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黛玉的金大腿》天官心事

30、第 30 章

　　皇家秋狝的范围十分广大，另外每年还有其他附属部族王亲前来朝拜，已是成为朝中惯例。因一切寝具厨房都是俱全的。

　　下了车，孙夫人带着黛玉到了女眷场地，由掌事姑姑前来安排了住所。丫头们前去铺设，黛玉由孙夫人带着前后拜见了一番，一白日便过去了。

　　到了黄昏时候，黛玉正在榻上躺着，听有人敲门，春纤要去开，黛玉吩咐道：“叫紫鹃去罢，也不知何人。”

　　开门见却是徐宓，黛玉忙起身去迎。姐妹说着闲话和一路见闻。又歇了一日，方是正日子。

　　这日身有诰命的都按品级装扮了，白身的也都打扮仔细，一起拜过贵人，男东女西便按位次做好，观看秋狝大典。

　　大典中各样将士们身穿光明甲，日头照耀下极为耀眼，万鼓齐响，旗帜飒飒，侍从臂鹰持戈。将士列队骑马从中央高台走过，后俱在一起，齐声高喝典文。

　　黛玉一直端坐着，虽内容枯燥了些可皇家阵势无端让人从心气上也跟着大气许多。
　　典文念完，黛玉只当还有歌舞朝贺的，心想不知演的可与平常看的一样。没成想前后左右的贵女忽的全站起来要散了一般。
　　徐宓趁乱挤到黛玉身边，笑道：“坐累了吧，再不结束我都要睡过去了，你倒一直做的笔直。”
　　黛玉道:“仪式结束了？”徐宓道：“没别的了，剩下的就是圣上带近臣侍卫去林子里狩猎，获猎前三甲皇上会封赏，晚上还有夜猎，不过那都是他们男人的事了，女眷也有前去呐喊助威的，你要去么？”
　　黛玉摇摇头，再抬头去看，果然，那边世家子弟也俱离坐牵了马散开了。

　　这等场合李嬷嬷一直陪侍黛玉左右，此时道：“姑娘要去马场骑马，还是要四处看看。”
　　徐宓抢道，“四处明个再看也罢了，说马场新到了批小马驹，咱们先去看那个。”黛玉看向嬷嬷。徐宓笑道：“孙姨骑术好，早被人拉去赛马了。只管跟我走就是。”李嬷嬷道：“徐姑娘说的是，姑娘尽管玩去就是，有人问起，我回一声就是。”

　　徐宓方带着黛玉又招呼了几个熟识的小姐妹去了马场。晚间回来，黛玉是被紫鹃扶进屋的。待刚坐下便昏昏欲睡。雪雁春纤忙过来服侍，紫鹃笑道：“奴婢去叫热水来姑娘好洗澡。”

　　黛玉道：“你跟了我一天，也歇着去吧。”紫鹃一面嘱咐春纤与黛玉按腿，一面道：“不过是站着凉亭里，累的哪去呢。倒是姑娘，以前从来没碰的马，今日偏骑了半日。”

　　黛玉笑道：“那我也不能看马儿好，就一直摸马头，少不得要走两步试试，”紫鹃道：“姑娘明个可要歇着了，亏马师牵的稳，马也乖顺，我在下面心一直悬着。”黛玉笑道：“明儿再说罢。”又问：“孙夫人回来没有？”
　　春纤忙道：“方才传了话来，说姑娘回来了不用去请安，派人说一声就是。今日大家狩猎颇丰，晚上还有庆功大典，她抽不得身，若姑娘乏了不参加庆功宴，去她房里端晚饭就是，说那里的分例菜有风味，叫姑娘别怕生。”

　　一语未落，听李嬷嬷在门外道：“姑娘可在？”黛玉忙应道：“嬷嬷进来罢。”雪雁前去开门，李嬷嬷领着几个抬热水的婆子鱼贯而入，道：“来给姑娘送热水洗澡，省的你们还要找水去。”

　　紫鹃忙道谢：“省了我们多少事。”李嬷嬷与黛玉道：“姑娘稍等片刻，晚饭一会儿就呈上来。”又问：“我们公子打了只鹿回来，给姑娘留了块肉，姑娘要怎么吃呢？我好吩咐厨子里做。”

　　黛玉道：“随便怎么都好的。”嬷嬷笑道：“叫我们爷说准了，果然是这样，已是吩咐用胡椒炙烤了。”又掏出一白瓷罐子来，说道：“姑娘骑了半日马，怕是磨了腿疼，是内造用的膏药。”说着一齐福了礼，方退下了。

　　春纤见了心道，这家人待林姑娘可一点都不像故交，倒跟自己家里的儿女一般，林姑娘在府里也没得这样的气派。缺什么，想要什么他们没还想到，人家已是送过来了。怪不得老祖宗没二话就默许了。

　　孙夫人半夜方归，早上黛玉来请安，孙夫人拉着黛玉坐下，笑道：“昨日那几个部落的女人无赖，赛马输了，就灌我的酒，也没得出空问你，玩的可还好？”

　　黛玉回道：“一切都好。”

　　孙夫人道：“今日是还去骑马，还是随我去钓鱼。”

　　黛玉笑道：“与夫人一同就是。”

　　孙夫人便问身边丫头抹月道：“昨日儿姑娘骑的马驹可叫人留下了？”

　　抹月道：“早先有人来回，说是留下了。”

　　黛玉忙道：“夫人好意，本不该辞，只是我马术不精，倒是糟蹋了那好马，让它明珠蒙尘。”

　　孙夫人拍拍黛玉的手，道：“你别多心，叫人拿了牌子过去先牵出来，免得这几日被人选了去。大老远来一次，你去了没得玩儿可不成。这里每年来的人都会牵两匹好马回去，一匹小马驹咱们占了几日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黛玉便受下了。一连与孙夫人游玩几日，温泉赏花，烤鱼抓鸡。徐宓有时也撂下那些姐妹一起过来凑趣儿。后面再参与一回皇后主持的祭祀礼，秋狝就算差不多结束了。

　　前几日玩的凶，黛玉身子有些乏力，便不勉强，或陪孙夫人吃茶或是在房里待着。偏这日刚回了房，徐宓便来叫她，脸色十分兴奋，道：“围场里有人吆喝着比试起来了，一堆人围着，我特地回来叫你呢！”

　　黛玉笑道：“有那么好看？值得这样？”徐宓悄悄道：“你大约不知道，有一位是孙大人家里的表亲呢，叫什么一时倒想不起来名字了！就是他正与大哥哥较劲呢。当年孙大人宁可外头抱养孩子也不要过继他，他心里一直不忿，又与大哥哥一同出现在这秋狝里，可不闹起来了。你且同我去瞧热闹就是。”

　　黛玉忙问：“那孙夫人可知道了？”

　　徐宓道：“孙夫人知道了又能说什么，再说小一辈的事儿自然要自己解决，管那么多什么？你只说去不去？”

　　黛玉只得道：“去去去！”又道：“那伤了人可怎么办？再说若是你大哥哥受了伤了，孙夫人也忧心，还是早告知一声为好。”

　　徐宓不理黛玉话头，只大笑道：“什么我大哥哥？日后也不知谁和他关系更近些！”

　　黛玉红脸怨道：“我和你商量，你又来取笑我。”

　　徐宓拉黛玉奔走道：“叫你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