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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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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苗子张开双臂扑倒在床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的幸福时光终于要来了,现在她要当一个只会刷手机不会思考的机器!
苗子掏出手机,打开最近追的新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周不见就是七年,终于更新了。
动画里面里面的人物一边交谈,一边在自助售货机前买东西。投币之后,自助机下方的出货口吐出来一罐巧克力牛奶。
也就是动漫里才会这么怀旧地使用硬币在售货机购物了吧,苗子感慨地想,现在貌似都是手机支付了呢,不过热气腾腾的巧克力牛奶,倒是好久没喝过了……不如明天早餐就喝这个吧,公司楼下的售货机有没有卖的呢……
今天动画更新的剧情有些无聊,苗子越看越困,渐渐合上了眼睛……
嘭!
苗子立刻就清醒了:有人打我!
她房间里进人了?苗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这是怎么回事?
嘭嘭!嘭!
拍打并没有停止,还伴随着一阵咕哝地抱怨:
“搞什么啊加班到现在已经够倒霉了,售货机居然还坏了。”有人正继续拍打着什么东西。
什么售货机?
苗子试图睁开眼睛,眼前的黑暗渐渐散去,朦胧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是同公司隔壁组的程序员程哥。程哥正伸着手,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朝她拍过来!
半夜睡得明明很香却突然被不知为何出现在我面前的男同事拍醒,甚至他还要继续拍我!
程哥不要啊程哥,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手下留情不要打我!
苗子条件反射想躲开,但是依然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好同事程哥的巴掌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啪”地一下拍在了自己脸……前的玻璃上。
好像不疼。
苗子松了一口气,还没弄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肚子里咕咚一声响,有什么东西滑了出去。她低头一看,惊呆了。
几排货架从上到下,整整齐齐地横在有白色灯光的狭小空间里,货架上整整齐齐摆着牛奶、咖啡、茶之类的饮料,也有小包装的零食。
——这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但这视角奇怪地令苗子胆战心惊但又不得不面对一件事:她好像是在一台售货机里面,不,她变成了一台自助售货机!
啊……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啊。苗子想起来了,她之前明明是在家里,好好地躺在床上睡觉来着,所以这一定是梦没错了。
而程哥正弯腰推开售货机最下方的一块小挡板——在苗子视角看来是她的脚下,从里面掏出了一罐枸杞啤酒,还在抱怨着:“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这破售货机真是不好用。”
虽然是做梦,但总觉得有被冒犯到呢。
竟然真的会有商家生产枸杞+啤酒这种鬼畜搭配的饮品,而且竟然真的有人会去买。苗子心中满是怜惜地看着程哥隐约可见头皮的发顶和双眼下硕大的黑眼圈,大概枸杞啤酒就是面向程哥这种特需人群销售的吧,真是辛苦你了啊程哥!
一无所知的程哥打开了枸杞啤酒,品尝过其中的滋补味道后转身继续回去奋战了。
……
说来这个梦还真是相当连贯、细节完整呢。
目送程哥离去之后,苗子兴致勃勃地思考着,从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到程哥打开啤酒拉环那“啪”地一声响,都十分真实,就好像她确实身处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大厅,变成了一台自动售货机。
苗子多年前看过一部爱好玩水枪的中年男子主演的电影,了解过清明梦这个概念: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梦境!
她看着大厅吊顶的花型水晶灯,命令道:
“给我开花!”
……
水晶灯安静地吊在天花板上。
难道是我精神力不够强,好的,先从简单的开始做起,苗子又看向脚下的地板:
“地板向两边拉长!”
地板安静地躺在地上。
在试着让天花板升高、对面的墙移过来、一部电梯复制成两部、自己走两步并且都没有成功之后,苗子终于重新认识到了一个事实:
这不是做梦。
她好像真的变成自动售货机了,救命!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刺到苗子的眼皮上。
唔……好亮,苗子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卧室的床上——昨晚的经历仿佛就像一场梦,只有依然僵硬酸胀的小腿提醒她,她保持一个姿势站了很久。
苗子回味了一下,拿起床边的手机想记录一下这个奇妙的经历,感觉自己体会到了几分庄周梦蝶的意境。
亮起的手机屏幕首先告诉苗子现在的时间:
9点12分。
迟到了!什么庄周梦蝶售货机之类的都暂时放下,社畜不能迟到!
匆忙洗漱之后,苗子赶到了公司。同事们已经在各自的工位上工作了有一会儿了,这时候见到苗子风风火火跑进来,就都看着她笑:
“苗子,你又迟到了呢!”
苗子经过刚刚一番剧烈的运动还没缓过气来,听到同事们的调侃也不回应,而是东张西望了一下——老大不在,这才竖着手指在嘴边,瞪着眼和几个笑闹的尤其大声的同事比划了两下。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打开电脑之后,苗子发着呆不由自主回想起昨晚的经历来。
——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呢。
哈,哈哈,肯定是梦啦!否则她现在应该依然在楼下扮演售货机,看着来往的社畜们,站到天荒地老。
怎么可能会发生人变成售货机这种事情,现在的小说都不会写这么无聊的桥段了。
苗子半是安慰半是说服自己地想着:
不要想太多,中午就去买瓶巧克力牛奶压压惊!
上午的时间向来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12点,看到电脑上的系统时间变化后,苗子就“腾”地一下转身,脚一蹬地座椅滑到隔壁工位的同事旁边:
“老王,走啊,一起去楼下买吃的。”老王是坐在苗子隔壁的妹子,人美声甜,本名姓王,因此被苗子称为“隔壁老王”。
她一定要和老王说一下昨晚做的梦!苗子已经成功说服自己那是个梦了。
“那你这个梦做的还真是很……有趣啊,”老王坐在快餐厅的餐桌对面,看着苗子连比带划地说完她昨晚的那个梦,“不过话说回来,程哥他们几个昨晚确实加班到很晚,今天上午都没来呢。”
“真的吗哈哈。”苗子心里一颤,很快又劝慰自己,巧合,都是巧合。
“你不知道他们加班的事情吗?我还以为你是日有所思——”老王没察觉到苗子那一瞬的僵硬,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八卦,她冲苗子挤眉弄眼,“夜有所梦。”
哇这个人还真是敢想。
苗子震惊的暂时忘记了紧张,把老王手里的面包推到她嘴里,堵上了这张胆大妄为的嘴。
填饱肚子后,苗子想起从昨晚睡前心心念念到今天上午的计划。
要喝巧克力牛奶!
出于某种难以描述或者可以说是逃避的心理,苗子没有去售货机买牛奶,硬是拉着老王去了写字楼外面的超市,后者对她这种舍近求远偏要去超市排队的做法相当不解。
工作日在无限重复的枯燥工作中飞快划过去了,这几天晚上苗子睡得都很好,什么奇怪的梦都没有做,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
“啊——”洗漱过后,苗子幸福地扑倒在床上,今天是幸福的周五呢,她拿起手机,打开粉红色的APP,查看追的几部番剧的更新情况。
新番1号还没有更新,新番2号本周休更,“新”番3号快一年没更了,但是放出了一个制作花絮。
明明之前说要周更的,大骗子!
苗子一边嘟哝一边打开花絮解馋,然后无限刷新翻看阿婆主们上传的有趣视频。
再然后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然而就是刚刚进入睡眠状态没多久,苗子感觉自己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