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狐传（生子）》深泊孤舟

216、第二百零八章

　　“肚子？玉儿揉揉就好了。”玉儿说着，伸手帮我揉了揉。不一会儿臭狼端着热水过来，直笑：
　　“肚子怎么了？”
　　我还是有些…不够，便让玉儿先去吃了，自个儿留下来和臭狼一块儿洗衣裳。洗得很慢，臭狼有意无意地笑着，好像我们才相识那般青涩。
　　“玉儿买了洋酒回来，晚上喝一些吗？”臭狼笑着，看得出来他心里美滋滋的。
　　“洋酒？那个好贵，咱们不能开…”我不住地道了句，臭狼这回反而不和玉儿客气了，笑着：
　　“这有什么的？就是不好意思也得收啊，咱们越要和他客气他就越伤心。”
　　我想想也是，帮着臭狼把衣裳晾好后开始合计着午饭晚饭做些什么给他们吃。回到灶房后问了仨都说想吃火炉烧，我就和臭狼开始准备菜了。
　　宝儿早上是一定要做作业的，万重山盯着，玉儿顺道看着溯儿，偶尔帮人拿药。
　　这个新屋不是很大，几个男人挤在一块其实还有点儿小。但是很热闹，看起来和寻常人家是一样的。
　　准备完菜肉后臭狼想去山上看看药，问我想不想带上女儿一块儿去。只是看药而已要不了多久，我便抱上女儿了。原本玉儿也想去，只不过宝儿的作业嘛…两个人看着写都有些头疼。我也看了宝儿，一早起来还发困就写上了。大概是吃得不大合胃口，没吃多少，玉儿就给她冲了奶喝。
　　女儿大概是有些吃腻了奶粉，给她泡得浓浓的一壶硬生生放到凉了。我和臭狼很头疼，路上瞧着她饿了就给了一整块饼子让她拿着吃，不曾想走到药田她就吃光了，掉了臭狼一胸口碎屑。我忙抱过来喂了水喝，臭狼拍拍衣裳笑她挑食。
　　看完药后我和臭狼不敢再逗留，回家商量给女儿吃什么。玉儿知道后拿了奶粉给宝儿尝了口，宝儿直摇头：
　　“好甜啊爸爸，这个…太甜了点儿。”话落，她又喝了口自己奶壶里的。
　　“这样只能换牌子了，不过得等人带回来，先吃宝儿的这个，米糊也可以吃一些，爹爹是不是忘了？我上次回来买了一桶。”说着，玉儿又去了一趟灶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铁罐子什么，臭狼看了才想起来：
　　“这…狼爹忘了有这个，一会儿狼爹把钱给你，你不忙了再带回来，多住两天。”
　　我也很不舍，总觉得玉儿要提前回去，抱着铁罐子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舍不得，好像已经错过了太多机会。听到臭狼客套地恳求，我更难受了，忍忍泪还是回屋里拿了现银塞给玉儿。
　　因为是近日换的钱，玉儿看着有些震惊，看着我手里的票子忙拿去阳光下看，很怕我和臭狼收到了□□，看了看还是把钱拿给了我，不愿意收。
　　重山原本和宝儿一块儿看作业，转过头看了一眼也笑，并没说什么。
　　推脱几下，我同臭狼将玉儿带到屋里说话了。
　　“我不拿，小宝又不是别人，她是我亲妹妹，这样岂不是把我当外人了吗？”玉儿有些无力地将我手里的钱抽了过去，随后又拉开钱柜放了进去。
　　臭狼拉着我过去，我们都一块儿坐下了。
　　“好好好，那爹爹帮你攒着，往后你要什么，爹爹也能帮上忙了。”我不住将玉儿的手握起，臭狼有些湿了眼，拿下钱柜数了数一些票子和房地楔子。
　　玉儿忽然有些被吓着了，直叫了声：
　　“狼爹…别吓我…”
　　“傻孩子，想和你说说话而已…”我拍了拍玉儿的背，随后从那堆纸里找到了一个很旧的首饰盒，打开后才发现是玉儿的。
　　“这个，爹记得是你满月的时候人家送来的，一会儿爹爹请人把这个和灵石镶在一块儿好不好？”
　　语罢，玉儿拿了起来那条银珠手链，打开扣子想要带上却死活带不进去。我和臭狼都笑了。
　　“傻了，怎么带得上？给宝儿做的那条都比这个长。”臭狼说着，玉儿也笑了，喏喏地问：
　　“那我把它带在身边好不好？这样我胆子大一些。”
　　臭狼听了又笑着把其他物件拿了出来，不少都是玉儿戴过的。银项圈金脚环什么的，玉儿抱在怀里摸了许久，最后挑了颗金包银的云珠和胸口的灵石戴在一块儿。他很高兴，也很喜欢，左手牵着臭狼右手牵着我窝在我们中间。
　　“我很喜欢小时候，也喜欢爹爹和狼爹。”话落，我和臭狼都有些动容，仔细看他额角发梢，实在是找了太久，等了太久。
　　“如果可以，玉儿一个月回来一趟好不好？我和你狼爹都住不习惯东城，也不敢常打扰，总是担心你过得不高兴。”
　　这些话，终究还是没能憋住。玉儿也听得难受起来，揉了揉鼻尖，笑得有些难看。
　　“一定，这个月忙，等春年要回来住上半个月。要是你们都有空，玉儿想带你们去东城玩。爹和狼爹也不是住不习惯吧？只是因为每次都是一个人去，没伴儿。不要太拘束了，重山也很希望爹爹可以常常来陪我。”
　　我说不出话了，只能让臭狼说，臭狼也哽咽住，伸手给他顺了顺头发，嘱托起来。
　　“他家也有父母在，面子上，你要让人过得去。宝儿能不去就不去，别让她吓着。这趟回来，狼爹总觉得他精神不大好，你不要太心软了，慢慢来他才不会觉着你的真心不值钱。”
　　玉儿直睁大眼睛问他：
　　“狼爹…是真的吗？”
　　臭狼笑笑给他顺了顺刘海儿，又看了我一眼，直道：
　　“嗯，我就是太急了，别学我。”
　　说到这事我听不太明白，只好让臭狼说下去。过了一会儿，我们仨都平静下来了才出去。
　　过去时万重山站了起来，将作业给了玉儿检查。玉儿翻看几页，不住地笑。
　　“好了，下午还有数学题我来看吧。宝儿你这个再抄一遍，一会儿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我看着玉儿，笑得好假，好像是在孩子面前装的。看着他回过头后又立马平淡了便知他平日有多辛苦。万重山把苦当糖吃，拉着他往门边说了什么，陪脸笑。玉儿听了转身就进了灶房，神色有些不妙。
　　随后，我同臭狼也去了灶房，开始准备午饭。不想，一进去就见玉儿窝在柴门边一动不动。
　　“玉儿，你也炒个菜好不好？爹爹爱吃。”我道。
　　玉儿没我想的那么不高兴，我轻轻一牵就起身了。臭狼拿了块桃子糕给他，哄孩子似的：
　　“吃块甜的，听话。”
　　玉儿接过后看了我一眼，一口吃了，随后我们都忙了起来。因为有玉儿在，这饭做得很热闹。臭狼出去得少，总会问问有的没的，他不曾见过的，吃过的新奇玩意儿。玉儿也很耐心地讲给他听，臭狼答应下来，过了春年一定和岐儿去东城陪他几天…也去看看那位老人家。
　　玉儿听了很高兴，就把我的活接去做了，一边切菜一边看着一大锅汤底。
　　“小宝哭了，爹爹去看吧，我来。”玉儿笑着，我很少看他这么高兴，从背后抱了抱他便把女儿抱出来了。
　　女儿才睡醒，整身汗，我只好给她换了衣裳，坐在门边借着照过来的光亮。玉儿看了眼，直道：
　　“不用穿那么厚，这样很热的。”
　　我低头看了看女儿身上的两件毛衣，只好拿了一件，给换成了外套，戴了个羊毛帽子。
　　“你自己呢？一会儿吃完饭去把袄子穿起来。”我看着玉儿身上只有衬衫背心，想不操心都难。谁知他倒高兴：
　　“家里很暖和啊，袄子是出门穿的。”臭狼听了也跟着胡闹。
　　“啧，不怕冷好啊，从前好怕冷的。不穿就不穿，咱不操心。”话音刚落，玉儿就打了个喷嚏，捂得鼻子都红起来。
　　我是有些生气的，撇开眼不看，直拿了袄子给他。
　　“爹…”就这么一小会儿，说话都带了鼻音…
　　我忙摸了摸玉儿的额头，还真有些热。
　　“没事了，穿着袄子就不打喷嚏了好不好？”我不想他吃药，只好给了热汤喝下。臭狼直笑他：
　　“再有下次你爹爹就不理你了，多大人了穿衣裳都穿不明白！”
　　玉儿委屈起来：
　　“狼爹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