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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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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也准备向国师告辞离去,却见国师看向自己,似有话要说。苏冉等着,就听老国师问:“不知道长生辰八字是什么?老夫替道长卜一卜。”
苏冉以微笑掩饰尴尬,回答道:“贫道不记得了,贫道是被师父捡回来的,之前流落街头,生辰不记得了。”
老国师说:“道长可否把手伸出来给老夫看一眼?”
苏冉听此把手伸出摊开手掌给老国师看,老国师看到后,点点头笑道:“道长是个有福之人,能造福他人。”
可不是么,要是把苏冉会的东西传播开,可不是造福百姓么。
和老国师道别后,苏冉进了道观,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竟然有一桶热水,省得去烧水了。苏冉沐浴脱衣裳的时候摸到衣裳里有个东西,摸出来看竟是那支芙蓉泪。苏冉想到了梁思仪,拿起簪子仔细去看,确实美轮美奂,拿在手上的质感让人喜欢,把簪子放在桌上苏冉就去沐浴。
老国师和苏冉分开后到一边的竹林里去见萧墨。“怎么样?”萧墨问道。老国师恭敬地回答:“此女子气场不凡,是能给周围人带来福气之人,对于国祚也是一样,极适合在宫中做伴帝王,佑国佑民。”
萧墨听后眯起眼睛,对后面人吩咐道:“去个人,让丞相回来领罪。”
苏冉换好衣服准备去作坊里把剩下几罐皂液搬回来分给道友法师。临出门看见桌上的簪子觉得放这里不大放心,别人瞧见了也不好,便把簪子放进荷包挂在腰上出门了。
苏冉把罐子都放在背篓里想背回去,可她这一蹲下身去却背不起来,这娇弱的小身板,让人无奈。
苏冉一点点挪动,挪十来步还要站直缓缓。刚换的衣服又汗湿了不少。
又挪到夕阳半沉才到山脚下。这直起身一看才发现石径口站着萧墨和他的侍卫。侍卫就在苏冉闯进他视线瞬间跑过去,活像是在预备中等枪鸣起跑。
侍卫一把拎起竹筐挎在肩上,苏冉羡慕不已,问道:“侍卫大哥,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侍卫只是冲苏冉点点头并不答话,直接朝萧墨走去。
苏冉走到萧墨身边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墨说:“到处走走,正好逛到这里。”
两人一起上山,路上萧墨问:“苏冉,你会还俗吗?”苏冉想也没想说:“会。”“是为了谁吗?”萧墨接着问。苏冉想了下说:“可能会为了别人,也可能是为我自己。”
进了道观苏冉主动开口说:“萧公子,贫道还有事先告辞了。”萧墨眼神暗了暗,说:“道长慢走。”苏冉走后,萧墨一把将荷包的芙蓉泪捏折,荷包被揉成了一团。
苏冉将皂液一罐罐的分完回房时又是明月高挂。路过那颗树时又传来了萧墨的唤声“苏冉”。
苏冉此时也算是有半个婚约在身的人了,不打算再和萧墨来往太密切。正准备道声:“早点回去休息。”就听萧墨说:“我是来道别的,可不可以来坐坐。”苏冉想了想就过去那边石桌旁坐下。
萧墨开口道:“刚刚家里传信,说丞相今天下午回来了,明天家里人要去拜见,我怕也要一道去。”
苏冉问:“哪个丞相?”
萧墨笑出声,说道:“丞相还有哪个?当朝丞相只有一个姓梁。”
苏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道:“那祝你明天一切顺利。”
萧墨笑了笑说:“也不带名带姓,怎么知道你是祝福我的?”看苏冉没回话,说道:“行,祝我明天,一切顺利。”
说完苏冉就回去了,萧墨还是照旧在树下看着苏冉离去,关门,直到…灭灯。
第二日苏冉哪也没去,等了一天,谁也没等来。到了夜里,却听得门外有动静。苏冉坐起身,点了蜡烛,听得门外喊“苏冉”。
苏冉刚开了点门缝,门就被推开了,吓了苏冉一大跳。推开门的萧墨赶紧伸手揽住了苏冉,怕她跌倒。就是这一瞬,苏冉闻到萧墨手臂带来的淡淡香风。
赶忙推开萧墨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萧墨回道:“想你想的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你。”
苏冉勾起唇角讽刺地笑道:“是么,温柔乡里待舒服了说起胡话来了?”
萧墨顿了顿,不解地问道:“什么?”
苏冉说:“你问问你手上胳膊上那股女人香味,抱着娇滴滴的人好好睡觉不行么,大半夜跑到这来干什么?”
萧墨说道:“可不可以进去说话,站在门口说话,这回你不怕被人看见了?”
苏冉淡淡道:“有什么好说的?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赶紧走。”
萧墨不管,把门关了,直接把苏冉带了进去。苏冉挣开了他的手有些怒了,问道:“你干什么?”
萧墨闻了闻手臂说:“你误会了,我身上的香味是我母亲给我熏衣留下的,之前没有香味是因为衣服都是新的,没有熏过。”
苏冉无语,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完了赶紧离开吧。“
萧墨说:“我睡不着是因为我知道了你和丞相之子梁思仪的事。”
苏冉看过来,萧墨继续说道:“今天去拜访丞相得知的,丞相已经给梁公子定了婚事,下月完婚。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
苏冉笑笑:“是来告诉我吧,不过也没关系,倒多谢你来告诉我。就算如此我和梁公子也还是朋友,有什么好担心,你回去吧。”
这晚苏冉感叹着人心思变、世事难料,苏冉想着明天最好能下雨好去还了芙蓉泪,雨天开始最好能在雨天结束,正正经经做生意。
第二天醒来,屋外果然下起了雨。
苏冉收拾了下就撑伞出门,到镇上租了辆马车进了京,在梁府下了车。
苏冉去敲门,门房去通报。苏然等了好久,门才缓缓打开。走出门外的不是梁思仪,而是一个看起来很庄重中年男人。想来应该是丞相,苏冉拱手问好。梁丞相点了点头问苏冉:“不知道长来此找犬子何事?”
苏冉笑笑回答:“贫道一是为了和梁公子谈事情,二是为了还东西。”
一心想着赶过来,苏冉这才发觉好像已经一天没见到簪子了,苏冉回想着,面色稍凝,说:“东西好像忘了带。”
哪里是忘了带,而是一直没注意到簪子,都没发觉已经一天没看见簪子了,荷包也是,多半是丢了。
丞相挂着笑说道:“不巧小儿不在家,小儿陪孙家小姐出门游玩。走时交代,几日内回不来,要是有人要商量事就罢谈了,至于还东西的,东西就不要了。”
苏冉尴尬地笑笑,说道:“打搅您了,贫道先走了。”
苏冉走后,梁思仪从门后走了出来,梁丞相转身看向梁思仪,一脸严肃。“回去!”丞相低喝。梁思仪就跟在丞相身后回了府。
梁思仪独坐在湖中亭台看雨。“风卷雨,哪有雨愿不愿意。”梁思仪看着风雨说罢,叹了一声。
昨天宣召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丞相贪赃枉法,包庇下属,权钱交易,与后宫丽妃和季南候结党陷害六皇子未遂。发配丞相之子梁思仪到东界线充军三年,三日后动身,禁止接触三清观任何人。
听到诏令后,梁思仪想到在三清观遇见的国师,明白了皇上是什么意思,后悔自己没有再早点求娶苏冉,如今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自己本来都已经准备去三清观接回苏冉,即使父亲不同意也阻拦不了自己的决心,大不了带着苏冉远走高飞。可当面对的是皇上的时候,他却提不起勇气,感到无力,这辈子注定要留下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