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化形（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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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该感到奇怪才是。
自从常赫下定了心思要收养这只小狐狸的时候，便做好了准备。
……也许能将狐崽化正道所用呢。
与其交流一段时间后再确定能够听懂说话意思之后，曾用指尖相抵白狐前腹滑动，尝试引气教其功法。小狐狸只是保持着俯趴的姿势，唇吻中低声出一声叫唤来，也听不出情绪。常赫觉得应该
不会影响，就每日凝一小流，也不去管他是否能够真正领会这些。
但事实上先辈对妖类的记载实在是前所未有。似乎妖都有一套自己的法子来凝聚妖丹…不知道灵力的引气入体是否合适他们。
到今天为止，的确是小看了这只崽子了。……尽管心存另一种猜测。
常赫也不了解妖。事到如今，只是打算自后再问施晴婆婆讨要一些关于此类的书籍。也许这就是当时师父教导自己用时方恨少的道理……
常赫心头兀的闪过几分怀念的情绪来，又马上消失殆尽，转眼就再次聚焦到化形了的白狐身上。
样态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身段的比例在同年可称得上是修长了，一片富有光泽银发披散垂腰。灿金色的虹膜约莫是继承了上代狐王的基因，但眼眶仍是稍圆，看向人的目光带着几分青涩，嘴边隐约可见几颗尖牙。不过行为与人还仍然不相像。化形后仍是赤着身子俯身吞咽着鸡肉，露着白皙的肌肤，嘴边少许油渍附着。
常赫不可言之地蹙了眉。一时间却也没开口。
常赫便从储物袋中翻找，却只是拿出了一件毯。起身向他走去，那灿金的眸子也跟着他转。驻足在他面前，依是直直地瞧。
“父…父亲。”启唇露着尖牙，尝试性地先开了口。
常赫眸光一凛，刚给他披裹毯子的双手微顿，面上仍是淡然。“我不是你父亲。”
“越舛。你的名字。”
“……哥哥？”
常赫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狐狸的聪慧是天生的。
叫声父亲只是亲热讨好。
却是男人毫不领情。
越舛自是知道男人并非自己的父亲。他也曾嗅到过属于父亲的味道。但至于为什么遇到这个男人，还是不知原因。
现在四周都是满当当的人味灌鼻。根据他的所见进行揣测，这个叫做常赫的男人，是这个什么门派的，似乎在这里还比较有地位，可先把他当做自己的倚仗……保证自己如何好好的活着，再找机会查明自己的身世……
越舛如此想着。
能够加快自身的化形，那引气入体自然是成功了。
从那日开始，越舛只觉，男人指尖游走腹部周遭带着几分灼热的温度。但那种热度不温不恼，带着几分温吞似在软化血管，犹如翻着肚皮在日光下浴晒。渐渐地，那些说不出的东西汇集在腹部一处，好像是凝成球状圆润不断的原地翻滚着。
……可能这就是那些人所说的灵力？似乎对我有些用处。
越舛经过引导，领悟得很快，逐渐掌握了这种引起入体的方式，便在假寐时偷摸着运起灵力。但通常都是常赫去后院的时间段里。
他对这个男人仍存顾虑。
日复一日，进修的很快。在前段日子里，越舛逐渐发现能化成人类那副模样，但是犹豫要不要告诉……因为仍然不确定男人的目的是什么，即使常赫对他也不坏……
无论走到哪儿他便是一路蜷在肩头，看过凡间的市井百态。见过几分人性的贪婪，也见过人感情的真情实意——都是从话语、眼神里渐渐学会看出的，也渐渐地有几分了解常赫。但是游历中所见的人性也算是真人真事……
这个男人的表情似乎一直很淡然，眸子的波动让越舛有些心中不定，便是又观察了几日。但越舛又怕常赫看出些什么，犹犹豫豫，几番环转。心中纠结了几日，最终才决定在他面前化形试探。
越舛只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在他看来，这个男人的心思似乎过于干净了。
现在便是任由着常赫摆弄给他穿好衣物。
“外人面前暂时不要化形……再过个把时月，参加选拔，我收你为徒。”常赫话语里不藏遮掩，却不觉得对他残忍。
“……哥哥，我。”越舛突然有些着急，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明日便要开始教你，早些歇息。”常赫不想继续多说了，辗转脚跟欲要离开前殿。
越舛终究也是没问出来，将话语咽回了肚子，急忙化成白狐又踮跳上了熟悉的肩头，蜷尾盘踞着。
月辉皎洁，寒星寂寥，万物皆融于苍茫夜色。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化形（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