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胡说》唐樊姑娘

12、第 12 章

　　三人进房间坐下，季多轩在段然的帮助下穿上了睡衣，又解开了眼睛上的领带，这会儿他紧张得什么也说不出，毕竟刚刚和段然是有点失去控制。还是段然吃得住聂小琦这些个声严厉色，先发制人，“季多轩没干什么，人家一早就和我说了他不是你，这不过是昨晚咱们那个后，他现在洗个澡，怎么了？你以为人家愿意在你这个破身体里啊？他蒙着眼睛，就是为了不看你的身体，这么正直的人你去哪里找？你看看，人家醒过来，连下面的祖传宝贝都没了，没哭昏过去都是坚强的了！”

　　聂小琦听着有道理，才发觉是自己过于激动，“我有点失控了。我早上醒过来，看见这下面突然冒出来这个玩意，我差点吓昏过去了好吗？”

　　说着聂小琦就要脱裤子，段然拦住她，想说我都看过了也不新鲜了，但还是憋住了。

　　也许是并不适应女生的身体，即使季多轩穿着睡衣，可是还耷拉着露着半边。

　　聂小琦向上前要帮季多轩穿好衣服，被段然拉住，“我来吧，你现在这副皮囊动手动脚的，我看不下去。”

　　季多轩听到这话也不高兴了，“那副皮囊怎么了？你以为我现在就高兴了吗？我还郁闷呢。”

　　段然觉得自己像是有两个对象一般，哪个都不能得罪，“两位神仙我伺候不周、伺候不到的地方，还请见谅，求求你们俩了，别再挑我的刺了，我也不容易好吗？一会软一会硬的，会坏掉的呀。”

　　一通整理，三人着装整齐地坐在茶几桌的三方，像外交谈判。

　　聂小琦先开口，“现在怎么办？”

　　段然说，“大家先理性熬过今天，明天睡一觉也许就好了。”

　　聂小琦问，“为什么？万一不能好呢？”

　　段然总不能说之前他和季多轩换过身体，这像是他们俩之间悄悄达成默契的秘密，“既然你们是因为睡梦中换的身体，那么自然也会在睡梦中换回来。今天咱们先不多想，以三人的共同行为为准，三方共同监督，彼此不作出任何亲密的举动，以免对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但如果明天还没换回来身体的话，再从长计议，你们看怎么样？”

　　季多轩看他守着那个秘密，自然也不会揭穿，“可以。反正我今天本来就没什么安排，也没有考试，也没有重要的事情。”

　　聂小琦拿出手机，“对了，你早上有两个电话。都是女生的。”

　　段然嫖了眼季多轩说，“想不到你还蛮有女生缘。”又问聂小琦，言语中透露着窃喜，“都是谁？没有男人的电话吗？听着怎么有点可怜。”

　　聂小琦说，“一个说是你的姐姐，一个说是你家教的家长。都让你回电话的。”

　　说着就把手机递给了季多轩，他接了也不敢回拨过去，今儿可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秘密，让聂小琦代自己去。

　　段然看着不对劲说，“你怎么不回电话，怕我们听见吗？”

　　“疯了吗？我现在是女生的声音，怎么回！”

　　聂小琦好像又想起什么，“对了，那个家教的家长说什么，你让她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她要继续和我说，我怕耽误了事，就借故挂了电话。”

　　段然更怀疑了，“你让她查什么事情，你那天不就送个材料吗？”

　　季多轩心中侥幸，打着马虎眼说，“私事私事。”又小心地问聂小琦，“你没看我手机吧？”

　　“我看你手机干什么？要是我换到段然身上，倒是要好好看看他手机里都有什么！”

　　季多轩长叹一气，于是两个人都盯着段然，季多轩是想到上次交换身体段然看他手机的事情，而聂小琦则是明显的提出要看手机了。段然此刻尴尬地表情，心里肯定瑟瑟发抖，一副做了不少亏心事的表情。

　　众人不说话，聂小琦盘算一番，“对了，我今天和万芊芊下午约了个公司老总去谈拉赞助的事情。”

　　段然问，“上次你们去市区不就是去谈赞助的吗？”

　　“那次不知道万芊芊从哪搜罗来的乡镇土老板，就赞助一学期的活动，指望我们去给他们公司拍泳装挂历，这我怎么肯答应，当时就直接拒绝了。”

　　听到这话段然几乎跳到沙发上，用手指指点点，“你们赞助都靠色相去拉的吗？好啊你个聂小琦，没想到你为了钱背着我去谈这些勾当！”

　　聂小琦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什么性格的人别人不知道，你段然还不知道吗？你觉得我聂小琦是缺钱还是缺事。那天回来我还把万芊芊骂了一顿，她可以为了钱什么脸面都不要，我可不是这种人！”

　　段然的气焰一下被浇灭，倒委屈巴巴地说，“那你今天怎么还去？”

　　聂小琦义正言辞，“你们学生会不给我们赞助，我们当然自己去拉！”

　　言语中看得出聂小琦是看不上万芊芊的，季多轩拿着手机给姐姐发短信，“姐姐，我今天上一天课，不方便接电话，今天是不是你找来的老板，去和万芊芊还有她同学去谈的？”

　　姐姐回得也快，“对啊，就想和你商量来着，如果搭上了这根线，以后学校的生意怎么做？你聪明，想听听你的主意。”

　　季多轩看着段然此刻半生气半妥协的样子，像一个半路逃婚的压寨夫人，要是知道今儿万芊芊找来的老板可是要聂小琦拉皮条的，肯定把聂小琦和自己都给手撕了。

　　季多轩怕今天这一出把自己牵扯进去，多少纠缠，便提议，“要么你们明天去谈吧？”

　　段然也同意，“今儿咱们三就都关在这房间，哪也不要出去。”

　　聂小琦说，“不行，明儿万芊芊要回家一趟，之后她也没空，就约好今天了。”

　　这一出奇怪了，他没听路遥说过万芊芊最近有什么安排，便给姐姐发了微信，“对了，你是不是有安排万芊芊去接什么活？”

　　“哦，有个老板去日本谈生意，便派她一起陪陪，她这一趟可赚不少钱。”

　　季多轩回复，“你让她留些照片发给你，日后我自有用处。”

　　季多轩希望有一天在和路遥翻脸的时候，把这些日子精心安排的剧本一点一滴分享给他。他喜欢电影里的坏人，最后把真相全盘托出给那个惨死在自己刀下的人。

　　段然对聂小琦说，“那这样吧，我今天也没事，那就一起去吧。”

　　季多轩心想这段然是她男朋友，一起去当然没什么，自己是个第三人，而且以防万一，便说，“可是我不想去啊。”

　　聂小琦说，“其他人都可以不去，你一定要去，你现在就是芳华绝代的聂小琦了！可得好好帮我谈。这是万芊芊谈了好久说下的客户，如果合作愉快，是要签长期合同的。”

　　段然拉住季多轩的手，“你就当帮帮她，算欠个人情好了。而且你在她的身体里，我还更放心些。”

　　聂小琦哼了哼嗓子，提醒段然的亲昵行为，段然收回手无辜地说，“我可真难。”

　　季多轩虽然有点不悦，但还是答应下来，“好吧。”

　　三人打车去了新街口德基广场的餐厅，季多轩坐在前排，聂小琦和段然坐在后排，以免季多轩和段然因为忘记彼此的身份而有什么动作。季多轩在后车镜中打量着段然的脸，早晨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让他没有时间去思考，此刻他安静下来，有一种闯入者的感觉出现在段然和聂小琦的中间，如果说上一次的互换身体是让两个素味平生的人认识了，这一次像是以一种强迫地方式打乱了与段然之间的关系。

　　这一刻，无论是段然雕刻的眉毛，还是那双永远光亮的黑眸，还有高挺的鼻子，整齐而性感的鬓角，都使得他成为了一个永远都触碰不到的男人。这个人甚至比齐易还要遥远，因为他原本都不可能与他成为朋友，可是在一个小时之前，他居然差点要和他上床了。即使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体进行的欺骗，也让季多轩此刻感到羞耻。

　　正注视着他，段然的目光也迎了过来，季多轩忙着躲开，转而看着窗外飞奔而过的景色。

　　饭后三个人去了金陵饭店的吧台等着，聂小琦告诉季多轩，这个学期预计有十场的活动要准备，还有五场校外的表演和一次海外的表演，需要的是全程的活动赞助，但是广告条件仅限于对外活动的海报和宣传语中，团委不允许在服装和团队个人上看到赞助商的名字。其他都让万芊芊去说好了。

　　季多轩感觉听上去自己做一个陶瓷娃娃坐着就好了。于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十米远以外是聂小琦和段然在偷偷注视着他，手机全程和聂小琦保持通话状态。所有临场的反应，都让段然发微信。

　　十分钟后，万芊芊带着一个油面秃头男过来了，倒像是个卖葱油饼的，寒暄了一番三个人坐下。

　　秃头男上来就是一句，“聂小姐这么漂亮果然名不虚传。”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不过也无所谓了，中年男子看到哪个年轻姑娘不心动呢。

　　万芊芊互相介绍，“这位是李老板，而聂小琦是我们学校大学生艺术团的团长，不光长得好看，舞跳的也好，后面多少男生在追呢。”

　　秃头男说，“万小姐是个爽快人，情况她也都和我说了，今天我想问聂小姐的是，你需要多少钱？”

　　季多轩故意按照剧本把刚刚学的舌说了一遍，他觉得此刻自己格外做作，明明知道全部真相，还要装作全然不知。秃头男摇摇头说，“这些钱都是小钱，几个小姑娘唱唱跳跳能花得了多少钱，不过我今天问的不是你们活动需要多少钱，问的是你们个人需要多少钱？”

　　这话肯定把电话那头的两个人给问懵了，季多轩也要装傻，他翻开着手机，看到微信也是三个问号。

　　季多轩心想，你问我，我怎么回答？那么一瞬间，感觉整出戏变成了自编自导自演，被推着上场，还拿着笔在构思下面的剧本。

　　万芊芊凑到季多轩耳边说，“李老板有些路子，能当些中间人，带着女生去些饭局，赚点钱。”

　　她的话果然比姐姐的话还要委婉些，季多轩很想笑，但还是憋住了。

　　他马上冲着秃头男笑脸迎欢，“李老板，我明白了，但是说实话，我不敢说别的，我们大学生艺术团的女生那可是学校里的人尖儿。可是开头就问我们需要多少钱，这话一下就把我们可压低了，钱这个东西，今天没有明天也会有，李老板这里没有张老板那里也会有，可是这女生，要那么个长相那么个才华的，可不是你李老板在街上说遇得到就能遇得到的。”

　　秃头男笑着说，“聂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那我也说白了，没有我开不起的价格。”

　　季多轩故意拖着，他千想万想也没预料到，自己给人下的套，把自己可套进去了，“李老板想让我们参与的生意，今儿不是第一天听说，也不会因为我不做而消失。不过学校盯得紧，现在南京地面上仙人跳的事情也多，价钱多少我开给李老板都可以，无非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这都可以慢慢谈，关键是个途径，还有李老板有没有解决后顾之忧的路子，不然大家都要吃亏的。”

　　秃头男说，“我见过聪明的女人，今儿聂小姐这么年轻便想得这么多，我倒十分佩服，这么说吧，以前我也和女学生们打过交道，有的人太傻，有的人太贪，不懂得赚钱之道。有的漂亮的女生，看到钱马上就迷了心窍，不管不顾的，既不知道如何抬高自己的身价，又不懂如何防着警察的陷阱。至于方案的话，今天咱们第一次见，我的想法也不好直接说出来，也给聂小姐回去好好想想。日后我们再谈。”

　　说着秃头男递过一个名片，原来本职是做茶叶生意的。季多轩笑着说，“今后李老板还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和我说。”

　　秃头男笑着说，“我只对做这个生意感兴趣，我不沉迷于欲望。”

　　原来他的秃顶是智慧，而不是纵欲。姐姐果然找了个靠谱的人。

　　季多轩笑着说，“那我不陪李老板多聊了，相信有些话你也可以通过万芊芊告诉我。”

　　说完便起身去找段然和聂小琦，可是两个人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季多轩心想，肯定吵架去了。

　　季多轩走出酒店，在水池旁看到两个人，果然两个人红着脸，段然大骂，“你还有脸狡辩！要不是闹这么一出交换身体，要不是我今天过来，怎么知道你天天在外面都在野什么！”

　　聂小琦说，“我什么都没干，怕什么！如果我真有什么，会让你们过来围观吗？”

　　段然说，“刚刚要保持电话接通的主意是我的，可不是你提出来的！你信不信我把这些事告诉你爸妈去！”

　　季多轩觉得聂小琦说的有道理，又看着段然跟个孩子似的，还跟家长告状。于是，上前把两个人拉开说，“别吵了，这件事情很简单，我再去和万芊芊聊，如果真有什么的话，聂小琦也没办法辩解了，对吧？”

　　段然听明白了，“对，得问她，看样子她可不是什么好货！”又转头问聂小琦，“你敢吗？”

　　聂小琦理直气壮回答，“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这会儿还冤枉呢！等会你们还是保持通话，听听她怎么说！”

　　说着就拿起手机发微信给万芊芊，又约在了附近的咖啡馆见面。季多轩心想，你俩吵架，上前的都是我，昨天大戏，今天小戏，真是太累了，关键这前前后后的事情有一半是自己折腾出来的。可是现在三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也容不下他的任何抱怨。

　　季多轩在楼下靠窗户的地方等着，段然和聂小琦在楼上观望，感觉像是在做一项潜伏任务，背负着隐忍的使命，万芊芊看上去阳光灿烂的推门进来，一见到季多轩恨不得拉起来拥抱的激动之情。

　　“你今天太棒了，我还担心你会拒绝呢，没想到你还是满活络的。”

　　季多轩几分抱怨道，“你之前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这么说其实也是想帮聂小琦一把，先主动抛出这个方向，季多轩总是个爱好和平的好孩子。

　　万芊芊说，“我口笨舌拙，怕一说就把你给惹毛了。其实这件事吧，我一开始也确实是去拉赞助的，可是那些个大佬，哪个会对大学生活动感兴趣啊，人家想要的，是平日里得不到的东西。”

　　季多轩故意问，“什么东西得不到啊？”

　　“青春啊。”万芊芊笑着说，“我也是一个姐姐告诉我的，这些个中年男人，赚了点钱，女人嘛也见多了，就想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可是苦于没有门路，自己胡乱找的又不满意。就刚刚这个李老板，就和我商量着要做这门生意，他自己其实有想法了，今天只不过试探试探你。”

　　“你今儿这么一出也不怕我去揭发你们？”

　　万芊芊撒娇说，“也没拿你怎么样怎么就要让我们下监狱了呀。不过是污了您圣洁的耳朵，这事儿你可不能和段然说。”

　　这几句话算是把聂小琦彻底摘干净了，季多轩心中高兴也不是难过也不是，只说，“我疯了会和他说。”

　　“你不是什么都会和他说嘛，所以我才一直不敢直接和你说这件事，这事儿，必须要个聪明人和你说，你说不定还能替我想着点。”

　　没几个回合，算是彻底把聂小琦给洗脱了，季多轩偷偷抬头看楼上两个人，果然聂小琦正昂首挺胸，而段然一脸的抱歉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俩的和好如初，让季多轩心底有点失落。

　　“这件事找你就可以了，又何必找到我？”

　　“我的人脉和你能比吗？如果人家只找三五个女生，我倒还行，可人家要的可是百花争艳的态势啊！说白了，让你进来，自然不是让你下海，不过用你的声望，而且团里及校里校外的女生，终究信你多过于我。”

　　季多轩问，“可你知道，我肯定不会直接做这件事的。”

　　万芊芊拍着胸脯说，“这个你放心，我只要你露面，替我站个台，所有台前幕后的脏活累活都是我的，你只管收钱就是了。”

　　季多轩故意问她，“你不会下海吧？”

　　“暂时不会。不过我确实缺钱倒是。”

　　季多轩心想，这个“暂时”就是路遥头顶的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便继续问，“我好像听说你和学生会的路遥在谈恋爱？”

　　“他呀，好是挺好的，但不过是个没盐的馒头罢了。”

　　这话让他觉得好笑，就在昨日，路遥还在季多轩面前，把他和万芊芊的爱情描绘地如同牛郎织女，这会儿倒变成一块冷馒头。他拿出手机故意给路遥发了个微信，“你今儿在哪谈恋爱呢？”

　　果然万芊芊不在身边，路遥马上就回复了，“她今儿被聂小琦喊去拉赞助了，我这半身荒凉呢。”

　　季多轩放下手机，又问万芊芊，“你和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万芊芊边说边爽朗地笑了，“没什么地步，我不过在学校和他打发打发时间。他想得多，可是也想得美啊。”

　　季多轩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手里是另一个人对她的相思，而一切，好像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有点得意，他喜欢这种全然自己操盘的感觉。手机又响了，是段然的微信，“你和她聊路遥干嘛？”

　　季多轩回复，“我关心下舍友，不行吗？”

　　“那我把电话挂了，和聂小琦安心地喝杯东西好了。”

　　“只要你不碰我的身体，怎么着都行。”

　　“那你可管不着。”

　　季多轩不管段然的贫嘴烂舌，再怎么说还有一个聂小琦替他看着，他没什么不放心的，他其实想知道万芊芊到底在干什么，于是继续问，“你明天要回家？一个人还是带着路遥一起？”

　　“家里在日本有些生意，这次去是替他们把关下财务。”

　　季多轩挺佩服她的谎话，故意问，“哦，在日本做的是什么生意？”

　　“叔叔在东京有一家建筑师事务所，这次托我爸爸的关系，在国内拿了个大案子，这次是想带着业主去考察下日本的案例，我也过去帮个忙。”

　　这话和刚刚季多轩问姐姐的话差不太多，想来万芊芊在学校里各种传闻也都从这里出来。他本想追问事务所的名字，这样她肯定露馅，但是一来他没有必要做这件事，二来现在毕竟在聂小琦的身体里，不要造次太多。

　　季多轩接着问，“今天这个李老板是什么路子的？”

　　“说实话，我跟他也不熟，他不过是揽货用得上，这事情，后端的事情都不管，自然有人会操心，我们只管找人就是了，至于这生意怎么做，怎么见人怎么收钱，咱们都不用管。”

　　季多轩心想，这个背后操心的人就是自己了。正想着怎么把万芊芊打发了，手机又响了，一看微信，差点没把自己噎死，是姐姐发来的，“你推荐实习的那女孩我派人见了，很对路子，急需钱，思想也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