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出征 ...
-
沿着路线一路北行，现在跟在张珏的士兵一路不敢再有任何怨言了。因为张珏的手段他们再傻也该知晓了。反正这一路走来除了累点渴点张将军也没有亏待着他们。
相反那个新来的随身小士兵，则是比他们惨的多。一路走过来张将军不是吩咐他干这个就是干那个。每次打前锋探路的绝对少不了这位小兄弟。大家都怀疑了这位是被张珏给针对了。因为张将军第一次领他加入队伍的时候脸色铁青。一脸郁闷的样子。大伙儿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这不一会儿，大伙就听见张珏扯着喉咙喊道：“赵优优！”
赵优优刚刚抿了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听到这致命而又刺耳的呼喊。满脸郁闷，但是还是屁颠屁颠的赶了上去。
“什么问题？张，将，军。”
看着赵优优这咬牙切齿的劲，张珏莫名舒爽了许多。然后趾高气扬的用马鞭指着前方道：“前锋队伍，发现了一处村庄。你知道的。我们这几天连日的跋涉物资也少了。需要补充。你嘴皮子厉害，你和其他人一起去前面打前锋。问问当地的村民可否驻扎一宿补充物资。”
“什么叫我嘴皮子厉害？”赵优优看着张珏气就不打一处来。
“害，你这孩子咋那么多事？张将军叫你去你就去呗。哪有那么多问题？”旁边的老军官看不下去了。不由的指着赵优优说道。
“我又没说我不去。”赵优优眼睛似乎有火，幽怨的瞪着张珏。样子倒是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旁边的王副将都不由得被这幅样子逗笑了。从而想起了自己在京都的儿女了。也是像赵优优这般冰雪聪明十分讨喜。
就忍不住跟张珏说道：“赵优这孩子真讨喜，不由得让末将想起了家中的小妮子。这性格跟赵优这孩子一模一样。要是有机会我还真想撮合一下她们两认识认识。”
“咳咳...”张珏听这话险些呛到，忍不住咳了起来：“你认真的么？”
“末将自然是认真的。这么般配的人儿。除非将军看不中我家妮子。不然末将还是想撮合一下的。”
张珏不由的苦笑，两人型号不对咋个撮合嘛？这王副将是不是瞎？但是他又不便说出赵优优的身份。只好喃喃道：“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了。”
话落，没一会儿一匹枣红色的小马远远的奔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王副将你等会就跟他说吧。”张珏的脸上略微一喜，索性这因缘还是让赵优优这家伙拒绝吧。
马越来越近，还没等张珏等人应迎上去。赵优优就灰头土脸的滚了下来。她的脸上都是血污。头也破了混合着血水就流了下来。样子煞是可怖。
让在场的士兵不由的惊，尤其是张珏。他的眼神沉了下来，他本来之前让前锋打探过没什么问题的。然后再让赵优优去谈的。没想到她回来竟然是这样。
王副将将人连忙扶起，细心的擦了擦身上的尘土问道：“赵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以你的功夫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呀？”
“我，我也不知道。我们经过那村庄本来谈的好好的，不知突然哪儿冒出了怪物。状如猴，四只耳朵，虎身牛尾。叫声像犬的怪物[1]。突然发疯的跑了下来，然后开始当众吃人。我们跟去的士兵都被吃了。我跑的快才留下了一命。”赵优优惊魂未定的说道。她本来不信鬼神，但是今天却见到那么大那么奇怪的生物心中不由生了几分惊恐。
“猴脸，虎身牛尾，还有四只耳朵？真的有那么奇怪的动物么？”王副将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真的啊！我骗你干嘛？”赵优优不停地比划着，企图让张珏相信。但是更多的人都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赵优优。都以为她做了癔症。
不过张珏没有第一时间否定她，但也没有赞同她。而是吩咐军医给赵优优疗伤。然后他高高举起手，然后示意着部队继续开拔。
赵优优看着这情形不由的着了急：“张，张珏。前方有凶兽，你还要去。你这不是找死么？”
“不就是区区一畜生而已？不说有没有，就算有。我有十几万大军还愁灭不了它？”
“将军，咱们完全可以绕道走规避它的。前面的慕沙村真的邪门。咱们不要冒着这个险了。”赵优优劝道。
“从这儿直走我们还有事八.九天的脚程。如果绕道则是再增一倍。我要是再浪费一阵子，则居庸关里的百姓要多受点苦。你说这贻误军机和猛兽吃人那个更害人？”张珏说的话掷地有声，把赵优优打的一愣一愣的。杵在原地没有反应。
这时王副将便出来打马虎眼道：“害，赵小兄弟还是个孩子。哪里懂的这些。将军咱们开拔，赶紧开拔。还是不要和赵小兄弟计较了。”
部队就这样一路前行来到了慕沙村。
慕沙村听着赵优优说着看似恐怖，也不过是个很简陋的小村庄而已。周围没什么绿植，也没有什么人耕作。
只有星星点点的老人，偶尔在田间走着。佝偻的身体坐在贫瘠的田地里说着家常。
村长是个年近古稀的老妇人。当听说赵优优之前来过一次，甚至受到了野兽的惊吓。村长异常惊讶。
“这怎么可能呢？这位官爷是不是犯了癔症？”
赵优优急了眼，不等张珏说就开始插话头道：“满村长，不可能！我明明到你这里来过。而且你之前还夸我长的俊的。你这会怎么不记得？”
“官爷，您的确来过。可老身没有见过您口中的巨兽呀。当时聊的好好，你不知发了什么疯就骑着马儿跑了。老身还记得您跑的急从马上跌了下来。头都跌破了。”
满娘说的话，有板有眼。可信度极高，完全没有赵优优说的那么恐怖骇人。已经有不少人私底下悄悄的信服了。
让人最难受的莫非是你在说真话，别人却把你当成傻子。赵优优看着别人怀疑的眼神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犯了癔症。可是头上的伤势真真切切存在的，疼痛还提示着她刚才说的并非假话。她是真真切切看到手下的士兵被妖兽吃了的。
这，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对，士兵！她明明看到士兵被妖兽吃了的！
赵优优似乎抓出了有力的证据，这无疑是个有力的稻草。赵优优毫不犹豫的将它抛了出来。
“欸？军爷说的同行的官兵么？他们不就在你身后么？”满娘说着指了指赵优优后面。
队伍后面果然出现了失踪的士兵，他们正在帮老人挑水。
当赵优优还想在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张珏粗暴的打断了。
“行了！优优你累了。该休息了。”
“不，我没病。”赵优优来不及说上什么，就不由分说的被人带了下去。
随即张珏又向老者满娘道了歉，不过满娘也是好说话的。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张珏他们在附近安营扎寨，也愿意支持张珏他们一些军需。甚至还热情的给张珏他们介绍了一下当地风土民俗。
夜间，王副将轻轻敲了一下张珏门。
“进来。”
王副将听声便进了。
见着张珏点着一盏油灯，正耐心的看着一本兵书。昏黄的油灯映着他的身上柔和了他的五官，卸去了平日的锋芒。平日高高扎起的发尾。散开来垂到书上挡住了字迹。张珏就轻轻将它撩开，露出了高挑光洁的额头。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让他变得可亲了起来。似乎看着他，就能岁月一片静好。
不得不说面前的人真的俊俏，难怪曾有传说，张郎一顾，郎君尽忘。张郎再顾，孩娃满地。这人的确是能满足女性的幻想，长的俊又能打还有点小坏。
“有什么事么？”
张珏打断了王副将的走神，他合起书歪着头静静的看着王副将。像一只无害的小犬用圆溜溜的眼睛无辜的望着他。
好萌，想捏。
王副将收起了罪恶的想法，敛了敛眼眸，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属下觉得慕沙村有异，不可久呆。”
“嗯，怎么说？”
“这村庄只有女人，而且还大多是老者。没有小孩和青年。也没有劳动力。虽然说有些村庄也是留守村庄。但是却没有这样的。一个村都是老人还都是女的。这太蹊跷了！”
“嗯。”
王副将看着张珏平静的神情，不由得惊诧了：“将军不觉得奇怪么？”
“王副将，你好歹是个副将。难道一点儿侦查能力都没有么？用的着把这种放在明面上的事情大半夜还还要跟我说一趟么？我又不瞎！”
“咳咳...末将失职。”张珏的话一下子把王副将噎的够呛。他慌慌忙忙的补充道：“属下一定调查好这件事，再汇报将军的。”
“不用。”
“将军的意思是已经调查么？”
张珏指了指自己道：“我看起来很闲么？”
王副将摇了摇头。
“王副将，反正我们在这儿呆一两天而已。何必要劳心劳力呢？我们只要加强戒备。渡过这两日。赶紧到居庸关才是王道。想这种可疑事件只要不影响到我们举报给郡守就可。”张珏捏了捏自己眉心，失望的看着王副将。心里真的是很惆怅。
虽说铁血营是老军队，陛下的亲卫。可是这队伍实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不是一些像马昭世这种混军功的二世祖就是像王副将这种不懂变通的老实人。脑子都拐不过弯来。
这样的军队，要是真的上了那种瞬息万变的沙场。不知能存活多久。
唉，头疼。
“行了，王副将你也忙碌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张珏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王副将也不好舔着脸待着。只好默默退去了。
待人退去后张珏也吹熄了油灯，缓缓睡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甜香甜的味道，昏暗的房间内可以听到张珏均匀的呼吸声。
这时一双皙白柔弱无骨的手悄悄抚上了张珏胸膛，随即是整个躯体。那躯体就像蛇紧紧贴着张珏。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
然后一个柔软的物体贴近张珏的脖子，似乎要伸出獠牙咬他。湿热的呼气喷洒在他脖子周围。
猛然惊醒！
张珏的眼睛啪一下就张开了，然后手比脑子更快一步的伸出。紧紧抓住了那人的衣袖。
“谁！”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出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