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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我救不了他 ...

  •   看到好友眼里的担忧,宓宵屿了然一笑。“当初东若隐喜欢柳凌轩,根本不爱你,你想过这样无聊的问题吗?”
      “没有。”洛尘夕回答。当时的他心里全被东若隐占的满满的,一门心思想跟柳凌轩一较高下,哪有空闲去想这个。
      “所以啊,你的东若隐脚踏两只船你都不曾想过,更何况我的银歌还没有红杏出墙,你觉得我会想这些吗?
      “那不一样。”洛尘夕反驳。“我跟东若隐一起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因为我们相爱,所以我可以跟他生死相许,可是你跟曲银歌呢?你喜欢他,但他根本不知情为何物,这跟本无法相提并论!”
      “为什么要相提并论?我的银歌或许现在不懂情,但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再说了,他不是还在我身边吗?只要我们在一起,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虽然那天他要我带他离开,但最终妥协的是他不是吗?”
      宓宵屿话里的自信与嚣张,一如既往,冲淡了洛尘夕心中的隐忧。“或许吧,那我就祈祷你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不是或许,是一定。”宓宵屿纠正,展颜一笑。
      终于又看到这个人灿烂的笑容了,想起自泰山再见后的种种,洛尘夕发现自己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灿烂的微笑了,不由自主的,心头涌上一股感动。也许未来希望渺茫,但只要有这个人在,就不会绝望,所以他看着宓宵屿,正色道。“小屿,谢谢,还有,我信你!”
      宓宵屿怔了一下,突然明白了洛尘夕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竟一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如果可以,他多希望那信你两个字,是曲银歌对他说的啊。
      虽然宓宵屿和洛尘夕现在心里都有很沉重的包狱和隐忧,但生活还在继续,他们只能坚强的乐观的互相给予彼此支持,但实际上,每人的心理压力都在时间的流逝和毫无进展的努力下越来越沉重起来。
      然后突然有一天,东若隐醒来了。宓宵屿的药虽然不至于无效,但已经失灵。他一醒来,必定有场惊心动魄的打斗。虽然洛尘夕和宓宵屿不会武功,但在曲银歌的协助下,大家齐心协力,最终还是将他制服。
      东若隐沉睡的时间越来越短,发作的时间越来越多,如果不是有曲银歌在,宓宵屿觉得他跟洛尘夕说不定早命丧黄泉了,然后某天,他看着曲银歌身上因为制伏东若隐造成的种种伤痕,突然明白了他执着要回自己武功的原因。
      你,是在保护我吗?这句话宓宵屿没有问出口,因为现在他们面临的最严重问题不是他跟曲银歌之间的沟通,而是东若隐的噬血之祭。如果再任由他这样发作下去,那么他们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他虽然配不出解药,但退而求其次,至少配的出暂时压制的药也好。
      后来,东若隐的再一次发狂,比以往每次都严重,而那天因为配药的缘故,洛尘夕和宓宵屿都不在。
      东若隐和曲银歌打的天昏地暗,两个不知疼痛的人,像最凶悍的野兽,不把对方撕碎誓不罢休。最后,他们都伤痕累累,鲜血刺激了东若隐,他愈战愈勇越战越饥渴,在眸子里染上一片血红时,他一口咬上了曲银歌的脖子。
      曲银歌终于力竭,伴随着鲜血的流失的是生命。曲银歌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幸好宓宵屿和洛尘夕不在。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睡了很久,那是他自离开泰山就没再感受过的睡眠,而且一觉无梦。
      当他醒过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更发现东若隐体内的噬血因子已经被控制,只要不见血,他就不会失控。而自己体内的反噬,也被宓宵屿不知用什么方法压制了下来。
      解药虽然没有找出来,但这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曲银歌感觉的到,宓宵屿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心力。
      这次醒来,他察觉宓宵屿憔悴苍白了很多,仿佛生过一场大病。虽然洛尘夕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总算大家都是平安的,尽管这种平安只是暂时的。然后,他们决定一起上皇京。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去皇京看看柳凌轩吧,虽然我现在谁的毒也解不了,但或许有办法压制也不一定。而且如要运气好,谭鹰告诉我噬血花是怎么植成的,也许还能找到破解之法。”
      虽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可是现在,他们都需要这样的希望。去皇京,是现在唯一能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吧!
      就在他们准备动身的时候,五王爷京钰就找到了他们。一问之下,才知道柳凌轩的身体已到了极限。
      五匹快马,两天不眠不休,最后,还是迟了一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死别。
      “我答应你!”那天,那个人是这样回答他的。
      从那时起,你就打算以命来应诺吗?看着床上没有呼吸白到几乎透明的人,再看着床前一排担忧的人,宓宵屿摇了摇头,眸光带着无法抑制的痛楚。“我救不了他。”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那位风流一世的五王爷如此沉痛绝望的眼神。
      “这是事实。”宓宵屿的声音颤抖,生平第一次,他如此痛恨自己。
      “是我们害了他。”洛尘夕拥着面上一片悲戚之色的东若隐,几乎哭出来。都是他们的错,如果他们能早些来,柳凌轩也不至于到回天乏术的地步。
      “公子枕下有一封信。”先前被京钰斥责的侍卫想起了什么开口。
      京钰拿出来看着,越看脸色越差。“这是怎么回事?”他将信扔到宓宵屿面前。“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为什么他要把自己的血让小开冷藏起来?还要每天喂给谭鹰喝?这到底怎么回事?”
      宓宵屿的眸光黯然,看着床上的人,眼神是从没见过的悲伤。来迟了吗?“是我的错,我该早些来的。他明明还可以活一年多的,我明明答应了他要救他的,可是现在——”他再也说不下去。
      “什么意思?”京钰的眸光散乱,问着宓宵屿。“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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