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爽文里当工具人》许落

11、011（修）

　　沈翩翩这次的运气很好，抓了两只野鸡，挖了半框春笋，还摘了一斤多鹿茸菇。

　　薄荷叶也摘了一大把。时间还早，她又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修炼异能。

　　大山深处没人打扰，她沉迷于修炼中无法自拔，以至于忘了时间。

　　等到了山脚下，天已经黑透了。

　　月明星稀，隐约还能看到村落里的袅袅炊烟。沈翩翩揉着干瘪的肚子，先去了大队长家。

　　大队长顾建山在院子里洗脸，看见她，起身擦脸招呼：“沈知青，你身体咋样啦？”

　　“好多了。队长，婶儿在不？”沈翩翩浅笑。

　　顾建山拧完毛巾，指了指厨房，“在做饭。”

　　沈翩翩点头，“队长，那我去找婶儿。”

　　厨房里，林婶儿在切菜，小女儿顾灵灵在烧火。

　　“沈知青来了，身体好些了吗？灵灵，去端个凳子过来。”林婶儿热情地开口。

　　“不用麻烦，我一会儿就走。”沈翩翩从背篓里取出那只肥一些的野鸡放地上。

　　“婶子，我那天落水，要不是婶子，我肯定就淹死在湖里了。谢谢婶子救我一命。”

　　野鸡还活着，被绑了腿，在地上扑棱着。沈翩翩又取出二十个野鸡蛋，一大半鹿茸菇，“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这些薄礼，婶子一定要收下。”

　　林婶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过来拦住沈翩翩：“啥救命之恩的，那天是唐知青下水把你捞上来的，婶儿可没出啥力。”

　　“这些东西婶儿不能收，你快拿回去，给自己补补身体。你看你这脸色白的，就是缺营养。”

　　林婶要把野鸡和野鸡蛋给沈翩翩放回竹篓里，沈翩翩后退一步避开，摇头说：“婶子，这些东西是我的一片心意，婶子不要拒绝。”

　　“还有，鹿茸菇和野鸡炖汤，或者炒，都很好吃的。”

　　林婶提着野鸡追出厨房，想把它还给沈翩翩。

　　顾建山在院子里也听见厨房里，他们的对话了。

　　他板着脸沉声说：“沈知青，野鸡是你在山里抓的？你一个人上山了？”

　　山外围哪还有什么野物，早被村民抓光了，要抓野鸡，只有往更里面走。

　　“你不要命了？深山里野兽都凶残的很，你遇上了，那就是送上门的口粮。给你啃的骨头都不剩！沈翩翩同志，下次不能再去山里了！”

　　“野鸡你拿回去自己吃！”顾建山想拦住沈翩翩。沈翩翩却跟泥鳅一样溜了。

　　“大队长，你别让我做一个知恩不报的小人呀。野鸡你们晚上加餐吧，我今天逮了两只呢。”沈翩翩背着竹篓快步跑了。

　　顾队长提着野鸡，想了想，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这野鸡咱们晚上炖了和鸡汤。”

　　沈翩翩今年的口粮都没了，等会儿吃了饭，让灵灵给沈翩翩送三十斤粮食。

　　沈翩翩回到知青院，点了盏油灯，开始烧火做晚饭。

　　中午挖的野菜还没吃完，干脆烙几张野菜鸡蛋饼，再做个茶树菇鹿茸菇野菜汤，野鸡留着明天再吃。

　　她先烧了一壶热水，泡了一碗薄荷茶，端回房里加入了二百毫升左右的灵水。

　　等唐逍回来，就可以把薄荷水给他喝了。

　　等烙了三张饼，唐逍也没回来，陈梅梅却先回来了。

　　知青们已经吃了晚饭，有的坐在院子里聊天，有的房里歇息。陈梅梅一脸委屈地看着沈翩翩，想上前搭话又不敢，左右为难的纠结着。

　　沈翩翩知道她回来了，也知道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她毫不在意。

　　她不在意，有人却在意了，觉得她太过分了，陈梅梅可怜巴巴的，都解释了，也道歉了，她还不肯原谅陈梅梅，太过小气。

　　林芳不满地开口：“翩翩，你是不是误会梅梅了？梅梅肯定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这几天你不理她，她吃饭都没胃口，整个人蔫蔫的。”

　　王伟也趁机说：“是呀沈知青，当时医生都说你没救了，让我们准备后事哩。你能醒来，可能真实陈梅梅的功劳。你说你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些，一醒来还责怪陈梅梅欺负你。”

　　王伟的话，让林芳皱了皱眉，她是觉得沈翩翩做的过了，可王伟这么说，也过分了。

　　她又劝沈翩翩：“翩翩，王伟这话说得难听了些，你别放在心上。不过陈梅梅怎么对你，我们这些人都开在眼里，她不是那种人。我觉得你们俩坐下来好好谈谈，把误会解开。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因为一场误会就毁了，多可惜。”

　　沈翩翩笑了，总有些人吃饱了撑的，就要多管闲事。

　　“劝人大度，天打雷劈！”沈翩翩冷眼看着陈梅梅，说：“你们都觉得陈梅梅好，那我祝你们的好姐妹、好兄弟都是陈梅梅这样的吸血虫。”

　　“陈梅梅，下乡的第一年，我家里月月给我补贴，你月月跟我借钱借粮，布票你也没少跟我借。人家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是有借无还。”

　　“第二年开始，家里不给我补贴了，我们俩挣的工分不够吃，你说没关系，我们多干活多挣工分，能自己养活自己。我挣的工分比第一年多了，可是陈梅梅，你一年挣多少工分，心里有数吧？”

　　“这会儿在大家面前摆出一幅怨妇脸，好像我辜负了你似的。陈梅梅同志，你真以为所有的人心都能任你玩弄，大家都看不穿你的把戏吗？”

　　陈梅梅不说话，只是流泪，哭的楚楚可怜的，惹人怜爱。

　　林芳气的脸色发黑，她就是好心说几句话，沈翩翩就跟吃了枪子儿一样。

　　“沈翩翩你啥意思啊？我可没少看见陈梅梅帮你干活。”

　　王伟也阴阳怪气地开口：“是啊沈翩翩，你可真能颠倒黑白，我也见过很多次陈梅梅帮你干活，你身体差，三天两头地生病，陈梅梅可没少帮你。”

　　王伟和林芳这么一说，其他知青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他们总是看见陈梅梅帮沈翩翩干活儿。

　　沈翩翩都给气笑了，她就说陈梅梅脸皮咋这么厚，都已经撕破脸了，还往她跟前凑找骂。

　　人家这哪里是找骂，分明是卖惨博同情找帮手呢。

　　“有的人真实白长了一双眼睛。”沈翩翩嗤笑。

　　又厌恶地看着陈梅梅说：“我三天两头地生病，你帮我干活？陈梅梅，要不你带他们去顾队长那里查一查过去两年的工分和请假记录。查查我这两年请了几天病假，你陈梅梅请了几天病假！”

　　陈梅梅心虚的很，哭的更凄惨了：“翩翩，你误会了，我们姐妹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从没觉得我吃亏了……”

　　“闭嘴！可我吃亏了！亏大了！我们同吃同住，你帮我干活，又劳又累，这两年倒是养的肤色红润体态丰腴的，可真是辛苦你了。”

　　沈翩翩说完，回厨房吃饭，香喷喷热乎乎的野菜鸡蛋饼，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翩翩，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对我误会这么深。可我一直拿你当亲妹妹的。”陈梅梅说完，抹着眼泪回房了。

　　没过一分钟，房里响起陈梅梅惊恐的尖叫：“啊——蛇！有蛇啊……”

　　她声音发颤，显然是吓傻了，从房里跑出来，抖如糠筛。

　　沈翩翩端着油灯回房看，正好看见一条碧绿的小蛇，从她给唐逍泡的那碗薄荷茶里爬出来，顺着墙壁哧溜地爬走了。

　　那碗薄荷茶里，加了灵水。看来这小蛇挺有灵性，知道这碗薄荷茶是好东西。

　　“沈翩翩你先出去，小心那蛇窜出来吓到你。”南红卫回房拿了手电筒过来看，唐逍和许冬生也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