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还是要在魔法界多住一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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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到底还是被勒令呆在了复仇者大厦。不仅他近期的行动全部被禁止了，他还得跟着班纳学习养生的，能让人心平气静的各种小妙招。
他可是托尼斯塔克！全纽约最富有的人！出了名的花花公子！aka钢铁侠！怎么能这么限制他！他老爸都从来没管住过他！
于是在除了托尼跟班纳的小队出发之前，托尼到底还是没忍住跟史蒂夫吵了一架。他们的声音一次比一次高昂，就像是谁的声音更大，谁就能赢得这场本不该存在的争吵一样。
但是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在关心之下退缩了。
“托尼，我希望你知道我们不让你去出任务并不是怕任务可能会失败，只是害怕你会感到不安。”
“得了吧老冰棍，我可是钢铁侠！有什么能难倒托尼斯塔克？没有！不过，如果你是在请求我研究解决洗脑问题的机器，我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托尼，”史蒂夫心领神会地递上台阶，好让骄傲的天才发明家顺坡而下：“我们真的很需要你在复仇者大厦主持大局，研究这些我们都没办法弄懂的机器或者化学什么的。”
看在美国队长第一次这么上道的份上，托尼不那么钢铁侠的哼了两声，转身往班纳的实验室走去：“快走快走。另一根老冰棍还冻着呢。”
队长跟黑寡妇对视，都对自家嘴硬心软的托尼无奈而纵容。班纳摊手，挥手简单地告别，快走几步，跟上了托尼的步伐。
飞机起飞的轰鸣声落在托尼耳朵里，他坐在离班纳背对着的最远的凳子上，看着眼前一片高高低低的化学试管，叹了口气。
……
打人柳已经有些安静了下来的趋势，呼呼的破风声小了下来，树底下僵持着的两个人也安静着，相互对视。
“你很少对你的家人说我爱你吗？”泽比斯看着死倔着不肯离开的洛基，终于没忍住先开口问道，有些疑惑地歪起了头。
阿斯加德的彩虹桥一直是那么的美丽而辉煌，那么的有识别度，洛基也承认曾经他愚蠢的哥哥说过的话。但是洛基一点也不想看到它，起码现在是有千万分的不愿意。
“我只是暂时还想跟雾团再多带一会儿，”他说着，用法杖的尾端轻轻点地：“你看，它也是这么想的。”
终于得到可以出来了的指令的小雾团拎着行李，整个扑到了洛基身上，小心翼翼的为他理了理衣摆和头发，最后轻轻地蹭了蹭青年漂亮的侧脸，缩到人家肩膀上不动了。
“嗯？真的？”如果不是那个简易的契约还在，奈特都要开始怀疑到底这团雾性生物到底是谁家的了。
洛基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就像是在那个封闭空间里，那个花言巧语地说服一团智商并不高的生物玩捉迷藏的人并不是他。
“但是你总要回家的……”奈特开始无奈地试图劝说“离家出走”的小王子。
“我没有家！”
不知道是什么，触碰到了洛基某根敏感的神经，他打断了奈特，低吼出声。雾团缩了缩，识趣地跳到了泽比斯的肩膀上。
洛基也很快地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狠狠剜了那一团雾一眼。白生生的雾气没有接收到这一眼中的愤怒，反倒是被这双多情的眼睛惹得染上了一点点粉红色。
泽比斯摸了摸雾团，在下一刻仿佛与洛基的角色对调。他感受到了明为“不满”的情绪——不止针对于洛基，也针对自己。
他开始不自觉地展现出了蔑视这个世界的一面，犹如露出爪牙的凶兽。
洛基感受到的是法师本能上的直觉，有着面对更高一级存在的下意识的逃避。可他不肯示弱，他也还没学会示弱：“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个东西？”
奈特被他的问题搞得一愣，脑子里就那么出现了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在心底呼唤泽比斯【我在为了什么感到生气？】
【我没有生气】僵尸答到【我只是有些疑惑，有些难过，还有些别的什么的……我也不清楚……】
【那，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难住了奈特，这个问题难住了泽比斯。
洛基那一些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愤怒已经引起不了他的注意，现在，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曾以为的中庭人。
或许他根本不是中庭人。见多识广的阿斯加德王子思索了半天，也没从与中庭人相似的人种里找出一个和面前人相似的。反而他发现，这人确实应该只是个中庭人。
可他根本和中庭人不一样。但具体怎么不一样，洛基又分辨不出来。但这并不会让他感到失望或是挫败，他的骄傲和好奇心完全被勾了出来。
“我是真的想在这多呆一阵了，”他收起自己的魔杖，学着泽比斯的动作，坐在了凸起的树根上：“另一个魔法体系？我很感兴趣。”
“啊？啊，好。随你的便吧。”泽比斯说，奈特说。
洛基眯起眼睛，盯着只因为一个问题就开始懵到语气混乱的僵尸，低低地笑出声来：“要是中庭人都像你这样，或许这个地方也不是那么无趣。”
“可你明明就很喜欢吃巧克力和冰淇淋，煮烂的小土豆还有番茄牛腩汤。这里从来都很好。”泽比斯呆呼呼地接到。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洛基瞬间变脸，冷冷地嗤笑了一声，不打算再和这无知的人计较。毕竟他可是可怜到自己是谁都说不清。
打人柳总算是完全安分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扭累了，还是真的感受不到自己树根上坐着的两个人。
“那你要跟我们一起住吗？”奈特问道。
“不然呢？”洛基挑眉，漂亮的脸上就算是做出嫌弃的表情也尽是优雅，不见轻浮：“你是还打算不认账？”话不多说地就捋走他，还打算直接把他塞回阿斯加德？
泽比斯嘟嘟囔囔着站起来，视线悠悠地飘到天上去了：“我有什么账好认的。”他向洛基伸出手，由着雾团又黏到了洛基身上，叹息似的说到：“走吧小王子，我们回家了。”
洛基在这一句话之后微不可见地愣了一下，不轻不重地拍开了对方的手，自己稳当当地站了起来：“你要搞清楚中庭的蝼蚁，我只是在这个研究另类魔法的世界暂住，可不是要跟你玩什么友好游戏。”
“好好，那我们能回了吗？”泽比斯熟练极了地顺毛捋，弯腰做出一个您先请的动作。细碎的魔法编出一条金色的小路，地毯一样地向远处延伸。
洛基的眼中流露出探究与淡淡的赞赏，抬脚踩在了这条梦幻般的“金砖路”上，沿着这条小路向古老的学校走去。
……
他们直接把那一整个大家伙都搬回来了。就在那架在这些见过大世面的人眼中，并不起眼的黑色战斗机里，默默地飞向纽约，飞向复仇者大厦。
九头蛇的基地在弗瑞眼皮子低下呆了那么久，但是出人意料的，他的脸色并没有那么难看，反而有一种原来就是这样的释然。
因为队长和黑寡妇都去出任务还在回来的路上，托尼跟弗瑞不下三句话就会针锋相对地相互嘲讽起来，于是和弗瑞沟通的重担就落在了冷静的班纳肩上。
“所以结论是什么？”班纳好声好气地问着。
视频另一头的弗瑞一脸严肃：“这需要所有复仇者的参与一个会议，我会在那时候说明一切。但在这之前 ，我还不能透露更多情况。”
“连寇尔森探员牺牲了这件事也是吗？！”尖锐的指责声从门口传来。托尼面前那张光亮的蓝色屏幕上，寇尔森那张脸上印着刺眼的红色词汇——“殉职”。
“……当然也包括这件事。”弗瑞看起来是那么冷静，就好像寇尔森殉职这件事根本没让他冷酷的心脏多有一秒钟的变速跳动。
“我不想和你吵架，弗瑞，我现在就觉得之前跟你吵架的我简直蠢得要死。你，根本，不值得我跟你置气。”
他的语气平稳，实在不像是生气了。但是直到托尼走过来挂断了这次的通话，离开这个房间，班纳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因为浩克的原因，班纳对于愤怒的情绪可谓是非常的敏感了。而刚才，他分明的感受到托尼就是快气疯了。
“贾维斯，”班纳有些担忧地叫了声无处不在的人工智能：“能拜托你看好托尼吗？我担心他会冲动做些不理智的事情……”
“当然班纳先生，这是我的职责。”ai管家彬彬有礼地说到。
班纳揉了揉眉心，准备去泡一杯花茶冷静一下。
于是当史蒂夫，娜塔莎跟克林特风尘仆仆地回到复仇者大厦，面对的就是一个捧着杯子，面带忧虑的班纳。虽然时机可能不太对，但是克林特真的有点庆幸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脸色发绿的班纳。
尤其是在史蒂夫都不那么冷静的情况下。
克林顿是头一次见到队长在有些焦急的情况下痛打对手。他不知道多少次听到盾牌与鼻梁骨撞击响起的清脆碎裂声，暗搓搓地想着九头蛇大概短时间内都会有很多歪鼻斜眼的员工了。
“嘿，怎么样？”娜塔莎走到班纳身后轻轻地捏了捏男人的肩膀：“弗瑞没有让你头疼吧。”
克林顿在一边嘟囔：“他才不会惹浩克生气。”被娜塔莎轻飘地瞥了一眼，肥啾就噤声着走开了。
“不，我确实没什么事情。但是寇尔森探员殉职了——这件事大概是加重了托尼的焦虑。他的状态已经掩饰不住的不好了。”
娜塔莎沉默了一阵，低声地叹到：“他是个好探员。”
“……弗瑞说之后会有需要我们全部参与的会议。现在，我们先处理，那个问题？”班纳拍了拍娜塔莎的手，撑了下沙发站了起来，视线落在那个从飞机上运下来的冷冻仓上。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还是要在魔法界多住一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