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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搞破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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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厚土宗宗主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丝毫不将仙道禁忌放在眼里……”姬泽芜打了个冷颤,她不敢想象那些被掳走的少女们现在是怎样的惨状。
“为今之计,还是要尽快找到囚禁她们的地方。”白靥收起了折扇,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认真。“不然等那劳什子祭祀开始,我们就彻底没办法了……”
“……身为魔门之一的合欢宗,竟然也会关心普通平民女子的死活?”姬泽芜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魔门仙道,不过是天渊门那群伪君子为了自己的利益强行找的借口罢了!我合欢宗的弟子纵使修行合欢之术,又可曾伤害过旁人的一根汗毛?不过是修行的方式与他们不同,便要被打为魔门,着实可笑!”白靥嘲讽地笑了笑。
“那南灵族呢!若不是他们偷藏天地至宝,天梯又怎么会断裂?华夏大地的修士又怎么会无法成仙?”说到天梯,姬泽芜的神情突然激动起来。
“……乾元宗的那些老家伙是这么跟你说的?”白靥神色古怪地看了姬泽芜一眼,随后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以为……天渊门当初纠结仙道六大门派围攻南灵族,真的是为了什么天下修士?哈哈哈!南灵族……不过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已!”白靥展开背后那把巨大的红色折扇,神色晦暗不明。扇面由红色的布料制成,材料看起来有点像绸缎,柔软光滑,但实际上既锋利又坚固,季糖清楚记得在南召城时白靥就用它作为武器对付过蜃妖。
季糖看着这扇子,突然想到之前在神秘洞窟里看到的石板画。在那一群围攻的小人里,就有着用这种扇子做武器的……身为合欢宗宗主的白靥竟然出身于仙道吗?
“哎……什么仙道魔门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到正题要紧,那些女孩子还等着被救出来呢!”季糖见着两人因为仙道魔门之争产生分歧,立刻出来和了个稀泥。
“我认为——”
“这件事或许可以找林锦城帮忙。”南灵无愧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确实……林锦城和奚斓是青梅竹马,而且这个奚斓看起来对林锦城并不是完全绝情了的样子……”季糖拍拍脑袋,从南灵无愧身上跳了下来。
“我说,虽然可能奚斓对林锦城余情未了,但是父亲怎么着也比情人重要,奚斓会帮林锦城吗?”白靥发出了质疑。
季糖从背后解下来一个蘑菇挂件儿,“Duang”地一声把它插在地上,那挂件儿一接触到土壤便如同活过来了一般,根茎如同真实的蘑菇一样吸饱了土壤中的水分,伞盖也优雅地舒展开来。季糖伸手戳了戳伞盖上的肌理,柔软光滑且富有弹性。嗯,坐上去一定非常舒服。这么想着,她一个二段跳翻身坐在了伞盖上,那蘑菇似乎也明白了主人的意图,主动将身体倾斜30度角,使季糖能够更加舒适。
南灵无愧:……被取代了人肉坐垫的身份,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落。
“奚斓帮不帮林锦城那是次要的,但林锦城必须要留下来。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奚咎在祠堂里和那个管家老头说的话。”季糖停顿片刻,又道:“他对管家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让林锦城靠近祭坛三十尺’……我想,奚咎计划祭神,恐怕已经计划了很久,但他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实施?”
“难道不是因为那些收集‘祭品’需要时间吗……”姬泽芜迟疑着开口。
“不,回想一下那个老人家和衙门官员的对话,这些少女失踪之前有一段时间了。再结合一下,奚咎一定要将林锦城赶出厚土宗……我觉得,一定是因为林锦城本身会对这场仪式产生影响。”季糖翘起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嗯……这么一解释就说得通了。林锦城的存在会影响祭祀的进行,但是这个影响是在一定范围内的,如果他离开了厚土宗,那么,祭祀就可以正常进行了。”白靥摸摸下巴,认真分析道。
“……可是,如果林锦城会对祭祀产生影响,奚咎派人把他解决了不是更一了百了吗……”姬泽芜做了个抹脖子的东西,眼神却有些迷惘。
“他未必没有这样做过,但是因为某些不可抗的因素,并没有成功,所以才想了这样法子让林锦城自动离开厚土宗。试问哪个热血男儿能忍受未婚妻这样的折辱?无非就是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历练变强之后再回来报复。但是奚咎没算到林锦城是个痴心的,一定要从奚斓那里问出个答案来……”季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吐槽,按照一般龙傲天的套路,林锦城在离开厚土宗之后一定会遇到一个超级叼的灵器,里面还附赠一个随身老爷爷,他一路打怪升级,最终成为一代修真界传奇。待到那时,他再回到厚土宗,对这些欺辱过他的人疯狂打脸……咳咳,跑题了。作为龙傲天光环在身的人,最厉害就是怎么也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这才是林锦城活到现在的终极秘密。
事不宜迟,姬泽芜祭出自己的罗盘灵器,双手掐诀,在一股浅蓝色雾气的作用下,罗盘如同被被输入激活码的软件,疯狂地运转起来。这股雾气就是修真之人的灵元,修为的高低决定了灵元的多少。
很显然,姬泽芜的修为不算高,没过多久她额头上便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面色亦有些发白。
好在寻人定位并不算多么高阶的术法,不一会,罗盘上的指针便颤抖着指着一处文字不动了。乾元宗的罗盘上刻着的都是本宗不外传的口诀,季糖压根就看不懂,只能等姬泽芜翻译。
姬泽芜收起了罗盘,抬手擦掉头上的汗珠,对季糖说道:“他要离开厚土宗了。”
离厚土宗几百离开外的界碑处,一个黑衣男子神情凄楚,似乎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生长了十几年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