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成才中心/袁成]硝烟深处》小熊笨笨

29、第 29 章

　　大年初一的清早，忽近忽远的爆竹声不绝于耳。袁朗想，春节真是个好日子，定情，团聚，连礼炮都是现成的。看看身边的成才，睡得无声无息，有点好笑，等了一会儿，袁朗忍不住说：
　　“你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一辈子不见我了？”
　　成才转身抱住他，说：“谁装睡啦？我是给你时间做心理建设，免得你不好意思见我。”
　　袁朗在他额上亲一下，“小傻瓜！”
　　成才说：“去年的这个时候，咱俩在靶场呢。那天我帅吧？”
　　袁朗点点他的鼻子，说：“那时候我都没敢想，有朝一日，这个枪王是我一个人的。”

　　成才翻个身，胳膊肘撑在床上，问：“正经事还没说呢。你知道我干嘛来找你吗？”
　　“啊？！你找我难道和我找你不是为了同一件事？你可别说你后悔了。”袁朗诧异地说。
　　“不后悔不后悔，我们都这样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成才很男人。
　　袁朗笑问：“‘这样’是哪样啊？”
　　成才语塞，咬着牙说：“你，挺流氓的。”
　　袁朗大笑，欠起身吻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和你在一起，我就想耍流氓。”
　　袁朗催他：“你刚才话没说完呢。”
　　成才说：“我来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去见我爹？”看看袁朗，成才推他，问：“哎，你不会感动得哭天抹泪吧？要不我借个肩膀给你靠靠？”
　　袁朗伸手搂住他，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你爹上次来，跟我有关吧？”袁朗问。
　　“你怎么知道？”
　　“老人家说的话，我觉得不是味，怕出了什么事，所以后来找过许三多。知道你家里都挺好，一切正常。然后又问了他，你爹在家跟他都聊些什么。”袁朗忽然笑了起来，“他向我保证，复述的每一句都是你爹的原话。许三多真是强人，那记性！”
　　成才摇头说：“三多哪玩得过你这个有心人？”
　　“我把那些话前前后后联起来琢磨，说实话，给震住了。后来我就忍不住猜想，如果你在战友中间爱上了什么人，那到底会是谁。也许是吴哲，你俩关系好，年貌相当。可是，看情形又不像。再有，就是我了。你对我，主动接触不太多，却不冷淡，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很有意思。而且，你爹那番话像是针对我的。这么一想，心里原来一直压着的东西就压不住了。”
　　“所以就想躲我？”成才问。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主动申请调离？”
　　“我如果想躲你，调离后还会给你写信？还会去找你？”
　　成才沉吟，袁朗的个性，做事果断，一旦决定，绝无反复。这么说来，另有奥妙。
　　“我怕了，成才。我再也没法做到以平常心与你相处，在战场上，这很危险，对你、对其他人，都不公平。那次你受伤，我以为你不行了，那一刻，我心神大乱。在战斗中，指挥员处于这样的状态，就是犯罪。”
　　成才抱紧袁朗。
　　“我不能允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只有一个办法，离开你。调离，甚至转业。幸运的是，机会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于是，我就到了这儿。”
　　“那时候，你还没出院。我不是完全抽不出时间去看你，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可是我决定了，要让你知道这一切，我要争取你的感情。”
　　“我这一走，最对不住的就是铁大。我不能也不应该找任何借口，只有向他和盘托出。铁大并不很惊讶，他虽然没料到事情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可是早就察觉到我对你的特别。”袁朗微微一笑，“这次去找你，被大家拉着一起过年，还是铁大和吴哲给解了围，昨天才回得来。”
　　成才说：“这就对了。我本来一直想不通铁大怎么会同意你离开。”
　　“成才，你看，我有时候很软弱。你会不会失望？”
　　“不，袁朗，人之所以可爱，就是因为他有血性，也有弱点，不是完美冰冷的神。你不必那么伟大，我就爱这样的你，”成才亲吻袁朗，又轻轻一笑，“还有你的流氓。”
　　袁朗眼里的火苗又出现了，双手箍紧成才，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个翻滚把成才压在身下……

　　“你爹知道后怎么样？”
　　“我向他保证，我会解决。”
　　“你就这么解决？”袁朗笑，搂着成才的手在他赤裸的脊背上拍了拍，意有所指。
　　成才脸红起来，“现在事情完全变了样，更要跟我爹说清楚。”
　　袁朗点头道：“对家里，我们是应该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