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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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伊芙琳抱臂看着杰森和迪克。
“呃……”迪克尴尬地扶起了杰森，却看见弟弟向他使了个眼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杰森咳嗽了两声，他一把哥俩好地揽住了刚刚和他打得十分激烈的那位“蝙蝠侠”，“欢迎回来，伊芙。”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提姆斯·德雷克，老三。”
“小红，这是你姑姑，快，叫姑姑。”
提姆呆滞了一会儿，然后很是顺从地听了杰森的话，
“姑姑”
他自是认得布鲁斯的这位妹妹的，倒是没想到白幽灵消失了五年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可惜，如果在早一点就好了，在早一点布鲁斯说不定也不会……
伊芙琳微微偏过头去看向提姆。
布鲁斯又收养了个孩子？
这次这个看上去有点乖啊。
“你好，提姆，我是伊芙琳，你和杰森他们一样叫我就行。”
“嗯。”提姆仍然被杰森揽着，抿唇看着伊芙琳。
真的很乖，伊芙琳想，那他们兄弟是怎么打起来的？
“你们怎么回事？穿着蝙蝠装就算了，还在这打架？”
提姆看上去好像刚刚成年一样，是杰森之后的罗宾吗？
杰森眨了眨眼睛，整理了下语言，
“我们兄弟之间在沟通感情呢，”
他微微收紧了揽着提姆的手臂，
“是吧，小红。”
提姆眼罩下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懂杰森到底想干什么，
“嗯。”
伊芙琳抱臂挑了挑眉，只觉得他们有事瞒着自己，她看向在一旁装鸵鸟不说话的迪克，
“不要告诉我今天是家庭日，你们集体COS爸爸玩，都多大的人了。”
迪克咳嗽了两声，苦笑道：“伊芙，这事我们还是回家再说吧，你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伊芙琳凝眉看着他，察觉到孩子们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的确，家里还有一位要你管一下。”杰森放开了揽着提姆的手臂，“老蝙蝠可给你准备了大惊喜。”
伊芙琳微微扬眉，还有一位？不就是又收养了一个嘛，能是什么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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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墓市，
一个浑身赤果的瘦弱男子摔在垃圾堆里，他的面前有一只鸟在叽叽喳喳地叫喊着，
“对，就是契约，快和我制定契约吧，不会像小说故事里那样拿走你的灵魂啦，跳楼大甩卖买到就是赚到，只要一通电话，
马上就能签订，就是现在！”
“安静点！”
男人一把抓住了鸟喙，
“先由我来提问，你是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鸟的眼眶中有着三颗瞳孔，
“你不认识会说话的鸟吗？说起来倒也是因为我是你……不，是那家伙舍弃的记忆！”
“记忆？”
“阎魔刀分离出来的不是只有人性面的你而已，那家伙把不需要的东西通通都舍弃掉了，包括长久以来折磨他并让他痛苦的记忆……也就是噩梦！”
此时男人感到一阵头痛欲裂，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持着巨剑的浑身铠甲的黑骑士的样子。
“虽说是被他舍弃了的部分，原本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物，毕竟也没有谁会希望自己做噩梦，但是所谓的梦要被人做到才能叫做梦，也就是说我，没有了宿主就会消失！”
“所以对我来说你是必须的，签订契约当我的宿主，这并不是单方面的交易，走投无路的你和我一样。”
“你也应该发现了吧，自己的身体和薄纸没有什么两样，什么时候消失了都不奇怪，想要摆脱消失的命运的话就要回归本体，但是你也知道那家伙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只有打倒那家伙了，大概不可能吧，单凭现在失去了力量的你一个人的话。”
鸟扑腾着翅膀，
“这可不是提议哦，这是唯一的方案了。”
“要么合作，要么只有死！”
……
伊芙琳和三人走进蝙蝠洞，突然感到大脑一阵剧痛，她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杰森看向她。
伊芙琳并没有回答，她的眼前现在却不是蝙蝠洞的样子，而是一个举着巨剑的浑身被黑色铠甲覆盖的骑士样子的“人”。
那是恶魔吧，伊芙琳想，这副样子，倒是和斯巴达有几分相像。
可是她的脑海中怎么会突然出现怎么一副景象？
“我没事。”
她站直了身体，
“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伊芙琳和三人跳上蝙蝠电脑所在的那一层，微微偏头一看，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陈列制服的玻璃柜，上面摆着布鲁斯的旧制服和一件迪克罗宾时期的制服，哈，那件曾经让伊芙琳怨念颇深的绿鳞小短裤。
但是其中也摆着一件蝙蝠制服，吸取了伊芙琳的注意力，
那件制服怎么破成这样？
伊芙琳看了过去，那件制服胸口的蝙蝠标志处几乎被破损开来。
她并没有开口询问，现在整个哥谭乃至家里都处处充满着诡异，孩子们也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欢迎回来，小姐。”阿福站在蝙蝠电脑旁向伊芙琳微微弯腰，“您终于回来了。”
老管家的眼周似乎有些湿润，伊芙琳看着阿福皱了皱眉，
“是的，我回来了，阿福。”伊芙琳上前抱了抱老管家，“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我很高兴你能在这个时候回来。”阿福欣慰地说道。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出现在了蝙蝠洞里，“哈，你就是我姑姑？你终于愿意出现了？”
伊芙琳看向来者，那是个男孩，十三来岁的样子。
伊芙琳看着他一阵恍惚。
太像了，那副五官，那个穿着高领毛衣和小西服裤的样子，除了那双绿眼睛，几乎就是布鲁斯年幼时候的样子。
“你是谁？”伊芙琳沙哑道，她意识到了什么，微微挑眉，她看向了杰森，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杰森已经摘下了面罩，他撇了撇嘴，
“呵~，老蝙蝠的亲儿子，怎么样？像不？”
“蝙蝠崽子叫达米安，恶魔之子，还蛮有寓意的。”
杰森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伊芙琳垂眸看着努力地仰头看着她的达米安，男孩的怀里抱着几年前布鲁斯送给她的那只黑色波斯猫，贝斯特被养得很好，肌理分明，不会太胖也不会太瘦，皮毛油光水滑，看上去手感就相当不错。
贝斯特似乎也感觉到消失五年的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回家了，它连忙从达米安怀里跳了出来，一个飞跃到了伊芙琳怀里。
伊芙琳轻笑着抚摸着贝斯特的皮毛，她微微沉眸，理解了杰森的话中话，
“是蛮有寓意的。”
伊芙琳倾身看向达米安，对上男孩的绿眼睛，
“你母亲是……”
“你认得的，塔利亚·奥古。”达米安瞪着伊芙琳，“你看上去比我想象的要弱多了。”传说中的白幽灵可是一个相当恐怖的存在。
男孩似乎很介意贝斯特离开自己到了伊芙琳怀里，他很是不爽地看着自己血缘上的姑姑。
“把力量浮于表面的并不叫强者。”伊芙琳看着怀里的贝斯特，“只有外强中干之人才会去装点自己。”
“你倒是和你父亲很像。”
达米安一听此言微微一怔，
“真的吗？”
这似乎是对他的一种认可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伊芙琳像是想起了什么轻笑道，“在我的印象里，你父亲小时候可调皮捣蛋得多。”
当然，布鲁斯的童年被切割成了两份，一份八岁前，一份八岁后，准确来说，布鲁斯的童年在八岁那年就已经完全终结，而伊芙琳也是如此，所以她形容的“小时候”从来只会是八岁前的时光。
“你相信我，恶魔崽子绝对要比老蝙蝠小时候难缠。”杰森冷笑道，“你可别被外表欺骗了。”
达米安瞪向杰森，“哈，陶德，家里最不安分的应该是你吧。”
他微微仰起头，用鼻孔对着众人，“我会是父亲最优秀的儿子。”
伊芙琳扫视了四个孩子，迪克没有看向这边，似乎在神游太虚，他的精神状况看上去不太好。杰森在和达米安对峙，兄弟俩看上去马上就要开始掐架一样。提姆低着头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伊芙琳皱了皱眉头，要真她来说，家里最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应该是老三。虽然才认识不到半天，但是提姆的安静乖巧却是让伊芙琳印象深刻。就是太乖了，总是让人放心，反而容易被忽略。相比起那些看上去闹心的孩子，这种孩子的心思深沉，更加难以让人勘破。
至于达米安，伊芙琳倒是不介意在仪态中来说这孩子用鼻孔对人的不雅行为，虽然十分傲慢，但是毕竟达米安个子太矮，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伊芙琳倒是觉得这种行为有着几分可爱，却是和布鲁斯小时候区别开来。
布鲁斯小时候也很骄傲，但是达米安可比他要傲慢多了。伊芙琳想，这孩子身上还带着股血腥气，年纪约莫有十来岁卡在青少年的门口，想来是塔利亚养了一段时间送过来的。
刺客联盟训练起来的罗宾啊，有点儿意思。
关于家里多出来的两位新成员的情况她得稍后了解，目前还是要弄清楚迪克到底瞒着她什么事情。
于是伊芙琳冷不伶仃地出声了，
“所以为什么你们会穿上蝙蝠装？杰森和提姆还打起来了？”
“布鲁斯呢？我回来了也不出来看看他亲爱的妹妹？嗯？”
蝙蝠洞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老管家别过脸去，年长的两个面面相觑，年轻的那个抿唇不语，年幼的那个凑到了伊芙琳的面前，神情冷漠，
“父亲被达克赛德杀死了，你不知道吗？”男孩抬头看着她，眼里似乎藏着一丝悲伤。
伊芙琳微怔，她没想到一回来就收到了这么一个“惊喜”，她的瞳孔微缩，眼珠转动了一下然后向下看向达米安，声音沙哑，
“拿自己父亲的死亡开玩笑可不是什么好行为，Kid。”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达米安冷笑，“不得不说你回来的真是时候。”刚好在哥谭最黑暗，韦恩一家在取舍由谁来继承那套制服的时候出现。
“迪克？”伊芙琳微微扬声喊道，她的神情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迪克痛苦地坐在了一旁的工作台上，
“伊芙……对不起，你来晚了……”
杰森玩弄着手里的枪，他出声道，“就在两天前……”
伊芙琳微微合眼，她算是弄明白了，她出关前的那一抹红光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有些东西她不看到她并不愿意去相信。
“尸体呢？”
“我们不能确定你什么时候回来，布鲁斯也不能就那么放着，所以……”迪克沙哑道，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伊芙琳沉默地看着跟前达米安，她俯下身摸了摸男孩梳起的头发，还很短有些刺手，倒是像布鲁斯和维吉尔小时候一样，看上去总是一丝不苟的。
伊芙琳将扒在怀里瑟瑟发抖但是不愿意离开的贝斯特放到了达米安怀里，然后一个瞬身离开了蝙蝠洞。
“伊芙琳！”迪克大惊，“糟了！”
……
一人一鸟刚刚杀完一只恶魔，解决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鸟的魔力消耗殆尽，男人这时瘫倒在旁边的沙发上，他刚刚从一个流浪汉身上抢到了一身还算能穿的衣服。
男人终于愿意接受魔鸟的契约了。
鸟摊在男人跟前的地面上开始慢慢融化成一滩粘稠的黑色墨水装的物质，男人无奈的走到中央半跪下将手伸入物质里，
“没办法，要是你消失了我也会困扰，而且，确实，对于我而言你似乎是必须的。”
“墨水”攀附上男人的身体，鸟翼在男人两侧展开，魔鸟仍在叽叽喳喳地说话，最后契约形成，魔鸟变成了魔纹出现在男人的胸前和两只上臂上。
“OK——契约签订啦，让我们同生共死吧，搭档！”
……
而与此同时，伊芙琳来到了后山上韦恩家的墓园。
她手里拿着夜明珠，一个个墓碑地看了过去。
纳瑟尼尔·韦恩，托马斯·韦恩，安东尼·大流士·韦恩，查尔斯·韦恩，所罗门·韦恩，艾伦·韦恩…………*注
托马斯·韦恩，玛莎·韦恩……布鲁斯·韦恩
她的兄长死后就葬在父母的旁边，韦恩家的第十代家主，而在布鲁斯墓碑的后面并没有在出现陈列，反而空旷一片。伊芙琳知道，在兄长之后的位置，那是为她而留的。
在她死后，也会如此，和韦恩家历代成员葬在一起，和父母兄长葬在一起，和家人爱人一同长眠于地下。
伊芙琳在布鲁斯的坟前放下夜明珠，她拿起了军工铲，开始挖掘布鲁斯的坟墓。
在迎接兄长之死这件事情的强烈悲痛下，伊芙琳的心神剧震，反而大脑愈发地清醒，她想起了吕洞宾的话中暗示以及他留下的纸条。
“吉人自有天相，凡事皆有注定……”
伊芙琳一掌将兄长的棺椁盖子拍碎，露出了那具骨骸来，不过两天，却已经腐烂地很彻底了。
伊芙琳微微仰头，军工铲被插在一旁，。她观察着这具疑似是布鲁斯的骨骸，突然间大脑又一阵剧痛，眼前又和刚刚一样出现了一些画面，这次甚至有了声音。
……
“真是难看啊，斯巴达之子。”
那是维吉尔。
男人浑身血淋淋的，被树枝状的触.手穿透了身体绑缚着吊在空中，一把巨剑从他的背后贯穿了身体，血从伤口流出，他的脸颊被他的血覆盖，以往向上梳起，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全部滑落。
男人喘息着，嘴角还带有一丝嘲讽的笑，伊芙琳就那样在他身下仰头看着他。
维吉尔……怎么了？
血从他的脸颊滴落，不断地溅在伊芙琳的脸上。
伊芙琳的瞳孔收缩，微微转动眼珠看向男人的右手。
他的刀……也断裂了。
伊芙琳浮在空中，脚底是一片血海。她的身体僵硬极了，无法控制自己转头看向身后的巨型恶魔，但是却能看到巨人覆盖过来的影子，笼罩住了她和维吉尔。
维吉尔的手一松，断掉的刀的刀柄就这样从他手里滑落，掉到了血海里。
“斯巴达，斯巴达，那个背叛者！”
“若是没有拿人类凡胎污染恶魔之血的话……明明就能生下多少还有些骨气的儿子。”
伊芙琳听着身后的巨人传来的声音，她看着维吉尔的脸，男人嘴唇微动，却仍是那副骄傲的样子，
“……你废话完了吗？我可是还能继续战斗。”
男人微微抬起眼眸。
“哼哼。”
维吉尔身上的触手断裂，巨人的手将他捞起，
“就让我将你从软弱当众解救出来吧。”
伊芙琳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只能无力地看着这一幕，血从维吉尔的身体里淌了出来滴落到她的身上，仿佛也要把伊芙琳变成一个血人。
巨人的双手将维吉尔控制在了空中，黑色的粘稠的魔力将维吉尔包裹。
男人伸出手去，似乎想抓住什么，是掉落血海的刀，还是在那上方看着他的伊芙琳，都已经说不清楚了
维吉尔喘息着，他的瞳孔收缩，巨人的魔力最终将他的身体完全包裹，并从他的眼眶侵入。
“心是软弱的毒瘤，看吧，我帮你消除了。”
“自我记忆也全都不需要，给你取个新名字吧，作为本魔帝的新仆人。”
“其名为——”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五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