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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快乐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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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清凉的空气、干净透彻的海水、温柔舒适的海风、连绵不断的海滩、不断扑过来的或轻缓或激烈的浪花、缓缓西沉的美丽夕阳……予湖不知道,世界上真有这么个地方,较之海子的“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更让人幸福。真的是很幸福,海子只是表达了一个美好的梦,而予湖这会,却真真实实身处这梦幻的景地。
“喜欢吗? ”腰身一紧,准确无误的被拥进一个宽阔的怀抱,予湖微微偏头,想躲过那呵在颈上让人发痒的恼人呼吸,却正给后面的人创造了机会,脸颊被亲的瞬间,予湖条件反射的转身,无意外的看到顾万雄那张大大的笑脸。
予湖很不明白,在岛上的一星期,顾万雄似乎比予湖还开心,成天笑得像个掉进糖罐子里的孩子。
“你工作忙完了?”对着他好心情的笑,予湖无法忽视,更重要的是,予湖心里明白,他如果不好过了,自己肯定好过不到哪去。再说,这样美丽的地方,美丽的风景,予湖舍不得辜负。
“没有,但看你一个人享受美景,我嫉妒,忍不住跑了来。 ”
“可怜的大老板,来,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梦幻宫殿,看能否缓解你受伤的心灵。”海岛的日子,两人的关系仿佛从新开始,那样朋友般轻松的话语,予湖总能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好”顾万雄脸上的笑满的仿佛要溢出来般。
予湖很是奇怪,这个男人,第一眼见时,总觉得不苟言笑很适合他。即使笑,应该也是那种只经过表皮,从不达眼底的假笑,或者是那种金字塔顶,高处不胜寒的苦笑。但这几天,予湖经常为他那孩子般发自内心的笑所闪神。更遑论,他的温柔就像一剂毒药。再这样下去,予湖迟早沦陷。
“这就是你梦想的宫殿?”顾万雄笑不可抑的看着沙滩上除了四面透明塑料片,什么也没有的"宫殿"。
“不准笑!”予湖凶他。随手捡起被风掀开的“屋顶”,又一阵风过,不仅“屋顶”再次不保,连墙面也开始摇摇欲坠。予湖瞪着笑得像要抽过去般的顾万雄,半响,自己也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过来”顾万雄张开双臂,脸上的神情在夕阳的余晖里恍惚不定,予湖顿了半秒,慢慢的靠进他怀里。
“喜欢这里吗?”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喜欢”予湖的脸贴在他胸口,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它现在是你的了。”
“什么?”予湖抬头,不太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这座岛,这岛上的一切,都是你的。”顾万雄紧了紧想挣扎的予湖“很快,这里会盖一座你梦想中的房子,一座由水晶组成的梦幻宫殿,水晶墙面,水晶的顶,水晶饰品……没有任何的束缚,但却可以为你遮风挡雨。在这里,你可以发呆、听海、看星星……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为什么?”即使知道答案,予湖还是不自主地脱口而出。
“不为什么。”顾万雄俯身,把头轻轻的搁在予湖肩头“这世上,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除了,我不能给的。除了,你不能要的。”
除了,我不能给的,除了,你不能要的。予湖惟有苦笑,这男人,即使在表达爱意的时候,也能如此滴水不漏。
但偏偏,他能给的,非她所想。偏偏,她渴望的,是他不能给的自由,偏偏,她想拥有的,是她不能要的爱。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顾万雄没有动,他拥着予湖的肩,直直的看进她眼里:”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眼睛,不仅仅是因为她美,而是她从来不说谎,从来都能反应最真实的你。“
予湖的心咯噔跳了下,她望着顾万雄,只能望着他。
”予湖,你现在快乐了,跟我在一起开心吗?“不再看予湖,顾万雄缓缓地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地平线,夕阳已沉下去大半个,只留下小小的一部分发着淡淡的光和热,这些话慢慢的从他口中吐出,很平常的语调。
一阵风吹来,予湖只觉得冷,她紧了紧身上的薄衫,双臂牢牢地抱住自己:”有点冷,我们回去,好吗?“
“你快乐吗?”顾万雄恍若未闻,整个人雕塑般站立,一动也不动“只要你说,我都相信。你,快乐吗?”
顺着他的目光,予湖望向那已完全消失不见的夕阳,半响缓缓地道:“我很快乐。”
如果真诚是一种伤害,我选择谎言。认识杰生,认识顾万雄,这是他们带给她的最大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