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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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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不远处的几座土皮屋,心里不禁地疑惑起来。
“不应该呀,这村应该荒了有十几年,村民早都迁去新村了,怎么还有灯亮着。”
我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这点警觉还是要有的。我是乡村警察,这种事情也不是没见过。大多数人都知道这农村跟城市是大不一样。
咱们就拿安保系统来说,城市里这大街小巷全是监控探头。出了什么事只要把这监控一调不用说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而在农村你见过有几个人家有这东西。要是怕被偷最多也就是在着墙头上呼上一圈的玻璃碴子。
这也引来了很多不法分子。虽然说这农村人没什么钱,但几只鸡,几只狗还是有的。没钱就偷这些东西,也能捞到不少油水。有的贼一晚可以偷几十家,连偷两夜。他们白天就在这废墟中躲着,避免被人发现。
我怕是遇到这种情况,将自己的自行车放在一边。调整了一下状态,借着夜色摸了上去。
这院门是木头做的,早已经是破败不堪。也没有什么关不关的说法,几十年没用,关也不一定关的上。我也不力气,半蹲着从正门直接走了进去。
说来也奇怪,刚才才看到的光亮进来却是什么都没有。四周又恢复了黑漆漆一片,借着这天上的月光才能勉强看清四周的轮廓。
“刚才是我看错了。不对,这么亮的光不可能是看错,该不会是被这贼给发现了吧。
我死死盯着前面的小屋不敢乱动,就在这时一阵阴风从我背后刮过,滋压一声就把这院门吹得合了上去。前面说过这门已经破败不堪,哪里吃得住这么一下,只听又咔咔一声那门竟散架了,木板散落一地。
吓得我差跳了起来,这里面的人即使刚才没有发现我,现在也肯定是看到了。我没带武器,便从地上随便抄起了一块坚硬的石头。
我不敢再多想这些烂七八糟的东西,直接朝着这房内冲了进去。我怕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按套路出牌。放着正门不走,从一边的窗户翻了进去。真是装逼不成遭雷避,这墙本不坚实,我进去之后墙也倒了下来。几块土砖狠狠砸在背上。我闷哼一声摔撞在地上。
“这下算是完了,这贼跑了还好。要是现在跑过来弄我,不就跟杀鸡一样简单。”
当然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翻进来后,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爬在地上只能听见着我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声。
“该不会什么都没有吧”心想着一把手从地上撑了起来,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支手电。手指一按,一束光射了出来。我挺了挺腰板站了起来这才看清了周围。
是又脏又乱,屋内全是土和灰,空荡荡的地砖缝准中全长出了草差不多有半寸高。我描了描四周,不像是有人待过,进了堂屋见跟才一个情形这才放下了心。
我用手电照了照,准备离开这不毛之地,后脚跟还没抬起,就发现了不对劲。就在刚刚我要转头离开时,我似乎听到了嘤嘤嘤的声音像是个女人的哭声。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立马扭头看向一旁。一旁竟多出了一扇木门,半掩着。
这一下子可把我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刚才的环境太过阴暗,所以才没看清。
就这样四周又恢复了寂静,我以为我太过紧张听错了。傻站了一会没动静,又准备要走。就在此时那嘤嘤声又传了出来。我这次确定是哭声没错,就是从这门内传出来的。
“嘻嘻嘻嘻”我细细听着这哭声,却又没了声。我以为又要迎来一片安静,却迎来了一阵阴森森的笑声。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别提有多害怕。我缓缓向着那扇门挪动着,用手轻轻推开了门。
我探头往里看看,隐约间我看到一张土炕。而就在这炕的一角一个黑影蜷缩在那里。不时地发出嘤嘤嘻嘻的怪叫。
我将地上的光斑移向黑影,光源刚碰到黑影的一角。光源的边缘照出一个惨白的东西。我定惊一看竟是一只人脚!
这一下子又是把我吓的够呛。我发出一声怪叫,手中的手电筒一个没抓稳“哗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在地上跳了两下卡在了两块砖石之间,手电筒的光鬼使神差般地给那黑影打了个正照。
果不其然还真是个女人,说实话看到这人这个样子我都不敢这到底是不是个人。女人蹲在墙角背对着我,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笑声。听得我汗毛都立了起来。加上她的头发已长的散在腰臀之间,她的样貌我是一点儿都没看到,从发丝我看到这女人应该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但不知道是因为环境昏暗这衣服看起来有发黄有的地方好像还有点发黑。
裙角似乎还往下滴着不知什么的粘稠液体。我是腿都软了,还哪有心情管这些。我不是被他的衣着和头发吓,这样的人我也见过不少。女人没有穿鞋,又穿的是连衣裙。所以这一双脚和肩膀胳膊都露了出来。
她的肤色很白,不像是欧洲女子那般白皙而是惨白。用这个词来描述都有点儿欠缺,这样的肤色就跟那种市面上卖的a4纸一样,显然是有些不正常。
都说人在最紧张的时候,有些器官就不受控制。有的人是哭或一个劲的流汗,厉害的大家也知道那就是直接尿了。
现在我也是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豆大的汗珠浸湿了身上的衣服,还他妈的没有管住我自己的嘴,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嘴里颤巍巍地吐出了一句话:“小…女士有…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是警察。”右手含下意识的从领口的口袋拿出了警官证。
这一番操作过后,我立马就后悔了。恨不得两个大嘴巴子直接抽到我的脸上。
那女人的快叫声是越来越来尖细,连是男是女的都快要听不出来了。她缓缓站起身,投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向我转了过来。
我是彻底吓傻了,想跑,这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压根不听我的使唤。
女人的头是彻底的转了过来,而她的身子却还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要说刚才我是在崩溃的边缘,而我现在是彻底崩溃了。脚底一软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
女人的脸已经是血肉模糊不成人样,几只驱虫在他的脸上爬来爬去,一个眼珠子牵扯着几根视神经。挂在她的嘴角。另一半的脸也没好到哪去。连眼睛都没有,只是一个黑洞洞的血洞。
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低,感觉我的眉毛上都要结上了一层霜。惟有着两腿之间,有一点暖流往外流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吓尿了。
她站在炕上我坐在地上就这么俯视着我,突然又朝我诡异地笑了起来,嘴张得越来越,嘴角的皮肉都撕了开来,嘴角连到了耳根上。
“哈哈哈!哈哈哈!”
我想离开我的视线,却发现我一动都不能动。他开始缓缓向我靠近,确切的说是飘了过来。因为我发现他的脚尖离着地面还有一点距离。
我想挣扎,身体却不受我的控制。只能绝望地带着哭腔喊两声:“我操!我操!”
女人不对是女鬼听到我的绝望叫声,更是激动。移动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别过来,求你别过来。我没害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女人没有停,阴笑一声,鬼声鬼气的说道:“因为你们都是一路人。”
我听到这话是彻底妈卖批了。
有连声说道:“我是警察,我是警察!”
那女鬼反而是怒吼一声。
“杀的就是你们!”
她的手臂又像她的脑袋那样。硬生生的撇了过来。伸出那能直接戳死我的指甲,怪叫一声朝我飞了过来。
我吓得哇哇大叫闭上了眼睛,双手在空中胡乱的乱舞。
我以为我算是玩完了,却没有迎来我想象的那般疼痛。什么都没有。
我缓缓坐起身,睁开了眼。四周的景象竟然变幻成我的房间。我赶忙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并且自己只穿了一件背心和一条大裤衩子坐在床上。
“我擦,闹了这么半天,我就是做了个梦啊!”
我心想着,看着从窗外射进来的几缕阳光,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毕竟只是个梦。我也不想过多理会。
我冷静下来后,便感到一股骚臭味扑鼻而来同时两腿之间也是湿乎乎一片。我顺着那气味低头看去,脸上刷得一下子就涨红一片。这梦虽然不是真的,可吓尿了却是真的。
我跳下床,把被子堆到一边,一把着湿答答的床单从床上扯了下来。走到堂屋的洗衣机旁将手中的床单给塞了进去。
处理这些,我看见二叔房门紧闭。习惯地喊了一声叔,没人回应才想起二叔已经去了县城,要摆摊赚点生活费。
我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到了数字“9”,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我每天八点半前就要到局里报到,可现在我还没有出发。我调了闹钟可能由于这场恶梦的缘故没有听到,以为还早。
我暗骂了一句倒霉,跑回房间套上了自己的职服就骑着我的自行车出了院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