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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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马车缓缓停在温府的门口，仆人急忙来接主人们下马车。
“老爷，这就是小主人吧？”管家问道。
“是，”温谨看了看旁边的男孩，又问“房间你们收拾好了吧？”
“收拾好了，只是……”管家表情有点为难。
“说。”
“只是……大娘子说是让小主人住北边那间……”管家不敢抬头看温谨。
“紫莹安排的？”
“是……”管家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胡闹！北边那间房能住人嘛！现在又是盛夏，蚊虫多，被咬着了，怎么办？！”温谨吼着。
“可……可……这是大娘子吩咐的，仆也不敢不从啊……”
“哼，简直就是胡闹！我绝不允许亭玉——”
还没等温谨说完，旁边一言不发的温亭玉终于开口了，只是扯了扯温谨的衣服，弱弱说道：“爹爹…我，就住北边那屋，是母亲安排的，我住……”
“可……”温谨还想说点什么，他也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会说出这些话。
“爹爹，是厨房传出来的香气吗，我们快点进去吧，不能让母亲等太久。”
说罢了，温谨拉着温亭玉的手，走上台阶，可正要从正门进去时，温亭玉却松开了他的大手。他转回头看着他:“亭玉，走啊……？”
“爹爹……我娘说过，我不能走正门。”温亭玉委婉道着。
“胡说！你怎么不能走正门，你是我亲儿，你就能走。”
“爹爹，您若让我走正门，我今天可能就陪不了您吃晚膳了……”
温亭玉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这谁都听得懂这是威胁。
温谨叹了口气，咬着牙吩咐：“开偏门，让亭玉进。”
偏门打开了，温亭玉便走了进去，走了自己该进的门。
“哎哟……这就是那个私生子吧……？”
“我瞧就是，这不走正门非要走偏门。”
“温家排第几啊…？看着挺小的，感觉又比温家老三那个药罐大点。”
附近的老妇人们都凑成一堆，七嘴八舌地唠叨着。
“啧，你们吃饱了撑的？老念叨别人家的事干嘛，”赵明美受不了她们背地里嚼人耳根子，便又大喊了声，“王予安！去那耍着呢？！还不回来吃饭！”
“这！这呢这呢！”王潇不知从哪跑来，喘着气，“娘，今晚吃啥？”
“王二蛋，你又去玩了弄得这么脏！”赵明美揪着王潇的耳朵叫骂着。
“哎哟哟…娘！轻点轻点，疼……！哎哟哟……”
就这样，王潇被揪着耳朵，拽回了府里。
*
“王家娘子就像泼妇，真是的，嗓门这么大！”李紫莹站在院里叫骂着，就想让隔壁听到。
“大娘子…您这样说就不对了，其实明——”
还没等张茹雪说完，李紫莹便打断了她：“小娘子，您也不必为她说情，我只是随口说说，这一会还得给一个私生子赔笑脸呢……”
说罢了，温亭玉便跟着温谨走了进来，脸上没有笑容，眼神也总是暗淡着。
“呀！”张茹雪最先迎上去，“官人和……嗯啊…这，官人，他叫什么呀？”
“亭玉，温亭玉。温文尔雅，亭亭玉立，也是宛如玉的意思。”温谨回答道。
“亭玉，亭玉，好名字呀，真是好听，”张茹雪冲温柔笑着，“亭玉，这名是你娘取的吧？”
“是……”温亭玉低声回答道。
李紫莹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该吃饭了吧？家主——”
后面还特意拉长了声音，似乎跟看不到温亭玉似的。
饭桌上。
这一桌子坐着7个人，真是个大团圆。不仅是多了个人，还多了个温昊宇。
温昊宇是张茹雪生的。因为是早产儿，小时候身子就不好，体弱多病。除了他娘还有他爹，其他人都认为温昊宇是个病秧子。家里兄弟还有外面的人都叫他“药罐”，他讨厌别人这么叫他。
“怎么把昊宇叫出来了，受凉了怎么办！”温谨最疼这个小儿子了。小时候发烧差点烧死，温谨到处求人医治好他。
“亭玉来了，要出来认识认识的。”
“对对对！要认识认识才行，来，亭玉，我跟你介绍介绍，这是你大娘，”温谨指了指，“这是你小娘。”
“顺着来，这是你大哥温昊轩，二哥温昊辉，”到温昊宇那卡住了，想了想又接着介绍，“这是你四弟温昊宇。”
“都是自家兄弟，得互相照应着来，不要吵架，伤和气，更不要打架，知道了吗？”温谨交待着。
“知道了——”四人异口同声道。
“爹爹……我还没介绍呢？”温亭玉小声说着。
“谁还不知道你啊，你不就是苏兰馨那个三儿生出的野种吗…！”李紫莹摔下筷子。
“紫莹！你胡说些什么呢？！”温谨吼道。
“大娘，我不姓苏，不叫苏亭玉了，我叫温亭玉，姓温。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我去北屋吃就好了，不碍着您的眼儿。”温亭玉慢慢说着。
全家上下都惊着了，李紫莹都瞪圆了眼睛。
“哼！狐狸精生下的小狐狸精，油嘴滑舌的，”李紫莹边说边夹菜到自己碗里，“不用你走，我走！”
说罢了，边拿碗走了。过后，温昊轩和温昊辉说是吃饱了，便也匆匆离开了饭桌。最后之剩下温谨，张茹雪，温昊宇还有温亭玉四人。
“吃饭！不要管，吃饭！”温谨叹了口气。
*
晚饭过后，张茹雪送温昊宇回了房，又去北屋帮温亭玉收拾东西去了。
“亭玉啊，你也看明白了吧？”张茹雪边整理床铺边说。
“明白，大娘她讨厌我，不喜欢我，我懂。”
“这北屋着实不好，抽个空你搬去我那屋住，我跟昊宇——”
张茹雪没说完，温亭玉便打断了她：“小娘，我知道您对我好，可真的不用，大娘让我住这我就住，如果我搬去了您那屋，大娘她岂不是……更讨厌我了？”
张茹雪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温亭玉把书整齐摆在那个简陋的书架上。
“亭玉，明儿我要和官人回趟娘家，得下个月的初旬才能回来，我给你留点银子，你小心着点，别让昊轩跟昊辉抢了，这俩兄弟精得很。”
“知道了，小娘。”
“我真不知道大娘子会这么讨厌你…还是说出那些胡话……”
“我不在意的，大娘讨厌我，讨厌我是我娘生的。我娘以前是大娘的一个丫鬟，后来跟着大娘进了温府，到后来…就有了我……我的确是野种，私生子，能被爹爹接回这温府里，已经很知足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自己！你自个也说了，你姓温不姓苏，你进了府，就是温府的孩子！”张茹雪有点急了。
“嗯…谢谢小娘，你对我真好。”
等张茹雪走了，温亭玉把她留下的银子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藏在个带锁的小盒子了，说是要存着给小娘买礼物，另一部分便放在了枕头下。
温亭玉刚想睡下，就听见隔壁府里传来:
“落云！哥给你表演个爬高墙！”
“哥！危险，太高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索性不听。
之后又传来:
“王予安！你能不能省心点，你爬墙我不管你，你踢梯子干嘛，砸下来砸到云云怎么办！”
“那我就不是你儿子了嘛…？我没了梯子怎么下去啊…？？？”
“你捡来的！”
过了好一会，终于没了声音，温亭玉便睡着了。
*
翌日，张茹雪说娘家有事，温谨也请了假，跟着去了扬州。
府里之剩下李紫莹母子三个，还有温亭玉和温昊宇。温亭玉觉得温昊宇跟小娘一样温柔，早晨起来背诵完诗，便去温昊宇屋里找他。可是……过了好久都没人叫他们吃早点，是不是下人忘做了？
直到正午，才有人给他们送东西来吃，温昊宇忍不住问了:“为什么这么晚才送来？”
仆人支支吾吾的，也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便匆匆离开了。
“估计是大娘不让我们吃的。”温昊宇边吃着小混沌边说着。
“你怎么知道？”温亭玉忍不住问了。
“大娘讨厌你。还有，昨天我娘还护着你，她生气，索性也不给我吃了。”
“那……这算是连累你了吗…？”
“不是！不是连累，一点都没……”温昊宇急忙解释着。
“你想吃啥？我去给你做！”温亭玉信誓旦旦地说。
“我……我不想让你给我做，你…去帮我买冰糖葫芦好吗？”
“啊…？”温亭玉呆住了。
“我没钱……是因为我出不了门，所以娘不给我钱。”
“好，我去给你买！”
*
温亭玉紧紧捏着钱，出了温府，因为温府在集市上，所以很快他也找到了卖冰糖葫芦的。没想到温昊轩和温昊辉也在，温亭玉还是壮着胆子去了。
“哟～这不是小狐狸精嘛！怎么？你也来买糖葫芦？”温昊轩挑衅说道。
温亭玉也只是轻轻“嗯。”了声，便要了根最大的糖葫芦。刚想付钱时，温昊轩和温昊辉给了彼此几个眼神，暗示了一下。下一秒这俩兄弟每人拔下两根冰糖葫芦，留下句:“他付钱！”便溜走了。
后面还追了个红耗子，大声喊着:“温昊轩你还我那块玉！！”
后面又有个尖利的女声:“王予安！你给老娘回来！”
这不是昨天晚上的声音嘛？温亭玉想着。之后又付了钱，这一下就没了这一部分钱的一大半……
*
温亭玉给温昊宇送冰糖葫芦出来时，正好碰见从外面回来的温昊轩和温昊辉。转眼就想逃……
“唉，站住！”
“对啊，想跑哪去啊？”
温亭玉见这俩兄弟灰头土脸的，像是被打了般……
“大哥…你说王潇那小子居然敢阴我们！还把我揍了顿，真是气死我了！”
温昊轩见温亭玉手里还拽着点银子，便起了个坏念头。
“温亭玉，把你手上的银子给我！”
温亭玉把银子拽得更紧了，看着他们:“不给，这是小娘给我的。”
“都是兄弟给点银子怎么了？！”温昊辉冲他吼着。
“不怎么了，就是，不，给！”
温亭玉也不怕被他们打，因为小时候他没少被打。
“唉——你个野种！跟我横什么横！”
说罢了，温昊辉给了他一巴掌。
温昊辉只比他大一岁，才十一，居然真的动手打了他！
*
“哎哟——还是够不到啊！富贵，你起来没的？！我都够不到边！”
王潇踩着陈富贵的肩膀，想要爬上这高墙，因为高墙对面是温府，温府种有了棵果子树。他常常顺着梯子爬上高墙，然后偷摘果子吃，可是昨天晚上他耍皮，非要给王落云表演个爬高墙，那个梯子就被他娘撤了。
“小家主……我肩膀疼，您能快点嘛…？”陈富贵艰难说着。
“不要叫我小家主！我们是朋友，你就只能叫我王潇，知道嘛！？”
王潇终于摸到了边缘，再用了点力，娴熟地爬了上去。
“哎咻！终于上来了。”王潇顺手摘了个果子，“富贵！接着！”
“唉！接到了！哈哈哈——”
王潇也跟着笑了笑，又摘了个更大的：“再接一个！”
“这么大！”
“给云落送过去，洗干净先啊！云落是女孩子，不能跟我们吃脏的。要不你顺便切小点，我怕她咬不动！”
“瞧你说的！”
说罢了，陈富贵便抱着果子走了。
陈富贵，他是王府里一个仆人的儿子，只不过他从来没见过他的爹娘。听老点的仆人说，他娘是跟别的男人有的他，后来无奈才来王府里工作的。王九峰和赵明美是个好心人，乐意收留她。到后来她就跟府里的男仆好上了，两人就挺合得来的。他和王潇是同一年生的，只不过他在三月，王潇在十一月，他比王潇大。
可不同的是，王潇生下来后有双亲，他娘生下他的第二天晚上就和那个男家仆私奔了，王家老爷看他怪可怜的，也留下了他。
*
王潇又摘了个果子，坐了下来，用衣服擦了擦，便咬上了一大口。
“让你不给！让你不给！”
王潇只见温昊轩和温昊辉踢着地上的一个男孩，看不清脸，好像还紧紧捏紧了拳头。王潇哼笑了声，又咬了口苹果看戏。
他心里咒骂着那两兄弟:好家伙！被打完后，跑回家撒气来了，个窝囊废！还不如我这个区区9岁孩童。
“就让你给银子都不给，看我今儿不把你踹死，”温昊轩又用力踹了几脚在温亭玉的后背，“你个野/种！野/种！”
王潇越看越不对劲，这人怎么不动啊，也不叫，不会……？真踹死这亡魂会不会就住在这果子树上！？然后他来偷果子吃，这亡魂会不会把他推下去啊？！王潇想来想去的。
“哎呀，我管你亡不亡的！”王潇把果子随手一丢，想直接跳下去……哎哟哟，这也太高，这我要跳了就得成亡魂了！
王潇想来想去，看到了那棵果子树。吃果一时，用树也一时吧……他顺着树干小心滑下去。“嘣”一个果子和他同时落地，他捡起来，看看果子，又看看那俩个兄弟。
“沃艹你麻，”王潇边跑边把果子丢了过去，“看你潇哥伸张正义！”
哎呀，没砸中，反而砸到地上那位受害者的头……好尴尬，好尴尬，好尴尬。
“哟！这不是王家大少爷——王予安嘛…？”温昊轩转看看了看他。
“哈！王予安你又偷我家果子吃，是不是！”温昊辉指着王潇叫骂道。
“等等等！我不叫王予安，我叫王潇！潇洒的潇。”
“我管你潇不潇的！你偷我家果子吃，看我削不削你！”温昊辉撸起袖子，冲王潇走来。
“唉唉唉——”王潇推后了几步，“真要打？我今年才9岁还没过生辰呢！我们这最小的还是地上那位呢！”
“别给我扯别的！你这混蛋！”温昊辉一拳打过去，王潇实打实地挨了这一拳。
王潇还是有点三脚猫功夫的——揪人肉！
“唉操！你居然揪我肉，大哥！你快来帮帮我，别管那个私生子了！”
温昊轩没有回答，踢了温亭玉一脚，就上前帮自个弟弟了。
“快……快……走……”
温亭玉感觉好累好累，想睡觉，全身都疼得要命。有个傻子要跟温昊轩和温昊辉打起来了，还有…还有温昊宇！他扶着墙，慢慢走着，他这是要去叫人？！
可温亭玉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只见前面晃动的脚，便黑了下来……
*
“哎哟，这温家老大和老二打的！给我气的，一会我必需去找紫莹说清楚了！”
“主母您消消气消消气！”
“哼——真是让人恼火，我儿子才9岁被他们打成那样！还有那个…那是他们家老三吧，兄弟打架？打成这样，还说我家儿子打人，自己家儿子呢！真是的！”
温亭玉见有人在旁边念叨着，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两个女人，然后就觉得一味的渴。好不容易从喉咙里吐出个:“渴——”
“啊！主母您瞧，温家老三醒了！”
赵明美惊讶地转回头看他，换了个温柔的语气:“哎哟，你醒了？想喝水啊？快快快！拿水来。”
“噢噢噢！”仆人应声答着。
喝完水，温亭玉感觉喉咙好多了，可还是扯着嘶哑的声音跟赵明美道了谢。
“谢什么谢啊。你要谢就谢你们家老四，感谢他通风报信。还有……你大哥和二哥把你打成这样！说着我就来气，把我家儿子都打了！”
“对……对不起，您家小主人他……？”
“哎哟，道什么歉呀，我儿子皮糙肉厚，就嘴角破了点皮。你就…浑身上下都有伤，他们这是……哎！你叫什么名呀？”
“啊，我叫亭玉，姓温，温亭玉。”温亭玉勉强地挤出来点笑容。
“温亭玉，好听！不像我家儿子，偏偏要改个什么王潇！原来的王予安不好听嘛？！”
“原来他就是王予安啊……”
“街坊邻居没有不知道他的，他这股闹腾劲改不了的。亭玉啊，我叫厨房做了点吃的给你，我现在给你端来啊……”
“别！我受不起。”温亭玉想起身阻止，却又被赵明美摁了回去。
*
“翡翠，咱们去见见那位温家正房！”
赵明美实在咽不下那口气，饭都不吃了，便带着丫鬟去了温府，讨个公道！
“哟，这不是王夫人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温夫人说笑了，我就直话直说了，现在，立刻，马上，把你那两个宝贝儿子送到我面前来！”
李紫莹今天心情不好，正午那会去了要好女伴的家里做客，什么都不知。
“怎么啦，明美？你直接说什么事，还要我把儿子送你面前来……”
“您的两个儿子差点打残了你温家老三，”李紫莹想说点啥，可被赵明美打断了，“还打了我儿子。”
“怎么可能！我儿子打那野种我就信，打你家儿子？不可能的事。除非是你儿子挑的头……自找的罢了！”
“啪！”
赵明美上前给了李紫莹一记耳光，便留下句：“你问你的畜/生儿子去！”走了。
李紫莹气炸了，自己不明不白的挨了一记耳光？！想追上去，可赵明美早就溜回了了王府。
*
“说不说！”
李紫莹用戒尺打着两个儿子，想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然自己不明不白的挨了一记耳光。
“娘——您别不打了！我说我说！”温昊辉最先认了罪。
“是……是……是大哥偷了王潇那小子的一块玉，这是起初。后来，我俩出门就碰见了温亭玉那野种在买糖葫芦，我……我……和大哥就忽悠他，最后让他买的单……我俩转头就跑……就就……”
“就什么！说清楚点！”李紫莹吼着。
“后来，”温昊轩终于发话了，“王潇那小子看到我俩了，就故意把我俩带到了小巷里，结果……我俩被他阴了，而且！打得也不轻。”后面那句温昊轩加重了语气。
“最后你回到府里，见温亭玉手里银子便去抢了？结果他不给，你就打了他！王潇到后来又出来了你们又打了他？！”李紫莹叫骂道。
“是——”两兄弟异口同声。
两记耳光打在兄弟俩的脸上，温昊辉哭了出来，温昊轩便是一言不发，忍着痛。
*
温亭玉知道知恩图报，他得报恩，就每天拿着自己写的字给赵明美，却没有给王潇字张，王潇气了，把温亭玉拎到墙边骂了通，说他眼瞎不懂报恩，还把温亭玉骂哭了，王潇见温亭玉哭了，慌了。他妹妹哭他才觉得慌了，得被亲娘打了。
就按照安慰妹妹的方法安慰温亭玉，边说着安慰的话，边亲着人家的脸颊和眼角。温亭玉觉得他小小年纪流氓，不学好，偏偏还被人家还占了自己的便宜，便哭得更大声了。
把赵明美都引来了，直接把亲生儿子推开，好声安慰着温亭玉，温亭玉最后眼角带着泪，离开了王府。反而王潇被自个亲娘打了，哭声方圆十里都听得见。
翌日，王潇坐在家门口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眼前突然多了一双脚，是温亭玉。温亭玉手里拿着竹笼，里面装着两只小兔子。
“给你礼物，攒了好久的钱才买的，不是没有礼物给你。”温亭玉害羞说道。
“兔子啊！”王潇凑上去看了看。
“嗯……”
“我不要！昨天我娘打我屁股，屁股上还有印呢，要不要…给你看看…？”
温亭玉怕他真脱裤子给他看，早就捂上了眼睛。这样子可爱到王潇了，便“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温亭玉见他这么久都没动静，还笑了起来，就小心翼翼地拿下手来。
又吞吞吐吐说出句:“没脱啊……”
“…想看啊？潇哥脱给你看！”王潇忍住不笑。
“我比你大1岁。”
“切……”
温亭玉又问：“你真不要兔子？那你要什么…？”
王潇想了想，过了一会才开口:“要什么？嗯……我想要你可以吗？”
“嗯？？什么？”
王潇冲他喊着:“我说我要你以后给我当媳妇，白天给我洗衣服做饭，然后晚上被我压身下那种……”
温亭玉瞪着他:“小流氓！”
说完就丢下兔子走了，王潇追了上去。
“起开，你个小流氓！”
“唉——别生气嘛，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
“哼！”温亭玉停下了脚步。
“你送我兔子，我也给你回个礼。”
说罢了，王潇摊开手，在温亭玉面前转了圈。
“什么东西？”
“我啊！我做你朋友好不好？这算不算回了份大礼？”
温亭玉莞尔:“算！”
从此一个流氓有了个书呆子朋友，一个书呆子有了个流氓朋友。
注:扬州从唐高祖开始就叫做扬州了，一直沿用至今；古时候，古人不一定吃晚饭的，咱们就当他们晚上饿了就吃；从北京到扬州坐马车走得慢，得好久才到，所以要约莫一个月了；明朝那会仆人什么的就叫女主人大娘子和家母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可以评论区见～）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