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记一次护送任务（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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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酿酒，雪水煎茶。
那是卡卡西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冬日，白眸少女眉目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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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42年，冬。
下忍小队的第三班已经成立两年有余了——或者严格来说，由一名中忍两名下忍组成的武力最强侦察小队，倒是和带队上忍情报班武力最强的身份相得益彰。
是的，辉夜在入队一年的时候就升了中忍，推荐信算是山中亥一给辉夜的生日礼物。
但是辉夜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甚至在队友的艳羡中也提不起精神。
因为她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上卡卡西了，甚至是靠听说，才知道卡卡西在刚毕业不久，过了六岁生日之后就升上了中忍。
卡卡西好像一直不愿意在木叶久待，极少数几次在木叶修整的时候却刚好撞上了辉夜需要进行出村任务，就算见面也只是匆匆一瞥……
那个看上去毫无生气的卡卡西，那个眼神几乎没有焦距的卡卡西，那个形单影只的卡卡西……只有在与自己视线交汇的刹那，眼中才会……有光。
这样的卡卡西让她完全无法放心。
但是她什么都做改变不了，因为目前为止，她还只是一个没太大实权的日向姬君。
她在努力，但是她现在只是在日向家的年轻一代中获得了好人缘。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她还需要有功勋，她还需要提高自己的能力……
但是她也没办法放任自己什么都不做。
辉夜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悄悄用影分.身去旗木宅送物资，比如伤药和一些方便保存的食物，偶尔悄悄往冰箱里放两条鱼，再查看一下自己之前放置的物品有没有消耗。
不会有别人来旗木宅，卡卡西也一定不会扔掉自己亲手做的食物，所以如果食物不见了，就是卡卡西吃掉了或者带走了，这个逻辑完全没毛病。
这不，收到探查结束的影分.身的反馈，旗木宅干净整洁，冰箱里的食物也没有过期忘记处理的，辉夜舒了一口气。
“想什么呢，辉夜。”山中亥一冲辉夜挑了挑眉，“打起精神来吧，今天我们小队可是有一个指定任务哦。”
“指定任务？”辉夜一愣。
“原来我们已经到了可以被指定的地步了吗？！”犬冢苍介激动地跳了起来，苍云也跟着汪汪了两声。
“苍介你有什么好激动的。”油女志麻摇了摇头，“就算是指定，肯定也不会是因为我们，要说为什么的话——”
“我们快走吧，亥一老师、辉夜！不管扫兴鬼志麻了！”
“喂！犬冢苍介！”
“二位，请稍微安静一点。”辉夜轻轻把手搭在两个队友的肩上，“我们已经到了火影室门口了，还请务必……”
“……是！！”这是猛地收声的苍介和志麻。
“哎呀，要是没有辉夜的话我可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呢。”山中亥一幸灾乐祸地耸了耸肩，敲了敲门，“火影大人，第三班到。”
“请进。”门内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四人都正了正神色。亥一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名身穿火影御神袍的中年人，他随意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火影帽放在一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而他旁边的长椅上，坐着这次的委托人——一名穿着和服的老者，神色略带一丝高傲。委托人的手上拿着一个小木勺，正从一个茶壶中舀出一勺茶叶，又细细碾成粉末，以茶斧中的滚水冲之，再用圆竹刷充分搅打之后分别倒入了四个杯子。
“请用。”他将杯子推给了第三班众人，虽是做东主人的做派，却依旧是一副屈尊降贵的样子。
苍介有些懵，估计志麻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接过茶杯，道了声谢，“好喝！”苍介大口喝完了杯中的茶水，他其实完全喝不习惯抹茶，觉得抹茶很苦很难喝，但碍于委托人的面子，他也还是硬着头皮夸赞了一句。
山中亥一接过了茶杯，却是不饮，笑眯眯地看向了他的学生们。
辉夜没有马上饮茶，她下意识地三转茶杯，先是闻了闻香，微微皱了一下鼻子，但是很快恢复，不动声色地喝下了茶。
“这位小友似乎对我的抹茶有所不满？”那位泡茶的老者也是老成精，“还请言明。”
“心浮气躁。”辉夜简洁的说了四个字，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
她是日向家的大小姐，她也许在对待同伴的时候毫无架子，但面对这种自认为高高在上的委托人，她的身份，她平时很少显露的傲气告诉她：不必收敛。
那委托人率先败下阵来。辉夜也转开了视线。
“大纳言觉得如何？”猿飞日斩也放下了手中的香片，有些戏谑。
“……可行。”老者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各位，请容许我讲解这次的委托。我是茶之国的大纳言，此次前来木叶，是为了发布护送我国姬君前去汤之国的任务……”
“姬君？”犬冢苍介的眼睛顿时亮了。
“咳。”山中亥一立刻在他头上重重一按，迫使他闭嘴，“失礼了。”
“其实……”大纳言皱了皱眉，“我们需要人来假扮姬君，再护送到河之国。这位……白眼小友，确实有资格，假扮姬君。”他说的慢条斯理，仿佛那是什么天大的荣耀一样。
黑发白衣的小姑娘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她拿茶杯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紧，又害怕自己捏碎这个杯子吓到别人，于是如梦初醒般放开。她把手中的杯子放回了茶几上，不断的告诉自己对面是委托人，哪怕只是茶之国这么一个嗟尔小国，也要拿出木叶忍者优秀的服务素质来——
“我进来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的白发黑衣的小中忍推门而入，站到了辉夜身前，“老爷子你知道自己在说谁吗？你口中的白眼小友是这一代唯一的日向宗家大小姐，人家本来就是姬君，完全不需要你、来承认所谓假扮的资格！”
“你——”老者几乎要拍案而起。
“好了好了，卡卡西。”猿飞日斩站起了身，安抚了双方，“我来完善一下任务细节。由于木叶的下忍小队是三人一组，如果辉夜假扮姬君的话就有一人的空缺，会引起怀疑。所以我找来了卡卡西——”
“那卡卡西的队友呢？”辉夜怀疑的眼神直挺挺的扫向了某个有点心虚的白毛，卡卡西赶紧挪开视线。
“嘛，这个事情你们就私下交流吧。”猿飞日斩摆了摆手，“好，那么任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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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运着忍足朝茶之国飞奔。大纳言因为受不了忍者赶路的速度所以没有跟来，只是说了一句到了地方会有人接待，便让几个忍者出发了。
说实话……这一路上的气氛有点尴尬。犬冢苍介几次的欲言又止都被油女志麻扼杀了。
这是赶路的第三天，路程已经过。
黑发白衣白眼的小姑娘默不作声地在前面赶路，她的白色族服在领口缝了一圈毛茸茸的领子，领子看上去暖和又蓬松，遮住了小姑娘的小半张脸，但还是能看出来她嘴角微微下撇，心情并不是太好。
在她身边的是白发黑衣黑眼的的小男孩，他亦是默不作声，只是时不时抬头瞄一眼小姑娘，却只能看到她跃动的发尾。
辉夜在生他的气。卡卡西意识到了这一点，甚至可以猜得到原因，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为什么你独来独往？为什么你没有队友？那些你不顾同伴任务优先的传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每一次上街时候的切切查查？每一任队友异样的眼光甚至鄙夷的言语？还是有意无意的被针对？
他自认为是个坚定的人，被青梅熏陶了这么久，应该也不至于被别的什么人影响……
其实是因为父亲吧。卡卡西眼神一黯。因为不认可父亲的作为，为了队友导致了任务失败，却要反过来被队友指责什么的……
哪怕辉夜分析这些事情都另有隐情，他也不能原谅这些落井下石的人，他也无法……在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温暖，更加无法……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同伴。
他要表现给父亲看，自己和他的相反，没有任何过错。
这些该怎么和辉夜解释啊？
如果和辉夜说的话，辉夜是不是会说“别再撒娇了幼稚鬼”？
所以说啊，你为什么要纠结该怎么和辉夜解释呢，卡卡西君？她不是仅仅是你的朋友吗？
青梅竹马嘛……辉夜可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这能一样吗。卡卡西在心里反驳。
随着一行人的前进，日色慢慢西斜。落日的余晖映在雪上，白而晶莹的细雪被染上了霞光的紫。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原地休息吧。”山中亥一叫了停，“我们来安排一下守夜的时间，老样子两人一组，苍介和志麻你们第一班，九点到十二点，我第二班十二点到三点，辉夜你和卡卡西第三班，三点到六点。没有问题吧？”
“没有没有。”苍介大大咧咧地笑了，“辉夜和旗……卡卡西是我们队伍里年龄最小的嘛。”
“汪！”苍云叫了一声。
“好的好的苍云，我马上就把肉干拿出来。欸，在哪儿……啊啊你别急我找找！”
志麻也放出了寄坏虫，让他们松松手脚。
辉夜裹了裹外套，哈出一口白气，她确实有点冷。于是她从忍具包里掏出了卷轴，通灵出了五个热水袋，刚一打开塞子就看到有热水被聚成一股流进了热水袋。
她面无表情地回头，果然是卡卡西，一手水遁一手火遁烧着热水，又小心翼翼用查克拉引导水流向热水袋涌去。
辉夜突然有点想笑，但是她忍住了。
但是她的微表情被一直注意她的卡卡西观察到了，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松了一口气。
谁知辉夜又突然板起了脸，动作快准狠地把手上刚灌好的两个热水袋丢给了一旁跟着卡卡西松了一口气的苍介和志麻。
“噫！”苍介下意识地抱住头，飞快地蹲下。还是苍云比较机智，飞扑过去轻轻叼住了那个热水袋。
志麻则是伸手接住了热水袋，道了声谢，飞快地把它捂到了外套里。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怕辉夜。”热水袋在志麻的外套里面安稳的呆着，看上去就像志麻长了一个肚腩，让他显得有些滑稽，“辉夜明明那么可爱。”
“我、额，还不是看辉夜……执行任务的时候……怪吓人的。再加上辉夜最近心情不好……”苍介有些后怕地从好伙伴忍犬那里接过热水袋，小忍犬的表情里竟带上了一丝连卡卡西都能看出的鄙视，“还有，志麻！不要在做出如此变态的行为的时候说出这种引人误解的话！”
“哪里变态了？”志麻把手缩进外套袖子里，抱住了有些下滑的热水袋，留下两根空荡荡的袖管，以及看上去更有些规模的肚腩，“把热水袋放在外套里可以减少热量耗散啊！这可是辉夜的关心之情，像你一样害怕得抱头蹲才失礼好吧！”
你的队友平常都这么不着调嘛……卡卡西眼神死。
本来他是想这么问辉夜的，他转过头，看到本来还有些低气压的女孩放松了不少，被毛领子遮住的嘴巴应该是微微上扬的——因为她的面部肌肉柔和了不少，白眸中也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卡卡西突然明白了。
这……很好。辉夜的队友们……都很好。他垂下眼睛，细密的白色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乍一看好像是落雪，无端的有一些落寞。
辉夜的心情有别人在意，其实她的身边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很多人，好像少一个他，，也没关系——
然后一个热水袋向他砸了过来，抓住了他愣神的机会，正正砸在他的脸上。
他条件反射伸手接住从脸上弹下的热水袋，有些茫然地抬头，对上了辉夜惊诧莫名的眼睛。
居然真的砸到了？他能读懂辉夜的意思，于是他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
我在走神，你别得意。辉夜也能读懂卡卡西的意思。
“你看吧，志麻！你看到了吧？如果我不躲我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下场啊！”那边是画外音一般的犬冢苍介，油女志麻不耐烦的捧着哏。二人其实都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关心着这里呢。
“老师的热水袋呢辉夜？”这是凑上来的山中亥一，他故作滑稽地搓了搓手，表现出很冷的样子。
“抱歉，这是您的。”辉夜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递出了热水袋。
“哎呀，这就是队里的贴心小棉袄啊！”山中亥一接过了热水袋，“啊，要是我以后有了孩子我一定要个闺女，名字就叫——”
“八字都没有一撇呢老师！”这是抢答的苍介，“先找到女朋友再说吧！”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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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m.
亥一轻手轻脚地来到辉夜旁边，发现黑发白衣的小姑娘正和白发黑衣的小男孩儿依偎在一起，睡得正香。
小姑娘黑色的发丝落在了小男孩的肩膀上，小男孩银白色的稻草一样的头毛蓬蓬的；辉夜的脖子上戴着小毛领子，两个人还一起盖着一条绿色的、画着手里剑的小围巾。小姑娘呼吸十分平稳，小男孩下意识握住小姑娘的手帮她暖着。
一向有些认床的、刚刚还在闹别扭的小姑娘靠在小男孩，居然睡得……有些恬静。
雪地，两人合抱的古树，树下相互依偎的小男孩小女孩，同一条围巾，交叠的手。
场面和谐又温馨。
于是山中亥一利索地把手刀劈到了两个孩子中间，放弃了原来的温和叫醒政策，改为简单粗暴的叫醒方式。
辉夜是先惊醒的，小姑娘在外出任务的时候一向浅眠。她轻轻地抖了一下，于是卡卡西也醒了，他搓了搓辉夜的手，确认小姑娘的手还是暖和的，这才放开，然后拿起了手里剑围巾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明明是咱们班的小姑娘，但是咱们班的男孩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山中亥一心中的小人作跪地状，怒其不争疯狂捶地。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辉夜、卡卡西。”山中亥一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老师我也休息一会儿。”
“好的，亥一老师您辛苦了。”辉夜从卷轴里通灵出一条干净的小毛毯，递给了山中亥一，“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老师好好休息。”
“还是女孩子比较贴心。”山中亥一接过毛毯，“我们已经接近茶之国了，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拦截，想来……”
“是的，想来这次任务应该属实，茶之国确实想要护送姬君……”辉夜接过话茬，“抑或是他们把针对木叶忍者的心思隐藏得很好。”
“真不愧是辉夜呢。”山中亥一在刚刚辉夜休息的地方坐下——因为刚刚两个小朋友坐在那里，所以那一块的草皮相对而言比较干爽温暖，“看来老师的衣钵以后是要交给你继承的哦。那两个臭小子估计都没想到这一块上来……”
“哈哈，”辉夜讪讪地笑了笑，“所以老师你之前才一直不敢好好休息吧……不过接下来的守夜我来接手了，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您趁着这段时间赶紧休息一下吧。”
“啊，”山中亥一把毛毯裹好，头往后一靠，“辉夜你是我小队的成员真是太好了。”然后淡黄色的脑袋往旁边一歪，山中亥一的呼吸声就逐渐变得均匀……
是秒睡啊……真是辛苦了呢，亥一老师。
于是两个小忍者在篝火的灰烬边上坐下了。睡了一觉起来的辉夜心情好了不少，也不愿意再向卡卡西摆“臭脸“了——他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么会真的那么生他的气呢。
卡卡西飞快地瞟了一眼辉夜，几乎是用余光一扫就马上转开视线的速度，但是他依旧捕捉到了青梅变得明朗起来的心情。
辉夜能够遇到这么好的队友和老师，真是太好了。已经决定将所有人拒之于心门外的白牙之子、决定不再对“同伴”这个词抱有任何期望的小白毛，由衷地为挚友感到开心。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各自保持着警戒。辉夜每隔一段不固定的时间就打开白眼，探查一下方圆五里的情况。
一根松枝被积雪压弯。它慢慢的下垂，慢慢的下垂，弯到了一个弧度之后，松枝上的雪落了下来，松枝弹回了原来的高度。似乎发出了一点声音，估计这声音在静谧的清晨显得很明显，因为隔壁枝头肥嘟嘟毛茸茸的小鸟被吓了一跳，震耸了一下，身上的绒毛都跟着抖动了，像是被风吹起“涟漪”的麦田，有些滑稽。
辉夜不禁被逗得笑了一下，然后她迅速回过神，扫视了一遍周围的情况，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就关掉了白眼——然后对上了一双对着她发呆的黑色眼睛。
“虽然说我知道有白眼的话侦察会很让人放心，但是卡卡西，我们还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怎么可以走神呢？”辉夜作佯怒状，嗔了卡卡西一句。
“……”卡卡西张了张嘴，虽然他戴着面罩，但是辉夜就是知道他张了张嘴。然后他低下了头，面罩下的那张嘴轻轻吐出了三个气音：“……对不起。”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辉夜有些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她不太习惯卡卡西这样一本正经的道歉，“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呢……”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呢。
不和队友一起行动……难道全是他的错吗？
他的队友……不，和他同一个小队的人无时不刻在排挤他，在他的背后说他坏话，在他的面前若有若无的挤兑他，带队上忍也对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没有可以心灵相通的队友，所以他以任务优先也没有什么错，更何况他的父亲因为折返回去救队友……
所以为什么要在他为了任务而放弃营救那个下忍的时候用那种谴责的目光看着他呢？
明明就算遭受了攻击也只是在医院躺几天而已……如果去救他的话，就要面临任务失败的可能……不是吗？
“别想那么多了，卡卡西。”辉夜把自己的毛绒围脖解了下来，盖在了卡卡西不自觉握紧的手上，包好，轻轻的捏了捏，“你看，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哦。”
卡卡西抬起头来。
辉夜是用白眼看到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温暖球体的，冬日里初升的太阳像一颗温吞吞的荷包蛋，并不刺眼，也并不十分温暖。但是正是因为它的出现，破开了漫长的冬夜，带来了黎明，带来了……一天里的第一束光。
卡卡西没有白眼，但是他也能看到透过树林枝桠间隙撒到雪地上的晨曦，他也能感觉到那个光源在慢慢升高，以一个缓慢、而又坚定的速度。
晨光沐浴下的少女注视着他，眉目温柔。他再熟悉不过的那双莹白的眸子中映着他的身影，像雪一样纯粹，却不是雪一般的冰冷。
松树的枝条上落满的积雪会在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掉下，松枝便会恢复原来的样貌，遵循着本能的向光性，顽强的向上生长。
就像不管黑夜多么漫长太阳也一定会升起来一样。
“是啊……”卡卡西喃喃了一声。
太阳升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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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记一次护送任务（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