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我所倾》苏周

25、19 逐宫之真假御前女官（二）

　　人群中，那个默默无闻的角落，我站了出来。还是站了出来。
　　于是，我不仅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更是风红尘杀一儆百的炮灰。
　　风红尘莲步乍移，她每走一步，我就在心里提醒自己一遍：既然站了出来，我就不怕她。
　　红衣终于袅娜缓缓至我面前，那样近的淡笑着：“怎么，姑娘有话要说？”说话时，吐气如兰，香泽芬绕。我不禁心里叹道：好媚的女人！我若是男子早就“败倒”在她石榴裙下，可惜我不是——“放了她。”
　　语音一落，风红尘马上垂首低低一笑，却不置一语。她的警告从来都是这样波澜不惊，像平静背后汹涌的暗潮，像美丽却蛇蝎的罂粟，这次她同样是警告我的不自量力。
　　不过若是被她这么笑两下，我就怕了就退了，那在皇宫六年的滚岂不白打了： “方才风老板不是说如若有一人肯为她求情就会放过她吗？难道是茉儿耳朵已经不好使听错了还是风老板，喜戏言？”
　　她越是小瞧我，我就越是要激她。
　　果然她终于抬起了头，媚眼又与我撞上再次将我打量了一番。恼人的是她仍是那副不温不热的样子，好像全听不见我话语间的挑衅。
　　我就不信你能一直笑得下去：“我是当今太皇太后钦点御前女官。”
　　话语倏落，对面风红尘好像有一瞬掩住的吃惊之色，继而马上又“噗哧”一声笑，用手掩着嘴，状似笑不可止：“哈哈，姑娘要诳我怎么也不换个没人使的伎俩！呵，不过倒比前面一个能唬嘛！”说着，倪了眼旁边仍跪地为我面露担忧之色的质心，吓得她赶快别过了视线，于是风红尘又收起了笑容冷然对着我：“ 好了，闹剧到此为止，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时间。”她言下之意就是该轮到她收拾我们了。
　　我嘴角轻轻勾起一个毫不在意的笑，不疾不徐道：“当今圣上，康熙，名爱新觉罗•玄烨，先皇三子。生于五四年五月四日。北京紫禁城景仁宫。我自小入宫侍奉太皇太后左右。圣上年幼时，老祖宗选定将我带至圣上身旁，自起，侍幼主。小主子夜不能睡，一定要点上六月初夏采集制成的茉莉花熏香，方可入眠。甚喜鱼，御膳道道不缺，五花八样。五岁入书房，喜好书法。每日些千余字，从无间断……”我看着因我的话语一个个瞠目结舌的，心里不免一丝丝得意涌来。真是大大的扬眉吐气。
　　而风红尘的脸几乎是在瞬间失色，惊诧之余眼中还带着防备的疑惑。
　　“若还不能信……”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风红尘，输人不输阵。操起右手捋起左手边的衣袖，三道不迳相同似抓伤的疤痕显露在肌肤上，很明显。
　　“皇上年少性好玩，偷出打猎险被恶兽所伤，这三道是我挡上去为他挨的。”看风红尘有点被我唬住的苗头，我又趁热打铁，悠悠慢口道：“除了这些我再无凭证，如果风老板不信，那我也只好没有办法。不过，像风老板如此谨慎周至之人，我想您是不信也得信了。”
　　我的确是皇帝跟前的却不是那御前女官，难道要说我是个假太监不成，我自认为在他身边朝夕五年不输女官，要忽悠她也是易事。而且那“三道伤痕”事件是确有其事，这件事当时连孝庄也瞒过去了，他硬是严词不让他人向孝庄透露半分，因为皇上偷出宫不说还弄的差点受伤，这就连最小的失职之过我也承担不起，他是为我想着，我当时不免心里感动，其实那时他其实早已知晓我是女儿身，现在想来也是讽刺，不过为了如今的自保不得不翻出旧账。

作者有话说

　　因为需要康熙的某些喜好我有去查资料，借鉴了些，而有些是我信手拈来的，没有根据，不可信。这点说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