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了火车,李俊妮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我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借给她。 星期六一早,我们去爬了长城,下午回来逛了逛故宫,晚上,我们到三里屯的酒吧街打发时间。 我和李俊妮走在三里屯的大街上,突然看到一个老外冲着我们就过来了,嘴里喊着李俊妮的英文名字:“Michelle?!” “Ya ……Pitt?!”李俊妮的脸上先是喜,后是惊,很怪异的表情,像遇到了火星人。 那个老外至少有一米八五,棕色的短发,戴着副眼睛,看年纪至少有三十岁了。老外看了我一眼,冲李俊妮说:“Too much coincidence!This is the girl?” 李俊妮有些尴尬的抬了抬手:“that's it ,Ah …… But now is not to say that when these ,I am sorry ,Let us e-mail contact ,ok ? Bye !”说完,李俊妮拉起冷眼旁观的我落荒而逃。 “回酒店吧。”看着李俊妮心不在焉的样子,我也没了泡吧的兴致。 “啊?哦,好。”李俊妮似乎在故意躲避我的目光。 “We need to talk !”回到酒店房间,我抱着双臂冷冷的看李俊妮。 半晌,李俊妮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平胸前推,明显的心虚和防御姿势:“Ok ! Listen to me !” “Pitt是我家在墨尔本邻居的孩子,恩,大概一年前以客座教授的身份来中国做学术交流,我们经常会通电邮,就是这样to put it simply !”说完,她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他教什么的?” “嗯……”李俊妮垂下眼帘,又是一个明显的心虚表情,“Applied Psychology!” 当人对所说的话持犹豫或怀疑等比较强烈的态度时,会本能的使用母语,也就是自己最熟练、最有把握的语言,以掩饰和保护内心真实的感受。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能听懂英文,谢谢。”说完,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