘了么?”她轻轻的笑了,笑的样子很迷人,小小的酒窝,唇边稍纵即逝的意韵带着内敛的节制。幸好我短时间记忆力还不错,于是尽量轻松的说:“那你到底有什么想告诉我呢?”她作了一个表示满意的表情便望向远方的天空,“其实曾茜的生日是下个星期六。” 这回话让我真的很难区分意外和惊喜的界限
      我觉得现在要重新看待王朦,但还没怎么思考便迫不及待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看着我莞尔一笑“哎,你果然不知道啊!”她低下头步速也放慢了好像在搜寻零碎的记忆,片刻后才接着说:“其实,我和曾茜毕业于同一个高中。”她又笑了笑,带着惆怅的笑。没等我有开口的机会她补充说:“那不是很普通的高中,我的意思是起码我是因为爸爸的意志才进的那所满是自以为是的家伙的学校。当然曾茜不同,她那时也像现在这样不太会交际受人排挤。其实她表现很好很想博得大家的好感,但因为太软弱总是被人欺负。” 王朦将手伸到伞外让雨水聚集到自己的掌心。
      “那曾茜怎么能进入那样一个好像是富家子弟才能进的学校呢(在我看来一个有权或富有的家庭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当护士的,何况曾茜不像会为自己的选择违抗长辈的人)?” 王朦把集在掌心的雨水握了起来,“其实那时在学校里我唯一不讨厌的人就是她,我和她曾是同坐,当时我能做到的只是自己不去欺负她但对于别人的行为我并没有干涉。我没想过要为什么人去得罪什么人,但即便这样我还是有时建议曾茜对别人不要百依百顺,竟管这样我有时也被人议论。我和曾茜的关系算是一直保持融洽,有一天曾茜告诉我有关她家庭的事,一个不算是很好的家庭。” 她略微抬起手臂看着刚刚积攒的雨水在指间一滴滴的落下,突然问道:“你有写日记的傻习惯么?”我一时茫然只好老实回答,“上学时有时写,现在已没有了。”
      她斜眼望了望我表情似有些失落,“我那时也写,还把和曾茜的谈话写进了那本带锁的自以为安全的日记本。有一天几个同学到我家做作业,她们走的时候便顺手牵羊的拿走了我的日记本。于是第二天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几天后人们已堂而皇之的谈论曾茜的家庭。”当最后一滴雨水从王朦指尖滑落时她的声音变的很微弱带着情绪的波动,“曾茜认为我出卖了她,她哭了但她没有在我的面前哭,我看到的只是她红肿的眼睛。我们的友谊算是结束了,同坐的关系也因其它的原因而终止。以后她对谁都变的小心这样相反更加受欺负,不过我开使在公开场合表示对曾茜不公平待遇的反对。这并不能补救我们之间的什么我知道……”
      “可是,”我忍不住打断了王朦的话,“你可以告诉曾茜事情的原委她会谅解的。”沉没了一会她自嘲的笑了“也许吧,但我无法说服自己。”
      雨下大了一点风吹在脸上有点凉意。这时我才发现我们走的方向并不是前往车站的方向(尽管这一带我不是很熟,但在来时的taxi上我看到车站离咖啡吧并不远)。“你知道么?也许我们走的路线出现了问题。”(其实于我而言我们已经迷路了)。
      本以为他会惊慌,王朦却笑了,“你先前没意识到么?要是肖华的话只要我们的路线和计划的有一点偏差他会马上意识到。尽管他有时会忍住不说,但他的表情要是再装的自然一点我就会以为他真没有注意到了。”似乎把王朦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但我并不觉得她的话有多有趣相反现在我有点难堪,我是个实实在在的路盲。如果没有她在身旁我可以直接搭taxi回家,但现在我要怎么办呢?我极力的回忆来时的路。
      她竟然还在笑,笑的很浅只是这很浅笑容竟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些东西交织,没容我思索她接着说:“其实这里离我家不远能走走么?这儿曾经有我的很多回忆。”
      街道的两边种有很大的梧桐树风吹过的时候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街上的行人并不多,马路上偶尔驶过的汽车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不经意发现我们已走到了一个公园的侧门,不算宽敞的入口上题着‘余庆公园’的匾左右都有刻在木板上的对联。“那么这条街应该叫余庆街了。”我试图找到新的话题。
      “是啊,这个国家的公园,学校好象除了用街名来命名就只会用数字了。不过在这个公园里我曾和曾茜写过生,在公园的湖畔边绘制那片宁静的湖水和坐落在对岸的观赏塔。曾茜的画画的很好总能把水面的一点涟漪都画的很细致。” 王朦透过侧门向公园里望去。不是很明亮的路灯下我能看到的只是一个石砌的小桥,但通过这石桥王朦又能看到多少过去呢?
      “你为什么不邀请曾茜来你的party呢?”
      王朦撩了撩头发看着我反问道,“你希望她来么?”我确实很希望但考虑到她刚才的话也只好改说:“起码这样也是朋友该做的如果你还把她当朋友。”
      沉默中意外的发现即使下着雨从层层的云霭中竟透露出一晕月光。
      “如果是你,” 王朦很认真的看着我,“你会把曾茜带到一个满是藐视她的氛围中来庆祝自己的生日么?”
      王朦的回答让我一时窘迫但体会到她仍然珍惜曾茜又有些高兴,“那你和曾茜的关系要何去何从呢?”她停下脚步抬眼望向伞沿外氤氲的天空,“我也不太清楚,在等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不过也许只是逃避吧!”
      雨逐渐停了只是树叶上的雨滴偶尔会抖落下来。我开始了解到王朦作为院长女儿的另一面,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于是问,“喜欢购物么?”王朦迷惑的看着我似乎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觉得曾茜很喜欢购物,或许你们能在购物时重新沟通。”
      “是么?你和她一起逛过商场么?” 王朦看着我笑了。当然是去过。但怕问的更具体而涉及为了给梦买衣服而去,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不必遮遮捂捂的了,从别人的议论中我已听说了,不过还是亲自确认一下较好。”我一时不明白便问,“什么较好。”
      王朦把双手背在了身后肩稍稍向前倾侧过头望着我缓慢的说:“曾茜是个好孩子,你是医院唯一和她和的来的。还是亲自和你接触比较让我放心。”虽然我我一向不太注重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还是忍不住问“那,你放心了么?”
      王朦看着脚下的路面停顿了一会目光投向了远方,“还算比较放心吧,你并不是个狡猾的人,一个愿意和曾茜在一起的人又不狡猾应该还不错。”
      “那,你也是个不错的人。”我几乎没思考便已发表了对她的看法。
      “是么,那谢了。”她指向路的尽头一栋二层楼别墅说,“那就是我家了,要进来喝茶么?”
      哈,和有钱人家小姐刚刚的谈话让我几乎忘了她这殷实的背景。“不用了,谢。”
      王朦又笑了,“我知道你不会来的。”她沉默了一会突然站到我前面问,“如果现在是曾茜的话你会到她家喝茶么?”我一时语塞因为我不爱考虑不一定会发生的事只是给出了含糊的答案,“也许吧!”
      “是么!”也许是天太暗我觉得王朦的表情变的有点难琢磨,“你就送到这吧,反正雨也已经停了。”她说罢便转过身去。
      “等一下。”犹豫许久我还是决定开口,“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么?”
      王朦转过身以揣摩的眼色看着我。
      “也许有件事我会再找你商量。”我觉的自己的话有点莫名其妙但这件事我并不想太早说明。
      “有事?”从王朦脸上我又看不到任何表情了,但她还是告诉了我她的手机号码。
      我目送她回家,这一方面出于一个女孩子晚上在一条几乎没人走动的街上独自回家有危险的可能一方面也觉得是对肖华的责任。但担心在她身后久久的驻留可能会引起她的误会,只得遮遮掩掩的躲在一棵大树后。只到王朦打开了家门她也根本一次没有回头,我觉得自己很傻。
      回到家时梦和李梅都睡了,可听见我回家梦还是从房间里跳了出来“闵诚,你终于回了。”梦的脸上有担忧的成分这是我以前没发现的。“对不起我回晚了。”梦盯着我,看的出她在很认真的在回忆合适的词汇但结果还是说了声“谢谢!”
      “别难为她了。”李梅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你终于回了’这句是我刚刚才教她的她还不太会使用。”
      “是么。”其实我已经很开心了,不管这句子梦是否明白但那担忧的表情我是能够领会的。
      王朦和曾茜曾做过同学!我对王朦的感觉变的似乎即熟悉又模糊。她的眼神某些时候和梦那天的眼神确实是很相似。难道她们也认识,抱着各种各样的奇怪幻想我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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