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肖-特殊人类刑案稽查处》扭扭从不摔跤

7、第 7 章

　　肖战给王一博发了一些资料，让他尽快熟悉工作流程和最近几起案子。
　　期间肖战几次起来倒水喝，王一博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没离开过，始终专注于手头的资料。这让肖战感到了一些欣慰——至少现在看来，这个实习生不是来混饭吃的。

　　“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清清楚楚的说你爱我——”
　　手机铃声响起，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

　　肖战看了眼来电，接起电话：“于组，你个大忙人，可算回我了。”
　　对面说了几句话。
　　肖战：“好，我现在带人过来。”

　　王一博：“要去审讯了吗？”
　　“嗯。于组把和程隽青——就是今天开会时提到二组很擅长审讯的那个哨兵——把和他搭档的向导换下来了，暂时让我顶替。”肖战说，“走吧，二组很少同意让别人插手审讯，难得的机会，你一起跟来看看。”
　　王一博站起身。
　　肖战：“把包带上，一会儿应该不回来了。”

　　肖战敲了斜对面办公室的门，喊了方执一起去。

　　关押特殊人类罪犯的审讯室不在办公楼里，肖战借了翟主任的车，载着两个人一块儿过去。

　　方执坐在了副驾驶，王一博拎着双肩包坐在了后座。

　　“组长在附近买了房，不考虑买车吗？”王一博问。
　　肖战：“买房就是为了不买车。”
　　王一博想了想，还挺有道理。

　　方执：“听他歪理。”
　　肖战：“哪里是歪理，这是真理，有理有据。”
　　方执：“这人不喜欢养车，嫌麻烦。”
　　肖战握着方向盘拐弯：“别给我找借口了，我只是穷。唉，打工仔真的好穷。”
　　王一博心想：我信你就有鬼。

　　“稽查处待遇应该还不错的，连我这个实习生都够自理。”王一博说。
　　肖战：“他们给你开多少？”
　　王一博说了一个数。
　　肖战：“三年没涨了，唉。”
　　王一博：“转正能有多少？”

　　方执问：“想转正？”
　　王一博：“稽查处的实习很难进的，能进来的都想留。”
　　肖战问：“你想要多少？”
　　王一博：“实习工资的三倍？”

　　方执：“我们组好久没有新人了，倒是隔壁组有个去年进来的，等会儿见了你可以问问他。”
　　“我们处里工资都公示的，基本按工龄算，绩效很少。等下个月初公示你就知道了。”肖战在红绿灯路口停下，回头看了一眼王一博，眼角带着笑，“果然还是关心工资。”
　　王一博老老实实地：“嗯。”

　　肖战于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租房的事情，嘴角放了下去。

　　王一博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组长，总之直到三人来到审讯室门口见了二组的人，肖战都没再和他说话。

　　二组的组长于豪不在，只有一个哨兵和一个向导。
　　哨兵名叫程隽青，向导名叫陈奕。

　　越过肖战的肩头，王一博看到了那两个人。这两位哨兵和向导的气质非常典型，虽然二者的精神体都没有释放出来，但光凭气场就能判断二人身份。
　　这个叫做陈奕的，应该就是今天上午开会时他们说的非洲象的主人。

　　王一博小声问：“二组有几个向导？”
　　据他所知，二组的组长于豪也是个向导。

　　肖战已经上前去和那二人打招呼，没有回应王一博的问题。
　　于是方执压低了声音向他解答：“两个，其余六个全是哨兵，一拖三。”

　　王一博点头。
　　在特殊人种中，向导的攻击力显著弱于哨兵，精神起伏较哨兵也显著平缓，能够进入哨兵精神领域，在战斗中具备稳住哨兵精神波动的作用，防止哨兵暴走，消除战斗对哨兵精神的负面影响，在战场上是很珍贵的生力军。
　　在总体人口中，向导的数量整体上是哨兵的四分之一，虽然一个向导匹配一到两个哨兵是最佳状态，但奈何比例在此，体制内外的向导同时绑定三到四个哨兵已经不少见。
　　这样对比下来，一组的人员构成是相当健康了。

　　“觉得人多？”方执见王一博沉默，误会了他的神色，低声补充道，“肖战入职第一年的时候，他一个人带五个。”

　　王一博高高地扬起了眉。

　　他又想到上午江乔所说的肖战帮彭鹏治疗岩化病毒的事。

　　要在稽查组里维持构成多元化的同时要保持战斗力，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江乔说组里已经三年没有进新人，说明肖战在这一点上做得非常好，让别人没法用无名肿痛的理由把人塞进来。
　　抛开这些不谈，能同时带五个哨兵的向导，不论放在哪儿都是极品了。

　　所有向导和哨兵在进入塔学习之后，每年都会进行能力检测，肖战不可能对所有人把自己的能力隐藏起来。上面的领导应该是默认了一组的人员构成，在给他自由度的同时，也对肖战的个人能力给予了充分信任。

　　难怪能这么年轻就在那种地段买房。
　　对于这种稀有人才，不光单位会给补贴，在外面应该也有很多外快的门路。

　　“只能进一个？你们于组是这么说的？”

　　王一博回过神来，听见前面的争执。

　　只见方执脸色不太好地站在程隽青对面，后者抱着双臂，扯着一边嘴角看着他：“于组没说。我说的。”

　　“案子这么大，阻拦审讯对你有什么好处？”方执质问。

　　“我什么时候阻拦审讯了？这不是正要审讯么？”程隽青显然和方执不太对付，一口一句呛，“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审讯，那小子油得很，我们看的是结果，没有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儿。”

　　王一博眼前一花，方执和程隽青身侧同时出现精神体，苔原狼和赤狐前爪抓地，相对龇牙低吼。

　　王一博早猜到方执的精神体不简单，此时看见这头健壮的狼才真切地体会到稽查组的战斗实力。
　　大型食肉动物状的精神体在哨兵中所占的比例不高，但战力和攻击性都非常强悍，从进入塔学习的那一刻起，就会被列为重点培养对象。
　　就像王一博自己。

　　陈奕连忙拉架，但他说话没有太大分量。

　　肖战显然不喜欢这样的局面，先喝住了方执，然后冷冷地对程隽青道：“一组二组向来合作，既然你不同意方执进去，那我们退一步。不过你得清楚，人是我们抓的，一组的人对案件细节的了解比二组只多不少。你自己也说了只看结果，既然你们目前没有进展，二组参与审讯难道还会有害于结果吗？”

　　“抱歉，肖组长，我不是针对你，只不过想保持审讯室的环境而已。人多不一定有利于审讯。”在方执收起了精神体之后，程隽青也把自己赤狐收了起来——此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对着肖战笑得一派和谐，“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那就请肖组长和我一起进去吧。”

　　肖战看了他一眼，回头对方执和王一博说：“你们去监听室，有单面镜可以观看审讯。王一博记得记笔记，以后这些工作你都要上手的。”

　　王一博：“好，组长。”

　　陈奕：“跟我来吧。”