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与沈初的爱情故事》淮晨

6、第六章

　　沈初和离洛相吻而别，各自走向考场。

　　两人很有信心，为共同的心仪院校而提笔奋斗。

　　终于两天的高考结束了。漫天的纸张从楼上散下。整个高三教学楼前的场地都覆盖了各种资料，试卷。教学主任看见后，气得不行。

　　“哪个班的？干什么？还像话吗？”主任忍不住怒骂学生，手直指着楼上扔书的毕业生。

　　楼上有个男生朝下头喊，“不是吧，我们都毕业了，还搞？”说完，看向周围的合伙人，一齐大笑。青春的，肆意的笑先于离别的伤感。

　　主任见怒骂不起效果，反倒迎来更多纷飞试卷。半响，无语地走开了。

　　“罢了罢了！由着他们......又送走了一批啊......”主任一边碎碎念，一边背着手离开了。

　　离洛和沈初并没有加入扔书大军中。两人寻了个没人地，不管不顾地亲了起来。

　　沈初发狠地压着离洛的嘴唇，手里还不老实地摸来摸去。惹得离洛直哆嗦，又是害羞，又是羞恼的，脸憋得通红。

　　“考的好不好？”沈初离开了身下人的嘴唇，手还依旧塞在对方的衣服里，动来动去。这鼓起一块，那鼓起一块的，专心地挑逗离洛。

　　“好，好的。”继而又说，“你给我压得题有用......”

　　“男朋友厉不厉害？”沈初笑道。

　　“嗯，厉害，厉害极了......”离洛真心实意地夸赞对方，却惹的对方再一次压下嘴唇。

　　只瞧着离洛眼睛里盛满自己的样子，他就非常心动，恨不得就地办了对方。对方还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己的兴奋。

　　两人忘我亲热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一处，传来细小的动静。这一次的疏忽导致的结果，让离洛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处在极度的抑郁中。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之后的两人收拾好教室里的东西，回到了沈初的公寓。在沙发上温存了片刻，沈初提议去外面吃饭。

　　“去外面犒劳一下我的小宝贝，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沈初的嘴唇正贴着离洛的。说话之间的呼气，很明显地喷到离洛的嘴唇上。

　　气息交融，好不暧昧。

　　事实证明，沈初很会撩人。离洛心里默默地给他加了一分，将之列为优点之一。

　　离洛自然是应了。

　　沈初选了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周围人少，且都是情侣。两个男生坐一起不免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关注。离洛害羞，经不住打量。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用那样暧昧的眼光看自己和沈初。

　　沈初丝毫不在意，坦然接受。倒是瞧见离洛不自在的模样，便给予打量的人一记眼神。对方不再看了。

　　离洛松了口气，专心享用面前的美食。

　　食物很精致，摆盘也好看，更是符合离洛的口味。不由得想，沈初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体贴的人呢？心里又喜爱他几分。盛满星光似的眼睛偶尔看向对方，对方会以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

　　结束晚餐后，他们便回去‘办事’了。

　　火急火燎的沈初恨不得撕碎对方。对方还趴在床上哀哀地叫唤。猫叫似的声儿，勾得人心痒痒的。沈初又激动了几分。沈初发狠，迎来对方更为多的哀叫和细碎的呻吟。

　　痛苦并快乐着，大概就是这么个儿理。

　　事后，离洛虚弱地窝在沈初的怀里，两条细白的腿还在被窝里轻微打颤。

　　沈初爱怜的看着他，亲吻对方发顶，说些哄人的好话，听得离洛心里又软软的，全不计较刚才被一呈□□的事情。

　　两人正说着话，离洛的手机响了。突兀的铃声打搅了此刻的温馨。

　　离洛疑惑地接过递来的手机，看一眼显示人，是妈妈。

　　便接通了电话，“妈妈，这么晚还不睡吗？”离洛问道，他的眼皮直跳，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离洛，妈明天回来，问你件事情。”电话那头的母亲，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交谈了几分钟之后，离洛挂了电话。他有些不安的看着沈初。对方则轻轻地将他拉入怀中。

　　安抚道，“别多想，有我在。”

　　离洛听后，紧紧地抱着对方。只看明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夜无事。早上的时候，离洛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打扫了一下公寓。同沈初临别前，彼此拥着吻了好一会。沈初依旧在安抚他的不安。

　　离洛的妈妈来的时候快中午了。两人坐着吃了饭，就在吃饭的过程中，妈妈突然发问。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筷子顿时掉到了地上，后知后觉，离洛捡了起来，还没开口，就被离母迎头打了一巴掌。

　　“你简直！你疯了是不是？！你和男生在一起，这像什么话？这么多年的书念到狗肚子里了......”离妈突然暴怒，锤定了事实的她怒不可遏。

　　鲜红的五掌印留在脸上，离洛被巨大的手劲，打偏了脑袋。就这样一动不动，维持着这个姿势。恍惚间，他才知道原来他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情。多么可怕的事情。

　　离母看离洛一副雕塑的样子，气得简直要晕倒。昨夜收到一个陌生信息，原以为是垃圾短信。没想到点进去，把离母吓得半死。

　　一张离洛和一个陌生男生正在亲吻的照片。尽管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她知道，其中一人就是她的儿子！

　　从没有想过，她一向乖巧的儿子，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传出去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比他那爸还要让人不耻！

　　离洛麻木着。尽管他的母亲发狠似地用晾衣撑打他。一切的疼痛和谩骂，早已屏蔽。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蜷缩在角落一言不发的儿子，深深刺痛了离母的眼睛。

　　真的和他那爸一模一样！只会沉默，永远不会解释！

　　打累了的离母瘫坐在床上，喘了口粗气，大骂道，“给我断了这段关系！见不得光的玩意，和你那爸一样！”

　　离洛的父亲在他小的时候就跑了，丢下刚刚学会走路的儿子。看着小儿子脏兮兮的脸，哭得溃不成军，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哭成这样，不禁让旁边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小小的离洛还不理解大人心中为何悲痛。只记得他的爸爸告诉他，“离洛，爸爸受不了了，爸爸准备走了，你将来不要恨爸爸......”

　　那天的阳光是有多刺目啊......小离洛突然就哭了，好像理解爸爸的苦衷与无奈，又好像只是因为爸爸哭了，自己也就跟着哭了......

　　离洛此刻听着自己母亲恶毒的话，心里很悲凉。朦胧中，他看见母亲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挥舞的四肢不停地抽打他。

　　“妈，我不会和他分开的......不会......”离洛喃喃到。脑里又不断浮现对方的身影，温柔的，发脾气的，甚至是温存之后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有多喜欢对方。对方也爱着他啊......

　　离妈一听，破口大骂的嘴，就突然止住了。

　　似乎透过儿子的话，她想到了从前，她的男人也这般对她说。他那残酷而无情的转身，让她崩溃！

　　离妈突然就冲到厨房里，把刀拿了出来。

　　“你是要逼死你妈吗？啊？你要是今天不跟他断了，我死给你看！！！”嚎叫着的离妈拿着刀往脖子靠。没有了往日在邻居前的礼貌，有的只有破罐子破摔的泼妇行为。

　　离洛眼珠动了动，恍若木偶般。

　　良久，“妈，我答应你......”

　　说完，他的眼泪哗哗地从眼睛里冒出来。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可是他也不忍心看着养育自己十八年的母亲就这样自杀。

　　我好恨自己！他心里不停呐喊。好狠！好狠！自己为什么活着!早点死去不好吗？为什么？心里发了疯似的呐喊！

　　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后来的某一天，江言问道，“离开他后悔吗？”

　　离洛没有说话。他真的，一点，也不，后悔......

　　在一个平静的早晨，离洛收拾好行李，跟着离妈走了。
　　他发了一条短信。

　　沈初静静地看着手机里躺着的短信。面无表情。

　　---沈初，我们分手吧。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那都是骗你的。

　　终于结束一切。离洛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沈初也没有发疯似的找他。

　　就像两人从来不认识，从来，没有爱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