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公义冠冕（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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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韦恩塔——
此时正是日落时分，橙红的落日徐徐没入海湾，水面也被染成一片璀璨金红。
叶惊寒正站在韦恩塔顶，眺望港口。
“如果是以前…或许会看见落日余晖洒在韦恩名下的船只上，金色的字母‘W’熠熠生辉。”
青年张开双手，骤然坠下，深灰色的风衣在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几十米的高度一划而过——
地面却不见他的身影。
叶惊寒得到的提示是“公正”。
他想过自己将面对一个怎样的世界，却不曾想千百种猜测都落了空。
“这居然是以公正为提示的世界……虽然仔细想想，确实算得上贴切。”
叶惊寒擎着一把黑色雨伞，伞面投落一片阴影。这分明是个晴天，他打着伞的身影看上去格格不入到极致，却没一个人注意到他。
青年自伞下观望着这个世界。
这是个甚至可以被称之为“井然有序”的世界，驻守的军队、有序的民众、上位者唯一的声音——
如果忽略哥谭的“暴民”。
叶惊寒毫不意外会是“哥谭”。
他注视着这个世界，看见意图反抗的暴民以小丑为标识，传播着名为自由、实为混乱的思想。
青年挑了一处长椅坐下，鎏金色的眸里满是无趣。
天空飘来一团积云，清亮的雨水落下，人群纷纷惊叫着躲避，大街上眨眼间只剩下叶惊寒一人。
雨水顺着黑色的伞檐滴下，像一串断裂的珍珠项链。
他开始整理信息。
哥谭那些人反抗的是超人，却以小丑为标识。他们也曾跟随在蝙蝠侠身后，直到蝙蝠侠——
站在了超人那一边。
那一定是举世轰动的一天。曾将超人送入监狱的蝙蝠侠、曾反抗超人五年的蝙蝠侠、在战后带给人安全感的布鲁斯·韦恩——成了超人的同党。
叶惊寒的目光落上一处海报。
黑紫色制服的统治者，与他身边同款制服的骑士。
小丑炸毁了大都会，让明日之子成了昨日之人。
现在的“反抗者”，却以这罪魁祸首为旗帜……
人类啊，真是有趣。
“这的确是个需要‘公正’的世界。”
距离大都会的爆炸，已经过去了十六年。
距离布莱尼亚克之战，已经过去了十年。
距离蝙蝠侠成为超人的“同党”、与他一起“统治世界”，已经过去了十年。
距离蝙蝠侠被封死在布莱尼亚克技术制造的棺椁中，已经过去了十年。
天上的积云没有散去，而是越聚越多，连成稠密的铅色。
叶惊寒在空寂的街道上行走，风衣边角划过空气，没沾染半点水汽。
他的目的地，是一湾之隔的大都会。
青年漫不经心地哼着歌:
“I really don't mind what happens now and then.
（我不在意现在将来会发生何事）
As long as you'll be my friend at the end.
（只要你愿成为我永远的伙伴）
If I go crazy then will you still
call me Superman？
（如果我变得疯狂，你还会称我为超人吗？）
If I'm alive and well, will you be there holdin' my hand？
（如果我安然无恙，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握紧我的双手吗？
）
I'll keep you by my side with my superhuman might.
（我会用我超人的力量，把你留在我身边）
Kryptonite.
（我的氪石）”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公义冠冕（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