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神的猫宠小少爷》舍昔者

46、第四十六章 暗生心伤 徐坤蛟

　　光旭很不满，这老大给他派个什么活？
　　接人这样小事，轮到他，是不是在故意整他？
　　王新岳点头，光旭转身走在他前面，他跟在后面，保持两步远距离，看着他背影。
　　不同于吴萌生的冷，这人太阴暗，会不知不觉心生恐惧。
　　到达808套房，光旭扔给王新岳一个小册子就走人，多待一秒都嫌恶心。
　　王新岳拿着小册子发呆一会，才想起来看，‘新晋宠物必修秘籍’。
　　哈？
　　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东西存在，真是开眼。
　　他翻开第一页，‘如何自我清洁’。
　　什么？
　　画面简直不敢直视，王新岳像是拿着烫手山芋，立即扔远。
　　呆愣着，看扔到地上的小册子，心有不甘。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还是吴萌生误会什么？
　　王新岳虽长的文弱，可不真弱，是上位，吴萌生这是让他翻身？还是在羞辱他？
　　呆愣半个小时，他叹口气，又把小册子捡回，仔细看，十分钟后进入浴室。
　　暗夜之城，暗夜之巅。
　　铁生舒展神经，丢掉文件，脚下睡着的人动一下，他不理，直接站起，徐坤蛟趴在地上继续睡。
　　“咚咚咚”
　　“进”
　　“人在808”
　　光旭不满的说，却不敢表现出来，面色更黑。
　　“什么人？”
　　铁生问，他又没点什么人，什么人在808？
　　嘿，光旭来气，这人莫不是老年痴呆，装失忆，转身走人，脾气大的很。
　　铁生笑，不在意，怕是之前把他整狠，还真记仇，
　　他要找机会修理一下，或者让吴萌生自己来修理一下。
　　现在，他就再涨涨他嚣张的气焰，一起算账。
　　铁生看徐坤蛟睡的沉，也没唤醒他，下楼去808套房。
　　开门进去，厅里没人，再进入到卧室，听到水声，疑惑蹙眉，是谁挑事上门？
　　他迈腿进入浴室，看到浴缸里的人，瞬间明白，暗自骂一声，想转身出去。
　　王新岳正表情痛苦摸索着什么，没有注意到铁生，脸上隐忍又难捱的神情，倒是吸引住铁生，他停止转身的动作，继续看他。
　　“啊……”
　　王新岳抬头瞬间，惊叫出声，铁生淡定，把花洒递给他。
　　此刻的吴萌生跟他在吴氏大厦见到的人有很大不同，是因为白天与夜晚的区别？
　　还是因为场地不同所以心境不同，现在的吴萌生才像是他那天见到的人。
　　同样也很冷，但不会让他心生恐惧。
　　王新岳叫完之后，收起自己的表情，转眼笑，
　　“主人”
　　铁生点头，摘下脸上面具，坐在一边，继续看他。
　　他才肯确定，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吴氏总裁吴萌生，他心许之人。
　　王新岳羞红脸，进行不下去，跨出浴缸，冲洗干净，却难堪的发现，他现在穿衣服也尴尬，不穿也尴尬，于是只能尴尬的站着，等着铁生动作。
　　铁生看他一会，知道他是来真的，从身后抽出一条浴巾丢给他，先转身出去。
　　王新岳接住浴巾，攥紧，心生难受，却不想离开。
　　铁生坐在休息椅抽烟，动作随意，神情冷漠。
　　王新岳围着浴巾出来，看到他如此，又想起今天在吴氏发生的事，却什么都不敢问，也不敢说，只靠近，站在他面前，等着。
　　沙发上的人，只是一口一口抽烟，不言语，也无动作，眉毛都没动一下。
　　王新岳看不懂，更不敢动，心生紧张，脸颊酡红。
　　铁生冷然看他，抽完一根又点燃一根，Treasurer金装，是吴萌生最爱品牌，抽惯天之叶的铁生，适应很久，才习惯这个味道。
　　浓郁的烟草香在铁生的周围升起些许朦雾，似是在晨曦之中，又像是在夜幕降临之时，看不真切，却心生喜欢。
　　王新岳看着看着，竟然是走了神，这样的吴萌生尤为不真实，好像一下就会消失掉，触不到，却避之不得，又心有不甘。
　　向前一步，他扯掉浴巾，跨坐在铁生的腿上，拿走他手里的烟，自己吸一口，呛得咳嗽。
　　“咳咳咳……”
　　他想知道这烟就真的如此好，比他还好？
　　铁生拿走烟按在烟灰缸里面，压低声线。
　　“不会抽就不要抽，以后也不许抽”
　　边咳嗽，边点头，额头有汗渗出，不知道是咳嗽导致，还是过于紧张。
　　铁生触及到他的皮肤，灼烫一下，猛的站起身，就这样抱着人，倒进锦被里。
　　不同与对徐坤蛟的狠历，铁生流露出些许温和。
　　可王新岳依旧难忍，痛苦出声，却不舍放弃。
　　人总要对自己狠一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事后，两人相对沉默很久。
　　铁生起身，整理好衣裤，重新带上面具，恢复清冷孤傲模样，毫不留恋，离开套房。
　　王新岳躺在床上，眼中闪着泪光，却流不出一滴。
　　身下还在滴血，已经麻木，没知觉，抵不上心中难过。
　　许久，他才起身，按照小册子上所说，重新清洁自己。
　　心中，艰涩而难忍，痛苦而压抑。
　　铁生回到顶层，暗夜之巅，在休息室冲洗，换衣，才散去身上那种迷迭香味道。
　　徐坤蛟已醒，朦胧着双眼，依旧卧地不起，懒懒不想动。
　　铁生出来，走去，踹他一下，他挪开一点，继续蜷缩着，不想动。
　　虽然高热已退，人却不精神，铁生看着他，出声。
　　“带你出去吹吹风”
　　什么？
　　徐坤蛟耳鸣没听清，铁生又踢他一脚，
　　“起来”
　　他还是不动，铁生直接把他拉起来，徐坤蛟用些力道，才站稳，忍住眩晕。
　　“哪里不舒服？”
　　徐坤蛟摇头，哪里都不舒服，心里更加不舒服，他能说吗？
　　不能，所以，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
　　铁生不再看他，走出门。
　　徐坤蛟在后面跟紧，低着头，只看前面铁生脚后跟，像是条乖顺的跟着主人步伐的狗。
　　“主？……人？”
　　从另外一部电梯里出来的王新岳，看到铁生带着一人，一前一后的从他眼前闪过。
　　他想喊，却又犹豫。
　　他突然，想不明，他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白天在吴氏，他冷漠，嘲讽，身边有个猫宠作陪。
　　晚上夜行，他依旧冷漠，只是孤傲，身后有个宠物狗跟随。
　　中途还能跟他搞一搞，如此随意的人，他真的心动？
　　而在那人眼里，怕是没有他丝毫，或许，也只是觉得好玩，想玩一玩，作罢。
　　王新岳此时很忧伤，也很心痛。
　　那种痛不像是嫉妒许小二，也不像是他一点都不怜惜自己，而是像一种被忽视和被遗弃的感觉，痛扎他的心，喘不过气。
　　“咳咳咳……”
　　他又开始咳嗽，咳得撕心裂肺。
　　两个男人已经走出旋转门，没有回头，他自嘲轻笑，他何时受过，这般冷落。
　　“今晚我想去你那过夜”
　　几分钟后，王新岳才止住咳嗽，拿出电话打给旧情人。
　　他想通，自己没办法继续跟吴萌生玩这个主仆游戏，不是他不用心，而是他不专一。
　　“哦，我以为我们已经结束了”
　　电话里传来慵懒声音，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止于礼貌，疏于情谊。
　　“那就重新开始吧”
　　“好，我等你”
　　“嗯”
　　对方很干脆，王新岳也很干脆。
　　一段错撩的情，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心痛而已，也不是不能忍，他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宣泄心中抑郁和不满。
　　暗处黑衣，跟着王新岳到达一处高档公寓才离开。
　　收到消息，吴萌生轻笑一下，这个新宠收的有点失败，大抵是铁生把人伤狠。
　　“别又想跑，睡觉”
　　许小二翻身，抓住吴萌生衣角，睡的迷蒙。
　　吴萌生放下手机，躺下去，搂着他，安睡。
　　如果能一夜无梦，如果太阳依旧升起，如果天地无变换，这样的生活该是多么美好，让人羡慕、嫉妒、恨。
　　海城，中心城，某街道，一角。
　　“去哪？”
　　“不知”
　　两个男人始终一前一后，相差半步距离，漫无目的，徘徊街头。
　　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只是随意走。
　　徐坤蛟困顿的很，却不敢再打哈切。
　　这样的夜晚真是安静啊，连个阿猫阿狗都碰不到，海城何时有过这样安静的夜？
　　隐匿在暗处的阴影，让他暗自嘲讽，真的安静吗？
　　“去那边坐”
　　铁生指着一处绿化带休息凳说。
　　徐坤蛟点头，还没出声，铁生已经走去，他自嘲的笑，他不需要他的意见，只需要他听话，而已。
　　感到身后人没跟来，铁生回头，看徐坤蛟。
　　这样的动作吴萌生是绝对不会做，无论身后跟随何人，吴萌生从不回头，这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两个男人隔着几步远，在这几步之中，好似相差天与地的距离。
　　“今天收个新宠”
　　铁生冷然出口，完全没考虑徐坤蛟感受。
　　沉默，互相看着彼此，像是在确定什么。
　　“我知道”
　　当他回到暗夜之巅时，他就已经知道，那种浓烈的气味，熏得他想逃，却逃不得。
　　“不想问点什么”
　　徐坤蛟细细思索，问什么？
　　他需要他问什么？
　　还是需要他求个饶？
　　或者需要他跪下来请求他，求他不要遗弃他，他可以那样做吗？
　　不能，所以，依旧，沉默。
　　他已经下定决心做他的狗，不反抗，不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