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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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诚意，在此之前，审神者不如还是先帮我们做些事吧……”
“刀剑付丧神暗堕的原因并不相同，然而失去了固定本丸审神者灵力供应的刀剑，最后也逃不过碎刀的结局。”
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看不清身形的暗堕刀剑付丧神这么说着。
安静昏暗的房间，类似邪物鬼祟几个的黑色身影伫立……像极了一些邪恶势力密谋的惊悚场景。
——没有灵力这点倒是和本丸的刀剑不久前处境很是相像。
胡二道对这场景的观感浑然不觉——毕竟他也不是没当过黑恶势力的高层人物，就着对方的话语默默想着，面容不动声色，只是伸直腿偏头问到，“应该还有其他的方法吧？”
至少，与溯行军一同行动的那些暗堕刀剑付丧神，不依旧存活得好好的——如果没在战场被时之政府派出的刀剑付丧神正面击溃的话。
“当然，大部分是依靠逆历史而行的能量。”比起讳之莫深的本丸付丧神，这些暗堕的刀剑付丧神在胡二道看来可真是坦诚不过。
他们似乎不认为这种事是不可以对审神者谈及的“秘密”。
也可以换种想法，他们似乎并不打算让审神者离开。
——禁脔。
对于这些暗堕后失去原有刀剑付丧神性情底线的刀剑来说，似乎并不是做不出的事情。
“不过以此为代价，就是暗堕的刀剑会愈加丧失理智，最终和那些溯行军一无两样，成为他们的一员。”
角落站着的人影冷笑着说。
死局。
要保持理智要减轻暗堕的程度，克制暗堕的程度会导致失去灵力能量的补充无法行动；不愿失去行动能力就必须任由暗堕的能量不断加深，最终失去理智。
因此，这一部分时之政府暗堕的刀剑付丧神，也是与时之政府麾下刀剑男士势均力敌的溯行军补充人员的重要来源。
为了控制暗堕的程度，不被时之政府本丸接受的暗堕付丧神们，会从哪儿获取灵力呢？
虽说暗堕付丧神大部分本就是在时之政府的本丸受到了不公正待遇偏激黑化而暗堕的刀剑，时之政府固然有监管不利之责，这些刀剑暗堕后的行径，即便是不得已，也已触犯了时之政府敏感的神经，成为了叛徒。
各打五十大板，泾渭分明，立场清晰。
唔，从这种角度看，比起自己本丸那些起码对自己相当克制的刀剑付丧神，真是危险了一倍不止啊……
起码就算本丸的那些刀剑动过这个念头，但也从没有付诸于口，顶多只是行动上的软禁罢了。
联系不上系统，胡二道倒是不介意这无言的行为，虽说当时的齐木楠雄与他恰恰相反。
嘛。
问题不大。
柔和的白色光芒映照着仅仅点亮几盏烛火的房间，逐渐氤氲黯淡，属于『不变』的力量缓缓蔓延。
胡二道未曾通习过灵力的使用的方法，但想来不过就是世界根源的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
如果要这么说，胡二道可就驾轻就熟了……
属于一整个时空世界的曾用能源——某赋予异能的石板意志都被他从根挖起打包带走，运用的时候尽管因为时空的距离有所削弱但也根本不虚。
这才是王权者世界给他的真正礼物。
众所周知，王权者赋予氏族的能量会根据氏族的个性产生变化，总属性不改。
顺着光辉的蔓延淡淡的异能渗入这些刀剑本体内里，全新的能量势不可挡而霸道地冲刷走了过去积余在刀剑内部的黑色灵力。
在舒适眯着眼面容渐渐清晰的刀剑付丧神面前，黑气缓缓散去，转而出现的，是焕然一新、众多亮晶晶的眼神。
全新的联系——
就此建立。
感应着身上若有若无签系的羁绊，胡二道轻吐了口气，猜对了，这些世界根源的能量，在刀剑付丧神身上可以通用！
这大大方便了他接下来的打算。
就像胡二道在最开始启程这趟旅程时所想的，时空旅行，就是二道倒卖最为值钱。
可惜在系统的否决（胡二道严重怀疑系统是觉得那会很丢人）后，他只能勉勉强强选择偷渡世界根源了。
能量可比实物更方便携带。
……就是并不一定派的上用场。
“诶诶，这是神社的净化吗？”
身形较娇小黑气渐渐散去的暗堕刀剑这么惊讶说着，伸出手感受着体内灵力的转换，看模样，暗堕前也许是肋差或是短刀。
“欢迎成为，我的氏族。”
年轻人友好地说道，回应着一脸不可思议打量着黑气散去恢复洁净身躯的刀剑付丧神们。
“这样的话，可是摆脱不了我的契约了啊。来为我工作吧。”
年轻人颇有些愉快地开口。
“哇——好开心！变回来了呢！”
娇小身形的刀剑付丧神终于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兴奋地摸了摸自己的裙子，试着蹦了蹦，有些忘乎所以。
“谢谢审神者大人！”
“……您想和我乱舞吗？”
乱藤四郎对这个新的主公非常满意，自从自己“一不小心”和上一位主公大人乱来一场后，自己就只能被迫出走本丸背井离乡了，随着时间流逝，原本的刀剑付丧神特征也越来越多被暗堕的黑气掩盖扭曲，不仅长出了丑陋的骨刺，连漂亮的小裙子也穿不了了，着实让他支着脸在桌面上苦恼了好一阵子。
虽然他不后悔把审神者单独绑架到战场上死亡，但变成这个样子可和他之前想的不一样。
现在这样子，别说漂亮可爱，即便是一期哥和兄弟们都不会认出他了呀。
正因如此，完成了自己的梦想、重新恢复原貌衣着整洁的短刀乱刃对于这个原先打算拐走的灵力储备器一下子好感度达到了满点。
乱藤四郎嘴上相当乖巧地说着，摸着裙摆笑眯眯的模样很是可爱。
啊，他当然相信不是所有审神者都是自己之前的那位人渣主公嘛，但没办法，暗堕了就回不去本丸了啊。
流浪了好长时间才遇见同伴的乱藤四郎才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面容精致像个女孩子的少年蓝色瞳眸中中闪过一抹狡黠，及腰的橙色发丝散落在黑色制服裙摆之上。
这样即便暗堕也能把自己变回来的主公……是珍宝啊！
同样感受到身体里那建立的全新联系，恢复面容的刀剑付丧神神情不一，但最终没有人选择拒绝面前这个自称招揽暗堕付丧神的年轻男人的馈赠。
如果有这种能力的话，对方的话语也未必不会不能实现。
同为暗堕的付丧神，拥有同样困扰的他们，即便是有着迁怒所有人类深仇大恨的刀剑，也不可能会主动将这份机缘拒之门外吧？
“真棒啊，变得轻松起来了呢。”
饶是明石国行也十分满意，惬意地舒了口气，去掉暗堕加深的压力，自己又可以慢慢偷懒了，他看向屋内的年轻人，“那好吧，打扰咯。请多多关照。”
“……不过别指望我有什么干劲。”
“是的，你的卖点依旧一目了然。”
胡二道面无表情，不太情愿地承认。
不得不说，只有设身处地成为上司，才会发现一名惯会划水偷懒的下属是有多么令人手痒。
忽然发觉自己以前的上司还真是辛苦了！
“那么，审神者……您帮助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角落的一振压切长谷部发出疑问，显然，就这样突如其来的特殊灵力契约并不能让他放下戒心，至今仍以不信任的目光看向年轻人。
“唔，我的目的暂且不谈，就称呼而言，我就暂且不强迫你们称呼主人、主公了，但对于目前灵力提供者、或者作为说你们的契约拥有者，应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吧？”
连本丸都那些临时契约的刀剑都恭恭敬敬，这些自己与自己本身密切联系，身为氏族的刀剑的态度也太过傲慢。
……失礼。
信任不信任倒无所谓，只要听话就行。
这是胡二道自己为人下属身体力行的经验——参详某位前任上司用人手段。
胡二道目光从容不迫地抬视着问话的刀剑，这些暗堕刀剑多多少少都有心理问题，而且由于过去的经历心理防线极高，如果不能再一开始折服他们，后面无疑会面临许多问题。
更重要的是，胡二道深知一个谈话原则：
在并不友好的交谈中，永远不要把话语主动权交给别人！
不要跟着对方的谈话思路走，是破局的第一要义。
首先，就是打断对方的质问。
压切长谷部盯着年轻男人自信的面容，对方茶色的眸子在昏暗房间里显得近于褐色，有些幽暗，看不出真意，而令人感到安心的是他那股所言即现实一切都会实现的信心。
仿佛说这话语时不是身处于一群危险的暗堕刀剑付丧神之间，而是在高堂明镜的侃侃高台之上，居高临下地引导迷路的羔羊，让自己的想法淌入观众心中，令其捧上高台、奉为圭臬。
当然，在这位年轻的审神者率先给予的契约与馈赠面前，正如乱藤四郎，原先统一决定的暗堕付丧神们也不一定会动手。
——这是位拥有野心且有信心确信自己能达成目标的审神者。
压切长谷部此前的审神者是一名十余岁的小女孩，天真烂漫，在本丸内将孩子的天真任性与残忍发挥得淋漓尽致。
正是如此，明石国行才在审神者任性地碎刀萤丸后，忍不住开始暗堕，最终克制了自我，通过战场中转离开了本丸。
也正是因此，压切长谷部如今很厌恶不懂事的孩子，却在面前这个年轻男人身上看见了那个令他有厌恶又不自觉投向目光的男人的身影……他认可的那位前主人。
暂且夺回谈话的主题，胡二道这才慢慢地说出自己的目的，目光冷淡，收起了温和的微笑，“我需要一批能用的家伙帮我开拓市场。”
本身就习惯穿行作战与各个时空历史中的刀剑付丧神男士，对于异时空的适应性也只高不低。
“而巧合的是，我手里正好有能力帮你们解决现在的问题。”
是目前见过的最合适的……人选。
“仅此而已。”
这个理由，已然足够应付暗堕的刀剑付丧神们的疑虑。
至于……细说其中的关窍和打算，这不是工具人需要知道的内容。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