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不可欺》蒲公英的种子

11、回答

　　——11.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回答充满期望的小梨。我不想泼她冷水，也不愿给她编织总有一天会破灭的谎言。
　　‘小梨，我想先问你两个问题，我再回答你，可好？’我温柔的看着她。
　　她鼓着水亮的双眼和我对视，微微向我点头。
　　‘你愿意活在善意的谎言里，还是想看到现实的残酷而更加坚韧的活着？’
　　小梨始终还是个四五岁孩子，貌似想了半天，给我说：‘月夫人，我想听真话而不是谎言。’
　　‘那我再问你，从小你的衣食起居，还有你房间里的酥饼，你觉得如何？’我打亮着她房间里一切都精致得更好的配饰和点心。
　　‘嗯～都挺好的，都是我喜欢的。’她回答得倒是快，虽然从未特意关注过，但是她一向都很安逸自己的房间。
　　‘你看，我是三年前入府的。那时你才一两岁，所有的安排都是你阿爹在布置，可是你从小过得就很幸福。自从我入府而来，我也并不曾特意操心或打点过这些衣食起居，但是你房间一直都是你喜欢的东西。特别是上次我和你阿爹去了一趟茶馆，提过一句你爱吃他家的酥饼后，你房里总会出现这不属于府里的点心。你的阿爹很爱你，所以事无巨细的关心照顾你，只是他可能并不擅长表达，你懂吗？’语重心长从来不是我喜欢的方式，但是看到我偶尔一次这么正经，小梨也思考起来。
　　我接着说道：‘你阿爹如此爱你，但是他却不愿意向你提起你阿妈，是因为你阿爹想保护你。你阿爹给我说，你阿妈是为了保护你才失去了她宝贵的生命。所以，你是一个很幸福的孩子，你的阿爹和阿妈都很爱你，你还在怀疑什么呢？’
　　小梨已经泪流满面了，不知道她这么小能不能听懂这些，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想当初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我还生活在我阿爹阿妈的保护中，毫无烦恼地玩闹呢。小梨虽然有他阿爹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缺少了阿妈的疼爱。
　　‘月夫人，我明白了，’她一边啜泣，一边哭啼的讲着断断续续的话，‘我不会再问了，我知道阿爹阿妈都是爱我的就够了。’
　　我很心疼她的抱着她，想多给她一点儿温暖，因为她仿佛让我看到了自己。不过，她或许比我好些吧，她至少还有阿爹陪在她身旁，而我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