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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出征 ...
夜已深,白日的喧闹似乎如梦般真实却又难以让人相信。军营里有不少人因为白日的事情都在窃窃私语。
草原上秋夜的风格外的冷,冷到人心底。就连冉冉升起的火焰也不能慰藉将士们冰寒的心。碗里的粥水稀的可以照出人影。但是艰苦的条件并不能寒了他们的心,真正让他们心寒的是他们的将军。
尽管如此,他们却没有人敢出来说什么。只是惆怅饮着纯度不高的杂粮酒,吃着用观音土做出的饼子,喝着那如水般的粥。
他们能说什么呢?还能说什么呢?
哐当!
碗筷落在地上。
“格老子,忍个屁呀!反正待在这城墙内也会饿死,横竖不如去跟那完颜老贼去干一场!”其中一个士兵蹭就站了起来,撸起袖子就想干一场。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得了!还想干一场?咱们这个将军怕是连娘老子都不认的。你指望他带你拼命?”
“二蛋,你在胡说什么?当时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打开了城门,你觉得城内的百姓能活么?”铁牛怒了,张珏是和他一起从军的兄弟。他绝对不允许有人置喙他的权威。
“哼!白日大家又不是没看见。咱们的将军二话不说就搭弓射箭。那一箭可是没有半分犹豫啊。我要是他,即使兵临城下也不会这样对自己的父亲刀剑相向。”
铁牛一瞬间沉默。
的确,白日里张珏口出狂语。让在场的人不少都惊讶,包括完颜末。
当时完颜末还不信,甚至以为是激将之法。可是正当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
突然“咻”的一声
箭羽破风而来
一切速度都来的太快,完颜末还没来得及防备。那箭就射到张玉清的身上。
鲜红的血,从张玉清的胸膛冒出。把原本脏污的衣服又染瑰丽的颜色。
“你疯了,他是你父亲!”完颜末有点不敢置信。
“呵,父亲?”张珏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有点癫狂:“试问,他有把我当儿子么?从我记事起面对就是皮鞭,长大后他也从未唤我名字。一直都是叫我孽畜。只要我但凡忤逆他,他就会把我打成半死不活。”
“我十五岁就跑出了家,好不容易有点成就,成了陛下的左右臂膀。我以为他能够认可我......可他,可他居然弹劾我!居然弹劾我!!试问,你见过那种三天两头揪着自己儿子把柄的父亲么?”
张珏说着咬牙切齿,似乎当真对他这位父亲的恨意滔天。
“你若不杀他,我来。我先杀了他,在杀了你。再用你军队为他陪葬。也算是我这个做儿子给他尽孝!”
接着他又开始挽弓搭箭,百来斤重的大弓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给拉满。而弓箭的准头正对就是远方的囚车。
完颜末没想到这次的举动也会失败。他更加没想到张珏真的是那种冷面冷心的人。他想起了草原的孤狼。
这种狼通常是不被狼群所接纳的,没同伴,没有伴侣。一个人行走在荒野上,不被理解。然而这种狼也是最凶狠的。
它们可以为了食物,不顾性命。不在乎牺牲的一切。没有狼群的合作,它会变得更加忍耐,更加坚韧。
且不说张玉清现在对自己还有用。若是真的让张珏杀了他,那么张珏真的会对自己不死不休的追杀。
羽箭未发,完颜末就认了怂。
他咬着牙,恶狠狠道:“张珏,你等着瞧!”
说着就撤兵而退了。
虽说此战不战而胜,但却让张珏的威信大打折扣。
吵闹声越来越盛,铁牛已经和二蛋厮打了起来。男人决斗,这在兵营里是个十分有看头的事情。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群人还是吆喝着。十分热闹。
砰砰砰
铁牛天生力大抡着大铁锤就向二蛋砸了过去,而二蛋猴精身影十分灵巧。左右闪躲,好几此只将铁锤砸到地上。而并没有砸到二蛋,相反二蛋一个灵活的翻身就骑到铁牛的脖子上。只见他趁其不备就捂住了铁牛的眼睛,冲着他的双穴砸了去。力道之足,让铁牛双眼充血,两脚打摆。脑内嗡嗡作响差点摔倒。
“打的好!”
“打的好!就这样打!给他点厉害瞧瞧......”
突然,铁牛猝不及防的往地上一倒。趁着二蛋重心不稳。一个扭身将二蛋压在身下,一只手使劲的将二蛋头部按在泥里,而另一只手握着拳头就冲二蛋胸口砸去。
他的拳头沙包一般大,一拳下去就将二蛋砸着口吐鲜血,脸青鼻肿。可是铁牛似乎还不解气,又将拳头高高抡起准备砸下去的时候。
“停下!!!”
猝不及防的厉呵制止了他们。
只见监军孟洛渡,走出了人群。他的装扮简简单单,一袭素布,三千青丝简单用一根青簪挽起。显然是刚刚梳洗过。
他看看周围,眉毛轻轻扬起:“怎么了?”
众人不语,只见旁边小童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我当是为了什么呢?原是为白日的事吵闹。”这时他突兀的笑了,清脆的笑声回荡草原中,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宁静。
接着他突然眉目一凝,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既然各位都为张将军所做的事情不满,有种杀了张珏,自己做将军好了?何必在这儿内斗?”
说着孟洛渡又不知从哪里夺来了一把刀,然后转身递于二蛋:“张将军就在帐中,你现在就去帐中杀了他。”
二蛋不肯接,只是低下头沉默不语。
“拿啊!怎么了不敢?”
一声质问让二蛋轰然跪下,道:“属下知错。”
孟洛渡冷笑道:“错?又何错之有?自古都是将相都是贤能者居之。张珏不贤,为何不替而代之?”
这时一群人“呼啦”一声全部跪下道:“属下不敢,属下知错。”
“呵呵,既然不敢。那就通通按军法处置!”
孟洛渡神色一凝,视线便朝着众人望去:“在座各位都是张将军出生入死的兄弟。各位为士,他为将。将有令,士不能不从。作为一个士兵基本素养就是无条件的信任自己的将军。若是他今日真依你们所言,打开城门与那完颜厮杀。在座各位还能在晚上喝着粥在这儿高谈论阔,置喙他的决策么?”
说罢,冷声离去。进了将军帐中。
可当孟洛渡撩开帐子的时候,只看见凌乱的房间和倾倒的酒杯。而帐中的人却早已消散不见。
这时门外有人慌慌忙忙的呼叫着,一阵嘈杂。
孟洛渡便走出门外一看,只见马厩的小厮匆匆忙忙的喊到:“孟监军,不好了。将军打伤属下抢马跑了。”
“什么?他身边可有跟着人?”
“没有,我见他喝着醉醺醺。一人一刀抢了马就跑了。”
孟洛渡一听心里一咯噔。心中便升起了不详预感。随即立马打开之前在酒桌找到的字条。
字条字不多,只有仅仅六个字:“若未归,尔为将。”
他果然还是去了,真的是个傻的!
难道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决定么?
不然张玉清一个尚书一个文官又怎会到边境来。
陛下恐张珏在边境坐拥为大,目中无人。将长公主以探亲为由。囚禁于宫中。又派遣张玉清来前方掣肘张珏。
可是万万没想到张玉清人还未到,半道就被劫。
想到这儿,孟洛渡轻笑了一声。本以为张珏他会理智点,却没想到做事还是不够绝情。倒不如自己帮一把吧。
****
乌云渐渐的爬了上来,遮住了明月。旋风一股一股把黄沙卷起,像平地冒起的一缕缕孤烟。而那白色的依米花伴着黄沙在空中盘旋。不知何时飞起,也不知何时落下。
这种花很独特,生长在干涸没有水的戈壁滩上。要花五年才能结出一朵小小四瓣花。一种花瓣一种颜色,有红黄蓝白四种颜色。美丽而独特。可是生长花期却异常短暂,只有仅仅两天。然后就会随着母株而消散。
营帐中,杯酒尽碎。眼前的完颜末一抹怒色上心头。
“你不是说只要我抓了张玉清,那张珏就会那我们没办法么?你看你出的是什么主意?”
“主意?世子你这就怪我了?当初我说决定的时候可没见你反对!”
“好啊,很好。你现在就会和我顶嘴了。你个区区奴才信不信我剁了你喂狼!”说罢,完颜末就拔出了手里的弯刀欲从帐下那个人砍去。
那人一身黑色斗篷包裹着自己,在灯下看不清面容。但是从他的笔直的身子可以看出他并不害怕。只见他嘴唇微启,轻笑道:“世子看我不适,大可杀了我。不过以后再想有人给出谋划策怕是难找了。”
“你威胁我?”
“岂敢岂敢,属下是来帮世子解决难题的,”
“呵,现在还怎么解决?张珏根本不在乎张玉清。难不成我还要跟他坚守几年?”
“蠢人就是蠢人,你觉得他张珏能抗几天?城中已经没有粮草了。而郑钧郑大人手下陈老将军就是负责这次粮草运输。你认为他张珏还能抗的住几时?只要你坚守阵地,是不是骚扰一下张珏。他定能抵抗不了多久。”
“等等等,又是等!三弟已经征服了辽族。而我区区一个北朝连个城池都没拿下!你说,你说我还有什么颜面见可汗?”
话未落,帐外突然一片火光大盛。照着整个大帐亮堂堂的。而帐外一片慌乱,有人疾呼,有人囔着,有人来回奔走。
这让完颜末顿时感觉不妙,急急忙忙提着刀就奔了出去。随手抓住了一个小兵。
“那里走水了?”
只见那个小兵神色慌张,结结巴巴道:“粮...粮草库。”、
“什么?”完颜末一听就傻了眼。提着刀就要往粮草库去看,可刚迈开脚却被人扯住了衣袖。
“此事定是张珏所做的,世子莫慌。此时他定在军营中,快去派兵守住张玉清,张珏可能在.....”
话还没说完,只见完颜末冲着黑衣人一脚踢了过去。
那一脚十分凶狠,用了十足的力量。一脚叫黑衣人踹出了几米远,黑衣人不由的吐了口血。
“本王再信你,本王就是蠢蛋。粮草要是没了,我就只能卷铺盖回家了。”说着就冷面的离去了。
沙漠中的夜晚,昼夜温差极大。白日晒得人脱水,晚上却冷若骨髓。
寒风阵阵吹来,冻着张玉清直打摆子。张珏就将斗篷就直接裹在张玉清的身上。
“书生就是书生,这点风寒都抵抗不了。”
“哼…”张玉清低声冷哼。
“哼什么哼,老头你的命还是你看不起的儿子救的。”
这话堵着张玉清面色涨红。
不过,张珏没有继续说什么了。而是趁其不注意一把将张玉清丢上了白马。
“混账!”
张玉清怒极,牵动了伤口。导致一口血喷涌而出。
张珏却笑了,因为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父亲在自己面前吃瘪的样子。顿时心里有些得意。随手就将腰边一壶烈酒丢给了张玉清。
“老头儿,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等会回去我在给你骂的…”
话未完,远远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
“这么快就追上了?”说着张珏立马翻身上马,双腿一蹬。马便飞奔而走。
张玉清一时不备就扑倒在张珏身上。
“老头,你冷了就喝点酒。只要我们今夜躲过了金兵。我就让陈将军送你回去。”
乌云散了,月光洒落在这个不平静的夜晚下。青衣白马迎着风奔驰。
而身后跟着一群人,正在袭击他们。
一阵箭雨,迎风而来。铺天盖地,无处遁形。
这让云澈看的一阵心慌。他看见空中飘荡一只巨大的魇兽。
鹿首豹身,周身散发红色的光芒。尤其是鹿角。鹿角吸收着四面八方的黑色的雾气。
而黑色雾气代表着恐惧。
难道这就是梦魇的根源?
云澈看到那一只梦魇越变越大,越变越大。张着腥臭的血盆大口,迎向那青衣白驹。似乎要把他吞了。
不行,自己得揪住这只梦魇。
想到这儿,只见云澈手莹光大涨。手中的出现一把玉色的拂尘。他二话不说就用那拂尘劈向魇兽。
拂尘做为一种武器,可刚可柔。当魇兽见到云澈袭击。立马口内喷出火花,火花耀眼如火炬。那火光形成一把巨刃直冲拂尘,
拂尘瞬间如花般绽开,万千尘丝形成了巨大的坤象。那火焰便如流焰般被吸附其中。接着拂尘的尘丝凝聚成一把剑,直直的刺去魇兽那血红色的如铜铃的眼睛。
可是结果那黑色的雾气居然形成了一道不可摧毁的城墙。
“臭道士死心吧,他的恐惧是我力量的来源。这里你是斗不过我的。”
云澈低头一看,只见那张珏被追兵逼到了陈将军的城门下。
张珏在城下嘶喊着叫士兵放下吊桥。士兵刚刚将吊桥放下一半,似乎又收到什么命令似的有突然收了起来。
看着徐徐而升的吊桥,张珏急了眼。一脚踏着马蹬,从马上飞身而起。使出那百斤重的重刀直直的从那吊桥的铁链砍去。
精铁铸造的铁链,普通的刀剑砍下去也不见能伤多少。即使张珏有利器在身,也是费些功夫。
正当他砍断一根铁链的时候,就看见一只流箭破风而来。将马上的张玉清射落了马。
这使着张珏呆愣片刻,他立马飞身而下。将张玉清搀扶起来。这时吊桥已经不知不觉的升了上去。
而张珏无心吊桥如何,他手隐隐发抖。心中如同有千斤顶般压的闯不过气来。
他看着怀里的张玉清,从被流箭从背部射入从肚子而出。
血,红色的血!
从张玉清的身体流出,染到了张珏手上,衣服上,和心里。这血热的发烫,让张珏感觉自己的手都不敢触碰。
“老头!你有事没事?你说句话呀!”
青色的脸,惨白的唇,如同一张薄薄的纸。那么容易的消失。
金兵很快就赶到了,将二人重重包围。
“你…你…你走!滚的越远越好!不…不用管我!”
张玉清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狠狠的将张珏推开。
“父亲!”
听到这一声父亲,张玉清笑了。他这些年的确和张珏的关系不太好。他一直都在纠结于曾经的那个预言。
没错,欧阳道长的卦象中显示着张珏一生杀伐,众叛亲离。他害怕,从骨子里畏惧。
他们的家族,每一代都会出一个杀伐之将。之前是父亲,后面是哥哥。如今还要轮到哥哥唯一的儿子身上。这是他万万不能想的。
他尝试过阻止,用尽方法的阻止。可是最后却无抵挡命运的齿轮。兜兜转转,张珏最后还是走上了哥哥的老路。
罢了,罢了。
他此生也无所求了,就希望阿珏能活下去吧…
“阿珏,为父这一生争强好面。对你一直苛责打骂。也不奢求你能原谅,如今你肯叫我一声父亲。我已心满意足,就让父亲保留最后的体面吧。”
说着挑起地上的三尺青峰,自刎而尽。
刹那,一道血练飞溅而出。如同天地间最绚丽的颜色。
鲜红的血,溅到了张珏脸上。刺痛了张珏眼。
“父亲!!!”
张珏通红着眼,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人离去。
张玉清作为一个书生,他虽不能力抗千军万马,血饮匈奴血。但是他一身孤傲,两袖清风。为人方正且明礼。
这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甘愿成为别人累赘?还是自己儿子的累赘?
他毫不留情斩断了牵挂,把生的希望就给了张珏。
看到眼前的一幕,张珏留下一滴血泪。
啪啪啪!!!
安静的气氛中,突然响起剧烈的掌声。
马上的黑衣人笑了,笑声桀桀。在这荒漠中如同凄厉的魔鬼般。
“感人,真是感人。张将军,你若是今日不来,也许张玉清还有一线生机。没想到你今日居然自投罗网。你这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呢?”
周围布满了金兵,如今的张珏已经无路可逃。
但他也不想逃。
他的眼血红血红的,如同地狱恶鬼爬出。黑衣人看见,心里不由得生起了一丝恐惧。
“也许我还有一条路可走。”
“哈哈哈哈…你有什么路可走?张珏你只有投降!”
“不,杀了你们。”
语毕,张珏的刀散发的嗜血的光芒。此时的张珏如同一只孤狼钻入羊群。血光满天,哀鸣不断。
那乌云之上的圆月也被这血色染的通红通红的。
闲言碎语:改了好几次,不知道有没有写矫情。我看了超级感动,一度以为自己煽情小天使。哈哈哈。
张珏:这就是你虐我的原因?
可乐:我没有,我不是。真正的成长要面临的痛苦。崽,妈妈真的爱你。
张珏:闭嘴!你个后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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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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