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儿》ArlyRitter

89、警告

　　同一类型的故事，有的人写出的是洛丽塔，有的人写出的是房思琪初恋乐园。

　　妈妈！小莫看到罗曦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妈妈，视线交汇，她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威胁，再怎么快跑也敌不过他一个电话！他掌握着妈妈的安全，而她束手无策。过分悲伤又极具的恐惧又袭来，她站不住地跪地干呕，妈妈......我们走吧！我们两个人......哪儿远走哪儿！止住呕吐感，她不懂礼数地见客人不问好就激怒了莫国强，十分强势地控制住了她，让她说话，问好。
　　我问个屁！离离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快跑，坐立难安，不妙的是水果刀也不在茶几上......父亲很轻易地就离开倒茶去了，罗曦就过来自然地帮她脱鞋，双手不断摩挲着她的脚腕。全身鸡皮疙瘩登时起来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跟一个人的肢体接触，原本无关紧要的事，都显得格外令人作呕。
　　她自知和父亲关系不好，没什么信任，可母亲又不在家里，她只能在躲回房间时硬着头皮低声告诉他，不喜欢那个帮她脱鞋的叔叔。莫国强只顾着催她换衣服，对这样的吐槽只白了一眼，让她对客人礼貌一点儿。她索要手机打电话，也无果。第二次告状是他们俩在沙发上唠嗑时，罗曦的手自然地摸了她的腿，她皱眉直接往旁边挪去，拉开了距离，父亲很不高兴：“太没礼貌了，叔叔稀罕你都不行？”
　　“没关系。”罗曦大方地原谅了她的失礼，“小姑娘儿敏感一点儿是好事，没有严打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啊。”
　　“你看你。”莫国强的不满减轻了点儿，就坡下驴。

　　莫离抬屁股就走，有台阶不下，倔强地返回房间，把父亲的责骂甩在身后，拿枕头捂住脑瓜，可他们的聊天儿内容还是传到了耳朵里。心如乱麻，为什么父母会相信这么个......前后谎言都不严谨的人？还挺熟络的样子。真的信他会把自己领到私立学院得到更好的教育资源？究竟只是家长过于天真，还是他们这几年照顾自闭症儿童压抑得急需解脱，已经来者不拒地相信所有的奇迹了？
　　又或许是，他们只是单纯地，想摆脱自己。
　　她不愿意再继续猜了，尽管莫国强能被蒙骗，叶一鸣不会的，妈妈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问题呢？妈妈都是很敏感的......她想起从前在班里听别人唠嗑时，有的女生提到过她们在家一对一老师上门补课时，妈妈都是在旁边的，给倒水啊切水果，女老师的话就不会在旁边。男老师也都是很好的人，什么事也没出，但这和母亲们多留个心眼儿不冲突。

　　悉悉索索的穿鞋声传进来，她把脑袋从枕头里拿出来，是不是罗曦已经走了？她要立刻出去要直接抢父亲的手机，纪琰动作快的话至少可以追车，既然姓罗的送上门儿来了就别怪她。小莫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走到墙角，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小心翼翼探出一个小脑瓜儿偷看——正对上罗曦的视线！
　　莫国强竟然真的粗神经到把女儿和陌生男人单独留在家里！离离抗住身体的僵硬和脊梁骨的冰凉，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立刻就关门！反手就锁上！她立刻把书桌上所有的书都扔在地上，大喊大叫，疯狂跺脚，希望楼下的邻居能感觉到异常，不知道这道门能抗多久......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话语声也顺着门缝传了进来：
　　“嗯。不用代付......不用管小孩儿的安危，跟上叶总，保护好她。”

　　他在派人跟踪妈妈！莫离停下动作，心脏狂跳，呼吸稳不下来，没等她想好对策，三声敲门声传来，男人礼貌地问：“May I come in,my lady?”
　　“滚出我家！”
　　“......粗鲁。”他的电话似乎还没挂，用另一种正常的语气说，“是啊，很暴躁......哈哈，别乱开玩笑。”锁芯响了一下，钥匙插了进去，很顺利地解开了反锁，小莫自知在屋里对抗着反拧门锁也拧不过，直接后退几步，爬到了窗台上。
　　大冬天的，窗户自然是封住的，硬破可能也够呛能破开。
　　“我得提醒你，宝贝儿，这是你父母的家，他们邀请我来的。”罗曦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钥匙收回西装裤口袋里，回手再次把门反锁，“你父亲留我吃晚饭，他出去代替你母亲照顾孩子，让她去买菜。”
　　他一步步走到床边，把手机放到床单上，通话还未挂断，自然地坐下，手摸一摸洗得有点儿褪色的床单，质量不太好，亲爱的日子过得真苦，跟着这样的父母，可怜可叹。
　　“噗嗤，你很害怕？”罗曦笑了出来，明知故问，对着躲上窗台的女孩儿伸出两根手指招呼着，“过来，宝贝儿。”
　　卡一下卡一下应该是这部分违规了
　　莫离像被抽走灵魂一样，穿完裤子把她放在门口她就一直站着不动。罗曦把自己的衣服也穿好，凌乱的床铺、地上的书籍全都恢复原样，一切收拾立整，此刻玄关传来声响，木偶突然就活过来了，拖鞋掉了都不管，飞快地奔向房子玄关。结果先回来的是莫国强，拎着两袋菜，见女儿这么积极地过来，很惊讶：“怎么了？”
　　“......”离离越过他，眼神巴巴地往门外瞅，等着母亲。
　　“嘿，你这孩子。”被忽略了，很不开心，“把东西拎进去。”自己则换鞋。
　　他没有发现。她回头看了看，罗曦没有跟过来，当机立断地第三次告状，拉着父亲的胳膊说：“我不喜欢他，他摸我，亲我。”
　　？？？
　　莫国强对女儿坦然说出这么没有羞耻感的话很震惊，下意识就反问“什么？”紧接着意识到这可能是小孩儿的闹脾气，不到在外面学了些什么下流话跑这儿瞎说，他哎呀了一声，一摆手，嫌她挡了自己的路。
　　“你不相信我？！”虽然早有预料，不过他真的持怀疑态度时，属实震惊到了她。
　　“你想太多了，哪儿来那么多坏人。”跟警察混得看谁都是坏人了，他斜了女儿一眼，“你不会真以为自己长得多好看吧......”人罗老师有必要吗？一表人才的还有钱，要什么女人没有，用得着搁你这儿舞舞喳喳？
　　莫离不再跟他纠结，听到母亲上楼的声音，还有弟弟咿咿呀呀的无意义的语言，她一看到叶一鸣的身影就冲了出去，紧紧地抱住妈妈，死活不撒手。一手拿着好多东西一手领着儿子，母亲被姑娘儿突然的拥抱震住了，怎么了这是？
　　“怎么光脚就跑出来了？”叶一鸣赶忙把菜一放，一手一个孩子把他们俩都带进屋，摸摸姑娘儿的脸问，“怎么了？”
　　“别脱鞋了，我们走。”离离一边让妈妈打电话报警一边去找自己的外衣，咱们娘俩先去邻居家躲一躲，等警察来了控制住场面就直奔火车站，再也不回来了，不回来了。
　　报什么警？正当叶一鸣一头雾水的时候，罗老师走了过来，略带一些不悦，明摆着是靠教养才没有生气：
　　“是我的问题，刚和小莫离聊天，说错了话，惹她生气了。不过，再生气，也不可以诬陷别人□□你吧，希望您日后多加管教，可以报警来调查，不准备打110的话，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